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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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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靖怔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程州是不尚武的。她在程府住时除了程夫人定的每日早晚两次练武的时间,通常在校武场上是见不到程州的。
  程州缓步走进校武场,摩挲着架上属于他的那杆枪,神色之间有些许黯淡,良久之后,程州才握住枪杆豁然转身一抱拳神色郑重地道:“有儹。”
  祁靖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走到兵器架前换了长枪到校武场中央手握枪杆身形一正正是一式仙人指路。程州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手中长枪一抖一式迎封接进剳上了祁靖的枪。祁靖突然撤枪盯住程州那一双酷似程易的眼睛:“大哥,你有事。”

  七 送行

  程州苦笑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枪:“靖儿,你未生为男儿身,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闻言,祁靖倒提手中缨枪,转身,抬头望着天上那放眼皆是的如铅一般厚重的灰色阴云,说,“女子,也未必都似看起来那般柔弱。”
  程州低头沉默良久,问:“靖儿,你一点都不怨老二?”
  祁靖浅笑无声:“怨。”
  “如果……”
  祁靖安静地等着程州的下文,等了许久不见他出声,垂首径自说道:“大哥,若是二哥……”
  “靖儿!”程州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喝止她再说下去,可是心底那潜滋暗长的悲哀却以难以遏制的势态迅速蔓延开来。
  “大哥。”祁靖回身,一双澄明的眸子里是毫不容情的决绝,“若,真如你我所想,国恨、家仇,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说罢一振手中长枪,枪杆散裂开来,碎裂的木屑从她骨节分明的手中跌落。北风骤起,将那些碎屑扬了一天一地。
  程州迎着风眯起眼睛看着祁靖微微昂起的头,那倔强的模样一如儿时两人在校武场初见,没有言语只一个眼神就将他自以为是的怜悯拒之千里之外,任由新做的戎装上沾满了尘土,那小小的人儿依然在一次又一次在程易长枪的凌厉攻势之下跌倒又爬起,哪怕那剪水双瞳已隐泛泪光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自那时起他便知道这样的女子穷他一生也是他无法驾驭的。
  北风渐息,祁靖捡起被她放在校武场边的宝剑,问:“大哥,皇上决定何时启程了么?”
  程州心中一凛垂下眼睛,作为殿前司马军骁骑军都指挥使,如果皇上御驾亲征他极有可能是要随行的。程州握着枪杆的手背上深青色的脉络渐渐充盈鼓起。
  “大哥,可是放心不下大嫂?”
  程州无语。此次番邦大军来势汹汹,虽然前些日子国难当头他们兄弟三人凭着一腔热血上书请战互不相让,但是,此刻边关战局已见转机,冷静取代了冲动之后时他如何不知自己和老三绝难有把握挡住那嚣张至极的番军。皇上若要此时启程御驾亲征,免不得要多些将校官兵葬身沙场。他不是怕死,而是,杨勤今日狭道相逢时道的那一声恭喜让他对妻儿的眷恋更甚,他还尚未能见上自己的孩子一眼。可是,罢了,男儿便当捐躯从戎,马革裹尸,忠烈一生。若非如此,老二也无须新婚之夜抛却娇妻纵马疆场。抬头,程州扬眉一笑:“靖儿莫非认为大哥便不如仲埸?”
  祁靖看着程州神似程易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少顷,正色道:“大哥,在靖儿心里你们都是值得靖儿敬重的兄长。”
  敬重二字让程州神色一肃,他知道在祁靖和程埔眼里程易是倍受敬重的,而自己,他觉得实在是难以和程易相提并论,有些优柔的性子使得他难以做一个称职的兄长、将官。儿时,他常常会禁不住程埔的哀求背着母亲放了程埔逃掉练武溜到外面去。每一次程埔都会闯祸,残局通常是程易帮着收拾,而后,程易会再狠狠的教训程埔,那时候他都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三年前,因为边关的守将是他,所以程易几次上书皇上请求调换。看到程易带着圣旨出现在边关交割兵权的时候他心里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敌人凶猛的进攻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将领能抵挡的。所以,看着程易坐镇边关三年烽烟渐少,他自己也是对这个兄弟心存敬意。祁靖的话让他觉得汗颜。
  “靖儿……”
  “大哥。”祁靖抬手一指正有婢女拐进校武场,“大嫂差人来叫,该去用晚饭了。请大哥先行,靖儿回去更衣就来,这般去见娘和大嫂有失礼数。”
  程州点头:“不要叫娘久候。”
  祁靖一抱拳转身而去,画眉早已在校武场门外等着,程州看着祁靖出门将剑抛给画眉两人翩然离去才轻叹一声将枪放回兵器架上离开。
  因为皇帝颁下圣旨要御驾亲征,是以举国上下兵马调动频密,七天之内,枢密院、三衙、各有司调动人马十万,加之京内禁军号称已有大军三十万。
  京中大小官员俱是惶惶不安,皇帝御驾亲征,京中官吏自然有许多要随军到边关去。真刀实枪的战争对这些文人才子出身的大人们来说,十有八九都是心惊肉跳的第一次,不似平时只在朝堂上口诛笔伐就能置人于死地。画眉说,外府的小厮都在盛传兵部侍郎和同僚饮酒酩酊大醉之际写了遗书的事情。正在读书的祁靖听完,柳眉斜挑,手中书卷被握得吱吱作响:“百无一用是书生。”
  半月后,八百里加急送回了程易的第二封捷报,寿阳、孟县二地已收复,皇帝颁旨犒赏程家。
  一月后,第三封捷报入京,程易成功收复平定已和告急的河北西路军接头。再五日,两军捷报连传,边关形势得到了有力的控制。朝堂内外一片震动,从宫里送来到程府来作为赏赐之用的金银财帛不计其数。
  与此同时,皇上御驾亲征的銮驾也已经准备停当,程亮父子三人,彭祖父子二人皆奉旨随军远征,祁连留京。
  皇帝率领大军启程那一日的场景颇为壮观,单只送行围观的人就已将街道两侧挤满,浩浩荡荡不见首尾。
  祁靖随同程夫人还有程州的夫人一起去为程亮父子送行,虽有家丁小厮极力的保护挤撞仍是难免。祁靖轻纱遮面,一言不发地看着列队整齐从面前经过的或老或少或胖或瘦的男人们。此一去,这些人不知有几个能再活着回来。
  老人、孩子、女人们的喊声哭声混成一片,杂乱无章的散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祁靖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小姐。”画眉偷偷捏了捏祁靖的衣角,对祁靖努了努嘴。祁靖抬眼望去,程埔披了一身和程易一模一样的银甲正骑在马上,右手绰枪左手挽缰神采飞扬地随着大军缓缓向着她们这边靠近。程埔显然也看到了她们,对着这边咧嘴一笑,极是灿烂。祁靖抿嘴一笑对着程埔抬手抱拳道:“三哥,保重。”
  程埔过去没多远,程州率军而来,祁靖听到身畔的大嫂忍不住呜咽出声。程州却是一反平常温柔的模样,一脸冷峻,连眼角都未扫她们一下,只反手握紧手中长枪放马从她们面前而过。祁靖看着大嫂靠在贴身的女侍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烦躁。
  转过头,祁靖只见昭示皇帝銮驾降至的五彩祥旗迎风招展遮天蔽日,未见皇帝其人便已先感受到这九五至尊的王者气势。怪不得,如此多的人为了夺这花花江山不惜用付出任何代价。祁靖心中低喟。
  蓦地,祁靖觉察到有一道目光定在她身上良久。祁靖不动声色地迎着那目光望去,对面人群中那个一袭灰衫长身而立的男子骤然一惊,旋即,薄唇微翘一抹笑意随之绽开。
  祁靖心中一沉,眼角微斜,只见远处有一朵墨色的黑云从京城西北角极慢的向南而来。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压得祁靖有些喘不过气来。
  “瑞伯。”祁靖侧身低唤一声,立于身后的华发老者立刻躬身上前,祁靖对他耳语几句,那老者点头应了匆匆而去。

  八 征兆

  掩上手里的书,祁靖斜靠床柱抬起右手将指掌关节抵在前额正中用力揉了揉,白日里的送行让她倍感疲惫,比在校武场被程夫人责罚还累。
  “小姐,累了?盥洗毕了早些歇息吧。”画眉一面拨着白瓷所塑的梅花灯里面的灯芯一面转头望向祁靖。
  祁靖没有做声,倚着床柱合上了眼睛。忽的,送行偶遇杨勤时他轻勾嘴角那一笑清晰地出现在祁靖眼前,甚或比当时看到的更清楚。那笑,究竟意味着什么?祁靖又一次在心里考究着这个问题。
  院外传来的“笃笃”的敲门声惊扰了祁靖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画眉侧耳听了听道。
  祁靖抬眼,对画眉摆了摆手:“去看看。”
  画眉应声放下了捧在手里盛满清水的铜盆转身出去,片刻功夫带了瑞伯进来。
  “少夫人。”瑞伯站在外间隔了帘子对祁靖躬身一揖。
  “免了罢。”祁靖起身,略整衣衫莲步轻移来到外间,“瑞伯,交给你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少夫人,有。只怕是……用处不大。”瑞伯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祁靖,祁靖踱至桌边转过身来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瑞伯接着道,“杨勤,河间府乐寿人氏,少时随其父在乐寿行医,三年前其父亡故只身到京城来开了间药铺以维持生计。”
  沧州河间一带古来多有名医,若是这杨勤自幼生长于此有这般精湛的医术倒也不足为奇了。祁靖垂目琢磨着瑞伯这短短几句话:“他在乐寿行医之事可有佐证?”
  “有。”瑞伯捧上一本册子,“此是我派人从他的住所得来的隆武十六年到永泰元年期间他的医案中的一本。其中的病患有一人恰是东华门外绸缎庄的王掌柜,所载的是他十年前在河间经过时所换病证。我已派人和王掌柜核实过了,确有其事。”
  祁靖接过一页一页翻过去,不光接诊的时间、人名、病证有,连这些人住在哪里病程如何发展都有详载,显然,这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这样的册子他那里有多少?”
  “不下数十本。”
  祁靖合上手里的册子放到桌上,看来他似乎真的是自少年时便随同他的父亲在乡间行医,不光有物证,还有人证,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瑞伯。”
  “在。”
  “再查。”
  瑞伯抬头看祁靖,她正侧身立在桌前低头摩挲着桌上册子的藏蓝色封面,那一张泛着粉白色光泽的脸湮没在微黄的烛光之中让人看不真切,唯见漆黑的眉尾延入云鬓。低头,瑞伯应道:“是。”
  “瑞伯,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祁靖转过身来对瑞伯道,目光仍旧停留在那本放在桌上的册子上。
  “是。”
  转眼已是三月初三,汴水之畔汇聚了京中的名流豪贾高官大吏一时间好不热闹。祁靖早早起身随程夫人到庙内祭祀过西王母一行人便按照习俗来到汴水岸边修禊,希望借这汤汤春水洗濯祓除可以消灾祛病。祁靖自是不信这汴水可以消灾祛病,但是她知道此时这里可以见到许多人平日见不到的人,也许可以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一月过去她仍未查到杨勤在出诊之外的所作所为。
  象征性地用兰草蘸了些水在身上拂了两下祁靖就到侍从们安置好的桌岸边陪程夫人坐了下来,看画眉在自己嫂子的吩咐下仔细的帮她用兰草拂过身上的每一处。
  “程夫人。”闻声祁靖看到一个穿着时鲜的妇人上前来同程夫人搭话,“近两年未见这四公子比起少时愈发显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了。”
  祁靖落落大方的起身一揖:“夫人谬赞。”
  抬起头来祁靖正看到程夫人眼角含笑地白了自己一眼对那妇人道:“不过是长得还看得过去罢了,令嫒才真是才貌无双。”
  祁靖转眼这才看到立于妇人身后螓首低垂俏脸微红的女子,那女子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缓缓将眼帘抬起,似水含烟的眸子盈盈一转之间赛过千斛明珠。这女子看到祁靖似嗔似喜地瞪她一眼再度将眼帘垂下,祁靖被她瞪得一怔,忽然省得这女子便是程埔尚未过门的妻。儿时他们见过几次,只不过彼时年少不曾想到过那黄发垂髫牙齿残缺的丑丫头会出落得这般楚楚动人。不知三哥回来看到了会不会得意的向所有人炫耀一番。祁靖想到这里禁不住低头弯了弯嘴角。
  “四爷。”有婢女移步到祁靖身后悄声道,“杨大夫想请你过去一叙。”
  祁靖转身果然看到不远处杨勤正仰头负手长身而立,目光渺远,春风拂过,衣带飘飘端的是气度不凡。
  “娘,杨大夫请我过去叙话。”祁靖躬身在程夫人耳边言道。
  程夫人侧目望一眼杨勤,点头:“去吧,早些回来。”
  “是。”
  “程四爷?”杨勤侧脸看着缓步踱到自己身侧的祁靖撇嘴一笑,“又或者,我该叫你程夫人?”
  “杨大夫以为如何便是如何。”祁靖扶剑而立,“不知,杨大夫有什么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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