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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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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3)

  我惊慌地转过身子,眼看着牙子就要逼过来,吓得大吼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抓烂自己的脸,你一样卖不到好价钱!”
  那人却不吃这套,喘着粗气越走越近:“你倒是试试看,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我惶惶着不断后退,直到腰背顶上墙壁,心里一空,牙子就扑上来。
  我被他扯住衣襟,拦腰一抱就仍到了肩上。
  “救命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带着哭腔,任是如何踢打,他就是死不放手。周围民宅中的人也跟死了似地,没有一户人家走出来,甚至连灯都没点上一盏,真是冷漠至极。
  等人来救看来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我摸到身上的碎瓷片,对着他的一侧腰身就刺了下去。
  “啊!”
  惨叫声从头顶传来,那人吃痛手一松,“砰”地一声,我掉在了地上。
  毫无防备地一摔将我摔得眼冒金星,也顾不得身上地疼痛又紧跟着爬起来。牙子捂着腰身惨叫了一会儿,怒意更盛,抬腿就给了我一脚。
  “狗东西!看老子不杀了你!”说着便一手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
  我整个身子霎时悬空,全身的重量都承受在脖子上,双腿胡乱踢了几下就觉得头脑发昏,快要喘不过气了。只觉得浑身的气血不断上涌,涌到颈脖处却再也流转不动,脑袋涨涨的,像灌了铅一般有千斤重。
  我两手胡乱着挥舞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便道:“掐、掐死我你就、白忙活了。”
  经我这么一说,牙子似乎想通了,手上一松便将我丢在地上。怒道:“要不是答应了一色春的麽麽,老子现在就将你弄死在这里!”
  我捂着脖子喘了一会儿,虚弱道:“只要不用死,我愿意跟你回去。”
  牙子冷哼一声:“你识相就好。”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痛呼一声,艰难道:“我身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起不来,能不能扶我一把?”
  牙子谨慎地狠瞪我一眼:“你最好别想再耍什么花样。”说着便蹲下来扶我。
  我缓缓地伸出手,在碰到他手掌的一瞬间立刻交错过去,越过他粗大的手臂,再一路疾上,瞅准他的脖子,碎瓷片就用力地扎了下去。
  随着他的惨叫声,牙子颈脖上的动脉“嗤”地一下登时喷出血来。他几乎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便“砰”地一声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我惊恐地退后几步,却怎么也逃不开他圆瞪着我的眼睛。
  直到他再也不能动弹,我方抱着膝盖哭出声来。
  牙子的那双阴狠仇视的眼睛迟迟不肯闭上,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地狱中的恶鬼一般死死地盯着我,仿佛随时会跳起来向我索命。
  我害怕极了,却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头一次杀了人,还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为了复仇,我还会杀更多更多的人。不论他们是否作恶,只要威胁到我的计划,阻挡住我前进,都统统将被我视为眼中钉。
  这都是后话了。
  总之,那时我的内心只充满了恐惧,以至于都忘记了伤口的疼痛,飞也似地逃离了那里。再后来就一路乞行,讨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也曾被事主抓住,但顶多也就是一顿暴打,打完我再咽着血继续过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
  一直到两月后,我苦撑着到了王都。
  本以为到了这里日子便能好过一点,殊不知天子脚下的乞食者更是寸步难行,不仅要时常躲避四处抓人的官兵,还时不时要为了一点食物与其他的乞丐争抢追打。不到半年时间,我便已浑身是疤。
  不得不说,苦难是让一个人强大的源泉。
  那段日子虽过得凄惨,但好歹也打听了不少北淮的局势,且开始熟知各行各业的规矩。知道进退,懂得如何在最混乱的底层社会保全自己。若是没有经历此前的诸多磨难,我想我大概一天也活不下去。
  而正因为有了这些经历,此后的每一步才能走得更稳健踏实,成长得更为顺遂。以至于后来的我才能顺利地脱离过往,改头换地面拥有一个足以掩盖身世的身份,又成功混入商允的府邸,由他推举为翰林院的校勘。一步步地深入朝堂,一步步地在北淮的政治中心潜得更深、为淮王室制造诸多的矛盾。
  从前的我一直这样以为,我以为后来的顺遂皆是在苦难中成长的奖赏。
  直到今天,商桓告诉我,他已经偷偷看护了我七年。从我到王都的第一年开始,他便早已远远地将我看着,我所走的每一步路都离不开他的庇佑。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否认,仿佛我覆手为雨的能力、自以为是的成长,统统都成了一个笑话。在他面前,我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从前做的诸多努力、经历过的诸多磨难都变得毫无意义,仿佛没了他,我便走不到今天。这样的心理落差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给我的这一切,全部源于八年前对我的那场愧疚。
  他是商济的第三个儿子,也是风城冰川上的小石头,他说不会与我为敌,要让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亲手报仇。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究竟隐藏了多少不单纯的心思,究竟是为了一己的宏图霸业还是旁的什么。
  小时候的美好记忆都轰然倾塌,我们谁也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孩子。
  这样的小石头太让人陌生,陌生得让人惧怕。时隔多年,他仍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却半分都猜他不透。
  一顿没头没脑地奔跑加行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
  少阳见我失魂落魄回来,担忧道:“姑姑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忙捂了捂脸,赶着往卧房里走:“我没事。”
  他不依不饶,伸手拦住我:“还说没事?这些年我从来没见你这样过。”他着急道:“傍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就这样了,是不是商桓欺负你了?他拿我们的身份威胁你是不是?”他越说越激动:“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不如早点杀了他算了!”
  “少阳!”我赶紧拉住他:“商桓对我们还有用,眼下商允就要回来了,我们还必须依附他,起码此时大家还是盟友。”
  “盟友?”少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当年疏勒原和北淮也是盟友,可是结果呢?他们北淮还不是背信弃义,吞并三国之时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疏勒!”
  我急忙朝四下望了望,捂住他的嘴往里走:“少阳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少阳挣扎了片刻,到了正厅猛地将我甩开,怒道:“那你告诉我,事情到底是什么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一说到商桓你就犹犹豫豫?为什么每次一提到他你就对他百般袒护?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为了一个仇人之子三番五次地与我争吵!”
  “我何时要与你吵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我不明白少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商桓怎么就有这样多的仇视?我扯了扯他的袖子,无力地道:“少阳,要为大局着想啊!你这么冲动迟早是会吃大亏的。”
  “冲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看到你近来不断地受伤涉险,难道我不该冲动吗?我不过是担心你,为你报不平。想不到你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斥责我?”他痛心地甩开我的手:“姑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还想再拉住他,但他已沉着脸转过去,与我错身而过。
  “少阳!”
  我疾步追上去,他却怎么也不肯停下,直到踏入长长的走廊,我终于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小石头么?”
  少阳蓦地顿住。
  我深吸一口气道:“商桓就是当年的小石头,他不会害我。”
  为了消减少阳的怒气,我不得不说出真相了。
  岂料少阳听完更加暴怒,竟倏地回过头来质问我:“所以你不想报仇了?要对他心慈手软了?”
  “我……”
  “穆凝我告诉你!他商济当年屠杀我们疏勒原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过!”说完一扇袍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像离弦的箭,一经射出便再也覆水难收,直至被漆黑的夜幕淹没。
  我呆愣在地,不敢相信少阳对我说话竟然用这种语气,竟然直呼我的姓名。不明白何时开始,他竟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了?
  乌恩其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意味深长地道:“公主,少主长大了。”
  我侧头看着他。
  他续道:“少主今年一十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心智渐渐地成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方才公主情绪激动,大约没听出来,但老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少主这是在担心公主,害怕公主离他而去啊!”
  我负手看着少阳离开的位置,冷冷道:“可我从未说过要放弃报仇。”
  “老朽知道。”乌恩其叹了口气:“想必少主也是知道的。”
  我抚了抚额头:“那你看看,你看看他最后说的是什么话?”
  乌恩其推了推我:“那都是气话,公主别太放在心上,早些进屋歇着吧。”
  “罢了罢了。这些日子我也累得够呛,真是烦死了。”我一挥手,径直回了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少阳对姑姑有一种超强的保护欲,写着写着,我差点就写重口了。譬如吵着吵着少阳突然吻住她说:因为我担心你,我爱上你了,我就是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以下省略1000字)【一定是我最近肉文看多了……


☆、备战(1)

  夜已过二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日不仅被商桓的话扰得心神不宁,与少阳的争吵也令人身心俱疲。
  商桓在大仇得报时告诉我他的身份,无非是想让我知道,他这七年的看护都是在报答我,为了这一场救命之恩,他不愿与我为敌。可是时过境迁,八年后的我们都各自有了新的身份,一切恩怨情仇都已挑明,我再也无法将他当成淮王陵中可以信赖的那个人了。
  我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实,更不知道,日后狭路相逢时我是不是该将他当做仇敌。少阳对他这般痛恨,时时都想除他而后快,若是我他日放他一马,少阳能答应吗?
  想到此处,我又不耐地摇了摇脑袋。
  现在考虑这个还为时过早,日后究竟是谁放谁一马还难说。不论怎样,就现目前来说我们还需仗着他依附他,否则等商允一还朝,就是我们的灭顶之日。
  罢了罢了,睡觉。
  我烦闷地钻进被窝,在床上辗转了百八十回,直到东方的天幕翻鱼肚白才终于入睡。
  不料这才睡着没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出去。
  心想这一大早的,是谁过来了?也不知道乌恩其怎么管家的,这都吵起来了也不叫我起身。
  行到走廊处,争吵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商桓我告诉你,别想对我姑姑打什么主意!即便你们是旧识,归根到底也还是我们的仇敌!我姑姑念及旧情才会被你蒙蔽,到了我这儿,休想!”
  少阳的激动过后,换来对方的一声轻笑:“伍侍卫,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今日来找你姑姑是有正事要说。”
  “正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想利用我们帮你除去商允,待他日被封为太子就倒打一耙,既为大安朝除去了隐患又可向众人居功,从而更加稳固你在朝中的地位。就这些伎俩,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商桓将手上的茶盏放下,正欲说话,我站在门口道:“三公子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商桓随即将目光转向这边,拧了拧眉头道:“将你吵醒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少阳身边:“少阳,今日你还要当值,先进宫去吧。”见少阳一动不动,我又道:“放心,姑姑心如明镜,相信姑姑。”
  少阳这才瞪了商桓一眼,颇不甘心地走了。
  我在商桓的对面坐下来,睨了睨他,缓缓道:“其实少阳说得不无道理,他所怀疑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昨天……”
  “昨天那个故事并不能改变什么,若是指望这件事能改善我们的关系,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礼貌地笑了笑:“人心难测,我背负着这样大的责任,总要留个心眼不是?”
  他愣了愣,蓦地又笑起来:“你的反应都在我意料之中,昨日告诉你那些也并非是想改善我们的关系。”
  “哦?那倒是我抬举自个儿了。”我盯着他道:“莫非三公子只是想告诉我,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日后最好是乖乖合作,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
  他脸色暗了暗:“我不过觉得是时候告诉你这些了,假若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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