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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九重薇-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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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关切地问道:“钰之怎么不同你一起进来?”

    陈芝华婉然一笑,脸上尽是甜蜜:“圣上急诏,他只来得及送我到了门口,就急急打马而去。”

    陈阁老如今也是早出晚归,慕容泠虽不过问,也晓得朝中大约又将有大事发生,当下叉开话题,只关切地询问女儿的身子。

    鲁氏晓得沈氏夫人看重陈芝华这一胎,不觉打趣道:“怎么只有巧珍一个人随着?难为你婆婆如何舍得此时放你出门,便没多支使些丫头婆子跟着?”

    陈芝华含笑道:“亏得婆婆疼惜,到说如今不许钰之拘束我。今日好歹说动了他放我出门走走,回娘家小住几日。果然都叫夫人料中了,跟来的丫头婆子一大堆,我都留了她们在院里候着。这水榭统共这么大个地方,哪里容得下二三十口子人拥挤。”

    早些年崇明帝修这水榭便是图得清静,胜在临湖望水视野开阔,实际统共就三间树屋。如今受地域限制,再想扩建也是不能。

    说到此处,刘氏记得曾听自家候爷说起,圣上有意将从前的陈宅发还陈如峻,陈如峻却道已然在桑榆胡同住得习惯,不愿迁回桂树胡同。

    她轻轻向慕容泠笑道:“说句实在话,夫人这里除却院落小些,再无一丝毛病。若论住得宽敞,还得是从前桂树胡同的老宅子。怎么我前些日子听我家候爷提及,阁老大人竟婉拒了陛下的好意?”

    昔年的陈家旧宅几度易手,后头沦为千禧教秘密基地,挂上了何府的牌匾。当日歼灭千禧教时,这所房产已经归公。崇明帝念及陈家的忠心,几次提及要将地契赐还给陈如峻,都被他连番推脱。

    慕容泠伴着两位夫人坐在树屋水榭里赏荷,湖上水波澹澹、岸上桂香阵阵,碧蓝的苍穹如一方澄净的美玉,那样高远又宁静,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笼着被风吹抚的丝发,含笑说道:“我家老爷的意思,旧宅虽然宽敞,却其间几易其手,总觉得添了些陌生,到不如这里住得自在。”

    当年崇明帝一手设计自己这处小小的侍郎府,倾注了他不少心力。慕容泠每每盘桓各处,总觉得与做了皇帝的亲弟弟还是那般亲近,到也不忍分离。

    更何况,前年入京时慕容薇还曾送了相临的宅院,尽够大儿子一家安身。小小的侍郎府虽然狭窄,到底含着崇明帝与慕容薇的心意,因此一家人不舍得搬离。

    陈如峻还有原话是说,当年的陈府里头被千禧教依着九宫八卦方位重新修缮,还有几条连接城里城外的秘道,牵涉的事情太多,已然算做一处重地,不宜再改做民宅。圣上虽然体恤,陈家却应有自知之明,因此坚辞不受。

    这一席话却又牵涉了朝政,慕容泠谨守妇人家的本份,僭越的话一句不提。

    慕容泠将一碟桂花糕往两位夫人面前推推,悠然一叹道:“旧侍郎府虽然小些,如今他兄弟两个又不在京中。再过得两年,盈华也要出阁。到时候只余了我们老两口,这屋子倒不是逼仄,反而冷清了。”

    熏然的湖风吹着,是一片岁月静好的安谧。刘氏正拿银签子挑起一片桂花糕,听得慕容泠这话,手不由僵了一僵,含笑问道:“提及府上三姑娘,莫非已然议定了人家?”

    “并没有,说不定以后还要托赖两位夫人帮忙”,慕容泠拿杯盖轻轻抹着茶盏说道:“我们夫妻育有二子三女,如今唯有盈华还在眼前,到想多留她两年。”

    鲁氏笑道:“夫人这话说的,二姑奶奶就嫁在眼前,离着娘家统共几步路的距离,说要回趟娘家还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陈芝华听得谈及妹妹的婚嫁,并不似未出阁时那般扭捏。因是如今与夏钰之蜜里调油,极希望妹妹也嫁个好人家,她在软榻上欠身说道:“两位夫人福泽深厚,若是有合适的人家,还请您二位替妹妹多多留意。”

    鲁氏暖暖地笑道:“府上客气了,这是应当的。”

    刘氏托着骨瓷兰纹碟,眼中一直噙着笑意,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拿银签子把玩着那片桂花糕,几次欲言又止,往日极其爽利的一个人,今日到有了扭捏。

第七百三十六章 姊妹

    水榭里穿堂的风轻盈而过,秋水长天格外高远澄澈,轻轻吹动几位夫人的衣衫。慕容泠与刘氏对面而坐,对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瞧得极为清楚。

    慕容泠吩咐小丫头重换上新茶,关切地笑道:“夫人是有什么话要说?以咱们如今的交情,难道还开不得口?”

    刘氏尴尬一笑,不晓得如何接话,只得咬了一口桂花糕掩饰面上的尴尬。

    鲁氏性子更快,笑着接过了话题:“凭着刘姐姐平日巧舌如簧,轮到了她自己身上,便成了闷嘴葫芦一般。这是方才提及三姑娘,刘姐姐着急了。”

    说得刘氏面上一红,向鲁氏飞了个刀子眼,狠狠嗔道:“偏你什么事都明白,陈夫人也不是外人,我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所谓一家女百家求,今日便被夫人一口回绝,我也不输你一头。”

    转身向慕容泠莞尔笑道:“果真是方才提起三姑娘,我这心里着急。原是为了我那不成气的儿子,到叫夫人看了笑话。”

    原来靖安候世子平日眼界甚高,等闲人家的闺秀入不得他的法眼。虽是京中炙手可热的少年郎,偏偏提及婚事便将脸拉得老长,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也是合该红鸾星动,前日宫宴之上,他远远望见了慕容薇与另一位女子立下廊下说话。他上前与慕容薇见礼,那姑娘便轻轻避在一侧。

    虽是远远一翩,那抹清素若烟的袅娜却久久笼上靖安候世子的心弦。仿若一直不曾激荡过的心湖,在那一刻开始为这伊人深深摇曳。

    席间伶人婉转的歌喉、还有殿外悠扬的乐曲全失了颜色,那一刻,满园繁花宛如只为一人绽放,在靖安候世子心间萦绕成割不断的相思。

    靖安候世子略略打听,晓得那清湖潋滟的女子是陈阁老府的千金,他敬重陈如峻的为人,心上的好感又添一得,回来便求到母亲跟前。

    儿子终于开窍,刘氏有喜有忧。陈家如今炙手可热,有了夏钰之那般珠玉在前,刘氏生怕自己的儿子入不得陈家法眼。

    耐不住儿子再三相求,今次借着赴慕容泠的邀约,刘氏正在琢磨如何开口,到是慕容泠自己提及陈盈华的婚嫁。

    刘氏索性将意思明着露了一露,含笑道:“咱们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不敢学着王婆卖瓜夸自己的孩子。依我的意思,不若叫两个孩子相看相看,若蒙三姑娘不嫌弃,我再托官媒登门,夫人瞧好不好?”

    靖安候府上一门清贵,在京中口碑极好。素日与刘氏来往之人,也是德惠娴雅之人。今日虽只是试探,慕容泠认真想了一想,到真有几分中意。

    陈盈华性子跳脱,与刘氏这般的爽朗到有几分相似。若得了婆婆赏识,嫁入靖安候府中想必不会吃苦。更何况靖安候府也安在青龙大街,若这桩婚事可成,两姐妹一条街上居住,彼此有个照应。

    想到此处,慕容泠点头允诺道:“蒙夫人不弃,便先叫两个孩子见上一面。”

    陈芝华正在挑着巧珍剥在小碟里的核桃,闻得母亲如此说,笑盈盈支着脸颊道:“正是赶得巧,听钰之说他过几日要设家宴,请几个知交好友家里坐坐。我瞧过他宴客的名单,靖安候世子也在上头。”

    剪水双瞳轻轻一转,陈芝华语笑嫣然:“我走动不便,总是闲得发闷,过几日想接盈华过去住两天消遣消遣,还请母亲允诺。”

    分明是要安排一对年轻人相看,慕容泠与陈芝华这样应承,事情便是成了一半。刘氏满面含笑,心满意足将那片半凉的桂花糕咽了下去,只觉满口生香。

    她向慕容泠举起茶杯:“咱们做长辈的,自然都期望下一辈成就美好的姻缘,我先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诚心希望能与夫人做成这门姻亲。

    秋风飒爽,桂花簌簌落了满地,有几枚合着清风轻轻飘入水榭,沾上几位夫人的鬓发,带来一阵沁人的香气。湖面亦被清风吹皱,一波一波的涟漪缓缓荡开,漾起粼光万点。

    众人用罢了点心,瞅着船娘持篙候在码头,游兴越发大增。柳氏夫人陪着陈芝华回房,慕容泠亲自搭着小码头的阑干,接了刘氏与鲁氏登船,三位夫人进得船舱,一路品着桂花茶,往那土山相临的稻香深处驶去。

    晚间夏钰之陪着陈如峻一同回府,慕容泠在花厅里开了夜宴,因是陈盈华在座,白日的话题便不好提起,只含含糊糊向夏钰之打探靖安候世子的为人。

    夏钰之察言观色,到猜着了几分。他轻轻笑道:“我们也是打小的情谊,长轩的人品与家世自然万里挑一,如今在刑部魏大人手下任职,也能独当一面。他极是快意恩仇,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想要提及昔日皇家寺庙与温和忠顺伯府世子那档子旧事,又怕陈芝华嗔自己乱嚼舌根,夏钰之嘻嘻笑道:“他更是个聪明人,受不得旁人算计,我们在一起,到很对脾气。”

    慕容泠听着夏钰之句句赞叹,更兼还与他是打小的情意,心思更加活络了几分,眼见陈盈华有些不自在,便含笑揭过了话题。

    夜来陈芝华在娘家留宿,瞅着慕容泠瞧瞧向自己施个眼神,自然心领神会。

    小丫头挑着灯来到跨院前头的十字游廊,陈芝华含笑握了妹妹的手:“咱们姐妹几日不见,有些心里话想与妹妹聊聊,妹妹过我的东跨院坐坐可好?”

    席间频繁提及那位世子,陈盈华影影绰绰明白些光景,她粉面含羞,却不忍拂却姐姐的好意,转而搀了陈芝华的胳膊,扶她到东暖阁的旧闺。

    陈芝华命人泡了壶陈皮青柑,再切一碟五仁馅的月饼,连巧珍都打发出去,只有姐妹两个坐在院中老槐树下的摇椅上促膝谈心。

    月近仲秋,天上琼华如练,远处的楼榭暗影幽幽袅袅,一旁的花圃中蝥吟切切,似有蟋蟀悠扬的琴声。

    陈芝华轻轻揽了妹妹的臂膀,将她的头倚靠在自己肩上。

第七百三十七章 相思

    陈芝华温柔的手指抚过陈盈华如缎的黑发,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发辫笼好。

    曾几何时,是陈盈华笑语嫣然,娇俏的话语如珠,坐在这里打趣着面红耳赤的陈芝华,瞅着陈芝华胭脂色的清醉染上眉梢。

    如今换做是她,低头不住地绞着手间洒金芍药花的丝帕,听二姐细述着自己的姻缘。

    陈盈华依稀记得前日宫宴上有位紫衣玉带的翩翩少年郎从廊外走过,远远瞧得有人,向慕容薇行了一礼便慌忙避开。今日二姐提及,她到不曾留意这位靖安候世子长得啥样。

    嫁做人妇的陈芝华少了些往日的峥嵘,眼中多了些风月静好的安娴。她细心地替陈盈华结着发辫,温软的语声似熏然的南风般拂过:“虽说是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可日子终究要两个人过。你若瞧得顺心,爹娘才好放心为你打算。”

    陈盈华咬着嘴唇,双腮娇媚胭红,情知二姐说得在理,她虽然羞怯,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应道:“全凭二姐安排。”

    陈盈华红鸾星动,靖安候府请的官媒初次登门,两下里心照不宣,慕容薇才从进宫替自己添妆的姑母口中得知这一喜讯。

    瞅着陈盈华霞飞两颊,脸色像是灿烂的织锦,自然晓得又是一对佳偶天成。

    夏钰之未曾说出口的笑话,慕容薇可不用忌讳。她倚在姑母身边,又挽着陈盈华的手,连说带笑将当日放生池畔一场闹剧叙述了一通。

    闻道这位世子举手投足间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还装得一派无辜,陈盈华听得眉眼弯弯,对那位眼眸精熠的青年添了些回味。

    慕容泠晓得温委身做妾有些典故,不晓得竟与自家这位未来的姑爷有些渊源。想起那日家宴上夏钰之故做认真地说道,靖安府世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也不由得笑弯了腰。

    八月中旬,顾晨箫前来迎娶慕容薇的大队人马已然进了西霞。

    数十辆黑漆平底的桐木马车上打着宁王府的印迹,浩浩荡荡的聘礼装得满满当当,自打入了皇城的那一刻起,便引得无数百姓争相翘望。

    璨薇宫内花影沉沉,慕容薇倚镜新妆,心内的欢喜如潮水奔涌。瞧着璎珞在自己鬓间簪了朵大红喷纱的洒金牡丹,她的笑容若莹然流光,比外头一地铺沉的碎金更为动人。

    身着浅粉朱澜勾边宫衣的红豆与香雪一前一后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主子喜期在即,两人唇边都带了满溢的欢喜。

    红豆轻轻曲膝,回道:“公主,宁王殿下带来的人都安置好了,殿下依旧在宁晖殿下榻。奴婢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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