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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帝宠-第114部分

小说: 帝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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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晟忙躬身做个样子,“齐世晟参见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双双一指他:“在本公主面前,要自称小人,知道吗?”世晟愣了愣,双双一回头,“他不愿意,带到内寺所教教规矩。”

    老虎依然笑眯眯得:“齐中官,自求多福了。”

    双双瞧着两个小黄门押了世晟,吩咐道:“教导过了,让内寺所监来见我。”

    待公主与大皇子走远了,两位小黄门对世晟拱手道:“知道您是皇后殿下宫中的人,不过呢,皇上宠爱大公主,在这宫中说一不二,齐中官便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你我都不好交差。”

    世晟只得去了,内寺所监同情看他一眼,嘬着水烟袋慢吞吞说道:“若是别人倒还好说,你惹了大公主,便是铭都知也说不上话,我呢,也不敢容情,照着规矩来吧。”

    如何进如何退如何拿东西如何行礼如何叫人,腰哈到怎样程度头低到如何模样,处处都是规矩,堂堂世子哪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梗着脖子反抗,内寺所监抬一下眼皮:“若不老实,还有别的规矩。”

    世晟被带到刑房,行刑台上血迹斑斑,铁链铁钩铁棍铁锁,在小黄门拨弄下叮当作响,世晟不以为然挺了挺胸膛,小黄门一句话,他矮了气焰,小黄门说,“脱了裤子行刑。”世晟低了声气哀求,“小人学规矩就是。”

    世晟受教导直到夜里,回到屋中摘星正等着,瞧着他直眉楞眼道,“采月哭闹着找你,不肯睡觉。”世晟拖着疲惫身躯前往梅花庵,腰腿酸胀疼痛,苦不堪言,想到内寺所监说要受教三日,少不得求助摘星,摘星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你得罪大公主,我惹不起。”

    到了梅花宴,采月一把揪住世晟衣袖,孩子一般啼哭,摘星心中不忍:“算了,为了采月,我提醒你两句,这宫中能管的了大公主的,只有康乐长公主,康乐长公主居凝晖阁,你求康乐长公主去吧。”

    次日一早世晟去了凝晖阁,康乐长公主如今十三,气度清华眉目深敛,听了他的请求,轻蔑一笑,“你就是齐世晟?害得皇后伤心皇上难过采月疯癫的齐世晟?”世晟说一声是,康乐一声轻笑,“既报应不爽,怎么还有脸求情?依我看,三日轻了些,改七日吧。”

    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世晟终忍不住对君婼开口,这是他入宫后头一次跟君婼交谈,君婼一听挑了眉,手托着腮半晌道,“我并无意为难世晟,只是总得让皇上出气,待那日皇上不在意了,就放世晟出宫,这之前,世晟便都受着吧。”

    世晟目瞪口呆,君婼从不是这样心狠的人,如此对我,看来是我诈死惹恼了她。耷拉着脑袋告退,君婼唤一声世晟,看他一眼欲问还休,摆摆手道:“退下吧。”

    艰难熬了过去,只是总要在坤宁殿遇见双双公主,双双瞧他碍眼,变着法得挑他的刺惩罚他,世晟去了许多次内寺所,各种刑罚都尝了一遍,身体上的苦痛倒是其次,宫中都知道双双公主厌恶他,那些宫女小黄门捧高踩低,也跟着欺负,不是泼湿被子就是扯烂衣服,他办任何差事都有人从中作梗,铭恩与摘星还有几位尚宫冷眼旁观,君晔与楚毓灵进宫的时候,见了他也是爱答不理。曾经意气风发的世子尝尽世态炎凉,只有采月对他笑,唤他先生,世晟也更珍惜这难得的温暖。

    秋去冬来,过了年渐渐春暖花开,这日君婼问摘星采月如何,摘星细细禀报,如今认得人了,只是许多事依然想不起来,那日还问起了锦绣,今日一早闹着过来见公主,春寒料峭的,她身子又弱,就没让她来。君婼听了笑道:“看来只要世晟陪着,她这病渐渐就能好转。只是不知世晟是否真的被唉,也不能问,问了皇上又得闹孩子脾气,说我难忘旧情,我如今是一时一刻也舍不得皇上生气。前朝日理万机的,回到后宫便要让他清净安宁。”

    摘星献计献策,“不如公主亲自问世晟公子。”君婼挑眉笑骂,“这样的话如何问得出口,你向来口无遮拦,你去问问?”摘星摇头,“还真问不出,万一是真的,世晟公子还不得臊死?只是公主,若是真的,世晟公子只怕早活不下去了。”君婼沉吟着,“若是以前的性情,只怕如此,可如今他心中有牵挂,对采月有愧疚,不会轻言放弃。”

    双双和老虎在外听到,双双翻个白眼,低声对老虎道,“他解手的时候,瞧一瞧不就知道了。”老虎笑说,“阿姊冰雪聪明,我这就去为母后解忧。”

    世晟小溲的时候,从来都背着人,这几日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有人偷窥,猛然回过头去,一个人影也无,倒是一惊一乍的,险些有了毛病。

    这日正解得酣畅,眼前人影一闪,慌忙回头看去,就见大皇子正笑眯眯瞧着他,慢吞吞说道:“手下办事不力,几日也没瞧清楚,还得本王亲自出马。”

    世晟气得七窍生烟,总被几个孩子欺负,这宫里呆不得了,这就找元麟佑交涉去。

    坤宁殿中老虎绘声绘色给君婼描述,“母后,齐中官吧,下身带了一个锁,特治的,似乎是石雕的,锁十分精巧,不影响洗浴小溲,若是做别的,就不能够了。”君婼一挑眉,“别的?什么别的?谁交给你的?”老虎忙道,“那日在延福宫,瞧见了一本画册。”君婼低头掩饰脸红,许是她与皇上看后随手扔在那儿的,看来以后孩子们大了,还得藏好了才是。老虎觑一眼母后神色,不象生气的样子,又笑说道,“这样,我给母后画下来。”

    君婼摆摆手,石雕的锁,不用说,是皇上的手笔,不由好笑不已,看来皇上早就为世晟准备了石锁,早就想好了如何惩罚世晟,这样的主意,也就皇上能想得出。世晟在宫中受尽冷眼,皇上定是知道的,只是假装不知,就为了出气,也不知皇上的气消了吗?君婼一笑起身,往福宁殿而来。

    未进殿门,就听到世晟在说话:“元麟佑,你给我上锁也就罢了,公主总差人捉我到内寺所,动辄以脱裤子行刑相威胁,大皇子本来和善,如今竟偷看我小溲,再这样下去,我非出毛病不可,我还指望着与采月生儿育女呢,还我玉璧,让我走吧。”

    皇上一眼瞧见殿门外君婼鹅黄色的裙角,抿一下唇慢条斯理道:“朕也想放你走,看着你早看得厌烦了,只是采月依然病着,一个有疯病的人,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岂能放你走?”

    世晟说道:“我带着她四处游历散心,我尽全心呵护着她,她的病才能好得快些。”

    “万一你又装死将她扔在路上,岂不是朕的罪过?君婼还得埋怨朕。”皇上一笑,“要不这样,你还戴着石锁与采月一起出宫,等采月病好了,答应要嫁给你,朕再给你钥匙,如何?”

    殿门外一声娇嗔,君婼含笑走了进来,“皇上,让世晟带着采月走吧。”皇上扭一下脸不说话。

    君婼过去站在他身后,手搭在肩上笑道,“皇上,我也瞧着世晟厌烦了,咱们的宫中,人人都是眉目上扬精神百倍,就他整日拉着一张苦瓜脸,我看够了。”皇上摇头,“那便拨他到梅花庵侍奉采月,不碍君婼的眼。”

    君婼低头在皇上耳边低语,“早晨的时候方太医进宫诊脉,我呀,又有了。”皇上一喜,“果真?”君婼笑道,“事关皇嗣,我可不敢欺瞒皇上。皇上,宫中有喜事,就放世晟走吧。”

    皇上哼了一声:“算了,为了让你心无旁骛安胎,便放他走。”

    过几日,世晟带着采月出宫,采月颈间戴了一块玉璧,煜煜发着光,君婼瞧见了安心得笑,拉着采月的手殷殷叮嘱,采月突开口唤一声公主,跪下去磕个头,眼泪落了下来,站起身嚎啕大哭:“我不走,我不要走。”

    世晟忙说不走就是,采月扯住他袖子:“先生也不许走。”

    世晟哄劝着上了马车,摘星强忍着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着对君婼道:“采月就这样痴痴傻傻被带走,我不放心,公主就放心吗?”

    君婼摇头笑道:“摘星不也瞧见了,虽哭着说舍不得我,到底还是跟着世晟上了马车,就象嫁出去的女儿一般,出嫁的时候哭得再伤心,还是要嫁人。君子一诺千金,我相信世晟。”

    身后一声轻咳,君婼笑着回头迎了过去,皇上握住她手:“刚有了身孕,不宜久站,回去吧。”

    并肩前行着,君婼唤声皇上笑问,“皇上为何肯痛快放了世晟,还让他带走采月,轻易遂了他的愿?”皇上嗯一声,“起居注上有两句话深得朕心,朕一时高兴了,便放他走。再有,君婼如今万事顺心,只有采月是君婼的心病,如今有齐世晟陪着她,君婼这胎可以怀得安稳。”

    君婼靠着他手臂,“这一胎,皇上想要公主了吧?”皇上一笑点头,“自然,三个小子,合起伙来闹腾,朕有时候也烦,女儿多好,娇花一般安安静静的。”君婼哼一声,“就咱们的双双公主,安静倒是安静,哪儿象花了?”皇上连忙护着,“不说性情,我们家女儿容貌,可是比花还要好看的。”

    说着话看着君婼笑,“因象君婼,才那么好看。”声音渐低下去,低下头唇印在君婼脸颊上,“君婼没有为齐世晟求情,只为了让朕尽情出气,可是吗?”

    君婼嗯一声,皇上又亲一下笑道:“朕又学唱一首曲子,这会儿应景,唱给君婼,君婼抬头望着他笑:“五年了,总算又有了新曲,原来那个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我也会唱了,听着啊,朝驱牛,出竹扉,平野春深草正肥”

    皇上就笑,君婼揪着袖子摇他,快唱快唱,皇上慢悠悠开口,脸上犹带着微微的赧然:

    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浓香。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君婼歪着头,“似乎在何处听过?”皇上笑道,“从徽州归来的路上,也若这时一般春光正好,山间传出来的歌声。”君婼笑说,“皇上记得这般清楚?”皇上抿一下唇,“其时在徽州行宫与君婼圆房,通体舒泰精神畅旺,自然记得清楚。”

    君婼就笑,手抚上腹间,“皇上,又得忍三个月。”皇上抿唇,“朕忍得。”君婼笑道,“正招不行,咱出歪招。”皇上扭脸瞧着她,“几次身孕后,君婼这歪招越来越精妙了。”君婼羞窘着跺脚,“还不是为了皇上吗?”

    猛然间唇被堵住,一切静谧,就听头顶有人喊道,“老虎快看,父皇和母后亲嘴呢。”

    二人惶然分开抬头望去,双双正骑在头顶树上,歪头笑道,“继续继续,很有趣。”老虎远远站着,两手捂了眼,“阿姊,不是亲嘴,母后嘴上沾了东西,父皇正替母后去掉。”双双哼一声,“以为我傻子吗?嘴上沾了东西,抬手拿掉就行,还用伸舌头去舔?”

    皇上红了脸抿着唇,皱眉瞧着树上,君婼喊道,“就是亲嘴了,如何?我与你父皇恩爱夫妻,还亲不得吗?”皇上手捂了她唇,“君婼别孩子气,咱们先回去。”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朕是不是太纵着双双了?”君婼愤愤道,“不错,皇上再骄纵着,长大嫁不出去。”皇上手捂了额角,“之前舍不得,如今看来,尽快搬进凝晖阁,让康乐给启蒙吧,以后由康乐管教就是。”

    君婼依然愤愤得,“这才像话,象我一样的模样,怎么会有那样的性情?”皇上不悦,“那样的性情不好吗?”君婼瞧他一眼陪笑道,“放在男子身上,自然是英伟气概,放在女子身上就不好了。”皇上展颜笑了,“老虎也该启蒙了,君婼猜猜,请了哪位大儒做西席?”

    君婼问谁,皇上笑说公冶先生,君婼高兴得回身抱住皇上,“就是说母后要来东都?带着弟弟和妹妹?母后这些年四处游走,都想死了。”说着话,唇凑到皇上唇上,又忙忙分开来,抬头看一眼头顶树上,一切寂静,春阳洒在细嫩的绿叶间,漾着点点金光,君婼挪不开眼睛,笑说真好看,皇上将她环在臂弯中,只看着她笑。

第150章() 
初冬的天气,从马车缝隙中钻入的风已带了刺骨的寒气,铭恩两手将暖袖裹得更紧些,脚踏上坐着的小黄门已忙忙起身,将他的青裘鹤氅拢了拢,铭恩疲惫靠坐着摇摇头:“坐着吧,小心马车摇晃摔着。”

    小黄门笑道:“小磨师傅嘱咐过了,铭都知不怕苦不怕累,就是怕冷,让我们小心伺候。”

    铭恩扯唇笑了笑,是啊,也不知为何,这几年越来越怕冷,一到深秋就觉寒意彻骨,直钻到心里,夜里熏了暖炕,后背被烤在火上一般,心里依然是冷的。年轻的时候陪着皇上在皇陵,冬夜滴水成冰,屋中也没有火炉,却从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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