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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罪人 作者:朱维坚-第19部分

小说: 罪人 作者:朱维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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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良急忙迎上前:“您是在附近住吗?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个小伙子来这里学习了,你看到他了吗?”
  “看……看到了,他……他跟两个人走了!”
  “两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跟他们走的?”
  “当时,我起来侍弄菜园子,听到这边有动静,就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个学生跟两个小伙子走了!我也觉得不对劲儿,那两个人一边一个,好像架着他,他问他们要干什么……可是,往那边一走就拐弯了,被树遮住了,我就看不见了,接着,好像有汽车的动静!”
  按照女人的指点,李斌良等人奔过去,果然看到新鲜的轮胎印迹。看来,这里真的停过车,从轮胎上看,是一辆轿车。
  这么说,郝柏生极可能是被绑架了。
  李斌良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没看号码就放到耳边,听见了钟老师急促的声音:“李局长,你们快去宽河城郊医院,郝柏生在那儿!郝柏生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让人打了,然后送进了城郊医院,他不敢任何人联系,只能用医院里的电话给我打……”
  两辆警车在街道上向城东疾驶,城郊医院就在那边。
  突然珍李斌良心一动,想起了什么,“停车!”
  车停下来。李斌良跳下车,向后边跟随的警车招手。
  沈兵从后边的警车跳下来:“李局……”
  “沈兵,我们不能这么去,换出租!”
  两辆警车停到一条巷道中,留下一名刑警守候,其他人在李斌良的带领下,分乘两辆出租车向城郊医院驶去。
  李斌良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既然不法分子这么猖狂,郝柏生可能还在他们控制之下,自己这么大张旗鼓地赶去,会惊动他们。如果出其不意,可能会发现什么。
  在出租车司机的指点下,城郊医院就在前面了,李斌良一眼看到,在距医院不远的街口,停着一辆出租车。他及时通知沈兵,注意这辆出租车,自己则和两个刑警下了车,向医院内走去。
  医院大厅内,好多医护人员和患者来来往往,李斌良费劲地寻找了半天,也看不到郝柏生。
  李斌良打听外科在哪边,还没打听清楚,怀中手机响起来,是钟老师打来的:“李局长,你们到了吗?刚才,郝柏生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很害怕,不敢在医院待了,刚刚离开,还说那两个人还在盯着他……郝柏生头上缠着绷带,睑上有一处伤痕,嘴唇也肿了……”
  李斌良向外一挥手:“快!”
  李斌良带着两个刑警快速向外奔去,边跑边在手机上拨号,可是,没等他拨完号码,手机先响起来,是沈兵打来的。“李局,你们快来,有个脸上带伤、头上缠着绷带的青年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能不能是郝柏生啊?你让我们盯的那辆出租车跟在他后边,我们正盯着他们!”
  李斌良说:“就是他们,你一定要盯住,我们马上就来!”
  李斌良等人匆匆奔出医院,招手拦住一辆出祖车,向沈兵等人离去的方向驶去。
  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李斌良尾随着前面沈兵的出租车驶入繁华区,指点着司机跟住,不要丢了。这时,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绿灯就剩几秒了,沈兵的车已经驶过去了,李斌良急忙申明身份,说自己是警察,让司机快点闯路口,跟上沈兵。可是,当司机加速向十字路口驶去时,万没想到,斜刺里一辆黑色轿车突然驶来,尽管出租车急闪,还是被轿车撞了尾部。
  司机急忙紧急刹车,李斌良三人只好跳下来。
  黑色轿车也停下来,李斌良看到,它的左前灯撞歪了一点,而出租车后部则被撞掉一块漆,还塌了进去。这时,四个汉子从轿车里跳下来,向李斌良等人冲上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吵嚷着奔向司机:“你他妈会开车吗?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他妈的赔我车……”
  出租车司机嗫懦着:“这……不怪我,绿灯还没完,你们抢行了……”
  出租车司机求助地望向李斌良。
  李斌良走上前,亮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这辆车是我们征用的,有什么话跟我们说。不过,请你们到公安局去等,我们在执行任务!”
  “警察也不能随便撞别人车呀……哎,你们是江泉的,江泉的警察就这么牛啊?我上公安局等什么,你们要是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们……”
  另外三人也七嘴八舌地吵起来:“是啊,你们不能走,警察有什么了不起。不管是谁,撞坏车就得赔……”
  完了,战机失去了,不可能再找到沈兵他们了,就看沈兵他们的了!
  李斌良望着大汉:“那好,我们就不去执行任务了,咱们就地解决,找交警吧,看是谁的责任……”
  “找什么交警,明明是你们的责任,咱们马上去修车行,该花多少钱修你们就拿多钱,我也不讹你们……”
  两个青年刑警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么狂?不行,必须找交警解决,我们没说你们干扰执行公务就便宜你们了!”
  大汉的手下也冲上:“咋的,我们没讹你们你们反倒讹上我们了?你们警察都是一家,交警也得向着你们,不能找交警……”
  路口乱成一团,好些车都堵住了,直到交警赶到,才把两辆挡路的车移开。后来,李斌良又和宽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取得联系,刑警大队长亲自带人来到,大汉们才说给刑警大队长一个面子离开了。
  李斌良气愤难平,他对刑警大队长说:“他们是什么人,这么狂?明明是他们撞了我们,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刑警大队长却息事宁人:“算了算了,你们办正事要紧,他们由我来慢慢对付吧!”
  李斌良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局,你也算是老刑警了,还看不出来吗?”
  明白了,肯定又是江泉的刘乃君之流,哪儿都有这样的东西。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也没有时间纠缠,沈兵已经把电话打来了。他说,他们跟的那辆车趁乱溜了,可是,郝柏生被他们找到了。李斌良立刻让他们马上来公安局。
  可能是惊恐和屈辱所致,郝柏生坐下后突抱头呜咽起来。
  李斌良给他倒了杯水:“郝柏生同学,平静一下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把一切都对我们说说吧!”
  郝柏生慢慢平静下来,可是,他抬起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斌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好,我们先不谈这个,谈谈你来宽河的事吧。你为什么突然离开江泉一高,来宽河补习了?”
  “这……因为,宽河重点高中的教学质量好!”
  “可是,我们已经了解过,大家都说,宽河的质量不如我们江泉一高啊!”
  “这……你们就别问了,我就是愿意来宽河,什么也不因为,我来这里能安心学习,就为这个……”
  他说漏嘴了,李斌良立刻紧紧盯住:“来宽河能安心学习,为什么在江泉不能安心学习?”
  郝柏生突然愤怒起来:“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搞的……”突然他又改变语气,低下头,“对不起,我说得不对,这事不怪你们……”
  李斌良耐心地说:“郝柏生同学,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我们两辆警车七个人,连夜奔波四百多里,可都是为了你呀!都是因为你给钟老师打的电话,难道,你就这样回报我们吗?”
  郝柏生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很害怕。其实别说你,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会害怕。可是现在,害怕的不光是你,还有他们。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你?是因为他们害怕呀!他们害怕什么?既害怕我们警察,也害怕你,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和他们斗,把他们抓起来,这样你就不必害怕了。”
  郝柏生突然猛地抽泣起来:“不,不,你们斗不过他们,他们太厉害了……”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这些黑恶势力表面上好像很强大,可是,他们为什么暗中行事?还不是见不了阳光,还不是怕我们。郝柏生,你也是男子汉了,难道你的骨头就这么软吗?”
  “可以,霍涛已经死了,我不想……不想走他的路啊!”
  “霍涛的死恰恰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向我们报告,如果你也这样,危险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大了。因为,他们让你闭嘴的最好办法是让你永远不能说话,你明白吗?”
  最后,郝柏生终于被说服了,一点点说出了他的经历。
  原来,自公安局进入江泉一高开展调查后,郝柏生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想对警方说实话,可是,又不敢完全相信警方,而且,还感到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自己,越想越害怕,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江泉,来了宽河。谁知,他还是没躲开他们,很快又被他们找到了,并变到了更加明显的威胁。
  “霍涛没死的时候,曾经跟我、还有华白安商量过,要揭发检举他们,我们还一起研究着写了检举信。”
  “寄出去了吗?”
  “寄出去一封。寄给地区教育局了……可是,想不到刚刚寄出不久,霍涛就出事了!”
  李斌良换了个角度:“那好,现在你详细说一说,你们揭发检举的是什么事?”
  “在这届高考中,有很多人舞弊,不止牛强一个人,很多监考老师都视而不见,像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学生就吃亏了,所以,我们心理很不平衡,就想向上级反映,想不到……你知道他们怎么舞弊的吗?他们把手机和传呼机带进了考场,开考后不久,外边有人把答案通过短信发到手机和传呼机上,监考老师装做看不见……霍涛死了以后,我非常害怕,你们还怀疑疑霍涛杀了吴颖,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又不能跟你们明说,我……我越想心里越没底,就来宽河了。谁知,他们还不放过我!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了,在江泉,他们就威胁过我……就是霍涛出事那天晚上,我去找霍涛商量举报高考舞弊的事,可是,走到他干活的工地外边时,发现两个小子在大门外晃悠,他们看到我就迎上来,问我是不是姓霍,我说不是,他们又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就说是一高的,他们一听,不容分说就拉我向一边走,说要和我谈谈。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他们就盘问我来工地干什么。没办法,我就说来找霍涛,他们就追问我和霍涛是不是一伙儿的。我一听觉得这里有问题,就说不是,可是,他们不信,威胁我说,少跟霍涛搅和,如果不听他们的,没有好下场。我很害怕,后来,他们就放了我,,就因为这,我那天晚上没有见到霍涛,想不到,他就在那天晚上出事了……”
  “怪不得杨明山和那个烟摊的摊主都说有两个人在工地大门外晃悠,怪不得他们又说不是二明子和豁牙子,原来,是这两个人哪。看来他们是两伙人,可是目的却是相向的,都是冲着霍涛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斌良看着沈兵,沈兵也奇怪地看着他。
  一时想不通,李斌良又转向郝柏生:“你继续讲,来宽河怎么又碰上他们的?”
  “他们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放学回住处的路上,我正在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答应一声,扭头一看,有两个人影向我凑过来。因为是晚上,我当时没有看清他们,可是,感觉不对劲儿,正好这时有几个男同学奔过来,拉着我一起走,我才算平安地回到住处。我有点害怕,又不敢跟别人说,也不敢报警,只好给钟老师打了电话。今天早晨醒来后,我以为昨天是自己多疑了,再加上学习紧张,又到后边的树趟子去背英语。谁知,他们突然就出现在我身边,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们已经把我控制住了。当时,我吓坏了,像一个木头人似的,他们让我跟他们走,我就乖乖地跟他一们走。后来,他们就把我带上一辆轿车,我……我……”
  郝柏生又陷入惊恐之中,说不下去了。
  李斌良给郝柏生换了一杯水:“别急,慢慢谈。他们把你带上车,都干什么了?”
  “上车后,他们一个人开车,另一个人就亮出刀逼住我,问我想死想活,想活就乖乖说实话,不然,一刀捅了我,然后往荒郊野外一扔,谁也不知我咋死的。我说我说实话,他们就问我知道些什么,我当时真反应不过来。那个人就开始打我,先打我耳光,又用刀背砍我的头,说我装糊涂。后来我明白过来了,他们问的是江泉的事。我……我……害怕,就把责任都推到霍涛身上了,想着他反正死了,也不怕他们报复了。他们听完后没再迫问,只是警告我闭上嘴,今后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更不能上告。如果敢不听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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