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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迷神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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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可古怪得紧。他的手艺好么?”
  “挺好的,做得可仔细了。只是没什么味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肯定大有进步……”
  “嫁给这种人,岂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我只想多挣一些钱,将来买个大房子,我们生活在一起。他愿意开馆行医就行医,不愿意,可以每天带着儿子们出去钓鱼。”
  沈轻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挣钱,他休息?”
  她用力点点头:“我挣钱比他容易,花钱比他节省。一定得是我挣钱才好。”
  “风沂,”沈轻禅有些感动,“你若有这样的心胸和决心,什么好男人找不到?可惜我五哥刚刚去逝……要不……”
  “子忻就是最好的男人。我会嫁给他,然后给他生两个儿子,一个叫姚欢,一个叫姚喜。”苏风沂坚决地道,脸上熠熠生光。
  沈轻禅摸摸她的脸,柔声道:“爱上一个人是件幸福的事情。风沂,我为你高兴。你住哪家客栈?我搬去与你同住。谁敢欺负你,我揍死他!”
  “好啊!”
  
  这一天,苏风沂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沈轻禅。
  男人的友谊与女人的友谊就是如此不同。
  她想尽办法想在子忻身上建立某种关系,到头来总是困难重重,脆弱无比。
  而她与轻禅则恰恰相反,一拍即合,几个时辰之内,已然贴心贴肺,难分难舍。
  
  两人手拉着手,在大街上逛了一个时辰,方一起来到裕隆客栈。
  一进门,就看见子忻坐在桌边喝茶,身边又多了另一位年轻人。
  苏风沂定睛一看,马上觉得一万个不自在。
  年轻人正是上午她在荣记古货打过交道的花花公子,手上还戴着那只昂贵的班指。
  进门的时候,两人正在低声交谈。——确切地说,一直不停讲话的是那位年轻人,而子忻只不过偶尔点点,频频微笑而已。
  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拍着子忻的肩,一副患难之交多年不见的样子。态度之亲密,胜过郭倾葵十倍。
  苏风沂走到桌边,道:“是你?”
  “是我。苏姑娘也住在这里?” 年轻人客气地打着招呼。
  “是啊。那个班指——”
  “不,不,不,我不是来找姑娘的。”
  “哦。公子与子忻……认识?”
  “当然,儿时好友,长大之后也时常往来,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了他。” 年轻人笑了,笑得有些妖媚,“我只知道姑娘姓苏,正要向子忻请教姑娘的表字。”
  子忻想了想,没想起来。抬头看着苏风沂,问道:“对不起,你叫苏什么?”
  “苏风沂。风云的风,沂水的沂。”她一点也不动气。
  “我叫唐蘅。”年轻人浅笑。
  

自已的神
  第十四章 
  
  苏风沂认为,每个人都可能有些难以捉摸的习惯,无需大惊小怪。所以若大的饭厅里,大约只有她一个人对唐蘅没什么特别印象。
  她承认这个人身材修伟、形容美俊、眼眸深亮、双唇丰满,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看人总眯着眼,露出一抹深浅难测的笑意。
  在古玩行家训练有素的眼里,他身上那套暗花云缎的长袍、单丝碧罗的单衣价值不菲。且不说镶着绿松石的乌犀带下,还系着五彩璎珞,下结一个紫罗香囊,旁边一对双鱼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香气袭人。
  打了招呼之后,苏风沂与沈轻禅各自回房收拾衣物。过了一会儿,苏风沂忽然听见有人咚咚敲门。
  开门一看,唐蘅微笑着站在门口,道:“恕我冒昧,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事儿,行么?”
  “什么事儿?说吧!”一想到他是子忻的儿时好友,苏风沂已经毫不犹豫地喜欢他了。
  “我看见姑娘一头秀发乌黑光亮,大约有三尺三寸长罢?”
  “没量过。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失笑。
  接下来的话她就有些笑不出。
  “你卖么?”
  她迷惑地看着他:“卖什么?”
  “你的头发。——别担心,我不要全部,只要一尺就够了。”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道:“你愿出多少银子?”
  “市价是十两银子一尺,我愿加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苏风沂道,“五十两,我才愿有所毁伤。”
  “成交。”他从怀里掏出银票。
  她关上门,拿尺比着,用剪刀绞下一段头发,用丝带束好,包在花布里,递给唐蘅:“我已多剪了一寸给你,希望你能明白,短期内暂不能供货。”
  唐蘅道了一声谢,塞进怀里,见发尾之处尤如乱齿,参差不齐,忍不住道:“你没剪好,显得有些乱。需要我帮你修理一下么?”
  “你会么?”
  “精于此道。”
  她把剪刀递给他,他认认真真地修理起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道:“瞧瞧镜子,是不是好多了?”
  苏风沂左看右看:“果然好多了!多谢!”
  唐蘅扫了一眼妆台,又问:“你喜欢用‘玉女桃花膏’?”
  苏风沂的眉头拧了起来,终于开始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你也知道这个?”
  “这个太贵。其实‘麝香十和粉’就不错,价格只有它的一半,效果差不多。”唐蘅道。
  “这牌子我怎么没听说?”
  “这是寻芳阁上个月才出的新款。名字听来平实,里面的东西却好得很。那珍珠、朱砂、蛤粉、蜜陀僧、紫粉、脑麝倒是寻常,难的是做法精细考究。那粉色看上去淡若桃花,细腻软滑,涂若无物,便用常水就能一洗而尽。若是颜色一般的人,去买那玉女桃花膏,自然增色不少。可是姑娘貌若天仙,完全用不着花这笔冤钱。”
  苏风沂倒抽了一口凉气,倒退一步,将他仔细打量:“这种粉,你也用?”
  唐蘅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半天不答话。
  “你要我的头发做什么?”
  “做枕头,”唐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辟邪。”
  她忽地拾起一把扫帚照着他的脑袋猛敲了一下。 
  “噢!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唐蘅捂着脑袋,委曲地叫了一声。
  “就揍你,怎么啦!”她把腰一叉,脑子里已转过成百上千个念头,恶狠狠地看着他,“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得子忻的?你是不是总缠着他?”
  “我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唐蘅款然一笑,“对于女人,我一向有三个信念,你可想知道?”
  他还没开口,苏风沂已肃然起敬:“当然想!”
  “一心一意向女人学习,高高兴兴为女人服务,坚决不惹女人生气。”
  
  … …
  与豪华气派的清原客栈相比,裕隆客栈只能算是一个供行人歇脚的三流小店。当然,这种小店是江湖穷人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三餐有供,包热水喂马,房间虽小,价格划算,铺盖半新不旧,也是隔天洗换。
  为了节省店面,厨房连着饭厅,当中只隔一块颜色莫辨的帘布。一到吃饭时间,油烟四溢,空气里有一股呛人的花椒味。
  假如一天中你有半天的时间都坐在这饭厅里,洗头就成了一件麻烦事。
  所以,这种时候,苏风沂绝对看不到子忻。他只在厨房空闲时才会下来小坐片刻,然后到厨房里要几个馒头,两碟小菜,亲自送到郭倾葵的屋子里去。
  “阿骏的胸骨有伤,需要绝对静养。”下楼的时候唐蘅向苏风沂解释。
  苏风沂心不在焉地扫视了一下饭厅,目光痴痴地逗留在子忻喜欢的那个座位上。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
  大多数房客不会留在饭厅里点酒点菜,而是出去找更便宜的街头小摊。所以饭厅里客人寥寥,生意并不景气。
  在这种情况下,老板会让人把四壁上的油灯掐掉一半,致使厅内半明半暗,一片朦胧。
  还剩最后几级台阶时,唐蘅忽然站住,苏风沂也跟着站住。
  
  她先看见沈轻禅一动不动地站在饭桌旁。她的手一直紧握着剑。
  沿着她的目光往前看,苏风沂发现郭倾葵坐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脸上的表情格外僵硬。
  他们之间,只隔着两张空桌。而相互对视的目光,足以让桌子颤抖起来。
  瞬时间,空气仿佛变成了浓浆,浓得每一个人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她看了看唐蘅,发觉他颈上肌肤紧崩,手指已不自觉地移到了腰后的刀把上。
  她甚至听见了他握刀时骨节“喀喀”作响的声音。
  直到现在,她才猛然想起沈轻禅姓沈,原来她是沈家的人!
  整个下午,两个女孩子咭咭呱呱、漫无边际地聊了那么久,交换了一大堆闺房私密,唯独没有谈到彼此的家世。虽然苏风沂对江湖传说所知甚多,但那毕竟只是一种好奇,引不起半点研究的兴趣。她只满足于知道一些掌故,对细节毫不关注。
  如果她是沈家的人,现在便是杀郭倾葵的最佳时刻。
  紧接着,楼上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子忻慢吞吞地从房内踱了出来。看见楼下的情景,微微一愣,继续往下走。
  苏风沂却听得出他的脚步十分沉重,且充满了警戒。只有心事重重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用力地走路。
  他沿阶而下,眼见着就要走进饭厅,忽然停住。回过头去,与唐蘅匆匆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人好像两枚棋子一般移到了各自的位置。
  只要沈轻禅一动手,他们就会飞扑过去,将她按倒。
  
  蓦地,忽听一声轻笑,沈轻禅道:“郭倾葵,原来你也有帮手。”
  话音刚落,苏风沂便蹿了出去,脚在地板上乱跺,一边跺一边道:“踩死你!踩死你!我踩死你!看你往哪儿跑!”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怎么了?”沈轻禅问道。
  “地上有一只蟑螂,”不知为何,苏风沂脸色苍白,“子忻,你别过来。”
  三个人全抬起头,看着子忻。
  子忻眨眨眼,面不改色:“诸位看着我作什么?难道我会怕一只小蟑螂?”
  郭倾葵与唐蘅齐声道:“你以前一向都怕。”
  子忻脸色微愠:“十几年过去了,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郭倾葵松了一口气:“这么说,现在你总算不怕了!”
  子忻往后退了一步,手往袖子里一缩:“我还是怕。”
  然后两个人都望着唐蘅。
  唐蘅长叹一声:“十几年过去了,难道打扫尸体的那个人还是我?”
  “当然。”
  他垂头丧气地走到苏风沂身旁,道:“苏姑娘,劳驾让一下。”
  苏风沂摇摇头,咬紧嘴唇,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我不敢动。”
  唐蘅愣了愣:“为什么?”
  “我害怕。”
  “你也怕蟑螂?”
  苏风沂又摇摇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只需抬起脚,移开一步,我就可以把蟑螂拿走了。”唐蘅柔声劝道。
  “我不怕蟑螂,我……我怕蜈蚣。”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刚才一脚踩在蟑螂上,踩的时候才发现,蟑螂的旁边,还有一只三寸长的蜈蚣,浑身通红,肯定……肯定有巨毒。”
  子忻一听,咚咚咚地从楼上冲下来,用手杖将她的裙子撩开一道小缝,垂头张望:“蜈蚣?蜈蚣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苏风沂尖叫:“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动我的裙子?刚才它还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现在不见啦!”说罢,搴起裙缘,往旁边移了一步。
  果见地上只剩下了一只被踩得粉碎的蟑螂,那只蜈蚣不翼而飞。
  她惊恐地望着子忻,却见他双眼呆呆地盯着那只蟑螂,脸色发青,呼吸停顿,握着手杖的手微微发抖。郭倾葵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开,远远地拽到一边。
  虽然及时地服下一粒药丸,他嘴唇还是苍白得可怕。
  沈轻禅一把拉住苏风沂,道:“跟我走。”
  “走什么呀!蜈蚣就在我的裙子里藏着!”
  “这种虫子喜静怕动,你越跑,它越吓得不敢出来。”
  “真的么?”苏风沂将信将疑,跟着沈轻禅奔出门外,绕过一道小山,穿过树林,来到一个湖边。
  “现在天黑,四周没人,脱光衣服,跳到湖里!”
  “你……你疯了!万一有人怎么办?”苏风沂东张西望,小声道。
  “唐蘅在后面跟着呢,要他替我们望哨。”
  “唐蘅?唐蘅就是男人!”
  “得了罢!他的毛病人尽皆知,把他当作女人也未尝不可。”沈轻禅一面冷笑,一面开始脱裙子。
  苏风沂满脸通红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也脱衣服?你身上又没蜈蚣!”
  沈轻禅道:“怕你胆小,先脱给你看。”说罢,全身脱光,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无奈,苏风沂只好将衣裙扔在一边,跟着跳了下去。
  
  时值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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