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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薄命 by fishfishing-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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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听见呵,哥哥。” 
薄皑皑全然不知自己所处境地似的,站起来拉着弟弟的手,走到一颗大树边,侧着脑袋,压低声音说:“你听,就在这里。听到了吗?” 
薄朗朗疑惑的看着哥哥,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他已经不相信了。不论哥哥做什么,他都不相信了,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欲望。 
然而,现实是最直白的,它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接受。眼见薄皑皑疯疯傻傻不停的说胡话,他的警戒心也放到了低点。如果哥哥不能保护自己了,那就由我来保护哥哥吧。他心想着哥哥从前的温柔,紧紧搂住了哥哥。 
“不要离开我呵,哥哥!”他和薄皑皑身材相仿,两人相拥,下颌恰好能舒服的搁在对方的肩头上。但薄朗朗喜欢把头埋在哥哥的胸口上,他觉得能够听到哥哥的心跳是无以伦比的幸福。 
薄皑皑不知何时停止了神兮兮的念叨,他没有回抱弟弟,也没有挣脱开。从见到朗朗起,除了刚才幻听到那把可怖的女声的失态外,他实在太平静了。 
“朗朗,你说,如果我去跟别的小朋友玩的话,你会怎么办?” 
他的问题并不可笑,但是薄朗朗笑了。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不会的,哥哥,对吧?如果他们欺负你,我就去杀了他们。如果他们缠着你,我也会杀了他们!可是哥哥,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哥哥!”说到最后一句,神色中的急切令人感同身受。 
薄皑皑也笑,他推开弟弟,退后两步,点头说:“我明白了!” 
朗朗被他的笑容感染得忽略了察言观色,很多时候,出现在人的颜面上的表情不一定是真的,你需得看入他们的眼眸。 
他毕竟比薄皑皑少吃两年饭,弄不懂世上的人情世故,他从来没有觉得杀了与自己不相干或者自己不关心的人有什么罪过,因而他也没想过兄长会因此怒他恨他,他甚至以为只要兄长笑了,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哥哥,”他不假思索的向哥哥扑过去,“我们回……”将要吐出的“家”字被口中突涌的血液堵塞。 
薄皑皑早知那是柄好剑,却首次知道它刃面之薄之锐,人真是脆弱啊。即便是杀人如麻的杀人犯,死起来也不过一剑就能解决。 
“哥……?”朗朗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疑问,很快兄长给了他解答。 
“你杀了爸爸妈妈,绝对不能原谅!” 再次被鲜血沾染的剑当啷坠地,人无情的奔远。人常说无情剑剑无情,其实剑何来情?无情的总是人! 
* 
薄皑皑的确是个懦弱虚伪天性凉薄的人。当我看到他一路跌跌撞撞穿越于密林中,最后摔倒在小溪边,痛哭流涕颤抖着拼命洗手的时候,我明白了。 
他不停的喃喃“我杀了朗朗”而非“我杀了人”。仿佛杀了人没什么,杀了弟弟却万万不能。“妈妈,我杀了朗朗,为你们报仇了……爸爸,妈妈……”报仇过后应该是空虚的兴奋,他却只感到空虚的悲恸,连听闻亲人被杀的消息时都比不上的悲恸。 
他不断质问自己: 
仇人该不该杀?该杀! 
仇人是弟弟该不该杀?该杀! 
仇人是朗朗该不该杀?…… 
回答不上,但他期待什么答案呢?结果都摆在那儿了,是什么答案还重要吗? 
他捧着水浇在脸上,随着水滴落回小溪的还有咸的泪水。眼睛通红一眨不眨的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好似盯住猎物的饥饿的野兽。不如,把这个人也掐死吧,他淡漠的想着。 
反正仇报过了,反正人死光了。反正他薄皑皑注定了孤单漂泊,没有路没有家,还有命。无论如何,可以活下去的。就让他的余生来背负弟弟的罪孽吧。



 






下部 
第一章 
总第29节 
丘曾说,想要躲过朗朗,他需得去赞国。他一直没有去赞国的心,因为他早就起了杀心,复仇的杀心。朗朗好像很厉害呢,在这世界里,还是躲不过他居心叵测的杀意。那一剑,足够要了他的命……吧? 
他再也不必疲于逃命,再也不必担心他的弟弟会突然出现把他身周的人杀死。自然,他身周并没有什么人。诸如白薯、革竭、小公子等人,只不过他生命中的昙花。虽然美丽可贵,毕竟仅仅一现。 
这片天地广袤无垠,没有家的人,哪里都可认做是家。既然哪里都可为家,等于没有家。那么即使遭遇“人猎”沦为奴隶,又有什么关系? 
赞国是他已经没有必要去的地方,但他还是来到了。丘要他来此,绝非因为这里是什么人间仙境。相反赞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极为低下,根本无法跟其他三国相比。他们唯一值得炫耀的是,亘古流传至今的法术。 
启希冶三国的战争之所以未波及赞国,是因为他们拥有无以伦比的高明法术卫护着国家基土。然而,法术并不能无中生有,思想极度保守落后的赞国人,过着贫困的闭关锁国自给自足的生活。 
赞国是奴隶制社会,没有法力没有田土的游民一旦被逮住,势必被烙上奴隶的印记。像薄皑皑这种“N无”人员在赞冶交界的塔耳可林中游荡,赞国人有足够的理由把他捉为奴隶。何况,薄皑皑 
在集中营地里看到和他相似情况的奴隶的状况,他不禁苦笑感叹,他是幸运的,至少不会因为皮肉光鲜沦为卑贱的花奴。好在他相貌平凡,好在他身无长物,好在他只有一只好眼睛。 
别怪薄皑皑记恨,对于一只眼睛几近失明的事实,他在意到了恶梦连连思之心痛的地步。所以我说了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压根不记得当时自己决定不与宁碧水计较的理由是“你保住了革竭的身体”。而今,他每每念及盲眼,却不断的后悔着不该放过宁碧水。他倒没想过自己未必打得过人家。 
他们这一批新奴隶被运送到赞国第二大城黄谷,二十来个奴隶浑浑噩噩的被卖到各个大户人家,麻木的接受了他们的命运。 
他们中如薄皑皑这等全然没有自我毫不在意的笨蛋极少,但自从有一个胆大的私逃不果,在奴隶贩子的欢笑声中喷血而死后,他们才知道逃不得。自他们被抓到的那天起,他们的体内已被种下了法术。一旦与主子的距离超过一定范围,法术就自动施效,造成不同程度的后果,比如残,比如死。 
除了薄皑皑这个成天垂头丧气灰头土脑的家伙,大家都是聪明人,很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既然逃不了,那就死心塌地的好好做下去,能够混个“先进工作奴”之类的称号,也不失为简历添光。 
薄皑皑因为盲了一只眼,模样又不够好,一脸的呆滞,买主都对他毫无兴趣。别人的价格是越拍越高,他是一次次的贬价。最后奴隶贩子无奈,用历史最低价卖给了一个看起来不像有钱人的青年。 
交接完了所有手续(包括转释法术)后,那青年一语不发的牵着薄皑皑走。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上十里,那青年竟没说半句话,令到一贯少言的薄皑皑都佩服了。他跟青年攀谈不果,只得安心的走路。 
走没多远,薄皑皑还是觉着别扭:为什么买了我又不说话呢?难道他薄皑皑沦为奴隶连交谈的权利也没有了?他果真是个没有生活目标没有生活激|情的人,不但原先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否则,怎会任由上天摆布支配左右,而不肯与命运相搏? 
想着心事,便没了攀谈的瘾头,木然被牵着走了许久,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终于停下来。被青年从暗巷中的小门领进一个大屋子的厅堂里,青年示意他等着。薄皑皑淡漠的打量着身周的陈设。中规中矩的风格,倒是比外头街道看起来高几个档次。应该是个有钱人家吧?不然哪儿买得起奴隶?当然,他这奴隶是万中挑一——万中挑剩的一,不太值钱。 
薄皑皑手腕上的铐子进门时已让青年拿去,大概是进了屋子就不担心他跑了?其实从一开始,铐子就是多余的,因为即使没有法印的约束,他又能逃到哪儿去?身为奴隶,起码有口饭吃不是? 
等了片晌,薄皑皑四处张望的也累了,细听听周围没有人声,心中疑惑,难道我被买来,就负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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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他所料,他一直坐着。直等到他几乎以为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了,终于听到一声人话,“又给我出去买了什么废物。” 
薄皑皑一惊即喜,跳将起来,冲到门口,确见到一人领着一仆款款行来。那双漂亮的鞋子——啊,小公子! 
你真的很难说清薄皑皑现在的心情是喜或是叹。上次见到小公子是在狱中,后来蒙他搭救(应该是他吧),又遭遇朗朗。嘿,之后的事情不提也罢。这么想着,脸上神色难免不太好看。 
那貌似是小公子的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施施然坐下,姿势颇为优雅,比起适才薄皑皑的抓耳挠腮有天壤之别。薄皑皑于是有些疑心,他的小公子,不,他印象中的小公子可没这般的斯文。那是个随时闹脾气的,连他在湖边睡午觉都不爽要把他一脚踢到湖里的小魔王。 
但是,他们毕竟相识。 
薄皑皑按压下蹿上眉梢的兴奋,笑呵呵(不要问我是真笑还是假笑)的上前施礼道:“小公子你好,上回多谢你搭救,我这可……” 
“他是谁?” 
啊?薄皑皑和那跟着小公子进来的青年下仆都是一愣,薄皑皑还没惊奇质问,那青年已经好心的代劳了:“晚云大人,不是您叫我买下他的吗?” 
那貌似失忆的小公子的人脸色一僵,冷冷说道:“是我叫你买的,不代表我认得他吧。” 
青年下仆再度楞住,看着薄皑皑喃喃说:“可是您一看到他,就说非要买下来不可。我还说,这种留到最后没人要的奴隶肯定不是有病就是有残疾,不划算的……” 
“好了!!你出去!”貌似恢复正常(暴躁)性格的小公子恼怒的打断,并果决的为青年下仆指点了大门的方向。 
待那青年下仆出了去,貌似情绪不稳的小公子无意识的出口长气,既而看向薄皑皑,威严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现在是我买来的奴隶。身为奴隶,就要好好工作。你……你也不许逃,我知道赞国有一套办法管制奴隶,刚才那个人你看见了吧,他是赞国人,专门管奴隶的,我已经从他那里知道怎么控制奴隶了……” 
“小公子,”薄皑皑有些受不了貌似尴尬而多话的小公子,他体贴的接过话头,“我听说是个法印,不是什么办法。嘿,麻烦你问清楚我的法印现在握在谁手里,要是——” 
“主人说话不许插嘴!!”他一时怒气,却没察觉薄皑皑正以旧称称呼他。 
薄皑皑想,这个果然是小公子,今后的称呼上不必在心中默加“貌似”了。 
貌似已被确认身份的小公子晚云深吸口气,瞪着薄皑皑道:“你只要努力工作,我是不会为难你的。我一向是个宽容仁慈的主人,这个你可以放心。”薄皑皑在心中自动过虑了最后一句话。 
“好了。你今后要好好工作,我会叫人安排的。我要走了,你躬送我吧。”薄皑皑心中感叹,心想小公子哪里跟人学来这些酸气腐腐的词句,听得人浑身难受。 
“躬送小公子——”薄皑皑配合的拉长了声音,一面作出恭敬的样子。 
等小公子走了,他才想起忘了问小公子为什么刚开始装作不认得他。装又装的不彻底,哪有人新买了个奴隶,既不问个名字,也不编个号的?薄皑皑以他有限的知识推理着。而且提也不提上回狱中搭救的事情,难道上回那人不是他?可是那人身边的分明是白薯啊。 
其实薄皑皑不明白全是因为他太笨,他只察觉了晚云言谈上的异样,却不去深究那异样的原由。甚至连小公子语气中的讥嘲他也没体味出来。“我一向是个宽容仁慈的主人”,“你躬送我”这等肉麻自恋的话语怎可能是性情暴躁的小公子说的出来的? 
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令人有所察查,有所警惕,甚或因而恼气。可惜,他的对手是薄皑皑,晚云高估了他的智力和观察力。 
因为薄皑皑严重滞后的思维模式——简言之迟钝——晚云反被气的不轻。从屋子里踏出来,他脸上已然变色,走回院落的一路,许多可怜的花草树木遭了殃。 
他是因冶王夺之托来出使赞国的。上次狱中救回薄皑皑,因为心中一个难解的疙瘩而迟迟不肯去见薄皑皑,后来他不知跟谁逃了,不但不留个信儿,而且把房间弄的一塌糊涂,杀伤了几个侍卫。这就给难解的疙瘩上更添一道锁,越结越紧。 
阿夺那混蛋美其名曰是让他出来散散心,实则利用他跟赞国王庭的密切关系拉拢两国距离。他本来是不情不愿的,可是看到奴隶拍卖场上那张灰沉沉的笨脸,又毫不犹豫的要把他买下。 
装作不认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害怕。你一定不能想象会害怕的小公子吧?其实,他很容易害怕,而且害怕会令他做出许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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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皑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一年前,那时也是跟着小公子做事,那时他也是一口一个“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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