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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霸官-第132部分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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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累总比死要快乐得多。”她宁可活得累,不要死不累。

    “人生不止累不止死,不过也罢,人各有志。”

    以为丁大先生要来一番论,毕竟是出名的理学大家,结果人家容纳百川,来了这么一短句,就从容走开,看自己还在啃泥的小徒弟去了。

    节南可以只听最后四个字“人各有志”,然而脑海里盘旋的是前头八个字,要不是赫连骅那个家伙,她可能会咀嚼出别样意味来。

    赫连骅一叫,节南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鬼哭狼嚎。

    “师父为何踢我?”鬼哭狼嚎之后,赫连骅滚站了起来,立得笔直。

    丁大先生收回那只教训徒儿的脚,文儒之款款,“想瞧瞧你的骨头是不是让桑姑娘打断,否则怎会趴得如此难看,一点名师高徒的样子都没有。”上下打量一眼,“这不挺利索的嘛。”

    赫连骅苦着脸,右手举左手,“师父,我这五根手指头肯定被桑六娘打断了,一动就揪心疼。”

    丁大先生还没细看,节南自觉招供,“丁大先生,您徒儿说得可能是真话,我今日戴了护腕,单凭令徒那只比千金姑娘还漂亮的手,确实会反伤了自己。”

    赫连骅本来是夸大其辞,一听节南说戴护腕,马上跳到他师父跟前,奉上他的左手。

    毕竟是师徒,丁大先生认真验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眼去望节南,“桑姑娘的护腕可否供我一观,也好给这个莽撞的笨徒弟确诊。”

    节南将袖子撩至腕上,露出一绣花缎面包裹的扣环,只有扣接处没有让缎面覆盖,黑沉无亮。

    赫连骅没瞧出材质,但听他师父轻轻道一句

    “浮屠铁……那就怪不得手骨断了三根。”

    赫连骅没在意“浮屠铁”,大喊,“桑六娘,你弄断我三根骨头,怎么算?!”三根啊三根!

    丁大先生看向赫连骅,手里突然多出一根戒尺,在他脑瓜顶打一记,“技不如人,还好意思算账。即便算账,也不过让桑姑娘多弄断几根骨头罢了。你怪我没教你,拿了我给你的书又只会依葫芦画瓢,偏偏还自以为武功高,喜欢挑衅卖弄,所以这骨头断得活该。”

    赫连骅不敢再大声嚷嚷,在师父面前乖觉如小小子,“这不能怪我,怪桑六娘功夫邪门,还偷学乱用师父自创……”

    丁大先生再打赫连骅一记,“遇到高手还不自知,桑姑娘单看过两回就能学去,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利用自身轻功上乘,将剑法改为掌法,气劲充袖,迷惑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对手,一招一式内功外功皆修为正派,哪里用了半点邪门功夫。你若懂得谦逊,就未必输得这般狼狈了。”

    “她才多大年纪,不练邪门速成心法,哪来那等修为?”赫连骅仍不信。

    丁大先生摇头,“你的悟性终受性格所限,但有些人不仅天分高,还努力,再加上根骨奇佳,就是一代绝顶高手。为人师者,能收到这样的弟子,大幸也。”

    赫连骅看他师父目光如炬,撇撇嘴,“师父,当着你徒儿我的面,夸别人的徒弟,还扼腕叹息那不是你徒弟,恨不得破例收人当关门弟子,是不是不妥当?我这个徒儿还活生生的哪!”

    第三记戒尺打下,丁大先生不看赫连骅抱头叫,对节南一颔首,“桑姑娘,待我教训一下这个笨徒弟,六月十五前把他送回。”

    节南表示无所谓,“丁大先生只管拎走,伤筋动骨一百日,十几日的工夫养不好。到那天非但派不上用场,万一有个好歹,我还对不起大先生您。”

    丁大先生却道,“不过断了手指头,胳膊腿都没事,当个大力棒槌还是可以的。”

    赫连骅有气不敢出,有声不敢吭。

    节南要笑不笑,“那就随您了。”

    丁大先生弯腰拾起方才节南用过的柳枝,“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桑姑娘,请接好了!”

    话才说完,柳枝笔直飞向节南。

    节南右袖一抛,接个正好,正想翻腕将柳枝的疾劲打消,柳枝却乖落袖中。

    这回,丁大先生没存较劲的心思。

    节南双手轻合,抱了半拳,“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谢丁大先生不追究我的冒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67引 公子尾巴

    师父说过,门派之间最忌讳偷学。

    今日,节南一不小心犯了忌讳,但丁大先生以诗赠柳,说他不计较这事,所以她要谢他。

    节南是个聪明的姑娘,学武成武,学匠成匠,学棋成棋,学诗成诗,偏偏没有炫耀之心,所以在赵雪兰眼里不是才女,在赫连骅眼里不是高手,在很多人眼里不是一下子出挑的。

    然而,丁大先生与节南打了两回交道,见识过她的功夫,又试探过她的悟性,自身就具不凡,怎能察觉不出她通透的智慧,“今后有机会,再让我徒儿向六姑娘讨教。”

    赫连骅眼睛锃亮,“师父终于肯教我?”

    丁大先生笑而不答,背手走了。

    赫连骅冲节南挑挑眉毛,比划一个他最强的手势,急忙跟着他师父接骨头去。

    节南笑望两人走远,却返身走回长石屋,在杂乱堆砌的弓弩弩床和兵器里穿看,自言自语,“说什么来碰个巧,江杰说我走了?这位丁大先生真不会说谎。”

    她出库房的时候,江杰在山坳里,根本不知道她离开。从库房到这里,她没见到一个人,和赫连骅一出门就开打,丁大先生竟似从头看到尾。

    那就说明一件事。

    丁大先生一直在石屋里。

    然而,以她桑节南的耳力,石屋里如果有人,是躲不过去的,除非那人是功夫好手,刻意隐藏自己的形迹。

    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丁大先生在屋里却又隐瞒?

    节南走过那张又宽又长的木桌,上面堆着一卷卷的图纸,还有王泮林用来作图的炭笔竹尺和调色的白瓷台。有一卷纸半铺着,她一眼就看出是兔儿蹬,不由大觉好笑。

    这人真是把画画的天赋都转到造兵器上面去了。

    端午那日用来震慑马成均的兔儿蹬,确实是以神臂弓为模子改造的。师父死的不久前,节南终于成功还原颂朝强悍的杀伤武器神臂弓,并对弩机进行改进,射程更远。师父死后,她当然守口如瓶,冷眼看金利一家子为神臂弓伤神伤脑。

    以王泮林成日算计别人的脑袋瓜,恐怕早就看出兔儿蹬与神臂弓的相通之处。

    “姓王的,排九的,也有君子之风。”没想着从她那里骗,而是凭自己本事来造。

    节南一边自言自语,也不关心王泮林画得对不对,将屋子各处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还是回到长桌前,坐进王泮林画图的那张椅子。她想来想去,除了那堆乱七八糟的失败品,大概就这张桌上的图纸最有价值。

    别看王泮林平时抠抠磕磕,“心怀鬼胎”,还真是没有她那么疑心重,用人似乎不疑。借文心阁这块地方弄弩坊,也不找武先生们轮值守护。里面还好,有江杰他们住着,可是这间王泮林自己花精力很多的屋子,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出。门房小厮是摆设,回回要听人唤才出来,而且日头一落就回自己家去了。

    那一卷卷的图纸就摆放在桌上,也不放个带锁的柜子,就把秘技摊开着?

    节南问过江杰。

    江杰这么回答,“九公子是出钱的东家,这点咱大伙都知道,见了面绝不敢对他瞎咋唿。但这造弩造器上的事,那就得听咱大伙的了。他才学几年的木工和火药,在白纸上涂几笔,在木头上刨几下,难道就能造出神兵器来了?这就叫纸上谈兵。起初有人好奇,如今没人把那些图纸当回事。九公子自己都笑自己,离成功总差一点点。”

    但是,节南是见过王泮林调制火药的,威力很大,点火的引线也把握得很准。而在更早以前,王泮林带她来这间石屋,问她追月弓的造图是否准确,她就已经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了。

    她虽不以为江杰仗着经验老道,轻瞧了刚刚入门的王泮林,却觉王泮林还是极具天赋的。这样的人,哪怕起步晚,也绝不会进步慢。而,王泮林还狡猾

    节南往后靠上椅背,忽然感到某一块不平,回身找,见梨木背条上刻着一幅日出江花图,半轮太阳特别凸高,就禁不住伸手。

    按。

    按不动。

    转。

    转不动。

    然后一拔,半轮太阳掉进手心。

    节南这个探子出身,疑神疑鬼的性子,就突然想起当初看见的追月弓来。她记得,那把巨弓上有一个半圆的凹纹,还以为是月亮的标记。而追月弓一直架在摇齿床上,靠着墙角,没挪动过。

    节南眯起眼,走到追月弓前,将那块半圆木凑上凹文。

    竟然不大不小,正好放入。

    她稍稍往里推进去,便听到咔嗒一声,弩床齿轮自己转了起来,拉开追月弓的弦,弦紧而墙裂,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有风扑面。

    机关和密道。

    节南见怪不怪,但觉就算王泮林藏在里面,自己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随即取来一根蜡烛,点了火就钻缝隙。

    墙后一条黑咕隆冬的甬道,还放着一台追月弓床,是用来合墙的机关。对于机关术,节南虽不像小柒钻研深,好在这个机关并不复杂,只需人力摇把手就能重新合上墙。

    甬道造得简单,节南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底,烛光陡然扩远,照出一间正正方方不大的石室。不知从哪儿,有几缕天光漏下,不明亮,也不幽暗,还有干爽的风。

    节南突发奇想,笑嘻嘻探风,“九公子在吗?”

    不怕,心却跳得快,一种揪住某九尾巴的兴奋感。

    她在王泮林面前似乎保不住任何秘密,可她即便知道王九是王七,他仍神秘兮兮。

    石室很干净,干净到空无一物,唯一的选择就是打开石室那头的门。节南走过去推开,居然看到一串向上的石阶。石阶之外,天空洗蓝,能听到雀儿啾啾,叶儿沙沙,竟就这么从“密室”走出来了。

    节南索性吹熄蜡烛,拾阶而上,然后失笑。

    一排古朴却雅致的木屋,一片白石流清溪,清溪上一座竹桥,桥对面摆着好些奇奇怪怪的大物件,再往外就让密林环抱,被高坡隔开,连木屋也靠着密林山坡,只有清溪能流出很远,蜿蜒到人迹罕至的野山中。

    ……

    最近常在外面,更新有时候赶不上,所以重新调整一下更新时间,6点和9点各一更。因为事情多,只能保证双更,下个月会将加更补上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68引 匠九之画

    这是一块宁静的山坳地,小归小,一人住足足有余。

    节南暗道自己怎么忘了?王九喜欢柳暗花明又一村,就看南山楼,前园其实是后园,前厅其实是后厅,颠倒正常的奇异思想。按照这一奇思,那间长石屋是杂物房,甬道是长廊,地下方屋是门厅,这里才是王九画造图刨木头,做正经事的地方。

    “王泮林。”节南这回明喊。

    她还想起来,小桥外的那片高坡背面就是工坊库房。每几日跑库房一趟,眼见密林起涛,万万料不到阴山背后有王九,跟她当着好邻居呢。

    无人应。

    节南转身下石阶,穿过石屋,走出甬道,关上墙门,再把半圆的日出放回椅背,将一切恢复如初。

    主人不在,她不会随便进那排木屋,哪怕她可以笃定,丁大先生就是从那里出来。

    也许有机会的话,能问问王泮林,到底用了多少银子,让丁大先生为他鞠躬尽瘁。如果是她能赚到的数目,也不要苦心积虑弄兔帮收小弟了,直接动用整个文心阁,灭神弓门就易如反掌了吧,可能还没王九这个人难搞!

    不过王泮林好东西真是多,方才椅背上刻得是日景,这时再看却发现也能是月夜。因为日头偏西,屋里暗下,雕画中的江浪不知为何能泛出银丝,如同月光映江一般。

    节南准备走了,忽然再瞥见那半卷兔儿蹬里还夹着一层纸。

    她这人吧,索性什么也瞧不见,就能不好奇,但凡让她瞧见一丁点儿古怪,便会忍不住探究。

    “真是太乱了,我帮你收拾一下,你就不用谢我啦。”朝天说了一句,仿佛这么就光明正大了,节南弹指而出。

    卷轴滚展,炭笔所绘的兔儿蹬部件很潦草,有些地方改了又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线条。节南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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