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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庶子风流-第346部分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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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人家怎么处理了,杀鸡儆猴有可能,网开一面也未尝没有可能,向焦芳汇报,焦芳心里清楚这事可大可小,多半是和颜悦色地宽慰几句,然后收买一下人心了。

    叶春秋一脸无奈地回到了校场,诸生们已经开始操练起来,绝大多数人面带笑容,眼中闪耀着希望的光泽,似乎是谁也不曾料到,当初举业无望的他们,无心插柳柳成荫,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镇国新军,结果却是把功名给挣了来,有了功名,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算是这辈子有了一层保障。

    当叶春秋走来,他们虽然还在锻炼炼体术,可是不少人都心不在焉地将目光聚焦在叶春秋的身上,叶春秋此前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跑,他们是略知一些的,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带着几分感激之情。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三章:造孽啊(第八更)

    操练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封赏而彼此庆祝,在操练的时间之内,是不允许表现喜悦和悲伤的,这是叶春秋所定下来的铁律。

    这样的铁律,看上去是不近人情,可是实际上却有他的道理。

    律法,或者说是军纪,就必须做到画一条线,绝不容许有丝毫的逾越,法不容情,没有任何的弹性可言。

    因为一旦有了弹性,那么因为有同袍战死,那么操练就不继续下去,因为有了恩赏,所以大家可以快活一日,那么往后呢?各种名目的理由都会出来。现在有叶春秋镇着倒还好,等到将来镇国新军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一万人,又当如何呢?

    那时候的叶春秋,就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叶春秋要做的,就是在镇国新军之上,画出一条条铁律,操练就是操练,操练的时候无论是婚丧喜庆的事,还是天上下了雹子乃至于下了刀子也不成。

    整个镇国新军,只会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战时形态,一种是操练形态,在操练形态的时候,就该操练,不折不扣,半柱香的折扣也不能给。

    所以接完敕命之后,大家照常地操练,而叶春秋则是背着手在一旁驻足督促,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这一站,就是陪着操练的人站了一个多时辰,等到时辰到了,梆子声响起,王守仁一句解散,整个校场方才欢声雷动。

    许多人甚至狂喜之下,眼里不禁闪烁出泪花。

    叶春秋板着的脸也柔和了下来,露出了微笑,众人纷纷来行师礼,叶春秋笑道:“从此之后,咱们镇国新军官兵当真要叫镇国新军诸生了。很好,不过……这只是开始………”

    这句话,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这只是开始……

    这个时代,这个王朝,依旧是百病缠身,依旧有许多弊病,而叶春秋的下药方式,不是去割那些腐肉,事实上,这腐烂的部位实在触目惊心,早已与这个王朝连为了一体,割肉,谈何容易,即便是皇帝,即便是内阁的首辅,即便是他们联合起来,只怕要动这顽疾,也是难上加难。

    即便是张居正的改革,这种自上而下的改变,也不敢伤筋动骨,不过是在表面上做一些文章,他的改革成功,只是在不触犯这块腐肉的前提下而已。

    而叶春秋所能做的,却是自下而上的一种改变,通过培育出一支新的力量,未来滚雪球似的影响更多的人,渗透到这个王朝的方方面面,最终改变最上层的建筑。

    自然……现在说这个还为之过早,只是……这些门生,却是叶春秋的种子,他们也不过是才刚刚生根而已,连说是发芽都还为时尚早,更别说将来能不能成为参天大树了。

    到了正午时分,在这里吃过了午饭,叶春秋便换上了朝服,入宫谢恩。

    出入宫禁,再没有比翰林的身份更管用了,甚至根本不必通报宫中,只需以翰林的身份先去待诏房即可。

    到了待诏房里,众翰林见了叶春秋来,也都喜笑颜开,纷纷来见礼,他们是消息最灵通的,晓得叶春秋被敕了破虏侯,这可是实打实的侯爵,不是那些皇亲国戚的恩禄,也不是勋贵们的推恩,是用血和汗换来的,更令人可敬,自不必说这位侯爵还是为翰林同僚了。

    叶春秋照旧是不敢得意忘形的,读书人出身和翰林的身份使他必须做到谦虚谨慎,何况有钱谦那厮的反面教材在,钱老哥简直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啊,他若往东,自己必须往西才是安全;噢,还有邓老兄,那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自己离他的风格越远,自己的仕途之路才能更加的稳健长久。

    郑侍学显得很高兴,平日就总是带着和善笑意的他,今天的笑容更会心了许多,看着叶春秋道:“叶修撰,有些日子不见你了,你自暂时去了国史馆,这待诏房里啊,就像是少了一些生气一样,难得你来,怎么,是要打算面圣吗?”而后靠近了叶春秋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几位阁臣去见驾了,你想必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哎……作孽啊这是……”他还想说什么,似乎觉得作为翰林侍读,不该诽谤圣君,所以便只是露出你懂得的微笑。

    叶春秋听说内阁学士们去见驾了,心不由有些发虚,无论自己怎么装模作样,这份荒唐的圣旨的存在,毕竟受益的是自己,是镇国新军,是镇国府。

    陛下虽是镇国公,可他是天子,大多时候是被禁足在紫禁城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镇国府终究还是自己这个参事打理着方方面面,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装得太过,来一句宝宝其实也不开心,这就显得太虚伪了。

    叶春秋便改口道:“下官只是来这儿闲坐,想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现在该在国史馆才是,待诏房需要你帮什么忙?他只好苦笑,朝郑侍学一脸无奈的样子。

    郑侍学很能理解叶春秋的感受,便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看着叶春秋道:“这样啊,这很好,你的伤已好了吧,待诏房里没有春秋,老夫还有一些不习惯呢,来,这里有一个条子,你来制诏吧。”

    叶春秋忙是道:“下官遵命。”

    他制了一份诏书,似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阁臣们这个时候理应开始办公拟票,所以有些等不急,倒是郑侍学看穿了他的心事,察验了诏书,等到今日侍驾的翰林正午回来歇息,便对叶春秋道:“你去接曾翰林的班,侍驾去吧,切记谨慎。”

    叶春秋如蒙大赦,他对郑侍学心里存着感激,这个和蔼可亲的上司,确实给予了自己很多的照顾,他忙是行礼,匆匆地往暖阁而去。

    谁知越是怕什么,越是要碰到什么。

    走到一半,却见刘健诸人从暖阁那儿成群结队地出来,叶春秋感到后颈有些冰凉,突然想起了那王钦差和郑侍学的话:这真是造孽啊。

    ………………

    今天老虎累了,想早些休息了,所以今天只有八更,大家明天也要上班,也早些休息吧,最近天气渐渐转凉了,大家也多注意身体!(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四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第一更)

    此时此刻,想要避开显然是不可能了。

    越是故意避开,反而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问题就在于,叶春秋觉得自己真特么的冤枉啊。

    这就如有人被谋杀,可是在昨日时,这厮居然买了一份让你受益的保险一样,瓜田李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叶春秋哪里想到这小皇帝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来。

    叶春秋索性眼观鼻、鼻观心,无论如何,此事最终的受益人是自己,自己也理应去面对这一切。

    叶春秋上前,看到刘健铁着脸,其余诸公有人义愤填膺,有人一脸吃了苍蝇一样,叶春秋正色道:“下官见过诸公。”

    刘健等人驻足,刘健捋须见叶春秋行礼如仪的样子,可是脸上的愤怒还没消散,却还是勉强道:“嗯,叶修撰要入宫觐见?”

    叶春秋慢条斯理地道:“是,下官要入宫谢恩。”

    “这是理所应当的。”刘健颌首道:“嗯,陛下就在暖阁。”

    站在一侧的焦芳突然道:“叶春秋,陛下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一份?你堂堂翰林清流,竟敢教唆陛下做这样的事?”

    焦芳的突然发难,某种程度代表了某些人的想法。

    受益人是叶春秋,那么叶春秋就洗不清嫌疑,既然洗不清嫌疑,那么这个翰林修撰和宫中的宦官有什么分别呢?挑唆陛下胡闹,这不是翰林该当做的事。

    这焦芳自己就和阉人勾搭得不清不楚,现在倒是上来就给叶春秋戴了一顶教唆天子胡闹的帽子。

    若是叶春秋不解释,那么他的形象会十分恶劣,就连最初对自己有好感的刘健、谢迁等人,也会对自己的印象变得糟糕起来。

    叶春秋没有急着去反驳,只是朝焦芳行了个礼,道;“见过焦公,焦公何以说这样的话?下官登科不过一年有余,难道没有下官,天子就举止端庄吗?”

    呃……

    这句反诘,让人无话可说。

    天子就是天子,他就是这样子的,比这过份的事多了去了,恶劣的事不胜枚举,叶春秋也就来了京师两年不到,怎么就教坏了天子?天子已经够坏了,反而他来了,天子还算是收敛了一些,现在说他教唆天子,你也好意思?

    叶春秋又正色道:“下官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敕命,下官乃是清流,镇国新军乃是传奉之职,下官怎会做这等舍本求末之事?”

    焦芳冷笑着看着叶春秋,偏偏也一时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话反驳叶春秋的话。

    叶春秋说的很明白,他清楚这件事的后果,他是清流,是状元,是翰林修撰,有大好的前程,而镇国府的差,不过是传奉官罢了,怎么可能因为传奉的职责,而坏了自己的清名呢?

    刘健等人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

    叶春秋又厉声道:“这莫不是刘瑾诸人又挑拨了什么是非吧。”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而且很不客气,表现出了一个翰林应有的风骨,连刘公公这样的敬称都没有,直接一个屎盆子,啪叽一下,就扣在了刘瑾的头上。

    叶春秋是无所谓的,反正刘瑾早已经得罪了的,自己和陛下关系好,刘瑾最大的能耐就是时刻在天子身边,能影响到天子的决策,他这一套对于其他的大臣有用,到了叶春秋这种简在帝心的人身上,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也不担心得罪刘瑾。

    一下子,叶春秋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谁敢这样把阉人往死里得罪啊,当然只有咱们的叶修撰,叶修撰威武。

    焦芳有些支支吾吾,这是他的痛脚,他一直暗中与刘瑾勾结,别人不知,可是在场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现在叶春秋直接矛头指向刘瑾,焦芳难道还要说,你胡说,刘公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他这样一说,就等同于是捅破了这个窗户纸,直接告诉别人,他和刘瑾有一腿。

    所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和叶春秋纠缠下去。

    叶春秋心里冷笑,我特么的不招惹你,你还想来招惹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既然这是焦芳的痛脚,叶春秋自然也就不客气,旋即又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果是阉宦鼓弄天子,则社稷岌岌可危,焦公乃是三朝老臣,高居学士尊位,何不与下官一道面圣,请天子远小人,而近君子,诛杀阉宦刘瑾,还天下清明?”

    “……”焦芳浓眉一皱,努力地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你特么的还来劲了。

    可是面对叶春秋这样不客气的话,焦芳只有语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健等人见叶春秋话说到这份上,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大致误会是可以澄清的,叶春秋平时就没犯过什么大的过失,一直谨慎甚微,刘健等人知道他有自己的底线,这样的事,倒也不至于怂恿着天子去做,这对他没有好处。

    刘健便呵呵一笑,倒是为焦芳圆了场,道:“叶修撰,时候不早了,去暖阁觐见吧。”

    这有和稀泥的味道,不过焦芳被一个小小修撰诘问的目瞪口呆,却也让人觉得好笑,说起来,这确实是焦芳致命的弱点,他是靠着刘瑾起家的,和阉人不清不楚,一般的人也不敢拿这层关系做文章,这样既可能得罪焦芳,也会得罪刘瑾,这和作死没什么分别。

    而刘健等人,亦不可能拿这种事和焦芳撕破脸,否则就难免会挑起(司礼)监、(内)阁之争,这对天下没有好处,刘健怕叶春秋把人惹恼了,对叶春秋没有好处,便含笑做了个和事佬。

    只是此时,许多本来对叶春秋抱有一些怒气的阁老和部堂,除了和刘瑾等人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也都莞尔,心里对叶春秋的疑窦尽去,不少人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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