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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部分

御宠医妃-第503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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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

    夏初七噙笑的目光看向了桌案。桌案上的一个檀木托盘里,有今儿晚间赵樽过来时带的几条青绿黄瓜,翠生生看着格外惹眼。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她似笑非笑地道,“那几条黄瓜都是新鲜的,我托人去摘的,陛下带回去用罢。”

    赵绵泽目光一凝,不明所以。

    她眉目一扬,呵呵一笑,又道,“宫中珍馐佳肴不少,黄瓜实在是寻常俗物。可到底是我的心意,陛下就收下吧?若是您吃不着,宫中妃嫔那样多,总有吃得着。即便妃嫔们也吃不着,但总归用得着。毕竟仅凭陛下一人之身,即使有心,恐也无力,难免疏于关照六宫。不能日日前去,送几条黄瓜安抚,也是圣心恩泽。”

    文绉绉“喳喳喳”说了一堆,等她说到最末,赵绵泽才总算懂了她的意思。

    微眯着眼,他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女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的话,普天之下,除了楚七,恐无他人尔!

    想了想,他低头笑了笑,转头看向何承安。

    “收下,回宫送给娘娘们。”

    “是。”何承安抹了一脑门儿的冷汗。

    夏初七的肚子没有孕相,宫中之事也确实急迫,赵绵泽没有再耽搁,领着人匆匆出了楚茨院,便离开了魏国公府。夏初七目送他的衣角摆出门槛儿,紧攥的拳头方才松了开,长长吐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床上。

    好险!

    先前在地下堂里要死要活时,她还怨怼她那小闺女为何偏生要选择这个时候出生。如今再一想来,她家这个小宝贝,是世上最懂事贴心的孩儿了。

    她的出生,是保护了她的爹娘啊。若不是她提前出生,哪怕再多等几个时辰,恐怕也将酿成大祸。若不是赵樽抢了先机,搞掉了太皇太后,今儿之事恐怕也不容易这般善了。

    一切都是天意。

    只是,道常大师说“儿生母死”,如今女儿出生了,她却没有事,还好端端的活着,女儿也好好的,是不是代表她生女儿没事,生儿子才会有事?

    闭上眼,她百思不得其解。

    ~

    赵绵泽从魏国公府回到含章殿的时候,宫中纷乱未止。太皇太后已由孙嬷嬷等几位近身的侍人换上了寿衣,正安详地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看上去并无痛苦,算得是寿终正寝。

    打从赵绵泽记事时起,他这位皇祖母待他就是极为亲厚的。在他的心中,皇祖母仁厚宽和,贤德端方,跟着皇祖父日夜操劳,为国为家,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如今突然离世,他想起近段时间以来她的循循善诱,不免肝肠寸断,情不自禁飙出了几滴孝孙之泪。

    “皇祖母,您怎的就这样去了?不等见上孙儿一面……”

    “主子啊!奴婢……索性也随了你去才好……”孙嬷嬷侍候太皇太后的时间最长,也忍不住跟着痛哭流涕,呼天抢地。

    一时间,殿中哭声阵阵,呜咽声声,好不哀婉。

    兰子安抹着眼泪儿,托了一件孝服,走上前来。

    “陛下,太皇太后得见佛祖,已然宾天,请陛下服孝。”

    “嗯”一声,赵绵泽哽咽着点点头,由着何承安和兰子安侍候着换上了孝服,奔至床边,对着太皇太后的遗体再一次低低呜咽。帝王之泪,引得殿中悲恸万分。

    好一会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兰子安吸着鼻子,躬身谏劝。

    “陛下还请节哀,太皇太后大行已去,但身后之事还未安顿……”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绵泽像是方才想起似的,回头看他一眼,赞许的点下头,哑着嗓子道,“皇祖父重病在床,久居乾清宫,朕一人肩着江山社稷之重,正想要多多聆听皇祖母之教训,她老人家就先行了一步。诸位爱卿,遭此祸事,朕心甚乱,如此,太皇太后身后之事,就有劳诸位了。”

    “陛下节哀,臣等万死不辞——”

    含章殿内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不止。

    表演性质的作秀完毕,孝子贤孙们经过半盏茶的工夫讨论之后,把拟好的数十个太皇太后的谥号都呈给了赵绵泽。

    “请陛下定夺太皇太后尊号。”

    一个尊贵的女人,一生富贵荣华享尽,最后的荣誉都赋予了一个谥号。

    赵绵泽眼圈通红,拿起草拟的谥号一一看完,提起案上御笔,勾出一个“孝圣恭宪仁肃慈惠庄和敬天承德皇太后”交给了兰子安。等他领命退下,方才拿手指撑着额头,悲痛万分地哽咽出声。

    “太皇太后大行,天下举哀。传朕旨意,拟八百里加急文书通告四海,晓谕藩王。命安王、宁王、湘王、吴王等火速回京奔丧,令在京的秦王、晋王、肃王偕同治丧。各部、院、寺、司、府及各地大小官员,在大行太皇太后治丧期间,不得娱乐,不得歌舞,不得婚嫁,不得庆寿,不得……违者严惩不贷。”

    末了,他围视一圈,又哀容满面的一叹,补充了一句。

    “为太皇太后举丧,用兵实为不吉不孝。传朕旨意,从即日起,无朕之口谕及诏书,不论京畿内外,各大营、卫、所均不许调动一兵一卒。违令者,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这一道前面妥妥的全是例行公事,后面补充的一句来得甚为蹊跷,却也严重。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赵绵泽很明显提高了警惕,也实实在在地反应了他这个经洪泰帝二十多年悉心培养的新君,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其实有一副铁腕政治的心肠。

    众位臣工各有各的任务,纷纷跪拜退下准备治丧之事,只有赵楷一人留了下来。他恭顺地立于丹墀之下,扛手禀报。

    “陛下,魏国公府的刺客有眉目了。”

    “说!”赵绵泽只有一个字,神色哀痛。

    赵楷看一眼左右,欲言又止。赵绵泽眉头一皱,抬手摆了摆,等何承安和焦玉等左右侍候之人都退了下去,方才温软着嗓子,有礼有节地道,“六叔请说,到底何人所为?”

    “回陛下,臣将在魏国公府擒获的贼人押入大牢,连夜进行了审讯。但臣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口中呼着主公,其实却是……”赵楷拖着声音,瞄他一眼,迟疑一瞬才补充道:“……是秦王的人。”

    似乎也没有想到刺客会是赵构的人,赵绵泽略有一些吃惊。

    “此话当真?”

    赵楷不答反问,“难不成陛下以为是……晋王?”

    他这样反问一国之君,其实有些逾越礼制。但赵楷素来与赵绵泽亲厚,又是他的心腹之人,手上带着一支与赵绵泽身家性命息息相关的大内禁军,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样的地步,比之他人确实亲厚了许多。

    赵绵泽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只是脸色微微一沉,转了话题。

    “六叔,朕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陛下只管吩咐。”赵楷低下阴沉的眉目。

    “太皇太后大行,京师防务尤其重要……”赵绵泽沉着声音,说了好大一通关于京师防务的事情。就在赵楷以为他真的只是关心皇都安危之时,他却眉头一皱,面上添上一分说不出来的杀机,寒了声儿道:“借此机会,设卡清查,昨夜京师可有幼婴出生?一旦有的婴孩,全部查实身家父母,一一报来。”

    赵楷微微一惊。

    “是。”

    ~

    这一日是洪泰二十七年的七月十九,也是赵樽与夏初七第一个女儿出生的日子。这天晚上,京师发生了许多的大事。

    比如建章皇帝前往魏国公府遭到刺客伏击,差一点殒命于此。比如太皇太后因疾薨于含章殿南殿,宫中一时大乱。又比如,太皇太后大行之后,京师城一片唏嘘骚乱,许多个日夜都未消停。长街深巷,酒楼茶肆之中,无一处都活动着禁卫军的身影。他们目的性不明确,就像炸营一般,到处设卡戒严,甚至入宅敲门。

    百姓纷纷猜忌,此举与太皇太后的死因有关。却无人知晓,个中真正的实因。

    据后世不入流的野史学家姒锦记载,自这一晚起,狼与狼之间的殊死较量,再一次掀起了**。乃至延续数年,其惨烈之态,其惊心动魄,令人扼腕长叹。

    ~

    黑幕下的如花酒肆,灯烛俱灭。

    夜风拂过酒肆的后院,飘来一股股清醇的酒香。

    酒香过处,那是神鬼俱寂。在那一条耗费了赵樽不少工时的酒窖里,此时灯火通明,冷风萧瑟而下,将地下室里的阴冷与潮湿,合着酒香,添上一抹诡谲异常的气氛。

    寂静之中,酒窖里的几个人谧静着,没有吭声儿。

    这时,“吱呀”一声,地窖的木门拉开了。从台阶之上,急匆匆卷下来一人,他身着一袭藏青的袍服,腰上佩刀,一脸凝重之色。

    “殿下,幸不辱使命。”

    酒窖里居尊的软椅上,坐着一个雍容风华的男人。他正是“初当爹”的晋王赵樽。他冷寂着脸,怀里抱着一个已然熟睡的小婴儿。小婴儿脸上的皮肤粉嫩嫩、红扑扑又皱巴巴,一看便知是刚生出的稚子。而晋王的脸上却是一种即紧张又紧绷的表情,一双手臂僵硬着,以至于那个婴儿不像是被他抱着,却像是被托着——被他紧紧托着的一件宝贝。

    “杀了?”他问。

    陈景缓缓走到他面前,瞄一眼小婴儿翕动的鼻息,松了一口气,目光方才投注在他冷峻的面上,再次行礼,语声肃然。

    “是!因了一个不得不杀的理由。”

    他先前得到的命令,只是利用太皇太后让赵绵泽速速返宫。赵樽在命令里没有说“不杀”,但确实也没有下“杀”的命令。认真说来,陈景的行为算是自作主张。他深知赵樽最讨厌这样的人,目光不免闪烁。

    “卑职擅自行动,请殿下降罪!”

    赵樽眉头狠狠一蹙,抬起头来,巡视着他的脸。

    “既然是不得不杀,那杀了便是当杀!”

    他这话有些绕口,但陈景却也听懂了,殿下并没有多少责备他的意思。紧绷的心思微微一松,他没再犹豫,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单膝跪地,呈了上去。

    “请殿下明鉴——”

    ------题外话------

    今天家里有点事,写得晚了,更得也少,请妹子们见谅。

    明儿争取多更,么么哒——爱你们。

第244章 对峙与意外!() 
那是一本线装的老旧手札。

    手札上的字体绢秀婉约,一看便知是出自妇人之手。仔细一点说,是出自太皇太后之手。手札有些厚,涉及的内容很广。

    其中包括张氏与洪泰爷韶华春遇时,那美好且让她终身难忘的洞房花烛的美好;也包括她第一次亲自了结洪泰爷的女人时心里的紧张与害怕;包括她陷害贡妃早产,让赵樽的出身显得“扑朔迷离”,并洪泰帝的疑心,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六宫众人视贡妃为洪水猛兽的沾沾自喜;包括她令人模仿贡妃的字体在她私藏的前朝末帝画像上题诗,并引六岁的赵樽发现,引发那一年的宫闱巨变;包括她挑唆东方阿木尔在东苑刺杀夏初七……

    一桩桩,一件件。

    一件件,一桩桩。

    无一处,不是劣迹。

    当然,她把过往数十年所做的恶事都交代得一清清楚楚,自然不是要把它拿给旁人观看的。她记录手札的目的,是为了用来在佛祖的面前忏悔。因为在每一桩事情的后面,都由它的“罪恶成因”,以及“信徒张氏”所行所为的不得已。

    一边信佛,一边忏悔,一边儿继续行杀戮之事,并且可以找出许多理由为自己辩驳。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世间,像太皇太后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少。他们蒙蔽了自己,让自己相信了自己的苦衷之后,还试图去蒙蔽佛祖,想让佛祖也相信,她其实大贤,其实善良,其实不愿意。只可惜,佛祖到底还是万能的,他看破世间迷雾,了悟罪恶根源,终是收走了这个伪善之人的性命。

    酒窖里,光线遮掩了众人的面孔。

    静谧之中,许久没有人吭声儿。

    他们看着赵樽,也看着赵樽怀里那个呼吸绵长的小婴儿,再对比写那手札之人的行径,都不免后怕。若不是赵樽棋先一步,把夏初七怀孕之事瞒了个滴水不漏,让她知晓这个孩儿的存在,那么此刻,这小奶娃还能嗫嚅着唇,躺在她父亲的怀里呼呼大睡吗?

    赵樽冷锐的眼,微微一眯。

    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孩儿,他深吸一口气,抖了抖手上的东西。

    “叮!”一声,一个物什从他手中布包落下。

    那是随着手札被陈景包过来的一只木钗子。一只很廉价、很简单的木钗子。是洪泰爷未登极之前领张氏出游,在民间置下的。她手札上说,她并不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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