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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雷探案集:她是谁杀的 作者:[法]乔治·西姆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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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雷探案集:她是谁杀的》作者:'法'乔治·西姆农

【简介】
侦探/推理/悬疑小说 


西姆农笔下的麦格雷是个头戴圆顶礼帽、抽着烟斗的胖子;外表似乎有点迟钝;其实是个冷静沉着的侦探;不但具有非凡的洞察力;而且富有人情味。西姆农力图通过复杂曲折的案情去探索人性;显示出普通人的良知;对社会现实具有较强的批判意义;从而形成了他独特的小说风格;他创作的关于麦格雷的小说已经被译成多种文字;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在各国上演;在世界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在世界侦探小说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关 键 字: 惊悚 警察局 恐怖 谋杀 死亡 推理 凶手 

内容简介
  他中学未毕业,却成为全欧洲知识分子最推崇的作家。
  他是公认的心理大师,小说中却没有任何的心理描写。
  他是唯一将侦探小说写进纯文学的作家,却宣称要摒弃作品中任何的文学元素。
  他是忠实的比利时人,却创造了巴黎最伟大的侦探——麦格雷。
  “麦格雷探案集”是最具人文关怀的推理大师乔治·西姆农的犯罪浪漫主义代表作。在他的笔下,麦格雷是个头戴圆顶礼帽、抽着烟斗的胖子,外表似乎有点迟钝,其实是个冷静沉着的侦探,不但具有非凡的洞察力,而且富有人情味。西姆农力图通过复杂曲折的案情去探索人性,显示出普通人的良知,对社会现实具有较强的批判意义,从而形成了他独特的小说风格;他创作的关于麦格雷的小说已经被译成多种文字,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在各国上演,在世界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世界侦探小说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本书为“麦格雷探案集”中的一册。 
编辑推荐
  他中学未毕业,却成为全欧洲知识分子最推崇的作家。
  他是公认的心理大师,小说中却没有任何的心理描写。
  他是唯一将侦探小说写进纯文学的作家,却宣称要摒弃作品中任何的文学元素。
  他是忠实的比利时人,却创造了巴黎最伟大的侦探——麦格雷。
  “麦格雷探案集”是最具人文关怀的推理大师乔治·西姆农的犯罪浪漫主义代表作。在他的笔下,麦格雷是个头戴圆顶礼帽、抽着烟斗的胖子,外表似乎有点迟钝,其实是个冷静沉着的侦探,不但具有非凡的洞察力,而且富有人情味。西姆农力图通过复杂曲折的案情去探索人性,显示出普通人的良知,对社会现实具有较强的批判意义,从而形成了他独特的小说风格;他创作的关于麦格雷的小说已经被译成多种文字,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在各国上演,在世界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世界侦探小说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本书为“麦格雷探案集”中的一册。 



  《她是谁杀的》第一部分

  《她是谁杀的》第一章(1)

  只苍蝇在他头上飞了三圈了,然后停落在他正在批阅的一份报告的左上角。麦格雷探长拿铅笔的手停止了活动,津津有味地看着它。这个把戏已经进行近半个小时了,而且始终是这同一只苍蝇。他可以打赌已经认识它了;再说,在这个办公室里,也只有这一只苍蝇。这只苍蝇在办公室里兜来兜去,尤其喜欢在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飞舞;它在探长的头上打转,跟着便在他阅读的文件上落脚。它停在那儿,几对爪子懒洋洋地擦来擦去,很可能是在嘲弄他。它真的是在瞅他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苍蝇眼里,他——一块硕大无朋的肉——又代表了什么呢?他尽量不惊动它,等待着,铅笔停留在空中;突然,苍蝇似乎厌倦了,它飞了起来,飞出打开的窗户,消失在窗外暖烘烘的空气之中。时间是六月中旬。办公室里不时地吹来一阵阵微风,麦格雷的上装已经脱去,心神恬然地在抽他的烟斗。他已经安排好,下午全部用来阅读他手下的探员写的报告,他正耐心细致地工作着。这只苍蝇又第九次、第十次地飞回来,每次都停落在那一页纸上的老地方,就好像它们之间有什么默契似的。真是不可思议的相似!这样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吹来的阵阵清风、那只在迷惑他的苍蝇,所有这一切都使他回忆起他的学生时代;在那个年代里,一只在他课桌上活动的苍蝇有时候比教师的讲课要重要得多。老门房约瑟夫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一下,把一张名片递给探长,名片上印着:莱翁·弗洛朗坦旧货商“他有多大年纪?”“和您差不多……”“是不是一个瘦高个儿?”“是的,又高又瘦,头发有很多已灰白了……”那么说,肯定是他认识的那个弗洛朗坦,穆兰市①邦维尔中学的老同学,他是班上一个最会逗人发笑的家伙。“请他进来……”他已经忘记了那只苍蝇,它也许已经感到厌烦,飞到窗外去了。弗洛朗坦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不太自然;因为他们自从在穆兰市分别以后仅仅见过一次面——那已经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麦格雷在路上迎面遇到一对时髦男女,那女的非常漂亮,一身巴黎打扮。“我向你介绍,这一位是我中学里的老同学,他现在在警察局工作……”弗洛朗坦向那个女子介绍说;随后又麦格雷对说:“我向您……向你介绍,这一位是我的太太,莫尼克……”那一天的阳光也很好。介绍以后他们不知道再谈些什么好。“嗯,怎么样,一直都很好吗?”“一直都很好,”麦格雷回答说,你呢?”“我也不错。”“你住在巴黎吗?”“是的,奥斯曼林阴大道,六十二号。不过我经常外出旅行,做生意。我这是刚从伊斯坦布尔 回来。一定要来看我们,当然跟你太太一起来,如果你已经结婚了……”他们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这对夫妻向一辆淡绿色的敞篷赛车走去,探长也继续走自己的路。现在走进他办公室的弗洛朗坦不像他在玛德莱娜广场上遇到时那样轻松愉快。他穿着一套已经相当旧的灰色西装,也不像过去那么信心十足了。“您马上就接待了我,真是不胜荣幸……您……你好吗?”在分别了这么许多年以后再用“你”称呼对方,麦格雷同样也感到有些别扭。“你呢?请坐……你太太好吗?”弗洛朗坦的淡灰色眼睛呆滞了一会儿,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你是说莫尼克,一个红棕色头发的小个儿吗?是的,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我始终没有娶她……她是一个好心的姑娘……”“你没有结过婚吗?”“结婚有什么用?”弗洛朗坦一面说一面做了一个鬼脸,这种鬼脸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是引得同学们哈哈大笑,连教师们对他也无可奈何。真好似他那张线条突出的长脸蛋是用橡胶做的,因此可以随意扭曲。麦格雷没有好意思问他来干什么。他仔细地端详着他,几乎不相信岁月消逝得如此迅速。“你的办公室很漂亮,嗯……我原来不知道司法警察局还有这么好的家具……”“你现在做旧货生意了?”“怎么说都可以……我在罗什舒阿尔大街租了一个小工场,收购一些家具,拿到工场里去翻新……你知道,眼下任何人多多少少都可以算是一个旧货商。”“日子过得还好吗?”“我原来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要不是今天下午突然大祸天降……”他引人发笑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因此他脸上这时又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些非常滑稽的表情;可是他的脸色还是很忧郁,眼神依然惶惶不安。“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我才来找你的。我心里寻思,你也许比其他人更容易理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伸出他微微有些颤抖的、瘦长的手指点燃了一枝。麦格雷觉得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臭。“可真是的,我心里乱作一团了……”“你说吧,我听着……”“是啊,这真是难以解释;我有一个女朋友,已经有四年时间了……”“也是一个和你一起生活的女朋友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不……这很难说清楚……她住在洛蕾特圣母大街,圣乔治广场附近……”麦格雷对他的犹豫不决很奇怪,从前的弗洛朗坦是那么自信,讲起话来滔滔不绝,现在却讲话吞吞吐吐,老是用眼角瞅他。在中学的时候,麦格雷很欣赏他那悠然自得的模样,还有点羡慕他,因为他的父亲在大教堂对面开了一家全市闻名的糕点铺。他父亲甚至把一种核桃蛋糕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成为当地的特产。弗洛朗坦口袋里总是塞满了钱。他可以在教室里胡闹而不受惩罚,就好像他享有一种特殊的豁免权似的。有时候夜幕降临时,他便和一些女孩子出去玩。“说下去……”“她的名字叫若丝……总之,她的真名叫若丝菲娜·帕佩,可是她还是喜欢别人叫她若丝……我也是……她三十四岁,不过还看不出来……”弗洛朗坦面部的肌肉活动是那么灵活,别人真会以为他的脸在抽搐。“真是难以解释啊,我的老朋友……”他站起身来,走向窗口,他那高高的身躯映照在那儿的阳光之中。“你这儿真热……”他一面擦着额上的汗水一面叹着气说。苍蝇不再飞来停落在摊在探长面前的文件的纸角上了。可以听到从圣米歇尔桥那边传来的轿车声和公共汽车声,有时候传来一艘在进入桥洞前缩下烟囱的拖轮的汽笛声。黑色大理石的座钟——司法警察局所有的办公室,甚至可能在数以百计的政府机关中都使用这种座钟——指着五点二十分。“我不是若丝惟一的……”弗洛朗坦终于说了出来。

  “惟一的什么?”“惟一的男朋友……这就是难以解释的事情……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我既是她的情夫,又是她的朋友和知心人……”麦格雷重新点燃了他的烟斗,尽力耐心听下去。他的老同学重新走回来坐在他的面前。“她有很多别的男朋友吗?”探长不得不问道,因为对方的停顿时间实在太长了一点。“请让我算一算……有帕雷……一个……再有是库尔塞尔……两个……再有维克托……三个……最后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年轻人,我管他叫红头发……四个……”“四个情夫都经常来看她吗?”“有几个每星期一次,有几个每星期两次……”“他们都知道她有好几个情夫吗?”“当然不知道……”“那么每个人都以为是自己一个人供养她的啰?”这句话使弗洛朗坦听了很尴尬,他把一枝香烟的烟丝捻散撒在地毯上。“我已经对你说过了,这件事是很难理解的……”“那么你呢,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我是她的朋友……我在她单身一人时便到她那儿去……”“你睡在洛蕾特圣母大街吗?”“除了星期四晚上……”“因为那一天的位置被人占了?”麦格雷不无讽刺地问道。“是的,那一天轮到库尔塞尔……她认识他已经有六年了……他的家在鲁昂,在伏尔泰大街上有几间办公室……真是说来话长……你瞧不起我吧?”“我从来不瞧不起任何人……”“我知道我的处境似乎很微妙,而且大部分人对我的看法很苛刻……我向你发誓,我们两人是相爱的,若丝和我……”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更确切地说我们过去是相爱的……”这句话触动了探长,他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了。“你们两人绝交了?”“不是。”“她死了?”“是的。”“什么时候?”“今天下午……”接着,弗洛朗坦向着探长,像在舞台上演戏似的,悲痛地说:“我向你发誓这不是我干的……你了解我……就因为你了解我,而且我也了解你,所以我才上你这儿来的……”他们过去的确是相互了解的,在十二岁、十五岁、十七岁的时候,可是,再后来呢,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她是怎么死的?”“有人向她开了枪。”

  “谁?”“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在哪儿发生的?”“在她家里……在她卧室里……”“当时你在哪儿?”再用你我相称变得越来越别扭了。“在壁橱里……”“你是说在她的套房的壁橱里吧?”“是的……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几次……如果有人按铃,我……我使你厌恶吧?……我向你发誓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自己挣钱糊饭口……我在工作……”“把发生的事情尽量确切的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从中午开始吧……”“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她的菜烧得很好,我们两人都坐在窗子前面……她那时候并没有想到有什么人会来,因为每星期三,她等的那个人要到五点半或者六点钟才会来……”“谁?”“他叫弗朗索瓦·帕雷,五十岁左右,公共工程部里的一名处长……他负责航道工程……他住在凡尔赛……”“他从来不早于那个时间来吗?”“从来不……”“午饭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闲聊了一会儿。”

  “她穿的是什么衣服?”“穿着晨衣……除非出门,她总是穿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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