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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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了赶时间,是由李冰开着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从北京连夜赶来FJ的,中间除了加油之外几乎没有停息过,花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才赶到了FJ。
“你二哥他怎么样了?”病房外的走廊十分安静,张佳梅来到陈兆军旁边,语气很平静的。就如同病房里的病人是她看护地病人一样,小声的问着陈兆军。
此时,陈兆军正望着病房门发着呆。根本没有察觉旁边有人。突然听到张佳梅的声音,陈兆军原本呆滞地目光瞬间转投过来。进入他眼帘的,是张佳梅那憔悴而又苍白的脸,以及那一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的通红双眼。在张佳梅询问的目光下,陈兆军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三十个小时以来,不管有多少人劝解自己,他都无动于衷,其实他心里也很想找一个宣泄的途径,但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他想哭,但是这里的环境和人物根本让他无从哭起。他只能这么强压着心里的焦虑等待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紧张等待的心有多疲惫,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不安地心有多么需要安慰。现在,亲人来了,陈兆军一直都压制的焦虑和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很快就从他双眼落了下来。“妈!
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着眼泪的滑落。他就像崩坐在了条凳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兆军从来不认为需要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便一边落泪,一边轻声哽咽地回答道:“妈,二哥是昨天……地……
受到陈兆军的感染,张佳梅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连忙抚着陈兆军地头发说道:“我的老儿子啊,你要坚强一些,你看看你现在……样确实可怕,凌乱不堪的头发如同泛黄的枯草一般,憔悴的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患重病一般,发紫的嘴唇颜色跟雪白的牙齿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已经通红得令人不敢直视。这模样,谁看到都觉得是病入膏肓地表现。张佳梅是看二儿子来了。但先让他看到的却是凄惨无比的老儿子,这让她更是揪心不已。
“妈!”陈兆军擦拭去眼泪,抓着张佳梅抚摸自己头发地手道:“妈,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二哥他就不会出事!你打我吧,你惩罚我吧!”说着,陈兆军落着泪,拿起张佳梅的手往自己脸上抽。陈兆军心里真是悔恨不已,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地过错,他现在希望陈伟雄就在身边,也许父亲会责怪自己,打骂自己吧。其实,陈兆军现在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焦虑,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否则,以他对陈伟雄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想。
张佳梅紧紧的抓着陈兆军的手流泪说道:“我的老儿子啊,这事不怪你,看开一点,用不着怪你自己!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当初就应该阻止你爸,不让你来FJ。如果你不来FJ的话,就碰了。”
“妈!我好后悔,我……:。张佳梅的怀中,轻声抽泣了起来,一边还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二哥他不会有事。该挨枪子的人是我啊……这里不是病房门口的话,相信陈兆军此时已经失声痛哭起来了。
李冰也同样通红着双眼,含泪拍了拍陈兆军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周围还在陪同的领导们也都悄悄地擦拭着眼泪,毕竟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感人了。
两母子不知道哭了多久,陈兆军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下来,并断断续续地将陈兆广受伤时的情况告诉了张佳梅。毕竟,张佳梅曾经是军医院的护士,或许能从中分析到一些陈兆广的伤势。
“两粒钢珠打进肺部,一粒钢珠打在了脊椎骨附近……”张佳梅在重复着陈兆军的话后,当场呆了。以陈兆广这种伤势,特别是靠近脊椎骨那一粒钢珠所造成的结果,万一碰上了神经,很有可能就算救治好了也会落下疾患,甚至很有可能下半身直接瘫痪不能行动。不过,张佳梅看到陈兆军憔悴的神情,不忍说实话,便安慰道:“没事的!这些伤都没什么大碍!”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眼泪又一个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陈兆军经历过后世,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伤势的后果呢。不过,他一直都在试图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陈兆广肯定会没事,虽然他潜意识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请问是张佳梅同志吗?”一个武警装束的中年人走到两人面前,非常礼貌地问道。
张佳梅连忙擦拭眼泪,站起身道:“对,我就是!”不管这么说,都是穿军装的人。虽然对方穿的是武警制服。
那中年人行了个军礼,等张佳梅还礼后说道:“我是Z州市第一武警支队的支队长,是我们支队的同志主要负责保护陈兆军同志的安全。”支队长自我介绍完,又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没想到出了这个事,对于这件事,我们武警支队有很大的责任,是我们的战士疏忽了,我们会为此事负责任的!”在医院,还一直有一大群武警在对陈兆军进行着保护,上头的撤离命令没下来,现在有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更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了。
“哦!”张佳梅没有回答具体的内容,只是应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这会,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是这样的,在来医院之前,我们支队发现陈兆军同志携带有配枪,这是以前我们不知道的。按照正常程序,是必须查看持枪证的。可是,陈兆军同志当时的情绪比较激动,并没有向我们出示持枪证,我们只好用武力强行将配枪夺了下来。到后来,我们也问清楚了,陈兆军同志是拥有持枪资格的。不过,这两天陈兆军同志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大家都不太放心,所以我们没将配枪还给他。您是陈兆军同志的母亲,又是军人。因此,我想这枪现在暂时放在您这里比较好一些!”支队长掏出陈兆军的配枪,递到了张佳梅面前。
“谢谢!”张佳梅因为陈兆广的事担忧着,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完全是机械般地接过配枪,机械般地回答道。
一边站着的李冰一看这个情况,连忙从张桂梅手里接过陈兆军的配枪,放到了自己的包了。支队长已经知道了李冰的身份,对这到是没说什么。
支队长见她的模样之后,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便劝慰道:“张桂梅同志,您放心,小陈同志还这么年轻,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不管张佳梅的回答是什么(其实他是没法面对这个母亲了),行了个军礼之后,又来到了陈兆军面前。这次,陈兆军终于站起来面对他了,让他不会没办法说话。
“陈兆军同志,对于陈兆广同志的事,我们深感遗憾。不管怎么说,我们武警支队都必须要对此事负责!我们也同样为我们因公负伤的陈兆广同志的情况感到不安!还请您原谅”说完,他对陈兆军行了个军礼。结果,陈兆军只是瞟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病房门发起呆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做为军人,就要有时刻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要是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亲人的身上,同样是很难面对的。
支队长在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鼻子了,这次能看他一眼,已经算是有进步了。不过,支队长也不会去抱怨什么,毕竟这事情确实是他们支队负责,在他们支队的负责范围之内发生这种事,也该他们承担。而且,如果换成是他哥哥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他比陈兆军还要没礼貌,直接抽脚就踹人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转变
医生,我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大早,刚换班便进入病房,帮陈兆广再次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陈兆军是目前他最关心的病人,且不说有什么背景,要是治好了对自己的名声也大有益处。一番检查以后,刚出门口,便被陈兆军拦下了追问着。
主治医生看了看陈兆军,又看了看旁边的张佳梅,点点头说道:“伤员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调养才行。而且,他脊椎骨附近的伤势,可能已经伤到部分神经,乐观的估计,恐怕在伤势恢复之后,他的行动不会那么便利,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行动!而且,他肺部受的是贯通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但估计他在好几年时间是内无法进行剧烈运动了。”
“度过危险期了?”陈兆军根本没把主治医生后面的话听进去,在听到“度过了危险期”这几个字之后,他原本紧张焦虑的神情马上换上了欣喜的笑容,通红的双眼再次泪如泉涌:“妈!”这是幸福的泪光,只要陈兆广没事,什么都值!
陈兆军此时内心的激动根本就无以言表了,刚想说要进去看看陈兆广,可话还没出口,就觉得双眼发黑,全身不受控制地一软,就这么顺势倒在了地上。
“啊……时之间手忙脚乱,最后还是在医院护士的配合下,才将陈兆军送进了急救室。张佳梅知道。陈兆军这是劳累过度。心情一直处于焦虑之中,再加上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时间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一个铁人也垮了。陈兆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好不容易才盼到陈兆广转好地情况,现在又见自己的老儿子出现问题,张佳梅再次泪流满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个当妈的可是操碎了心了。
好在,急救室门上地急救灯很快就灭了下去,主治医生出来后说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劳累过度,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张桂梅同志,真羡慕你们家几个孩子的感情!说真的,这几天了。我就等着什么时候抢救陈兆军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主治医生在宣布完结果之后,见张佳梅情绪稳定下来,才开了个小玩笑调和一下气氛。不过,他也知道张佳梅是护士。相信她能够看出,这些天医院这边也帮陈兆军进行过几次检查和简单护理,虽然陈兆军不愿意配合。但只要病人在自己面前,简单的救治对于医院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这主治医生也很惊讶,这陈兆军在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从未出现过精神萎顿或者精神崩溃的情况,让他连一直准备着的镇静剂都没用上,也足够让他感到惊奇的了。
听到这些话后,张佳梅才放心下来,在又看过两个儿子状况之后。才舍得去休息。张佳梅在接到消息之后,也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有多年临床经验地护士了。说句不合适的,一般刚毕业的医生也不一定赶得上她。她当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作息。才没搞到像陈兆军那样,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崩溃。不过,如果她再不去休息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家就又要倒下一个了……
几瓶生理盐水吊下去,休息了一个晚上,陈兆军又生龙活虎了。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恢复过来,以张桂梅地脾气,她肯定没有办法放心的去休息,于是陈兆军换下了同样几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的妈妈,守护在了陈兆广地病床前。其实这些在目前来说也都是多余的事,陈兆广几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可是包括张桂梅这个老护士在内的都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床上趴着。另一个就是时不时的帮他活动一下肌肉。张桂梅清楚,这对陈兆广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看到陈兆军非要把自己给换下来,张桂梅倒也没说什么,她清楚自己的确是需要马上休息一下了,否者根本挺不住。
医院在陈兆广的病床旁多加了个临时床位,供张桂梅和陈兆军娘俩陪护陈兆广的时候能够有一个靠一下的地方。大家都很清楚,对陈兆广这样地伤情来说,光靠医护的力量是不够的,不可能有谁会真地象对待亲人一样对待病人。好在现在陈兆广的伤势已经有所控制,不需要在病房内保持无菌状态,才
军有了这么个机会。
一连好几天,陈兆军除了帮二哥小心地身、按摩以外,更多的时间就是闲下来的时候靠在陪护床上,侧脸望着进入深度熟睡的陈兆广,面无表情地发呆着。其实,在这段时间,陈兆军一直都在问自己,在过来之后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确。有时候,他的答案很模糊,他很想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而且他一直都没做错,都是往这方面努力着。如果不发生这件事的话,恐怕他还会继续下去,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有时候,在看到病床旁的陈兆广时,他的答案又很明确。陈兆军将自己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重新理了一遍,发现其实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东一下,西一下地不着调,那他现在肯定拥有足够保护自己,和保护家人的力量。至少,像范建这种级别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