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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到底想要什么?-第23部分

小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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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愈来愈白,愈来愈亮,橘红色、淡红的的朝霞在空中升起,扩散开来,越来越高越来越亮,越来越蓝。在严寒的浓厚的空气中可以感觉到一种轻松和新意。

  峥嵘、心蕊仍然没有消息,老庆行动不便,在海那尔医院里疗养。雨亭、牧牧、飞天、芬芳、穗子5人回到了北乐。

  雨亭回到家里刚两天,黄秋水就火急火燎来找他。他一进门,没顾得上喝茶,喘吁吁地说:“银铃失恋了,要找人报复那个男人。”

  原来银铃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丈夫是个医生;她丈夫后来不满足整天拿着听诊器给患者诊病的生活,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到深圳“下海”;时来运转,发了大财,成为“款爷”。有句话说,女人学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学坏。有了钱就消费,加之丈夫孤身一人在外,泡歌厅,洗桑拿,沉迷于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之中。后来结识了一个上海小姐,也是到深圳闯荡的“淘金者”,年轻美貌,擅长社交,口齿伶俐,多情妩媚,二人一拍即合,索性买了一个别墅,公开同居。随之而来的是与银玲离婚,女儿小晗判归男方。这以后银玲笃信佛教和气功,以此做为精神支柱。北京的雍和宫、潭拓寺、法源寺、广洛寺、广化寺、云居寺、红螺寺、卧佛寺、碧云寺、戒台寺等,都有她烧的香灰或踪迹。她还参加了一个气功培训班,先后向严新、张宏堡、张宝胜、刘心宇、狄玉骑等气功名师请教气功真谛,由于本身就有点特异功能,又兼之勤学苦练,虔诚专修,气功功法大长,佛心大开。几年前她在卧佛寺附近的樱桃沟遇到一位年轻的副局长,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很有共同语言,那位副局长是某领导的女婿,家住朱门深院,门口有一警卫班守护。他出身平民,平时在这大家族中唯唯喏喏,谨小慎微,不敢多言。他的妻子生得矮小丑陋,且犹如男性,说话声如巨雷,发起脾气力大无穷,并且对男女之事极为冷淡,与他分屋而居,年长日久,这位副局长只得把全副心思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如今在这春意融融,如花似锦的樱桃沟遇到银玲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百般寂寞的女子,自然是自怨相见恨晚。于神思恍惚之中,二人渐入花丛,加之压抑甚久,一触即发,就在樱桃沟里做就了鸳鸯梦。

  那男人一是碍于身份,二是因妻子管束森然,家庭背景高深,不敢招摇过市,于是每逢周末,就托故开会或加班,来到银玲家中与她幽会。银玲是那种传统和情感专一的女子,离婚之后倍觉寂寞和冷清,一旦邂逅了这个如意郎君,情感上有了寄托,自是觉得十分幸福,于是对那男人百般温柔,无所不用其及。那男人早已不堪忍受妻子的压迫,只因有个可爱的孩子不能离婚,如今久旱逢甘雨,自然感到宽松和快活。谁知好景不长,男人的办公室新调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大学毕业生,这位小姐对副局长喜欢备至,而且活泼可爱,是个性解放理论的逐随者,很快二人双双坠入情网。这小姐的新颖清丽,比起爱伤甚重忧戚重重已过而立之年的银玲来,当然更有一番神韵,在反复思虑之后,这位年轻的副局长终于掐灭了银玲这颗烟蒂。银玲遭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袭击,彻底绝望了,气功和佛教都不能挽救她,她含着眼泪拿出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寻找黑社会的歹徒,要报复这个虚伪的男人,卸掉他一条腿!

  当雨亭随黄秋水乘出租车来到银玲的住所时,已是晚上10时许。黄秋水已从银玲前夫处找到她女儿的一张照片。她的女儿小晗现已15岁,她集中了父母的全部优点,生得风姿绰约,婷婷玉立,正在一所重点中学上高一。银玲特别喜爱她的女儿,每次去看她,总是带去许多女儿喜欢吃的食物。女儿喜欢吃麦当劳的食品,银玲总是带她到王府井或地坛的麦当劳餐厅。有时还要到女儿的学校送去她最喜欢吃的法国巧克力。银玲已换了好几家公司,调换工作频繁的主要原因是她不肯屈服于老板对她的越轨要求。她性格执拗,是那一种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要倾全部心力全心全意投入爱的女人,而不是那种撩撩裙子就动心性的女人,由于这种个性,她有时处于待业状态,经济上有些拮据。但就是这时她也是挤出钱,给女儿添置衣物和可口的食物,总之,她不能委屈了女儿。她还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对女儿的生活起居关怀备至,甚至在女儿月经来潮时,用哪类更舒适的卫生巾也要费尽脑筋。有一次,她听说有几个高年级男生追逐她的女儿,围追堵截,使女儿心惊肉跳,于是请了年轻力壮的男朋友,在学校门口狠狠地教训了那几个男生。由于她在那家外企公司未能按时上班,被老板解聘。下雨了,她给女儿送去雨伞,下雪了,她给女儿送去皮靴。其实奶奶对这个孙女也是无微不至地关怀,但银玲还是不放心。有一次正逢女儿过生日,前夫从深圳回来了,带女儿去康乐宫游玩。她无法陪女儿共度生日,伤心地在屋里哭了一天。她太爱女儿了。

  银玲离婚后,在安定门外租了一间十二平方米的小屋,与人合住一个单元。邻居是一对夫妇,经常出国。

  “笃,笃,笃,……”黄秋水轻轻敲门。没人应声。

  “雨亭,你听。”黄秋水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哀乐!

  舒缓的、沉重的哀乐传出来,在空间迫荡,给人们心头罩上阴影。只有在追悼会上或是领导人去世时,电视广播中才能听到这哀伤之乐。

  “银玲,我是黄秋水!我和雨亭看你来了!”黄秋水大声叫道。

  没有回声。

  “邻居肯定不在家。”黄秋水说。

  “是不是她出去了?”雨亭也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谛听。

  黄秋水不甘心又狠命捶门。

  哀乐声和捶门声惊动了四邻,旁边一个单元门开了,伸出一个女人脑袋。

  “大半夜的,闹什么神经?又放哀乐又砸门的,八宝山是不是搬到这儿来了?”她的声音像快刀削烂梨。

  那女人的脑袋缩回去了,门,“眶”一声关上了。

  黄秋水不敢敲了。

  雨亭也无可奈何。

  二人进入电梯,黄秋水问开电梯的小姑娘:“601有个银玲的妇女,在公司工作你看到她了吗。”

  “就是那个会发功的阿姨?”小姑娘睁大了眼睛。

  黄秋水点点头,“对,大眼睛,黑脸膛,有点苦相。”

  “我好几天没有见她下楼了。”小姑娘回答。二人出了电梯间,来到楼外,向上望去。601号单元的楼窗内隐隐透出亮光。

  “她在屋里!”黄秋水惊喜地叫道。

  “别这么大声,人家有的都睡觉了。”雨亭提醒道。

  二人又绕到楼后,看到601号单元的别外一个窗户漆黑一团,说明银玲邻居不在家。

  怎么办?二人有点束手无策。

  “打电话给她,呼她的BP机。”黄秋水说。

  二人来到附近一个公用电话前,给银玲的住房打电话,电话没人接;用电话呼

  她也是杳无音讯。

  “会不会她想不开,自寻了短见?女人一般头发长,见识短……”黄秋水一句话提醒了雨亭。

  雨亭预感不妙,立即拉着黄秋水往楼上冲去。

  二人来到601号单元门口,雨亭道:“踢门吧,到时我叫人来修。”

  “踢是踢不开的,还是撞门,我有经验。”说着,运足了气,往后退了几步,用右肩膀朝门撞去……

  门无动于衷。黄秋水右胳膊险些骨折。

  “文人还是不行。”雨亭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八成她已悬在半空了,可能是用长统袜子系的。”黄秋水气急败坏地说。

  “也可能跟老庆一样,用刀片割静脉。”

  “还可能是放煤气,不过现在没闻到煤气味……”

  “煤气有味吗?”

  “不会跳楼吧?”

  “刚才下去没见到动静。”

  “赶快冲进去!要不然跟邻居说说,从凉台上绕过去。”

  “对,这是个好主意。”

  他们敲开了另一边邻居的房门,说明了来意,这家邻居是个老俩口,看模样挺善良,和颜悦色,一听说来意,老头说,救人要紧,老太太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二人来到凉台,半凉台堆着大白菜,菜叶发蔫儿。雨亭抢上去,搬开几棵白菜,凉台之间有一米来距离。黄秋水扶着雨亭,雨亭攀扶着墙壁,只往前看,慢慢挪到了601号单元的凉台上。

  屋内静悄悄的,雨亭打开凉台门,先进入银玲邻居家,然后开门来到客厅,只见银玲家门紧闭,他打开了单元门,引黄秋水进来。

  二人敲银玲家的门,没有动静,旋动门柄,门反锁着。哀乐从银玲屋内传出来。

  “银玲,开门。”

  没有回声。

  黄秋水从厨房的门口出去。来到阳台上,朝屋内望去,只见银玲盘双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台灯幽幽,壁上有一幅图,张宏堡端坐在莲花座上,双掌轻合。书柜上有一个木质卧佛,紫铜色,前有一小香炉,炉内香已燃尽,白灰纷坛。左右有两个盘,各盛有蜜橙、香蕉、苹果等食物。录音机放出低沉的哀乐。

  “银玲,”黄秋水叫道。

  “我和雨亭看你来了。”

  银玲的两行眼泪籁籁而落,顺着眼梢、面颊、淌了下来。

  银玲消瘦了许多,两眼深陷,双目呆滞,瓜子脸更加憔悴,身着一身黑衣服,被窝凌乱。

  黄秋水又唤了几声,银玲仍无反应。

  黄秋水来到门前,向雨亭讲了他看到的情形。

  二人正在商议,门开了,银玲出现在门口。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黄秋水的肩头。

  “哭吧,银玲,哭出来就好了。”黄秋水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雨亭、黄秋水随银玲来到房间里。

  银玲仍啜泣不已。

  黄秋水劝道:“我知道,他在你身上得到了你的青春、热情、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生理的满足,你多年来用心血浇灌着这棵寄托你生命的大树;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些日子,你万箭穿心,感情生活让你一步一回头难以割舍。你想复仇,而且不择手段。我们完全理解你的感情。你陷入之深,对自身伤害之重,如同把自己抛入地狱,事实上,能够救你的只能是你自己,你才是自己的上帝,你才是你生命的主宰!历经了地狱的煎熬,就会使你有勇气和决心从地狱里爬出来。”

  雨亭道:“你说那个男人背叛了你,欺骗了你,其实这样的认识是不公正的,不冷静的。我想在你们相好的岁月里,是你甘心情愿的,决不是他强迫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长时间呢?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值得你回忆和怀念的东西。至于说他甩掉了你,那是因为你太缺乏风险意识了,因为这几年来你经营的是风险投资,就要有承受风险的能力,否则当初就不该染指。更何况世界上没有一种事情是永远不变的,爱情的本质在时间上既不永恒,在空间上也不专一,当然能够专一永恒更好。他走了,让他走吧,感情这个东西是要随缘的,世界上最不能强求,最脆弱,最易变化的就是男女之情,更何况你们是婚外情。一个不再需要你的男人,也决不是你所需要的。感情是一种内在平等的感觉,这显示了人的尊严与自信。你这婚外恋的几年,是在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忍受着社会的责难和良心的不安,提心吊胆地到处躲闪,这个本来就先天不足的畸形儿早晚总要夭折的,一个聪明的女人会在面临不正常的感情时,果断地选择健康之路。”

  黄秋水接着说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想复仇,几年前放纵了自己的感情,几年后你又放纵了自己的仇恨,我相信你会冷静下来,不会做那些毁人毁己的事情,何况你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银玲听到此时,更加呜咽出声。

  “仇恨是一柄狠毒的双刃毒剑,它毒害别人也毒害自己,尽管人类感情是多动的因子,但人的责任与善良却是永恒的,这是人类希望之所在,爱与不爱是每个人的权利与自由,婚姻尚且如此,更何况你在婚外,这里没有契约,没有合同,更没有强迫执行。”

  雨亭又接着说:“在运动场上,我们经常能看到那些输得起的运动员,他在输了的时候,仍然保持着坦然磊落达观的绅士风度,在情场上也要有这种输得起的精神。那种输了就去报复,甚至我不活你也别活的亡命徒,不但在情场上是个输家,而且在人格尊严上也是个输家。处理生活的法则,说抓就抓,该撤就撒。人生不过几十年,坎坎坷坷已经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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