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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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苟伟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尊敬得不得了。这些,周汉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他特别厚爱,便推荐他当了副局长。而刑警大队的王军,虽然工作能力强过苟伟,但王军过于耿直,开罪了一些人,而且时不时顶撞领导,因此不被他看好。不料后来,就在他蒙冤之际,苟伟趁机反水,落井下石,逼得他回不了公安局。自苟伟当上局长以后,就装作不认得他周汉良了。每次一看见他,不是回避,就是转过头装不认识。而且,在他生病那几年,需要报销医药费的时候,苟伟总是左推右挡,百般刁难。
周汉良还处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小侯哀叹一声,又说道:“唉,周局,这些事都过去了,我还是继续揭发吴良新吧。吴良新不仅自己吸毒,他还贩毒。”
“说吧,说吧。”周汉良示意道,对于小侯的揭发,他已经不再感到震惊了。
小侯揭发道:“经常有一些衣冠楚楚,大老板模样的人,提着密码箱来公安局找吴良新,吴良新就跟这些人在办公室搞毒品交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搞毒品交易?”
“吴良新知道我不敢抖露他的事,也不刻意回避我。他这个人喜欢摆谱,买毒品的人过来后,他就把我叫过去当丫头使,给人家端茶送水啦,捶背擦汗啦,反正我也不敢有一丝违抗。吴良新经常故意当着我的面跟人家交易,来人的密码箱里全部是钱,有人民币,有港币,也有美元,吴良新就叫我帮他点,点完后,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把大包大包的毒品拿出来,给来人验货后又叫我装箱,再把来人送出去,送完客人后还要回来向他复命。我一回来,他就拿着那一大跌大跌的钱向我炫耀,要我跟他一起干,这辈子就不怕没钱花。每次他都给我一点钱,我要是不收他就打我骂我,说我是违背他,想出卖他,然后又恐吓我。我一收了他的钱,他就表扬我,要我做他的小蜜。说什么过几年后,等他当了局长,就先提我做办公室主任,再当副局长。一旦等他接了他舅舅的班,当上副市长,他就提我当局长。”
周汉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暗骂道:这样一个脓包,干坏事的保密常识都没有,居然还有那样的野心,想成大气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这个国家是丛林世界呀,真不知道那颗笨脑袋里装着些什么。胡副市长的那把伞竟然遮出了这样一个角色,真让人悲哀。不过也好,幸亏吴良新是这样一个脓包,如果他是一个高智商的坏蛋,把那台手机毁了,清除内奸还无从谈起呢。
周汉良骂过后,又问小侯:“你知道他的毒品从哪里来吗?”
小侯深表遗憾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反正他每天开着大奔上班,车上经常有些大包小包的毒品,就唤我下楼给他提上去放到办公桌的抽屉的。他还硬送给我一台桑坦纳,有时候叫我给他带东西到办公室。”
周汉良听到这里惋惜道:“小侯,你应该知道,你帮他运毒品是违法犯罪行为,你不应该要他的车,另外,你也不应该接受他的钱。”
小侯委屈道:“我不听他的,他就打我骂我威胁我,扬言要让他舅舅把我以贩毒罪为由枪毙。有时候苟局长也批评我,说我不听从吴主任的安排,是没有组织纪律性的表现。周局,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完这些,周汉良不知道该怎么去批评小侯了,转而问道:“那你认识那些过来提毒品的人吗?”
“不认识,吴良新不许我打听,但下次我看见了那些人,肯定认得出来。”
“好吧,好吧,这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有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没有别的了,不过,周局,我经常看见吴良新摆弄我没有看见过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经常拿那些东西向我炫耀,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国弄来的,有了这些东西,他就是千里眼,顺风耳,比孙悟空还要高强,什么事情都能预先知道,谁也奈何不了他。”
周局长听到这里,若有所思,便把朱亮叫进来,叫他带人去搜查吴良新的办公室。
小侯又提到:“吴良新平时根本就不上晚班,但最近以来,他每天晚上不回家,就留在办公室过夜。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些什么,反正他有时候鬼鬼祟祟的溜出来到处看一圈,然后再进办公室打电话。”
小侯揭发完毕后,周汉良叫她去找画像人员,尽量把所有能够回忆起来的那些提毒品人的模拟像画出来。然后,周汉良主持了召开了一个短会,在会上作出两点决定:
一:撤销吴良新政治处主任一职,暂不对外公开。二:马上派人把何岳飞接回公安局上班,全盘负责政治处工作,调动手续另行补办。
短会结束后,已经是中午时分,周汉良也实在支持不下去了,他一回到办公室,就倒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了。这也难怪,他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就没有休息过。先是到枪击案现场侦查,忙到天亮,然后去市政府开会,然后去医院见王军。见过王军后回来锄奸,锄奸之后又去开会,然后又去医院的案发现场,从医院回来后又听小侯的控诉,然后又是开会。整个儿就像上紧的发条,没有片刻松弛。
再说朱亮带队去搜查吴良新的办公室。这一干人马来到政治处之后,首先就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能进入吴良新的办公室。吴良新独占两间大办公室,将其它科员安排在一间小办公室里上班。他把这两间办公室之间的墙打通后,堵了其中的一张门,在留下来的那张门上,安装了一道坚实的防盗门,而且只有吴良新自己有门钥匙。朱亮他们这一干人马本来一个个都恨透了吴良新,正想出一口恶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行政科借来电锤,榔头,一顿猛锤乱钻,硬是把防盗门砸得支离破碎,如此引的好多人过来看热闹。大家一看是搜查吴良新的办公室,个个奔走相告,拍手称快,纷纷猜测吴良新的办公室该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些看客一个个都站在走廊里,不见结果不肯离开。
周汉良本来在打盹,也被这一阵阵猛烈的敲打声吵醒了。他走过来一看,朱亮他们还在蛮干,气得大骂道:“这样也能解气?一点也不注意影响,就不知道派一个人到医院从吴良新那里拿钥匙呀。”
“这样才解恨。”朱亮骂一句,抡起大锤,几下就把防盗门板砸个对穿。
周汉良看防盗门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也不再制止,便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申明道:“等下这门一打开啊,不该进去的人就不能进去。这间办公室早就该动了,我真不明白苟局长是不是瞎了眼,居然让吴良新搞出这样一间办公室来,这不是搞特殊化,搞独立王国?我一回来就要动这间办公室,吴良新居然到他舅舅那里告了我一状,胡说什么我要剥夺他的办公场所,剥夺他的工作权,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办公场所。”
防盗门被砸开后,周汉良吩咐摄影师架好摄影机开始录像,这才让朱亮一干人进入。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入政治处主任办公室。大家进去一看,不免大吃一惊。吴良新别出心裁,把这两间办公室装饰得美轮美奂。每间办公室都吊了顶,顶上安着豪华的水晶吊灯,墙上装着各色精巧的壁灯,还挂着几幅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新疆地毯,两边摆着进口真皮沙发,中央是一张拱形老板桌,桌上放着一台手提电脑,还摆着几部从未翻动过的大部头线装书。老板桌旁边是一个大书柜,书柜的玻璃门是锁着的,里面放着一些古董之类的小玩意儿。两间办公室的窗户都装上了结实的防护窗,窗玻璃是黑色的,居然是厚达五公分防弹玻璃。
全局的人都知道,政治处吴处长的办公室是整个单位最豪华最阔气的办公室,只是很少有人亲眼目睹。当年,吴良新把他的办公室装修一新后,有心要跟苟局长的办公室比比高低,特意把苟伟请过来来参观。苟伟甘拜下风,便拎着一大圈鞭炮过来道喜,还连连称道吴良新有魄力,有气派,有大手笔,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吴良新从此更加不可一世,在单位上放出话来,等将来他当了局长,一定把单位的每间办公室就照他办公室的模样来装修,让每个职工都能像他一样天天开着大奔来上班,抽名烟,喝洋酒。反正他有一身本事,又有靠山,这世上没有他干不成的事。这些话以前多为人不齿,现在更成了一个笑柄。
开始搜查后,朱亮他们特别解气,情绪也有些失控,动作也不乏粗野,见锁就撬,逢箱必砸,周汉良怎么骂也劝不住。那几张沙发上的真皮都被划开,一层层的撕了下来,书柜的玻璃也被击碎。更有不解恨者,趁周汉良一转身,抡起大锤就把窗户上的防弹玻璃砸碎了。
搜查战果让人特别震惊,刑警们不仅搜出了吸毒用的针管,毒品,大量现金,和一把手枪。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朱亮撬开吴良新的一个密码箱后,竟然从箱子里找到了几个窃听器和相关的接听设备。
当朱亮把窃听器放到周汉良前面时,周汉良骂了一声“狗杂种。”念道:“怪不得这小子跟小侯吹嘘,他有顺风而,千里眼,原来是这样的东西。”
周汉良拿着一只窃听器问朱亮道:“你说,这小子从那里弄来了窃听器?”
朱亮分析道:“吴良新贩毒,跟黑社会有勾结,说不定是从黑社会弄来的。也可能是通过什么渠道从国安部门弄来的,反正现在说不清。”
周汉良慢悠悠的回答道:“据小侯的揭发来看,应该是从黑社会那里弄来的。朱亮,我们先不谈这些,现在通知各科处室,检查各自的办公室,看有没有窃听器。特别是刑警大队的每一间办公室,尤其要仔细,每一个新近装修过的地方都要破开检查。局里的每一台警车同样要仔细检查。你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查。”
周汉良说完就走了出去,直奔录音室。他和录音员小马一齐动手,不一会儿就从一个柜子的后背找到了一个窃听器。周汉良拿着窃听器,对小马说道:
“如果找不到这只窃听器,你只怕要进审讯室了。”
小马也笑了,如释重负道:“我早就说了,我没有泄密,现在可以洗白了吧。”
周汉良笑道:“当然啦,现在你没事了。不过,小马,你还不知道吧,为什么昨天晚上王军会遭遇枪击,就是因为昨天晚上你监听到的电话录音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你是知情者,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啊。要不是这个窃听器帮你洗涮,我不把你关进审讯室才怪呢。”
“那到底是谁把窃听器放进来的呢?”小马大惑不解道。
“吴良新有窃听器,他进过你这张门没有?”
小马回忆道:“这间录音室也不是经常要用,不用的时候经常有人来串门。以前,苟伟当政的时候吴良新肯定进来进来过,我本来一看见他就作呕,但又不敢驱逐他,反正他一进来我就出去。后来,苟伟一垮台,我也不怕吴良新了,根本就不允许他进我的办公室。”
“这就对了,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在以前安放的。小马,你再在这房子里仔细查一遍,看其他地方还有不有?”
朱亮在周汉良的办公室里没有找到窃听器。不一会儿,其他科室报来战果,王军的办公室里发现了窃听器,这窃听器就安装在沙发下面;缉毒办公室也查到了窃听器;周汉良的座车底下也找到了窃听器;刑警大队缉毒分队的几台警车上都安装有窃听器。
周汉良望着被卸下来的这一堆窃听器,摇头痛惜。他坐在沙发上推敲,认为这些窃听器应该是苟伟当政的时候,吴良新私自安装的。因为自他回来主政后,他就没有用苟伟的那间办公室,而吴良新根本就不敢进他的办公室,所以没机会?周汉良又派朱亮到苟伟使用过的办公室查,果然在那里发现了窃听器。
捏着从苟伟的局长办公室里搜出来的那只窃听器,周汉良忍不住讥笑道:“朱亮,苟局长只怕没有想到自己是怎么被吴良新拿捏住的吧。也许,就是这个小玩意儿就把他收拾了。”
朱亮点头称是。周汉良从那堆窃听器中选了两只,交给朱亮,吩咐道:“你想想办法,在吴良新的病房里装一个,再找机会在柴水滋的那台车上装一个。”
朱亮接过窃听器,会心一笑,翘起大拇指冲周汉良恭维道:“周局,您也搞起阳谋来了?”
周汉良笑骂道:“什么阳谋,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快去快回,不方便的话,就把窃听器交给王军,他会有办法的,实在没机会装上去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依靠这些玩意儿破案。”
朱亮把窃听器放到口袋里,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