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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帝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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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婼面现赞叹,锦绣在她耳边道:“闺名月华,当年号称东都第一美人。”

    密王妃手中牵着一位六七岁的男童,款款来到君婼面前,伏身大礼参拜,口称:“妾叶氏见过皇后殿下。”

    她曾是威风赫赫的太子妃,该是骄傲的,看她如此卑微,君婼忙说请起。

    她起身一再谦让,方跪坐于下首,低着头躲避着君婼的目光,身旁男童站着,年纪虽小已看出英俊模样,一双清亮的凤眼朝君婼看过来,发现君婼也在看他,突然做了个鬼脸,君婼愣了愣,他已迅速恢复如常,君婼以为眼花了,他微微笑了笑,又翻着白眼做一个鬼脸。

    君婼笑起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男童一揖道:“启禀婶娘,我六岁,该进学的年纪,大名元兆瑞,乳名龙龙,是皇爷爷钦赐的乳名。”

    密王妃低喝一声制止了男童,君婼点头笑道:“龙龙,好名字。采月带龙龙下去玩耍,我与密王妃说几句话。”

    不想兆瑞胸膛一挺:“我不下去,我要护着我的母妃,免得我的母妃受人欺负。”

    君婼笑道:“龙龙放心,婶娘与你的母妃话家常,龙龙自去玩耍。”

    看兆瑞依然不动,君婼手挡着也朝他做个鬼脸:“龙龙不信婶娘吗?”

    兆瑞笑了,说相信,恭敬说道:“侄儿不玩耍,这就下去写字。”

    君婼笑看着兆瑞告退,方看向密王妃:“专程进宫来,可有要事?”

    密王妃袖子遮了脸泫然欲泣:“兆瑞该进学了,可巩义偏僻,找不到好的西席,半年过去了,我怕耽误了孩子学业,心中惶急,厚着脸皮进宫来求皇后殿下。”

    君婼嗯了一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缺银子吗?”

    密王妃忙道:“内藏库供应充足,妾与儿女们衣食无忧。一来大儒聚集东都,没人肯到偏僻的巩义,二来孩子在巩义,难免眼界狭窄,妾担忧日后坐井观天,怎么也是龙子龙孙,旁支的都住在东都,嫡系的密王府却在外,皇族内多有议论,就连一个异姓的郡主都赐了郡主府,随意找一处便能安顿我们母子,求皇后殿下……”

    密王妃说着话哀切哭了起来:“孤儿寡母没有依仗,只能来找弟媳做主,非是我贪慕东都繁华,都是为了孩子们……”

    “所以,并不是兆瑞缺西席,而是密王妃想搬回东都。”君婼面上没了笑容。

    密王妃一愣,这不是宫中惯常的套路。君婼笑笑,“跟我说话,不用绕圈子。”一回头吩咐众人,“都退下。”

    只剩了君婼与密王妃,君婼瞧着她:“俭太子并非先帝亲生,你可知情?”

    密王妃一惊,她自然知情,可是她以为,此乃皇家丑闻,遮掩都来不及,谁也不会撕破脸说到明面上,她又听说当今皇后宽和,特意进宫来的,只有回到东都,日后才能东山再起。

    君婼盯着她:“你若说不知情,那便是傻子,可你既知情,就该知道先帝为何赐一个密字,又为何将密王府迁到巩义,你和儿女们能留着性命,无非是先帝遮掩丑闻,可如今换了皇上,揭破密王身世,皇上能摆脱害死兄长的嫌疑,利大于弊。至于宫廷丑闻,哪朝哪代没有丑闻,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密王妃以为呢?”

    密王妃涕泪涟连:“启禀皇后殿下,妾并没有旁的心思,只是为了孩子,妾也没有多想,妾一介无知妇人,还请皇后殿下谅解。”

    君婼摆摆手:“昔年宸妃如何厉害,怎会让无知女子入主庆宁宫。没有旁的心思?那么,密王妃可有常识?兆瑞能冠以元姓已是幸运,为何还要叫龙龙这样的乳名?我瞧着兆瑞是个好孩子,你莫要教歪了他,巩义便无法进学?岂不闻人才不拘出处。安心回巩义教养儿女便是,勿再多言。”

    君婼站起身,密王妃起身扑通跪在身后:“皇后殿下,妾真的没有旁的心思,妾只是一个心焦的母亲。”

    君婼本不想回头,听到兆瑞惊呼着母亲奔跑过来,顿住脚步转身瞧着兆瑞,兆瑞弯腰搀起密王妃,疑惑看向君婼,君婼安抚一笑温言道:“我会为兆瑞请大儒做西席,兆瑞要刻苦进学,长大后做品学兼优顶天立地的男儿。可能做到?”

    兆瑞翘起唇角笑道:“婶娘放心,兆瑞一定做到。”

    君婼点点头,未看密王妃,唤一声来人,众人簇拥着出了凝晖阁,暗夜里两行宫灯蜿蜒而去。

    密王妃定定远望,直到盏盏宫灯变成小点,喃喃说道:“这才是皇后该有的排场,我竟未见过。”

    叶太嫔忙道:“皇后殿下答应为兆瑞请西席,月华此行不虚,明日一早就出宫去吧。”

    密王妃摇头:“未见着皇上,我是不会走的。”

    叶太嫔脸色一变:“求你了,我们娘两个好不容易才有了太平日子。你住着不走,我这心中七上八下的害怕。”

    密王妃一笑:“皇后并没有下逐客令,明日见过皇上,我定会离开。”

    叶太嫔急得直搓手:“这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见过了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也应了你的请求,为何还要见过皇上?”

    密王妃手抚上鬓发,笑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去查过龙龙今日的功课,也该安歇了。早睡早起,每日用牛乳洗脸,也保容颜不老。表姑瞧瞧,我这几年可有变化?”

    叶太嫔摇头:“没有,依旧青春貌美。”

    密王妃一笑回了客房,叶太嫔看一眼沉香阁方向,招手唤来一名女官嘱咐道:“带两个人过去,跟皇后殿下禀报,就说……”

    看女官走了,犹不放心,月华为何非要见过皇上?一个寡妇,总觉自己青春貌美,难不成她有什么打算?她回宫这些日子早看明白,帝后眼中不揉沙子,不要有任何小动作小算计。

    想着劝她安分些,往客房而来,来至窗下,听到她随行的侍女道:“王妃为何非要见过皇上?”

    密王妃蘸了头油梳着头发,信心满满说道:“皇后幼稚,威胁我要揭破俭太子身世,以为我被吓大的吗?她说揭破就揭破,她不在乎皇家颜面,皇上总得在乎。听说皇上不喜女色,子嗣上自然艰难,让皇上见一见龙龙,我再求过皇上,兴许能回到东都来。回到东都,若龙龙进了宗学,定出类拔萃。”

    叶太嫔听得心惊,这人竟不安分至此,还想着皇上若子嗣艰难,让自己的儿子得了皇上另眼相看,将来好有机会做太子,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帝后恩爱情深,怎么就会子嗣艰难?宫外无聊的传言,她也能信。

    就听侍女道:“听闻皇上严苛,会答应王妃请求吗?”

    密王妃挽了发敷着脸,看着镜中容颜,手指轻轻抚上镜面,定定望着笑道:“对大臣严苛,还能对女子严苛吗?当年他回到东都,庆宁宫设宴款待,他与我初见,竟窘得满面通红……”

    “是啊。”侍女笑道,“王妃可是东都第一美人,哪个男子见了都惊为天人。”

    密王妃笑起来,叶太嫔听得心惊肉跳,可见是当年被捧得太高,就算俭太子暴薨,她也未从云端下来,打定主意回转屋中,明日一早就送她出宫,万不能让她见到皇上惹是生非。

    君婼与皇上并肩出了沉香阁,漫步往延福宫而来,凝晖阁的女官带着两名小宫女迎面而来,瞧见皇上往道旁树影下一躲,皇上指了指,小磨喝道:“何人?鬼鬼祟祟的。”

    女官忙从树影里出来拜见帝后,皇上不悦道:“又是凝晖阁?今日凝晖阁很不安分。”

    女官急于摆脱主人的嫌疑,忙忙说道:“叶太嫔老实安分,只是密王妃带着密王世子进了宫,迟迟不肯离去,见过了皇后殿下,还非要见皇上。”

    皇上拧眉看向君婼:“密王妃和密王世子?不是在巩义吗?”

    君婼摆手示意女官退下,女官逃一般走了,君婼对皇上笑道:“不太相干的人,怕扰了皇上心情,便没有提起。走吧,到延福宫去。”

    皇上嗯了一声,瞧一眼小磨吩咐道:“传旨凝晖阁。”

    君婼一愣,传旨?为何传旨?传什么旨?

第105章() 
君婼刚要问,皇上冲她温言笑道:“君婼先去,朕过会儿就来。”

    亲随分成两拨,一拨簇拥着皇后前往延福宫,一拨留在原地。

    君婼刚进汤池,皇上就进来了,君婼瞧着他宽衣解带,舔唇笑道:“来得真快。”

    皇上瞧着她目光抿唇背过身去,倒退着下了水,君婼打趣道:“水下也瞧得清楚。”

    皇上微红着脸向她靠近,靠近了嵌在怀中咬牙道:“这会儿还瞧得清吗?”

    君婼笑着:“皇上觉得,密王妃美吗?”

    “很美,朕十七岁回到东都,她在庆宁宫设宴,朕一个山间野孩子,头一次见到她那样温柔的美人,不禁红了脸。”皇上实话实说。

    君婼哼了一声:“是以,皇上便背着我传旨,皇上怎么不去瞧瞧她?瞧瞧大美人?”

    皇上就笑:“后来朕知道了,她对每一个应邀到庆宁宫赴宴的男子,都是那样温柔可亲,说到底是辅佐俭太子收买人心的政治姿态,也是朕当时缺乏见识,如今见识了君婼,方知何为真正的美人。”

    君婼心花怒放纠缠上来,情浓处天地间只剩了她与皇上,连潺潺的温泉流动声都听不到,更忘了问皇上给密王妃的旨意为何。

    次日一早,皇上上早朝去,君婼软着四肢趴在榻上,摘星为她捏腰捶腿,锦绣进来禀报道:“凝晖阁有人带话过来,昨夜里,密王妃带着蜜王世子连夜出宫去了,皇上下旨密王府迁移往凃州。”

    “凃州?”君婼不解道,“凃州远在千里之外,为何?”

    锦绣道:“凃州乃是宸妃故里,自然也是俭太子生父故里,皇上此举应是警告震慑。”

    君婼摇头,“不管了。”瞧一眼锦绣,“这两日心里可平静些?”

    锦绣淡淡笑道:“见不着他,也就平静了。想来是宫中没有男人,铭恩又对我好,我才会动心。出了宫满眼都是男人,慢慢也就将他忘了。”

    君婼疑惑道:“你与铭恩的情分,不是分开几日就能忘了的。”

    锦绣笑得更欢:“我都脱光了钻到他被窝里,他还那样,我又何必纠缠不清。”

    君婼蹙了眉头:“反话?”

    锦绣摇头:“不是。”

    君婼一伸手:“铭恩送的古镯古镜交回来,回头我帮你还给他。”

    锦绣两手背在身后强笑道:“奴婢也得留点念想。”

    转过身红了眼圈,出门眼泪滑落下来,夜里想他睡不着,想过追到巩义去,可是自己若逼得太紧,他只怕会更绝情。她也想好了,四处走走,眼界开阔了,兴许心就大了,能将儿女情长抛在脑后。

    君婼惦记着回大昭,皇上休沐三日,奏折堆成了山,朝堂上的事务说来就来,说不定要等上一月两月,君婼也不问,生怕问了失望,悄悄嘱咐锦绣与采月摘星收拾行装,只要皇上一声令下,马上就能动身。

    君婼正手支了颐向往,叶太嫔带人匆匆跑了进来,说昨夜里密王妃出了宫门,过了护城河晕厥过去,兆瑞指派着随行的人送到叶府,俭太子薨后,叶府在朝堂上受冷落,不过密王妃之父乃是世袭的开国候,一看女儿昏迷不醒,又听闻密王府要迁往凃州,这几年压抑的怒气爆发,联络了几名故旧,在早朝时弹劾皇上,说皇上不顾念手足,谏院的杜御史听说,当场对皇上吹胡子瞪眼睛。

    君婼一听:“杜御史?何许人也?敢对皇上不敬。”

    叶太嫔道:“说起这杜御史,殷朝无人不知,迄今已经三代帝王,以直谏闻名,先帝脾气火爆,瞧见他也忍让三分,。”

    君婼不由担忧,出延福宫往福宁殿而来,皇上早朝未归,瞧一眼漏刻,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坐在书案后埋头批阅奏折了。

    殷朝御史难缠,她早有耳闻,每月接见御史院众官,不到宫门下钥,众官便不会离开。君婼亲手换了金猊中的香,跪坐在窗边榻上烹茶,时不时扭头看向窗外,心中愤愤想着,皇上设谏院,那是皇上宽和,你们倒好,拿个鸡毛当令箭,还弹劾皇上,哼……

    埋怨着御史,心中又担忧,毕竟让密王府南迁千里,皇上没有充足的理由,皇上会如何应对?这密王妃瞧着楚楚可怜,心机却深,借着装病博取同情,又可拖延南迁。

    傍晚时皇上方归,君婼起身迎了出来,瞧着他疲惫的脸色,低低问道:“可妥当了吗?”

    皇上揉着眉心:“御史虽难缠,大不过朕。将密王妃与密王世子去爵,流放岭南了。”

    君婼啊一声,皇上笑笑:“让她南迁,已是朕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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