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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恋君已是二十年-第8部分

小说: 恋君已是二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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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好吧,确实有点不妥,这一栏删除吧。     
   他莞尔一笑,微微颌首,继续填写。   
从小会议室出来,小秦她们拉着我奔向洗手间。我把那张“婚姻状况”一栏空白的人事情报递给她们。便看到了几张青春的脸上撅起的嘴巴和皱起的眉头。     
   小秦说:“什么嘛!这么神秘!切!朕决定把他打入冷宫,从现在起,各位爱妃要把我们的展大经理当成空气!谁胆敢不遵旨,哼哼哼哼,小心我的佛山无影脚伺候!”     
   展翔,当你的世故与聪明,排山倒海般呈现在我的面前,心中掠过的,是对自己的怀疑。是否,我们的生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些记忆中的片断,想象中的样子,皆是我偏执的、一厢情愿的臆测。你,对我,并不曾有过特殊的情感。对吗?或许,在单纯的,有限的孩童时代,有过一点情愫。只是,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得已的让自己改变着最初的衷心?     
   诗经上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汉乐上说: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唐诗上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宋词上说:昨宵结得梦姻缘。水云间,悄无言。怎奈醒来,愁恨又依然。辗转衾裯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     
   元曲上说: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     
   只是这种种,这种种深情,又怎能经得起时间,无情的折磨?   
15. 
   公司内部期刊的创刊号最终版终于摆在我的桌面的时候,已经是3月10日。10日,也成了以后每期的期刊出版的固定日期,如遇休息日则顺延至其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如果电脑相关的工作只是单纯的工作,那么这本凝聚着我许多心思的杂志,则是我的兴趣、才华和能力的展示。甚至还有一点私心,一点让展翔侧目,向他炫耀的私心。     
   公司上至老总,下至员工,对这本期刊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经费的原因,杂志除了刊首全是黑白印刷。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精彩。出版当日,老总特意快递了五本到日本东京的总部。三天后,按总公司的指示,又分别寄至香港、美国公司、印尼工场、泰国工场等诸多海外公司。一些重要的内容,比如创刊贺词、总经理早礼讲话、营销情报、员工来稿等,被要求翻译成日文和英文。小秦的苦瓜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就知道,日文翻译的任务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伸出右手说:“来,同志,击下掌,耶一个。多么光荣的任务呀!你该跪谢才对!”     
   她无精打采的伸出右手,无力的同我击掌。“我开心才怪!肯定要加班才行!”     
   “你笨,总经理讲话呀,各部门经理的贺词都有日文版了,你找金小姐要就行了嘛!真正要你译的没多少,别愁眉苦脸、愁云惨淡、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她双手做也“停止”的动作,俯身“吧即”一下将一个响亮的吻印在我的左脸,继而轻盈的离去。     
   我望向她的背影,却意外的接触到展翔的目光,是微怒的眼神,惊鸿一瞥。我抬起手抚在脸颊上,感觉到那火热的通红。   
OUTLOOK提示有新邮件到,打开,是来自他的,内容只有四个字:“注意影响。”     
   点击删除键,再永久删除。面无表情,可平静的表现之下,却卷起汹涌的波涛。     
   那年的四月,有两件事,永远的记在我的脑子。     
   4月1日,周五,每到周末,总是令人开心的。而且,因为是愚人节,更让大家在开心之余又提高警惕。办公室里,是年轻人的天下,无论怎样玩,都显得合情合理的。     
   中午从餐厅出来,看到有185的绿色面包车驶进公司,下来一个佩戴红色绶带的礼仪小姐,捧着一束花走向办公室。     
   我说:“今天送花,是整蛊还是表白?真是新鲜人做新鲜事。”     
   小秦她们掩嘴笑,一溜烟的跑向办公室。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在后面。走进去正看到展翔签收单据。这几个丫头片子因为忍笑脸憋的通红,纷纷退到洗手间。     
   “请哪位同志给解释下。”我望着个个花枝乱颤的女孩说。     
   通过她们三言两语的交待,我才了解。原来小秦她们前一天就订了一束花,送给展翔的。卡片上写着一句令人喷饭的话:“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这句话,让这些开朗的姑娘笑成了内伤。后来,在网络上,不经意的看到这句话,都会想起那些青春的容颜,想起她们爽朗的、不加掩饰的笑,想起那些恶作剧带来的快乐。点缀着那些平淡的生活。只是很长时间后,展翔话给我听,因为此事,还生出了一个误会。这亦是后话,暂且不表。     
   当天晚上,我留下加班。编辑公司内部期刊。因为是周末,晚礼结束后同事便都散去。就连勤奋的、无家可归而把公司当作家一天呆十二个小时的老总,也早早离去。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那束花,在展翔的桌子下面,静静躺着。而他,不知身在何处。     
 当我从一大堆的资料中抬起头来,却不曾料到他竟站在我的对面。我站起来说:“展经理。”     
   他示意我坐下,并拉开对面办公桌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道:“很忙?”     
   “还好。”     
   “做这些吃力吗?”     
   “可以应付。”     
   简短。太简短了,无论是他的问,还是我的答。都让人觉得别扭。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     
   我开始整理台面上大堆的纸张,他打破沉默:“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停止手中的动作,说:“不敢当。请讲。”     
   “中午,我收到一束花,我很感激。虽然是在这样,嗯,这样特别的日子。可卡片上的留言我不懂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他把卡片递给我。是蓝色圆珠笔写的一行字: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我低下头,把笑意强逼回心里。问:“你真的不懂这话的意思?”     
   “是,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那么,你没有看过《还珠格格》这个电视剧?”     
   “听说过,但没看过。和它有关系吗?”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信了,他是真的不懂这句话暗藏的幽默。     
   我把卡片还给他,“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就是问你,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大明湖不是在山东吗?我不曾去过。怎么会知道夏雨荷呢?”     
   我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在那一刻,他孩子气的专注与若有所思,没有装饰的眼神,以及周身所散发出的一种叫作轻松休闲的感觉,和我记忆中那个在采石场的工地上,享受食物的展翔,重叠于一体。那些芬芳的记忆,再次袭击我的神经。瞳孔没有了焦距。涣散的目光,看的不是眼前的他。而是穿过静默的岁月长河,那个温暖的,给予我无限呵护的少年。     
   不由自主,我喊了一声:“叔叔。”     
   他扯出一个笑容,有些苦涩的意味。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相认呢。如果不是看过你的履历表,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漠然的你,是多年前,在日落时分,等我回家的小翎子。”     
   说完这句话,他便起身离去。     
   我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铜钱,那枚乾隆通宝。泪水迅速蓄满眼眶,在这个新叶发芽、生机盎然的春天。     
16. 
   2005年4月7日,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     
   晚上加班。为了期刊的校对与定稿。9号和10号是星期天。所以,我必须尽快把最终稿拿给印刷厂。一起埋头苦干的,还有几个从北京远道而来的办事处同事。这个周末,位于北京西单的专卖店正式开业。他们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作为营业部经理的展翔,已经很少出现在办公室,大多数时候,他的工作地点都设在小会议室。     
   晚八点,他们终于走出会议室。总经理看到角落里的我,走过来。展翔亦跟在后面。我知道,此刻,他要充当翻译的角色。我站起来。     
   “辛苦了。”老总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和同事们一起去用餐,行吗?”     
   我等着展翔翻译完最后一个词,才说:“您辛苦了!我有别的事,不能一同去了,真的很抱歉。”     
   展翔用日语对老总向老总解释。     
   老总道声辛苦后,众人离去。     
   偌大的办公室,我一个人。看着播放器的画面,是今年公司的其中一个品牌,在中国区域内的电视广告。是最红的明星,在有华人的地方,红到发紫的组合。     
   循环播放,一遍又一遍。我需要几幅截图,填充期刊的版面。 
  八点半,展翔返回。我关掉播放器的声音,看着他走到我的面前。他拿出一张光盘,说:“新的广告,我想你应该需要。”     
   我把显示屏稍微旋转,对他说:“我已经有了。”     
   我不理解他为何有些气急败坏。把光盘扔到自己的桌面。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他,用那个光盘作为借口,返回公司,是为了陪我度过二十三岁的生辰。只是当时,他并不曾说,而他做的这一切,太冠冕堂皇,太无懈可击。我不敢奢想,那是他柔情蜜意、处心积虑的设计。     
   他换了一种冷淡的口气说:“走吧,我带你吃点东西。”   
于是去了浓浓。是我常去的餐厅。全名是台湾?浓浓?豆浆?红茶馆。从它的招牌到店内装潢,皆有大片的橙色,我很喜欢,有家的温暖。     
   他点了很多东西给我:葱油饼,金丝饼,葱油薄饼,小笼包,甚至,他还点了面条,服务生微笑的说对不起我们店里没有面条,他不放弃的又说那买袋方便面泡一下总可以吧?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举起面前的水杯,耸了耸肩膀说:“生日快乐。”     
   于是我就被他成功的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管他是从人事资料上,还是从大姑的嘴里得知的消息,我都感激他。     
   饭吃到一半,接到大姑的电话。每年的生日,都会接到来自皖南的祝福。     
   我看了一眼手机,再看一眼对面的展翔,摁下绿色的通话键。说:“大姑。”     
   依然是那爽朗干脆的声音,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温暖,翻山越岭,随着电波而来。电话的那端,她摇着飞扬、绕月,教他们喊我“姐姐”。     
   听到他们睡意朦胧、奶声奶气的呼唤,我忙不迭的答应着。     
   展翔还在奋不顾身的吃着那些我吃了几十年的面食。挂了电话后,我问他:“很饿?”     
   “是,很饿。”     
   “那你中午怎么不吃饭?”     
   “中午有吃的。”     
   “我是说每天中午。”     
   “对呀,每天中午都会在会议吃点东西的。”     
   “为什么不去饭堂?”     
   “三嫂的电话?”     
   我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个人竟有本事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眨着眼睛,有些坏笑的说:“你可要记得,二十三岁的生日,我请你吃的大餐。”     
   我撇嘴“谢谢敬爱的叔叔!我会永远记得这顿豪华晚宴,虽然我只吃了几根面条。”     
   他突然伸出右手,象征性的捏了下我的耳朵。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人不禁沉沦。我佯装生气的打下他的手:“别捏了!我耳垂这么大,就是被你扯的!还没找你要赔偿呢!”     
   他缩回胳膊,顺势把衬衫的袖子挽高,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手轻轻交握,眸子里有我记忆中的光彩,但语气却是玩世不恭的味道:“你想让我负责吗?”     
   我不满他那种调戏的口吻,拎起包,走人。     
   身后传来他轻微忧伤的叹息。     
第二天的早礼,他不曾出席。总经理说,广州办事处已经正式成立,市场营销的重点将放在广州,由展经理的坐镇指挥。这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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