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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入骨相思知不知by困倚危楼(温柔攻 受报复攻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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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清走了几步,回去伴在齐宁身边。江勉则仍旧与何应欢站在一块,两个人手牵 
著手,低声说笑。 

“应欢,我那句话果然说得太晚了些。”江勉叹了口气,道,“咱们才刚刚互通心 
意,便要死在这儿啦。” 

“能够跟你死在一起,我正求之不得。”何应欢眨了眨眼睛,笑得极开心,“只不 
知……你愿不愿意让我陪著?” 

“当然。” 

宋玉声正在气得上,听了他们这番情话,更是火上浇油。当下转了个身,长剑遥遥 
指向齐宁,冷冷的说:“齐光风的棺木在哪儿?快点带我去找!” 

齐宁把眼一瞪,轻蔑的笑笑:“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我何必理会你的威胁?” 

“宁儿,忘记我从前是怎麽对付你的了吗?”宋玉声眯了眯眼睛,声音里突然多出几 
分笑意,低沈沙哑,“同样是个死字,方法却大不相同,本座多得是手段叫你生不 
如死。” 

闻言,齐宁慢慢咬住下唇,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傅越清见了,当场就要拔剑。齐宁却抬手挡了一下,垂著眸,有气无力的说:“罢 
了,我大伯父的棺木……就让这魔头看上一眼吧。” 


24 

语毕,轻轻按了按肩头的伤口,拉著傅越清转身就走。 

宋玉声这才收剑回鞘,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江何两人则仍旧腻在一处,旁若无人的说笑。 

“勤之,”何应欢手脚并用的缠在江勉身上,抽空问一句,“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江勉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无可无不可的答:“随你高兴。” 

何应欢虽然很想继续跟江勉卿卿我我,却又实在耐不住好奇之心,犹豫片刻後,终 
於还是一把握住江勉的手,笑嘻嘻的追了过去。 

待他们赶上宋玉声等人时,最後一道机关已经打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间空旷的石室,正中央并排陈列著两具棺材,右边那一具摆有 
齐光风的牌位,左边那具则什麽也没有。 

齐宁看得呆了呆,轻轻“咦”一声,脱口道:“怎麽多了一具棺材?” 

宋玉声却是毫不惊讶,只一步步朝左边走去,忽的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 
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恭恭敬敬的念道:“徒儿不孝,直到今日方来拜祭师父,还 
望师父恕罪。”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阵错愕。齐宁尤其惊讶得厉害,怔了好一会儿,方才露出恍 
然大悟的神情,往前迈出几步,冷冷笑道:“原来,那妖孽早已寻到这儿来啦。他 
还真是不要脸,连死都不肯放过我伯父。” 

闻言,宋玉声眸光一凛,猛得从地上跃了起来,右掌凌空一挥。 

齐宁顿觉劲风扑面,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前冲去,一下就落 
进了宋玉声的手里。傅越清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却是来不及相救了,只能在一旁干 
瞪眼。 

“臭小子,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宋玉声轻轻松松的制住了齐宁的双手,慢 
慢挑起他的下巴来,似笑非笑的说,“怎麽?不要性命了?” 

齐宁咬了咬牙,非但不怕,反而破口大骂起来:“除了以死相胁之外,你就想不出 
其他花样来了?哼,师父不知羞耻,徒弟果然青出於蓝。” 

宋玉声眼眸黯了黯,心头起火,忽然手上使劲,狠狠捏住了齐宁的手腕。 

“呀……”齐宁痛呼一声,面色急速转白,额上渐渐渗出冷汗。 

宋玉声冷冷瞪著他看,厉声问:“你从我房里偷走的那样东西呢?” 

“……”齐宁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你若再敢逞强的话,我就先捏碎你的腕骨,再一剑挑断你右脚的脚筋。”说话间, 
手上果然又加了几分力道。 

江勉见势不对,刚想出手救人,便听得一声大喊:“住手!” 

原来傅越清早已冲了上去,右手挥剑,左手则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来,随手朝天一 
抛。宋玉声一见那瓷瓶,便毫不犹豫的将齐宁推过一边,施展轻身功夫,急急将东 
西抢到了手里。 

傅越清趁此机会,毫不费力的将齐宁救了下来。可齐宁却并不道谢,反而狠狠瞪他 
一眼,埋怨道:“傅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偷到手,你怎麽就还给他了?” 

傅越清面无表情,语气僵硬的吐字:“你,要紧。” 

“唉,笨蛋!反正我迟早都要死的,你又何必……” 

齐宁跺了跺脚,还欲再说,另一边的宋玉声却已纵声大笑起来,紧紧攥著手中那个 
瓷瓶,朗声道:“本座今日得偿所愿,便是死在这里,也算值得了。” 

何应欢瞧得有趣,忍不住附在江勉耳边,轻轻问道:“勤之,你猜那瓶子里究竟装 
了什麽东西?为何宋教主如此宝贝?” 

“天魔教素来以毒闻名,大抵是某样见血封喉的毒药吧。” 

“毒药满大街都是,何必这样抢来抢去?”何应欢转了转眼睛,薄唇轻抿,笑说, 
“依我看,肯定是巫蛊之类的玩意。比如说,吃下去之後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某人……” 

江勉怔了怔,也跟著笑起来,道:“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古怪的毒药?” 

“若当真有的话,我倒也要去抢上一抢。” 

“你跑去凑什麽热闹?” 

何应欢眉眼一弯,又在江勉颊边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抢来後骗你吃下去,好 
叫你一生一世都只喜欢我一个人。” 

江勉面上红了红,终於不好意思起来,刚欲开口说话,宋玉声已撒了一把毒针过 
来,气呼呼的喝道:“闭嘴!” 

何应欢险险避开毒针,还没来得及反驳回去,就先被江勉捂住了嘴巴。 

“应欢,别胡闹。” 

“唔……唔……”何应欢挣扎不脱,只得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冲宋玉声挑衅。 

宋玉声却并不理他,只转了个身,大步走回左边那具棺木旁边,双掌一推,将棺材 
盖移开了一条缝。他单膝跪地,一手按在棺材上,另一手则打开那个瓷瓶,把里头 
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倒了进去。然後闭了闭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一字一顿 
的说:“严叔叔,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你的骨灰放进师父的棺材里了。从今往 
後,你们可再也不会分开啦。” 

他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几句话却偏偏说得深情无限,虽然瞧不清表情, 
眼神却是温柔似水的,著实叫人吃惊。 

然而,这一派温和的神色不过维持了短短一瞬。 

宋玉声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将他师父的棺材阖上之後,又转头望向齐光风的牌位, 
眼底流露出怨毒的神情来。 

齐宁看得心惊,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急急掠了过去,叫道:“你想干什麽?” 

“知道怕了?”宋玉声缓缓直起身来,冷笑道,“若非我师父执意要跟齐光风葬在一 
起,我早已毁掉他的尸身了。” 

“你将齐家庄夷为平地,又把我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还嫌不够麽?” 

“呵,惟有杀了你这臭小子,让你们齐家真正断子绝孙,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宋玉 
声哈哈大笑一声,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便已出鞘。 

所幸傅越清一直守在齐宁身边,及时挡下了这一剑,并立刻与他缠斗了起来。 

江勉直到这时才松开了手,将何应欢拉到一旁的角落里,以防他被刀剑误伤。何应 
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斜著眼睛观战,兴致缺缺的说:“这两人已打过几场架 
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不知宋教主的师父跟齐光风有什麽关系,为什麽两人硬要葬 
在一起?还有,那个严叔叔又是什麽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甚响亮,这几句话却字字句句都传进了旁人耳里。 

齐宁当下打出几枚暗器,嚷道:“不许污蔑我伯父!他跟那个魔教妖孽毫无瓜葛!” 

“我严叔叔是什麽样的人,可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宋玉声一边说,一边变换步 
法,把手中的长剑朝著何应欢掷了过去。他是情愿以一双肉掌对付敌人,也要在何 
应欢身上刺一个透明窟窿。 

不过,有江勉护在何应欢身边,焉能让他随便刺中?只听叮得一声脆响,剑光到 
处,江勉已将那把长剑拨了回去,且不偏不斜的落回了宋玉声手中。 

但饶是江勉内力深厚,亦被震得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可见宋玉声这一 
剑确实是凶狠霸道,一心要置何应欢於死地的。 

江勉想到此节,胸中很是气闷,长剑一抖,遥遥的指向宋玉声,扬声道:“宋教 
主,你好歹也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何必跟个不懂武功的小辈一般见识,一心一意 
的取他性命?” 

宋玉声剑掌并用,将傅越清逼得步步後退,笑说:“姓何的臭小子口出狂言,我不 
过教训他一下罢了。” 

“哎呀呀,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宋教主你不爱听也就算了,怎麽反倒赖在我的身 
上?”何应欢刚刚逃过一劫,心中却丝毫不怕,反而上前几步,开开心心的做起鬼脸。 

“应欢,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江勉连忙把他拉了回来,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柔 
声说,“你闯得祸还不够多吗?” 

“有什麽关系?”何应欢一个转身,牢牢抱住了江勉的腰,声音软软腻腻的,甚是动 
听,“反正有勤之你替我撑腰,我才不怕。” 

“你……”江勉心中一动,明知何应欢是在无理取闹,却又实在不忍拂了他的意,只好 
摇头苦笑,当那是非不分的护短之人了。 


25 

江勉虽然晓得何应欢是在故意挑衅,却又舍不得板起脸来教训他,只随口念叨了几 
句,便即调转视线,道:“宋教主,咱们先前打的那一架,可还未曾分出胜负呢。” 

宋玉声此时已把傅越清击退了,左手负在身後,傲然一笑,冷冷应道:“江大侠要 
替那臭小子出气的话,只管进招就是,何必假惺惺的多说废话?” 

江勉被他抢白了一顿,竟丝毫也不著恼,反而微微笑了笑,拱手为礼:“既然如 
此,江某便得罪了。” 

话落,身形拔地而起,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已跃至宋玉声跟前。双剑相交,激战又 
起。一个气定神闲,另一个剑法奇诡,顷刻间斗得难解难分。 

何应欢见江勉处处护著自己,心中很是得意,哈哈大笑了几声,高高兴兴的在旁观 
战。但只看了一阵子,他便觉得没意思了。 

原来宋玉声的武功虽然厉害,连斗数回之後,力气却已不济了。江勉不愿趁人之 
危,是以比武的时候并未使出杀招,不过在何应欢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何应欢深知江勉的脾气,明白就算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结果,因而轻轻叹了口 
气,张嘴喊道:“勤之。” 

“怎麽了?”江勉一听这声音,就立刻撤剑回身,急急奔回了他身边。 

何应欢手脚并用的缠上去,一把扯住江勉的胳膊,皱了皱鼻子,拖长声音说:“肚 
子好饿──” 

江勉呆了一下,慢慢蹙起眉来,道:“糟糕,我身上什麽干粮也没带。这地道阴暗 
潮湿,想必也存不了什麽食物……” 

他沈吟片刻後,忽的挽起衣袖,将手臂递到了何应欢面前,微笑著说:“你若是饿 
得厉害的话,就咬上一口吧。” 

“啊?!”何应欢吃了一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江勉却仍是笑著,续道:“虽然咱们迟早都会死在这里,但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大好 
受。我的肉恐怕不怎麽好吃,你多少将就一下吧。” 

“……” 

何应欢见江勉神色认真,倒也被吓了一跳,呆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扑哧一 
下笑出了声。他果然低下头去,在江勉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黑眸眨了又眨,笑 
容甜美。 

“我确实很想一口把你吞下去,可惜,不是在此时此地。”顿了顿,眉眼含笑,“时 
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天黑之後,可就进不了城了。” 

“回去?”这下轮到江勉吃惊了,呆呆的说,“地道的门已经封死了,我们根本出不 
去。” 

“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何应欢弹了弹手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从怀里掏出 
某样东西来,笑说,“区区一道石门,如何拦得住我?” 

江勉低头望去,只见何应欢手掌里躺著几颗鸡蛋大小的黑色弹丸,非金非石,质地 
奇特,顶端各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引线。 

“这是……霹雳弹?” 

“嘿嘿,你可别小看了这玩意,虽然外表不太起眼,威力可比普通的炸药还强上好 
几倍。纵无崩山裂地之能,对付一扇石门倒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又是你师父搞出来的?” 

“没办法,老头子就是喜欢钻研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而且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塞。” 

江勉皱了皱眉,眸色逐渐转暗,轻轻问道:“应欢,你身上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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