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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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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时,程易奉旨回京也觉不妥,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理成章,可是程易反复查探之后也未得到任何蛛丝马迹,加上将士们思归心切也只得压下心中疑虑奉命班师。
  回来之后,络绎不绝的应酬应接不暇的公务也让他无暇再去想那个番将。此时忽然想起那人的一双眼睛只觉得心惊。
  莫非……程易握紧了窗棂将满朝文武细细筛滤了一遍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不会,绝对不会的。
  蓦地,程易察觉到了隆冬深夜的寒意,冻彻筋骨。
  杨大夫来到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程夫人陪着杨大夫坐在偏厅用茶等着程易回来。
  那一袭灰袍神色严肃的男人是京城之中颇负盛名的神医杨勤,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只是三年前他来到京城在城中开了间药铺开始行医就名声鹊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甚至很多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他都能药到病除。程夫人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得他空闲将他请至府上。
  “杨大夫,请用茶,劳你久候,犬子就快回来了。”程夫人看着婢女将新茶换上陪笑道。
  杨勤垂目点头:“不要耽误了病情才好。”
  程夫人欠了欠身,招手叫了仆人再去寻程易。
  仆人去了片刻程夫人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正要起身相询,只见一个婢女匆匆来报:“夫人,不好了,二爷……二爷……”
  “仲埸怎么了?”程夫人看着婢女一脸惶恐的样子言语之间亦是见急。
  “二爷从宫里回来一进门就昏倒了,方才被瑞伯他们扶回房里去了。”婢女见夫人心急说话的语速快了很多。
  “什么?!”程夫人一听拍案而起。
  “慌什么?”杨勤清冷的声音略微稳住了程夫人的心神,“待在下前去看看再说未迟。”
  “好,有劳杨大夫。”
  程夫人扬手,那婢女立刻上前引路。杨勤虽是神色不慌不忙但脚下的步子甚是快捷,那婢女只得提了罗裙一路小跑引着杨勤前往程易的居处。

  四 杨勤

  杨勤和程夫人到程易的居处时,瑞伯正在外间红木雕花盆架上的铜盆里绞了一条白色的帕子,见程夫人来了见了礼引着程夫人和杨勤进了里间。
  屋内床榻之上的程易脸色白中泛黄,浓眉紧锁双目紧闭,额上沁出的虚汗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滚落下来。见状,程夫人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伸手拿过瑞伯手里的帕子坐到床沿上轻轻地将程易脸上的汗水擦去。
  瑞伯搬了一个瓶肩云头的红木圆凳放到床头边上让杨勤坐下。杨勤落座拿过程易的手将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程易的腕上,垂目凝神仔细地寻着脉相。片刻之后,杨勤叹了口气,让瑞伯帮忙将程易扶了起来。中衣解开,程易背上缠着的白布已经全部被血染红,甚至中衣上都沾染了几点血色。杨勤动手要将那白布揭去,程易正好醒来抬手便扣住了杨勤的手腕。杨勤面无表情挣开程易的手径自将那白布扯了下来,一个深可见骨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创口边缘已见犯溃。
  程夫人不忍再看低下头去,手中罗帕轻拭眼角。
  “小伤而已,娘,不碍的。”程易扯出一抹笑意安慰程夫人,“战场之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伤至少已经旬日了。”杨勤将那染血的布条扔到地上看着程易说,“这样下去,迟早要了你的性命。”
  “妾身恳请杨大夫妙手回春。”程夫人替程易披了衣裳对杨勤出言相求。
  程易抬眼看他,杨勤修身而立虽一看便是弱质书生但那眉目之间隐现的一抹凌厉昭示了他绝非寻常书生。
  杨勤转身到房内的书桌旁铺展了纸张道:“在下先开一张方子给令郎用上三副试试。”
  瑞伯在旁帮忙研好了墨,杨勤自顾取了笔架之上的狼毫挥毫泼墨,不一刻杨勤便将一张龙飞凤舞的方子交到了程夫人手上,程夫人即刻着瑞伯派人去了。
  杨勤见程夫人和瑞伯到外间去交代事情,从袖中取了一个浅褐色的瓷瓶出来,走到床前。瓶塞一拔开浓郁的药香散入空气之中,杨勤撩了程易的衣裳将药粉小心的敷在创口之上,程易忍不住皱眉,杨勤唇边浮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俯身在程易耳边低语几句,起身,将药瓶塞进程易手中扬长而去。
  “啪!”枪杆沾地,那根韧性极强做工精巧的白蜡木枪杆应声折断,溅起一片零星的雪屑。祁靖握着手里的半截枪杆不由得怔住,手指抚上那断口的茬子。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祁靖把手抽了回去,一根寸许长的木屑直愣愣的插进了左手的无名指。祁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干净圆润,在阳光下甚至可以看见青紫色的细微脉络。祁靖迎着阳光抬起手拔下了那根细长的木屑,有细细的鲜红的血线沿着她雪白的手掌流下,几点血滴跌落在雪地里如红梅初绽醒目异常。
  “小姐,小姐!”
  听见画眉的声音,祁靖将受伤的手指握起转身踩住地上的几朵红梅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校武场。
  “小姐!”画眉跑得气急,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从她的嘴里逸出,一双水杏眼里此刻更是水光四溢,祁靖担心那水色会一不小心就延了画眉的小脸淌落下来。
  “程府上来信儿,说是,说是二爷病了。”清脆的童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心焦。
  祁靖忽然觉得紧握的手指上的伤口刺痛加剧,就如同伤了筋骨一般。
  “他们说昨天傍晚的时候,二爷从宫里回去一进门就昏了过去。”
  祁靖秀眉颦蹙,脸色愈发的苍白:“大夫怎么说?”
  “小姐……”画眉怯怯地看着祁靖那一双被浓黑的眼睫遮去了大半的眼睛,“你……?”
  “说吧。”祁靖背转身,仰头,对着太阳睁开了一双凤目,强光刺目,两行清泪止不住滚了下来。
  “旧,旧伤,旧伤所致。”
  闭眼,低头,祁靖低声吩咐:“画眉,备车。”
  “是,小姐。”画眉一褔转身要走。
  “等等。”
  “小姐?”
  “备马,去吧。”
  画眉站在原地望着祁靖秀颀的背影愣了片刻衔命而去。
  白衣白马轻纱遮面,祁靖打马自空无一人的街上飞奔而过。
  夜已深沉,因为宵禁整座都城一片静寂,除了马蹄声和远处传来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只剩祁靖耳边呼啸的风声。那风如刀一般透过祁靖遮面的轻纱划在祁靖的脸上又冷又疼。祁靖咬紧嘴唇,狠狠一鞭抽在白马的后臀上,那马吃痛愈发卖力的狂奔起来。
  待程府近在眼前,祁靖猛然用力一带缰绳,身下白驹收势不住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祁靖夹紧马腹一声低喝那白马即刻驯服,在原地踏着碎步转了几圈收住了去势。
  祁靖约马驻足在程府后门所在的巷口望着程府之中隐隐透出的灯火呆呆地出神,终是银牙紧咬。
  未过片刻,程府的角门处转出一个略嫌苍老的身影:“四爷。”
  “瑞伯?”祁靖待要下马却被这老者止住了。
  “听守夜的小厮说四爷你来了,我出来看看。”须发花白的老人上前牵住了祁靖的白马笑道,“四爷不用担心,杨大夫替二爷瞧过了,是旧伤日久不愈所致,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祁靖在马上欠了欠身:“谢瑞伯。祁靖自知深夜到此于礼不合,是以不敢唐突入内。现蒙瑞伯据实相告,祁靖心中稍安。告辞。”说罢扬鞭策马而去。
  老人笑着颔首,目送那一点白色同雪色融在一起方转身隐入角门门檐下的黑暗之中。
  烛光之下,程易斜倚在床榻之上双目微合,瑞伯进门的脚步声放得再轻还是惊动了他,眼睑开合之间目光如电。
  “二爷。”瑞伯走到床前躬身低声道,“刚才四爷来过。”
  程易忍不住扬了一下嘴角,祁靖的性子还是一如三年前他离开时那般:“可送她回去了?”
  “我嘱咐了程成暗中相送,二爷不必挂怀。”瑞伯端过一个小厮刚刚奉上的药碗说,“还是早些把药喝了歇息吧。也好叫夫人和四爷他们放心。”
  程易轻轻点了下头伸手把药碗接过,仰头将碗中黛色的药汁喝了下去,那苦涩落口有着丝丝甘甜。有小厮接了程易手中的药碗捧上清水手巾待程易盥洗已毕退了出去。
  程易躺下看着瑞伯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之中告退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昨天杨勤临走时在自己耳边悄然道来的那句话。
  “若想留下性命和祁家小姐长相厮守就不要再接过皇帝手中号令三军的兵符。”
  莫非,他是细作?听瑞伯说他正是三年前来到京里的。程易又想起曾和自己交手的那员番将,杨勤和那番将在眉目之间竟是有些相像,年纪也想去不远。难道,他们是兄弟?
  想到这里程易的背上惊出一身冷汗,若是那番邦的奸细在京中潜伏三年之久那么他们必然已经有了严密的部署,圣上如不知情,社稷危矣!
  他是在用靖儿做筹码要挟我,可是……程易想起祁靖那双自少时初见就便为之惊艳的澄明水亮的凤目,那双眸子里的情意如何可负?靖儿,靖儿……程易忍不住在心底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
  隐约之间程易看到那一年在校武场的柳荫下的祁靖接过他从铁匠铺里特意给她定制的三尺青锋粲然一笑信手挽个剑花,凌厉剑锋斜指西北曼声吟道,“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那小小女子一对明眸之中的凌云志气分毫不逊于他。
  靖儿,程易握紧手下锦被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五 婚礼

  凭窗而坐,祁靖手指灵活地挽着指间的大红丝线。祁靖向来少动女红,但此时一枚同心相思结在她手下已见雏形,画眉看在眼里不由得开心:“小姐,这是要送给二爷的?”
  闻言,祁靖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消了又落的大雪,轻喟:“连日来已有三封边报送入京中了。”
  画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以为老爷瞒地严密不想还是被小姐知道了。那三封边报俱是边关告急的八百里加急,半月之内已经有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两人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一人及六万大军被派往了边关,昨日传回的消息大军折了太半,两位都虞候战死,河间、真定二府已失。这半月之内程家兄弟屡次上书请战未果,画眉偷偷地听到府里管事的男人们议论说十有八九是被彭祖扣下了。二爷真是,病体未愈婚期明儿就是婚期了请战做什么?画眉心里有些气恼。
  “画眉,今天程府上可有人来?”祁靖低头继续把手里的丝线一下一下的挽住结扣。
  “没有。”画眉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看着祁靖的睫毛抖了抖目光依然专注在指间的丝线上。
  祁靖手里的线随着祁靖手指的交叉纠结在一起,一时之间房里只剩了手指和丝线摩擦的声音。画眉长久地注视着祁靖沉默苍白的半侧脸,只觉得有温热地液体溢满了眼眶,忍不住抬袖将一张小脸掩起来退了出去。
  听着画眉的脚步声去远了,祁靖嘴角噙上一丝苦笑,傻丫头。
  祁靖手里的相思扣结好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祁靖扶着窗边的桌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初六了,她和程易既定的婚期到了。
  门外传来的叩门声惊醒了睡在外间的画眉,祁靖听着她急急忙忙地跻了鞋去开门,门外传来府里女管事徐娘轻而柔的声音:“小姐醒了么?”
  祁靖没有听到画眉的回答就看见一群手捧各色物什的婢女们随着徐娘和画眉进房来了。
  “小姐。”所有人对着祁靖低头一褔。
  “起来吧。”祁靖看着徐娘和画眉身后的阵势在心底轻叹一声吩咐,“今日一切,尽皆听从徐娘安排。”
  “是。”
  徐娘缓步上前携了祁靖的手到妆台前问:“小姐,昨夜没有睡好么?”
  祁靖笑着点了下头,顺从地坐下,由着婢女们在她周围忙开。几个丫头忙过之后,徐娘伸手到祁靖脸前:“请小姐沐浴。”
  祁靖将衣裳退下交给画眉,被徐娘拉着没进那一桶泡了许多瑞草的热水里。水汽氤氲,祁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徐娘的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将祁靖的长发拢到一侧:“小姐性子太过刚直,今后嫁为人妇要收敛些才是。”
  祁靖颔首,徐娘是她小时的乳娘,听说这已过而立之年的女子当时为了凑钱给夫婿看病撇下了自己只有三月大的儿子跟了爹回来哺育初到人世便失去了娘亲她,然后就留在了祁府。
  “徐娘。”祁靖握住徐娘搭在她肩上的手,“程府离家不远,你和爹可以随时去,”
  “欸。”徐娘一向温柔的声音隐现一丝哽咽,“小姐,我是怕……”
  祁靖低头拍了拍她的手,起身,画眉上前替她擦去身上的水渍披上了一袭崭新的中衣。
  祁靖再次坐到妆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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