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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霸官-第229部分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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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荷扑哧笑,“这会儿也只有赫儿不怕七姑娘发脾气,还能跟她不依不饶的顶嘴,把她逗乐了。”

    忽然,门外进来一位模样俏丽穿戴“显摆”的年轻姑娘,“南姐姐好了没?”

    仙荷碧云齐声喊,“大姑娘好。”

    纪宝樊,十九,纪伯丈嫡长女,虽然家里经商,她是半点不沾的,却喜欢武刀弄棒,之前一直在北岳剑宗学剑,这两年回家来待嫁,已许本城一个富得流油的大地主。不过,没啥悲惨的,大地主很年轻,与她青梅竹马,等到她十九大龄,始终一心。

    世上专情的男子虽少,倒也不是一个没有。

    “宝樊你今日真有大小姐的架势,这一身金玉,走路会不会掉小零碎下来,正好做了善事。”都是老姑娘,都爱武,又都不是扭捏性子,节南和宝樊自然一拍即合。

    节南这种说话方式,在小气人听来是刻薄,在大气人听来是幽默。

    宝樊是大气人,扑哧笑出,“这法子好,又做善事,又减了身上份量,沉得我哟,跟穿了盔甲似得。”

    两人说着话,就往外走。

    仙荷唤节南一声。

    节南想起来了,“你和月娥姑娘玩儿去吧,今日城里人挤人,自己小心点。”

    月娥比节南晚到两日。

    仙荷谢应。

    走出挺远,宝樊才笑得意味深长,“你可知道那位月娥姑娘一来就打听你的事?似乎怀疑你没在纪府,跑去了别的地方。”

    “知道,不然我让仙荷跟着她干嘛?”从一开始,就是探子反探子的策略,“其实她怀疑不怀疑都已不重要。”

    心怀鬼胎的人,才会在意她去了哪里。

    对方只要一试探,就是打草惊蛇,惊了她这条蛇。

    派月娥来,实在是那人的失策。

    宝樊侧眼瞧着节南,“我怎么没早认识你呢?”

    节南好笑,“为何?”

    “就能和你一起兴风作浪了呗。”已经从通宝银号的掌柜,还有押银回来的师叔那里听说了正天府发生的大事,宝樊只恨自己没在那儿。

    节南不劝,反眨眼,煽风点火,“现在认识也不晚,世道正乱,正好作乱,带上你夫君一道。”

    宝樊没有笑,仿佛让那句“世道正乱,正好作乱”引发了深思,最后居然点了点头,“我决定跟你去都安,瞧瞧你的兔帮。”

    节南不知宝樊竟知兔帮,挑起眉来,“然后呢?”

    “要是合我心意,我也许会加入。”习武之人,生逢乱世,都会有一种情怀,用这身苦练出来的本事做些什么的情怀。

    节南抿笑,颔首默应。

    “我娘昨晚回来了,不过今早起来眼睛肿,我爹请了大夫,也不让她跟咱们放粮,要过晌午才会上船。”认真的话说完,闲聊起家事。

    宝樊母亲,纪伯丈的夫人白氏是个虔诚佛教徒,又因为身子弱,一年有大半年住山庵里静养,只在祭祖和年节才回来住数月。

    即便如此,纪伯丈也只有这一位夫人,和他那位风流的亲弟弟天壤之别。

    “你爹真着紧你娘。”节南眼底闪芒。

    “着紧得要命,连自己亲生子女都不放眼里,我们在娘肚子里时我爹就嫌弃我们。”宝樊的语气却透出愉悦。

    “你在你娘肚子里,还能知道你爹嫌弃你?”节南笑不动。

    “我娘怀我大弟时,我都三岁了,记得我爹怎么嫌弃大弟吃太多,以至于娘的肚子太大,还让娘脚肿,各种嫌弃!儿子都这样,更何况女儿?”宝樊很认真地说。

    “其实你是羡慕。”节南一语道破。

    宝樊说,“我就是羡慕。所以,我的夫君不好当,要是不能像足我爹,我就休了他。”

    物以类聚,找到自己同类的感觉,真得很舒服,节南心叹。

第463引 相问美人

    都安。

    万德楼,没有深秋初冬的瑟寒意,处处装点着金黄麦穗儿和秋令农家作物,挂着橙黄桔形灯,丰年热闹之感,别具一格。

    崔衍知品一口果子酒,不似他以为得那么甜,果香,酒更香,清凉爽口。

    旁席林温直接,“这真是果子酒?不像我从前喝得甜腻,姑娘家喝着玩儿的,没意思。”

    “自家酿的,温二郎要不是说客套话,我可赠你一车,带去孟将军那儿,保准你立刻和他们称兄道弟了。”那声音,清冷的,总似傲慢,总似轻嘲慢讽

    崔衍知抬眼,却见王泮林一张微笑的脸,反倒是他旁边的王楚风不知怎么呛到,咳得面红耳赤,还瞪了王泮林一眼。

    林温丝毫不知觉,“一车就罢了,两坛子还能放得下,只要不麻烦。”

    开春,林温就要到天马军驻扎的金镇当尉官。

    “一点都不麻烦,只要交给十二弟,他会办得妥妥当当的,哪怕没有现成的,也能给你现酿两坛出来。”王泮林这才看向自家兄弟,“是不是,十二弟?”

    王楚风无声吐口长气,才对林温谦笑道,“这有何难。”

    门外伙计报,“姑娘们来了。”

    王泮林看看崔衍知。

    崔衍知起身,拉上隔门,一间屋子顿时小了一半。

    王泮林才道,“请。”

    门一开,进来六位身着绫罗轻纱的美人,容姿各优,却都带着同一种妩媚。

    美人们本不知点她们出来的是哪家客,这会儿见到了,眼珠子顿跟猫儿见了鱼,闪亮起来。楚风公子温文君子,是燕子姑娘求而不得的人物,而泮林公子是洛水园姑娘们喜爱的新客,出手极大方。一双年轻才俊,难得美人们不互相挤兑,安静分了两位公子。

    夜深深,美人们醉态酣然,琴声走了调也没在意,舞步乱了序也没在乎,让两位风度翩翩的俊男灌多了酒也不自知,笑个不停,说个不停,更看不出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笑脸几声好话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刘郡马脾气可坏了。”

    “就是就是。记得他刚到洛水园来的时候,斯文有礼,说话动不动就引经引典,秋妹妹还说他是老学究呢。”

    “唉哟,那是当着别人的面装正经。进了我的房,立刻就化了狼,伪君子一个。不过,那会儿刘郡马好像已经娶了郡主,多半是欲求不满,也不好跟郡主多缠,却把我累惨……”

    接下来说得大胆露骨,众熟女笑得花枝乱颤,两位公子则听得面不改色。

    “听说刘郡马与燕子姑娘是同乡?”某九墨眸眯笑,往王十二那边瞥,得回对方一抹不着痕迹的冷笑。

    “可不是嘛,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直到上回”

    “刘郡马喝醉了,非要燕娘伺候他,还抬出两人同乡的关系。也不想想,燕娘如今可是洛水园的头姬,妈妈掌心里的宝贝,怎么可能伺候一个小小郡马。”

    “而且,那会儿燕娘正陪延大官人,也抽不开身。我当时在抚琴,刘郡马就冲了进来,到处砸东西,还跟延大官人动上了手,我们相劝,刘郡马就不管不顾,把我们都赶了出去。然后妈妈赶来,我往里看了一眼,燕娘吓得脸色惨白,刘郡马让延大官人反扭了胳膊,动弹不得,不过延大官人的袖子被扯掉半只,还见了血。总之,差点就出大事了。”

    “你说,刘郡马和延大官人打架的时候,你们都被赶出去了。既然没瞧见,怎知打得激烈?”这话,还是王九问的。

    “燕娘说的啊。”

    “燕娘为此受了不小惊吓,妈妈心疼她,特许她去观音庵住了几日,一来求菩萨保佑,二来散散心压压惊。”

    “我还从别的大人口中听说,刘郡马和延大官人这就对上了。延大官人想要在楚州加造军防工事,工部却驳回了,说巴州那边就要修水库,人手紧缺。刘郡马不是在工部当了个什么官儿嘛,虽说权不大,工部新尚书对他仰赖颇多呢。”

    “争风吃醋的事,就别说了,怪没意思的。”美人喂酒,却让王九一笑迷了心,酒被自己喝干都不知不觉。

    “这种事才有意思。”王九笑意及眼,沉进眼底,波澜不兴,“我这人诗词不通,音律不通,和姑娘们在一起,还就只爱听个闲聊。说得好听,有赏钱拿。”

    本来众女还怕两位神仙似的文雅公子不爱听人嚼舌头,想不到说闲话还能拿赏钱,更加来了精神,说起各种各样的闲事来。

    但王泮林没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打算打发众女之前,随口问了问,“枢密使大人也常去园子?”

    “没见过。”

    “从没见过。”

    “延大官人倒是常来,还好不对谁常情。”

    “即便是燕子姑娘,一曲《长恨歌》的琴技和歌声能令那么多客人倾倒,延大官人不过说一句以六尾琴弹奏必能更加动人。”

    王泮林敛眸,未动声色,但道晚了,让伙计进来送娇客。

    姑娘们个个不依,王泮林给王楚风使个眼色。

    王楚风怎能不领会这是发赏银的意思。

    发好了,美人们高高兴兴走了,王楚风突然想到,“不是你请客?”

    王泮林敲敲隔门,“本来是,可我后来想想,横竖我还要卖消息给十二弟,不如直接由你结了账。”

    “卖什么消息?”王楚风直觉一点都不好。

    “十二弟最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我就卖什么消息。”

    隔门打开,林温肆无忌惮,“楚风最想知道什么消息?”

    王楚风笑笑,显得不怎么在意的神情,“莫听我九哥胡说。”

    王泮林就更加不在意了,抬眼看向崔衍知,“推官大人都听清了么?”

    崔衍知点点头,“有问题。”

    王泮林也点点头,“的确有问题。”

    林温问,“有什么问题?我没听出名堂啊。不就是刘郡马和延昱闹翻了,公报私仇吗?我们要查的是延大人,可延大人都不去洛水园。”

    王楚风装惯君子,不知道,也会装着不是不知道,而是“非礼勿言”。

第464引 纪大夫人

    龙王会已经进行过半,米粮派发完了,请神龙的大鼓戏也结束了。已到晌午,纪家人多数下了船,到自家的酒楼用膳。节南只道早膳吃得多,还不饿,留在船上看集市。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四个汉子跳上船来,雄赳赳的架势。其后上来两名仆妇,比一般妇人骨架子大得多。

    再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抱着暖手铜炉,稚声稚气道,“大夫人仔细脚下。”

    节南微微眯起眼,看一位夫人走上来。

    这位,还没到天寒地冻,就已经穿起了长及脚踝的墨色填绒厚缎袄,乌发密鬓朴实无华,只插了一根不起眼的木簪。因为身上穿得厚,人又瘦,显得脸盘特别小,说巴掌大也不夸张。五官生得极细巧,肤色白皙如雪,故而容颜仍若少妇。

    小丫头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节南身上,对那位夫人道,“大夫人,有位生面孔的姑娘,穿着您亲手做的鹿皮靴子,我猜应该就是南姑娘了。”

    小丫头的话才说完,节南已到她们面前,仿佛没注意那几名汉子紧绷的身躯,盈盈作礼,“桑节南见过大夫人。”

    能上纪家神龙船的大夫人,应该只有纪伯丈之妻了,看上去竟比芷夫人年轻一轮,和纪宝樊倒像姐妹花。

    “好。”大夫人一字应了,就往舱里走。

    节南要跟,却被俩仆妇挡住。

    小丫头道,“大夫人刚坐了马车,有些晕,要稍作歇息,南姑娘不必急着磕头,自去玩吧,等老夫人她们回来,到时再依照顺序行大礼奉茶就是。”

    这是被人轻视了,还是被人无视了啊?

    比起不满,节南感叹得却是

    这才对嘛。

    纪家大概因为是靠经商起家的巨贾,家风没有官贵那般严谨,对节南的孤女身份并不低看,又看在纪二爷和芷夫人的面子上,待她如纪家嫡姑娘一般,让她反而有种脚踩不到地的飘忽感。

    如今让这位冷淡的大夫人碰自己一鼻子灰,她一下子踩着地面,踏实了。

    好吧,是她桑节南性子怪,过不了几天舒心日子,她懂得。

    无论如何,最近因为大家的好,她桑节南也不好意思逆反,一日要说几十遍好啊多谢啊这样的顺从话。脑子都快懒废的时候,终于老天爷看不过眼了,要让她的脑瓜开动,嚣起自己的逆鳞。

    节南刁笑,“大夫人不舒服,我这个晚辈怎能自顾去玩,当然要在长辈面前侍奉着。你这丫头,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也不怪你。”

    一边说,一边从小丫头身边绕过去。

    话又说回来,真以为她桑节南愿意在船上吃风哪!

    她可是抱着侥幸心,啊,不对,从今日早上起,一直向老天爷求着,能给她单独和大夫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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