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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部分

周氏医女-第1139部分

小说: 周氏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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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人走后,许文馨心急的逼问他,他叹了一口气答应:“我会想办法让十三做第一的,你们给我些时间。”

    许文馨问他什么办法。

    他却不肯说。

    许文馨有什么对策,都跟他商量,他却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这让许文馨十分不高兴,病情都差点加重了。

    薛世攀看着眉间写满郁结之意的父亲,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事被他忽略掉了。

    薛大人答应陈大人一定会让薛世攀夺得第一名承诺的第二天,刑部就把徐彪抓了起来,之前还只是监控,但是王维钊的管家把徐彪供出来,说他拿了一万两银子给王维钊,有人证,刑部又查出了银子的去向,物证也能对上,这就坐实了他行贿王维钊,按照常理,前途已经毁了。

    那么挡在薛世攀之前的,就只剩下了周二。

    许文馨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应该趁热打铁,可他病的不轻,就催促薛大人:“你要是想不出来办法,就去刑部大牢找管家,想办法让他把永安公主那一边人都咬出来,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薛大人觉得他说的轻巧,就算他能进入刑部大牢,如何能说动管家咬人呢?

    而且刑部和东厂,都没有说的上话的人,又也没有那种可以在太子重视之下,还帮着徇私舞弊的肝胆相照朋友。

    这种路线走不通。

    薛大人道:“我既然说过我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等我消息吧。”

    许文馨不甘心追问:“多久?一天两天?等案子审完了,那边什么事都没有,你再行动,殿试都点完状元了,儿子可是你自己的,三元及第,长的是你薛家的脸。”

    所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被世人瞩目,万一曝光出来,薛家几百年的声誉,就都毁了。

    薛大人烦躁异常,不耐烦的道:“明天,就明天,事情就结束了。”

    别说许文馨不信他,连陈博彦都不相信父亲能在一天之内,就把林孝珏的人摆平。

    第二日见父亲乘着没有徽记的青色单排小马车出门,薛世攀在街上叫了车,偷偷跟在后面。

    却发现父亲来到了林孝珏的别院,也就是林孝珏给学生们住的地方。

    薛世攀放下车帘忍不住心砰砰乱跳:“爹是来找谁的呢?”

    宅子里,周二拿到薛大人的帖子,想了想,要去问林孝珏的意见。

    书童告诉他:“公主在国公府没回来。”

    周二脑中回想林孝珏平时的音容相貌,用自己对她的了解,来揣测她会怎么说。

    “知行合一,心里怎么想的,就去怎么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做了,事情就能过去,不做,一辈子也过不去。”

    周二放下帖子站起来,吩咐书童:“告诉门外的大人,就让他在他说的地方等我,我稍后到。”

    薛世攀见宅子里出来人跟父亲的车夫说了什么,太远,他听不见,之后马车就缓缓驶走了。

    竟然走了,那为何而来。

    薛世攀又令车夫跟上去。

    发现父亲走的路线既不是回家的,也不是去内阁,更加好奇,还有父亲在百花深处的逗留,重重迹象,都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有大事瞒着他。

    跟了一会,眼见父亲进了一家茶楼,茶楼环境清幽,鲜少人行,是个与人约谈的好地方。

    薛世攀见茶博士带父亲进了一间雅间,他加了钱给掌柜了的,要了另外一间。

    进了雅间,薛世攀要了一壶茉莉花和一盘点心,等花茶和点心上来后,他问茶博士:“隔壁的大人点了什么?”

    茶博会道:“跟公子您点的一模一样。”

    薛世攀又问道:“他们是几个人,你可知道?”

    茶博士笑道:“大人说等人,不过人还没到。”

    果真是约了人,难道是约了林孝珏?

    薛世攀本能的觉得不是,父亲约林孝珏,不得被林孝珏气死吗?父亲不会找虐,那到底是谁?

    他放走茶博士,并交代茶博士没有吩咐,不要打扰他。

    等茶博士走后,他耳朵贴在跟隔壁共用的墙上,包间不大,显然是故意隔开的,隔音应该不会太好,但是薛世攀什么都没听到。

    到他贴的肩膀疼,也没听见动静。

    正想活泛活泛筋骨,却听隔壁传来:“见……薛大人,您……安好?”声音断断续续,薛世攀如遭雷击。

    哪怕听不清楚,他也很耳熟,这声音在考试的时候还极其不友好的讽刺过他,让他有多远走多远,不是林孝珏家的下人周二吗?

    父亲为什么要见这个人,薛世攀心头的不安和疑惑更大了。

    这边薛大人让周二坐下。

    周二拱手:“斗升小民,不敢与大人同席而坐。”

    薛大人心想,还算知道规矩,他们很有可能是父子,这孩子的行径,稳重的很。

    他再次让道:“十三也偶尔跟本官相对而坐,无妨。”

    周二道:“薛公子和大人是父子,在下是小民,大人是不是理解错了,在下是碍于身份卑贱,不能跟大人同席,不是其他。”

    薛大人好生恼怒,他已经抛出自己的儿子,就是给他台阶下。

    方才还觉得他知书达理,此时看,都被那个永安公主带坏了。

    “你坐。”薛大人黑着脸指着对面作为,倔强脾气上来了压制不住。

    周二是绝对不会坐的,尤其是对方说出薛世攀也与他同坐过之后,薛世攀是薛大人的儿子,而他,并没有人来认领。

    薛大人见周二坚持的很像一个人,心头顿时更加烦乱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竟然先发制人,问出这么无理取闹的问题。

    周二笑的温和:“是大人约在下出门的,在下倒是要问大人一句,大人有何事?”

    薛大人也懒得跟他嗦,道:“我先问你一个人,你母亲可是姓夏的,单名一个雪字?”

    周二明知道他叫自己来,肯定是要问母亲的事,心里早有准备,可是母亲的姓名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恼怒的不能自已,原来,他还记得母亲的名字,但是他怎么配提母亲的名字呢?

1146 认子

    薛大人成亲之初,不满意祖父给自己安排的妻子,于是以游学为名,到关外历险。

    一场大雨,没有客栈落脚,他借宿在下塘村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户家里。

    说是农户,家里还买了一个丫鬟,雇佣了两个长工,算是小小财主吧。

    夏财主是五十所多的和蔼之人,田地是成亲之后,跟妻子一步步经营得来的,是个踏实又勤劳的男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子女缘分上太薄了些,之前生过三个儿子,都是早早夭折,四十岁的时候得了一女,雪天生人,取名夏雪,夏雪生下来就很健康,跟哥哥们不同,她一直平平安安长到十四岁。

    夏财主视她为掌上明珠,农村人儿子习字的都不多见,夏财主却给夏雪请了一位西席,教她论语中庸,让她学人生的道理。

    夏雪聪慧过人,学的很好,夏财主夫妇又娇生惯养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不同于别的农家女孩那样粗糙,肌肤白嫩如玉,长得明艳动人,是十里八村的少年肖想的对象。

    只可惜她命薄,遇见了衣冠禽兽薛大人,薛大人借宿人家,对夏雪一见钟情,谎称没有成亲,故意接近夏雪。

    没有见识过男人花言巧语的夏雪,很快被薛大人英俊的外表和饱读诗书的才华所折服,深深的爱上了薛大人。

    两个人也不算是私定终身,夏雪对父亲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想要嫁给薛大人,夏家二老当然也很欣赏这位城里来的公子,毕竟薛大人相貌堂堂,谈吐不俗穿着也很讲究。

    不过夏老也不是一味攀龙附凤之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在村子里虽然数一数二,可是到城里就不够瞧了,人家薛公子的家人,能看得上自己家吗?

    婚姻,还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

    薛大人又撒了第二个谎言,说他父母双亡,自己可以做主婚事。

    他是父母双亡,但是是薛老太爷的长孙,还有薛老太爷帮他主事呢。

    他却只字未提。

    夏财主夫妇既担心,又不得不相信薛大人说的话,因为女人夏雪,已经说了,非这个人不嫁。

    他们只好让二人成亲,在村长的见证之下,薛家没有二老,他们也只有唯一的女儿,就真心把薛大人当儿子看待。

    夏老打算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薛大人,薛大人跟夏雪也是夫妻恩爱,孝敬老人,这样安稳的一家四口生活过了一年,薛大人没有一点异样,真的像个父母双亡的独子,带着少许家当流落他乡。

    夏家人至此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又过了半年,夏雪生了个男孩,夏家本来孩子就少,这个孩子的到来,更给夏家人增添了许多欣喜,祖孙三代终于齐了,日子仿佛锦上添花,没有一点不遂人意。

    直到男孩长到一岁半,薛大人说要进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周二听见薛大人问自己母亲的名字,忍不住想起村人告诉她的这些往事。

    薛大人第一年没回去的时候,外祖父就拖人到京城打听,说有个跟夏家女婿同名的大人,是当年科举二甲传胪,可是人家早有妻子。

    夏家人当时的想法还那么纯良,以为这个人不是女婿,怕女婿遭遇不测,于是外祖父亲自来京里,只能远远的看,却真的是女婿。

    之后薛大人倒是知道夏老来了,但是他不肯相见,让下人给了夏老五百两银子,告诉夏老不要再纠缠他。

    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寻找女婿,却被说成是纠缠。

    祖父一生经历风雨,当然就明白这个人其实是个陈世美,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没有要银子,也不打算坏人前途和名声,默默的回到故乡。

    但是好端端的女婿变成了别人的丈夫,湿润珍宝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好日子都毁了,老爷子到底意难平,三年后抑郁而终,老夫妻向来心灵相通,两个月不到,外祖母也病死了,别人都说是祖父舍不得祖母,来接祖母了。

    这样就剩下了周二和母亲夏雪两个人相依为命。

    周二陡然间热泪盈眶,用袖子擦干眼泪,道:“原来大人还记得家母的名字?没错,我母姓夏,单名一个雪字,只是不知道大人是从何知晓的。”

    薛大人自己做过什么事当然记得,当周二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确定,这个讲话总是意味深长,好似要示意他什么的青年,就是自己早年跟关外女子生的儿子。

    听周二讽刺自己,他横眉冷对道:“你的母亲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何时教过你说话这样阴阳怪气?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你母亲的名字。”

    对于薛大人的突然相认,周二一点惊喜也没有,好似愤怒也不如预想的强烈,他原本以为,他要大哭一场,然后骂这人抛弃妻子,薄情寡义。

    可是见这人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呵斥他,他有的,只有深深的厌恶。

    公主说,道理,要说给懂的人听,愤怒,也要发给在乎的人看,不然,都是浪费的情绪。

    周二吞咽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

    道:“不好意思薛大人,我一岁半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后来外祖父母去世,母亲拖着我这个累赘,将家财耗尽,在我九岁的时候,母亲不堪生活重负,也死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后又四方流浪,给我一口饭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您要特指一个人是我父亲,那我还真不敢承认此事。”

    薛大人前半段还听出他生活的艰辛,正在感慨他的不容易,后一句却勃然变脸。

    “你是不肯认我了?”

    周二摊摊手:“您说的好没道理,我娘告诉我,我爹死了,您突然说是我爹?真是不敢相认。”

    薛大人道:“你出生时,我给你取名秀臣,难道你不叫薛秀臣?你敢说你娘没有告诉你,你叫薛秀臣,数典忘祖的畜生,到底是谁教你的这样没规矩。”

    他确实叫薛秀臣,当时他千里迢迢从关外到了无锡,到了薛家老宅,就是想告诉薛家族长,自己叫薛秀臣。

    到了才知道,薛家百年望族,男人除非四十无子,不得纳妾,养外室就更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母亲名分不定,薛家人不会认他,还有可能杀了他灭口,因为薛大人有一个少年成名的儿子。

    他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姓薛,也不能叫薛秀臣了。

1147 气极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却不肯相认,也不愿意相认。

    如今扒着够着非要说自己的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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