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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霸官-第71部分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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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刘氏惊睁双目。

    节南没工夫重复之前的话,“雪兰表姐本有孝女之名,至今不曾出嫁,皆因服侍病母,哪知平地起风波,因表妹的大喜事,演变为她也要嫁王家郎。众口铄金,雪兰表姐知道多说无益,但她原本一直想出家,只因父母苦劝,如今大概机缘到了,所以决心剃发出家。”

    刘氏瞪着眼,一动不动。

    孙婆子骂道,“趁火打劫的小刁妇,出得什么馊主意,分明想毁了大小姐。”

    节南撇撇嘴角,往外走去,“听说王老夫人七十大寿将至,平时与之交好的几家夫人相约,要到观音庵去替老夫人求一本开光金字心经,大夫人自己看着办吧。”

    王老夫人是王家家主之妻,也是王家那溜串儿数字公子的祖母。

    眼看节南将要踏出门槛,忽听刘氏声音。

    “约在哪日?”

    节南没回头,眼角眯尖刁笑,告诉刘氏,“三月十二。”

    等节南出去后,孙婆子就道,“夫人,您还真信她的话?我看,就是桑氏在背后出得坏主意,想骗咱大姑娘出家,就没人跟她争了。依我说,随便外面怎么说大小姐的不是,大不了不嫁人,这个家由大小姐掌着。老爷再疼桑氏,礼法也不容一个妾越过嫡女去,老爷要是不在了,桑氏还不得看大小姐的脸色过日子。”

    刘氏一手数着佛珠,沉吟片刻才道,“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雪兰待在家里当老姑娘,更不想她对着桑氏几十年。礼法算什么,都是面子上好看而已,看我端着正妻,谁又知我过得却是下堂妻的日子,我希望雪兰不要像我,想她能嫁得好,像桑氏那样,有丈夫宠爱,有儿女膝下承欢。”

    孙婆子神情有些哀苦,“夫人……”

    刘氏眼中坚毅,“而且我也不会真让雪兰出家,只不过若做得不像,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虽然我不愿承认,桑六娘的法子或许是唯一可用的法子。先为雪兰重新拿回孝名,再到崔相千金身边伴读,一年半载之后谁还记得毫无根据的传言呢。”

    三月十二,观音庵。

    崔玉真在庵后作画,节南一旁看画,正各自专心,崔玉真的大丫头晓玲和碧云一同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她们,赵雪兰要剃度出家。

    节南也没装着惊讶,只道一声终于。

    崔玉真哪还有心思画画,拉着节南往前头走,蹙眉但问,“你早知道她有这心思?”

    “大夫人外屋总设着庵堂,还供两个姑子,雪兰姑娘平日无事就随着诵经礼佛,也常来观音庵许愿还愿。”

    节南这话倒并非说谎。

    

    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143引 霸剪红尘

    观音庵是最受都安女香客喜欢的地方,据闻姻缘和送子颇为灵验,赵雪兰常同刘氏来捐香火钱,后来刘氏病倒,赵雪兰频来祈福。至于到底祈好姻缘还是祈母安康,就别细究了,毕竟是嫡亲母女,又同心协力的,赵雪兰

    崔玉真听完节南所说,点了点头,“之前确实常听我娘提起赵雪兰极孝顺,只是……”

    节南接道,“只是出了求亲这事,再无一句说她的好话。”

    崔玉真淡叹,“人言可畏。原本媒婆说亲不成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两家没缘分罢了,唯独她这桩闹得乱哄哄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节南挑挑眉,“没准是向雪兰姑娘求亲不成反而生怨的小人,趁机坏她清誉。”

    崔玉真侧头望向节南,眸光清湛,“你不称呼她表姐么?”

    “她是赵府嫡大千金,我却只与姑母有亲,叫表姐于礼不合。再说我才到都安,她又正好去了刘府,还比不过你我之间的熟悉呢。”节南掂量过,如果将自己和赵雪兰的关系说得太亲近,今后就要一直圆谎,太累。

    崔玉真果然接受这种说法,没再多问。

    两人到了佛堂,见众位夫人围站一圈长吁短叹,庵主直念阿弥陀佛道姑娘何苦,赵雪兰伏跪在地只道尘念已断。

    崔玉真松口气,“还好庵主不受。”

    节南嘴唇淡淡抿薄。

    赵雪兰哭道,“求庵主大师收了雪兰。雪兰一心为母,自问不曾做过恶事,如今却被世人诽谤,俗尘已无雪兰容身之处了。”

    崔相夫人戴氏让两名仆妇扶起赵雪兰,“赵姑娘至孝,佛祖必定知晓。有了你这份心,你娘的病怎会不好?只是剃度这么大的事,可不能由你自己作主。”

    赵雪兰披头散发,捂脸呜呜直哭。

    另一夫人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赵姑娘决心剃发,你爹娘得多伤心。且既然是诽谤,就不是真的,何须理会。”

    节南正好奇那位听起来睿智的夫人是谁,崔玉真就告诉她了。

    “那是林侍郎的夫人。”

    畅春园相看的那个林家?

    节南想,好嘛,时隔一个月,终于相看成到正主了。

    赵雪兰哭声当真凄惨,头眼不抬,“只要我剃了头发作了姑子,谁也不会再拿我的婚事说半句闲话,便是我死了,至少是干净死的。各位夫人别拦雪兰,雪兰已经想好。”

    崔相夫人戴氏瞥见节南,连忙招手,“六娘快来,好歹劝劝你表姐,让她无论如何想开些,就算真要出家,也等我请赵大人和赵夫人来了之后再说。”

    然后戴氏又对崔玉真道,“真娘,你和六娘陪着赵姑娘,都是大好的岁数,今后日子好不好,不过下去又如何知晓。”

    崔玉真还不及答应,赵雪兰突然自己站了起来,“多谢各位夫人好心,可否让雪兰独自静一静?”

    戴氏自然应允,让人扶赵雪兰下去,又赶紧派人通知赵府,但随即也不多提赵雪兰,转而同夫人们说王老太太大寿的事。

    节南旁观了一会儿,心觉戴氏也许存着疑虑,当下就对戴氏说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去看看赵雪兰。

    赵雪兰正对着铜镜敷粉,听到门口的动静,先吓了一跳,回头看清来者是谁,即刻冷下脸,接着对镜理妆,“你来干什么?”

    节南笑弯了眼,瞧见绣架上一把剪子,走过去拿在手里,又往赵雪兰走去,“崔相夫人想知道你好些了没有,又怕你不习惯生人,就让我过来瞧你。她以为我俩住在一个府里,又是表亲……”

    赵雪兰哼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节南站在赵雪兰身后,透过铜镜看着她,“赵大小姐放心,我没叫你表姐的打算,不过你方才哭得虽真,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等那些夫人回过味儿来,要是觉得上了你的当,可就不好了。”

    赵雪兰略怔,“你还想我如何做?”

    节南将赵雪兰的头发捉成一把,“你不用做任何事,我来帮你。”

    话音落,拿着剪子的手也动了。

    赵雪兰只觉节南把她头发往下拽,却没回过神来,娇气嗔道,“你拽我头发作甚?”

    突然,梳妆台上多了一大束头发,足足一尺多长。

    赵雪兰下意识伸手往脑后一撸,想把长发掠到肩前,哪知撸空了。她呆住,瞪着梳妆台那把光滑美丽的乌发,开始倒抽冷气,直到全身猛颤起来,才张开嘴——

    “啊——啊——”节南却惊喊几声,“你这又是何苦哪——”

    赵雪兰陡然怒瞠双目,喝道,“桑六娘!”

    节南一手撑住梳妆台,上身前倾,凑近赵雪兰耳旁,“赵雪兰,扑再多红粉也遮不住你假哭,眼睛里连血丝儿都没有,你当那几位夫人小孩子哄呢。别可笑好不好?你想让她们信你真要出家,别说剪一截头发,最好自己先剃个光头出来!”

    赵雪兰气抖着嘴唇,抬手要打节南巴掌,哪知又打了空,只好捉起那些长如大网蛛丝的断发,一腔悲愤化为凄厉哭腔,向离自己一丈开外的人喊,“这里只有一截头发吗?你分明故意剪——”

    房门顿开,崔相夫人和林夫人当前立,焦急望进来。

    节南立刻跑过去,苦着脸道,“夫人们,赶紧帮我劝劝雪兰姑娘吧,她说什么都要断了红尘,一剪子下去——这叫我如何同姑父和大夫人交待?”

    崔相夫人拍着心口,哎呀惊呼,神色震动,“赵姑娘,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林夫人急匆匆走到赵雪兰面前,收起剪子,对着她手里的断发,目光惋惜怜惜,“这么漂亮的长发,你如何下得了狠心?还有你父母高堂尚在,你又如何舍得留他们孤老?”

    赵雪兰这时眼睛通红了,眼泪下来了,虚脱滑坐地上,嚎啕大哭。

    节南知道赵雪兰为什么哭,几位夫人们以为自己知道赵雪兰为什么哭,但无论如何,赵雪兰是真哭了,哭得鼻涕眼泪四条柱,难看之极。

    赵琦赶来,神情本有些恼,然而看到长女头发短了一半,再听崔相夫人和林夫人说经过,顿然也信以为真,差点迸出老泪,小心翼翼接女儿回府了。

    

    第二更。。。(未完待续。)

第144引 撒泼耍坏(月票60加更)

    傍晚,从崔府回到赵府,才进门,节南被等候已久的浅夏领到主院。

    浅夏边走边说,“六姑娘可要小心了,大夫人很生气,老爷脸色难看。夫人让婢子转告,要是老爷也默许,她劝都不顶用,许是禁闭几日,许是打手心板子,您乖乖受了罚就好。”

    节南好笑。

    碧云忍不下这口气,“这是什么道理?今日挑事的分明是大小姐,六姑娘陪着玉真姑娘,正巧赶上大小姐闹出家罢了。如今大小姐在众位夫人面前出了丑,凭什么罚六姑娘?”

    浅夏瞥一眼碧云,问节南,“六姑娘没告诉碧云?”

    节南偏头望着荷塘映夕霞,淡然反问,“我要告诉碧云什么?”

    浅夏看看左右无他人,才道,“大小姐一回来,就把您剪她头发的事说给老爷和大夫人听了,老爷立刻找了二夫人问是不是她允您这么做的。”

    碧云听得分明,嘴哦圆了,“欸?那头发不是大小姐自己剪得么?”

    浅夏摇头叹碧云眼直,“大小姐哪儿下得去手。”

    节南接个正好,“她下不去手,我就帮她一把,省了她力气,她该谢我才是。”

    碧云愕然。

    浅夏就叹,“您觉着是帮,可老爷却觉着过了。”

    节南不多说,进了主院堂屋,瞧见刘氏难得和丈夫并坐一张榻,头发短至肩的赵雪兰靠着刘氏抽泣,桑浣面色沉沉独自坐下首。

    她便走到桑浣身旁,安心站定,随手作个浅福,“见过姑丈,见过大夫人,不知何事找我?”

    刘氏骂道,“装模作样的死丫头,目无尊长还明知故问,浅夏不曾与你说么?”

    节南就是要装到底,“浅夏只说让我过来一趟。”

    刘氏瞪向桑浣,“桑氏,你家的好侄女,我说一句她顶一句,横竖当我不是她长辈,敢在我这儿撒泼耍坏。我看用不了多久,她能谋算我这条老命。”

    有些人很奇怪,针眼大小的洞,能说成天上漏出一窟隆,夸张到滑稽。

    桑浣面无表情,瞥看节南一眼,听不出语气,淡回刘氏,“姐姐,六娘不懂事,你直接教她便是,我不会偏帮了谁,只偏道理。”

    刘氏就等这句话,脸上病衰气色换成凶狠,“在我这儿,做错了事的丫头,得跪着听我说话。”

    节南纹丝儿不动,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才突然悟觉,“我做错什么事了?大夫人先告诉我,要是真错,我肯定跪。”

    想起自己在凤来县衙让人告的情景,而眼前刘氏,不如商师爷吹胡子瞪眼,更少一块惊堂木,难以让她动动眉毛。

    刘氏气噎,知道让人逮了语病,只好顺着,“你怎能剪我儿头发?”

    节南眨眨眼,又眨眨眼,奇道,“这事不是已经跟大夫人通过气了么?要想让谣言不攻自破,长姑娘最好先出家,表现得尽孝尽善,根本不在意自己终身大事。崔相夫人她们今日要到观音庵请心经,这个消息难道不是我告诉大夫人的?”

    赵老爷怔了怔,直接看桑浣,“是这样吗?”

    桑浣对着丈夫的神情就婉柔得多,“是,六娘想了这个办法。今日到观音庵的是都安最有地位的贵夫人,她们说一句,顶得上别人十句百句,若雪兰能以出家的决心打动她们,今后谁还会编造她虚荣求嫁的闲话。”

    赵老爷捋捋胡须,对刘氏说话的语气就有些怨,“你也不说清楚,害我以为雪兰真有出家的心思,白紧张。”

    墙头草开始摇摆。

    刘氏马上回应,“没错,我就是听了桑六娘的话,昨日把雪兰送进庵里去的。可是,在众夫人面前哭出家,又不是真出家,大不了就带发修行,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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