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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又见杏花开 (全本)十一狼-第25部分

小说: 又见杏花开 (全本)十一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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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闲暇的时候,一般教室和实验室都是不开门的,我只好躲在寝室玩游戏。真是感谢一款叫做《英雄无敌》的游戏,很好玩也很消耗时间。
  虽然心底依然残存对于杏子的感情,但是就在这种忙碌的节奏中,我渐渐的开始忘记伤痛,往事的记忆也渐渐的尘封起来。我在自己手机的开机画面上写下了八个字“往事如风,前程似锦”,随时告诉自己:你将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但是,有很多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自己问自己:你真的忘记了她吗?
  我有时候会用新的那个QQ号码上网,奇怪的是,已经碰不到唐乐了。我想,也许网上的这个唐乐根本就是杏子,自从唐乐告诉我这个秘密以后,杏子就不敢再上来跟我聊天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不是想尽量忘记往事吗,跟杏子少接触一点还是好的。
  3月的一天,那天没有课,实验室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我又打开两个QQ号码,曾经跟杏子聊天的那个号码用隐身模式登录,杏子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线;另外一个号码则放开在那里,等有朋友上来聊天。
  透过我的老QQ号码,我看到了在线的杏子,她所用的QQ头像,还是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留着一头短发、瞪大着双眼的小女孩。很多天没有看见杏子了,此刻看到她的QQ头像,就好像又看见她明眸若秋水、巧笑倩兮的样子,又飘然落在我的面前。
  我微笑,目光在杏子的QQ头像上面落了一会,然后又移开去,开始在网络上面漫无目的的闲逛。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养成了这样一种病态的习惯,在QQ上偷偷的看她,就好像她在我的面前,笑意吟吟,而我穿着传说中的隐身宝甲,在旁边肆无忌惮的欣赏她的美丽。
  那天,我很偶然的在一个文学网站看到了这样一首诗,题目叫做《在QQ上偷望你》。看完之后,我的心情像是受到了观音净瓶中九仙玉露的洗礼,脑海中的某根神经被深深的触动。虽然时间过去已经将近3年,虽然诗很长很长,但是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首诗中的一些句子:
  我在QQ上偷偷望着你……
  我没有找你说话,
  只是偷偷地望着你。 
  我在QQ上偷望你,
  无论是星星闪烁的夜晚,
  还是旭日初升的凌晨。 
  我在QQ上偷望你,
  无论是炎热如火的夏日,
  还是冰冷如霜的寒冬。
  我在QQ上偷望你,
  没有别的念头,
  只是想一直地不舍地,
  静静地望着你。
  ……
  你甚至不会知道。
  时间匆匆来去,
  生命觥筹交错,
  网路纷纷凌乱,
  我只是用足足我所有的可能的时间去偷望你,
  深情地,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在QQ上偷望你,
  我不敢找你说话,
  因为我怕我会不经意不自觉地轻轻滑落五个字:
  我依然爱你。
  作者也是一个用情很深的男生,那首诗很长很长。不晓得是哪个有心人,将这些文字配上优美的图片和动听的音乐,做成了一首唯美的FLASH。我慢慢的、慢慢的看着,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时间很长很长,我才读完。
  当读完整首诗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是啊,这个作者跟我难道不是一摸一样的白痴么,拼命的想要忘记一个人,但是越想忘记,越难忘记,最后居然沦落到在QQ上偷望喜欢的人,自怜自伤。这却又是何苦。
  我关上了老的QQ号码,关上了我曾经无数次点击和查看杏子资料那个QQ号码,在心里发誓:今生今世再不用这个号码了。
  在新的号码上,我忽然收到了一条加好友的信息,那是一个女孩,网名叫做:心碎的眼泪。她给我发了一条加好友的讯息:你的名字很特别,请加我。看到这个理由,我哑然失笑,于是让她通过了验证,成为我的好友。
  我信手打了一句话问她: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啊?
  第一次听到有人以“特别”两个字来形容我的名字,我很想问个明白。心碎的眼泪回复道:我不知道“天枫”两个字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十一狼”的意思是什么?
  我有些奇怪,她接着说:你的“十一狼”三个字中,“十一”就是“失意”的意思,“狼”代表孤独,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一惊,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杏子,于是问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心碎的眼泪回复:你的个人说明写得很伤感,而我也是个伤心的人,看到之后就想到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微笑,也许伤心的人,看到伤感的东西,总是会有感触的,于是不再怀疑她是不是杏子。我回复她: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你很伤心,其实没有太多必要吧,缘分是天注定的,感情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
  她回复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接着说::),那你干吗叫做十一狼啊,你不也很伤心吗?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值得你用这样的名字来纪念她。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很少有女孩会跟我讨论感情的事吧,而且是在网络上,我不需要在心理上设置任何的防线。于是我回复她道:对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我很爱她,但是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男生把她抢走了。
  心碎的眼泪那边沉默了许久,回答道:感情的事,不能说什么不如你的;也许是你跟她没有缘分,而她跟那个什么都不如你的男生有缘呢?
  我想了想,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感情上的很多事情,也许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吧,公主喜欢乞丐的故事,在现实中比比皆是。就好像我自己一直宣扬的观点一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不管对方是乞丐还是妓女,喜欢上了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实在要解释,那就只好用这两个字来应付:缘分。
  我跟那个叫做“心碎的眼泪”的女孩聊得很投机,也许是因为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我没有任何顾忌,可以打开心门跟她说话。只要我没有说出我真实的名字和身份,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说的呢。
  我问心碎的眼泪她为什么心碎还流眼泪,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男朋友对我不好。后来就说有事,下线去了。也许是心里很多话都说了出来,我长叹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一种阴霾散尽的舒爽。
  过了两天,我又碰到了心碎的眼泪,她告诉我,男朋友是个混蛋,现实得要死,现在因为工作要离开她去上海了,一点都不珍惜她。
  我看得出她很伤心,于是问她:你什么地方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跟着他一起去上海好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半晌才说:我觉得他不值得我托付一生,他很自私,很少会为我着想。为了跟他在一起,其实我错过了其他很好的男孩,他还这样对我……
  我微笑,回复道:如果不值得,那就放弃吧,不要浪费时间,如果跟我一样拖泥带水,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她又沉默了半晌,不说话了。我又问她:你什么地方的人啊,如果离上海不远,你心里还是喜欢他,就跟着一起去好了,别犹豫。
  心碎的眼泪给我打来两个字:贵州。
  看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心头一震,杏子的家乡靖州,可不就是在湖南、广西和贵州三省的交界处么?我曾经无数次的拿着一张湖南省的旅游地图,在上面一遍又一遍痴痴的看着西南角的那个地方:靖州,幻想着那个钟灵毓秀的青山绿水之地,幻想着那个美丽的侗族小姑娘所在的家乡,还憧憬着有一天,我能牵着她的手,在那个没有大城市喧嚣的地方共度一生,而今这一切都成为泡影,我只是在这里呆呆的幻想罢了。
  我忽然眼前一亮,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的熟悉,莫非贵州只是靖州的一个托词和代替。我开始怀疑眼前的女孩就是杏子了。因为心碎的眼泪所说的这些事情,跟她是如此相似,也许真的是杏子吧。黄高要毕业了,要离开长沙去上海了,杏子却想让他留下来,留在长沙两个人呆在一起,但是黄高却不答应,于是杏子觉得他太自私而伤心;杏子上网寻找诉说的对象,她找到了我,这个曾经对她非常真心却让她错过的男孩,为了消除我的怀疑,她换了一个新的QQ号码,用了一个名字就叫做:心碎的眼泪。
  我只是突发奇想的半信半疑,于是试探性问心碎的眼泪:不要骗我了,其实你就是杨杏,你说你的家乡是贵州,其实是离贵州很近的靖州!
  QQ的那一头,女孩开始沉默了,不说话了……于是我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过多久,心碎的眼泪回复我:“杨杏是谁?我不认识她,你是想念她太多了有些神经质吧!”然后就下线了,名字变成灰色。
  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找我聊天,我再也没有在网络上见过他。但是我心里依然将信将疑,我的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想念太多而真的有点神经质呢。而且,就算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难道我会跑去跟杏子说: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吧!如果到时候发现这些事情并不是真的,于是我又闹了笑话,自取其辱,我何苦呢?
  我的心绪又乱了,乱得如同一团乱麻,最后干脆不去想,跑到学校的南院去听文学课程去了。虽然,那并不是我专业,但是用来逃避现实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



第二卷 年华似水 第十章 非典的问候
  


  我来不及仔细去猜想,这个神神秘秘、似是而非的女孩“心碎的眼泪”,究竟是不是我时常记挂的那个杏子,抑或,她不过是我在茫茫人海中偶遇的又一个“十一”者吧;我也懒得仔细去想,这个时候的我,已经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情感倦怠状态中,害怕看见成双成对的事物,拒绝一切缠绵悱恻,能勾起我心绪我回忆的东西,唯一想要的,只是学业,或者说,用学业的借口来麻醉本已经有了几分麻木的心灵。
  这是一个新的学期,这也是新年之后的本应充满生机的春天。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不是生意盎然的春天,更像是枯木寒鸦的晚冬;我心如槁灰的做着每一件事情,除了我自己的学业,我对身边的一切从来都是不闻不问。
  然而那个春夏发生的那一件大事,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全国上下所有的人。
  那就是俗称叫做非典的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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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非典”这个名词的,只知道在一夜之间,这两个字典中从未有过的字眼,占据了每一个人的心灵。唐朝边塞诗人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流传千古,在2003年这个春天,人们却是苦涩的说着另外两句有些类似的句子“忽如一夜春风来,非典铺天盖地来”。
  在那个记忆犹新的春天里,“非典”让山野里盛开的春花黯然无光,“非典”让树林里叫声婉转的黄鹂鸟惊惶失声,“非典”让公园里本应生机盎然的草显得无比萎靡,“非典”让本应明媚的天空里灿烂的阳光不再出现。
  在校园里,空气中不再是鸟语花香,草地上不再是稚童追逐,黄昏的时候散步的老军人们踪迹难觅。偶尔有几个人在校园里面行走,也是带着厚厚的口罩,他们的面容看上去模糊不清,而他们的脚步也好像惊弓之鸟一般行色匆匆,彷佛这闻起来清新无比的空气里面不再是氧气,而是剧毒无比的SARS。
  国防科技大学的大门,被紧紧的封锁起来,对于中央军委和学校的领导们来说,怎么样保护好这些中国军队的高科技人才,成为头等大事。所有的人,没有上级领导的上级领导的上级领导的签字,没有那张严格控制、经过层层审批的出入证,都严禁出入学校的大门――如果你非要出去,那里有荷枪实弹的纠察队大兵们等着你;领导们还下令,没有特别的必要,严禁在校园里面随意行走。
  工作和学习都不再重要,很多那种聚集了几百人的课程被取消,其他的课程也是上一上停一停,而唯一的理由就是减少传染的机会。我们停止了每天早早的起床和日常的训练,我们被告知无事不要外出,不去上课也再没有纪律惩罚。在寝室的过道里、上课的教室里和看上去庄严巍峨的银河大楼里面,到处弥漫着药水的味道,于是,在这种惊慌不安的生活中,残留在我头脑中杏子的香水味,变成了到处可以闻到的药水味。
  在那段岁月里,天天听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或者是谣言,有的人说外面已经全乱了,超市的东西、尤其是方便面,已经被抢购一空,人们都呆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有人说大街上的人都带着口罩,还有带防毒面具的;有人说昨天科大的三院死了一个人,就是SARS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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