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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九重薇-第73部分

小说: 九重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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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曾说,他喜爱西府海棠一树的婆娑,便种下这株海海棠陪着她。若是自己不在身边,看着这株海棠,她亦能想起远在边城的他。

    可惜丈夫植下这株海棠,却次次都错过它的花期。楚朝晖便经常坐在书案前,为丈夫画下那些婆娑的海棠花,又将新鲜的花朵折下来铺平压干,一起夹在书信里寄去边城。

    没想到丈夫随公婆居住过的院子里,也有这样一棵灿烂的花树,比安国王府的更有年头。楚朝晖没有问过,不知是不是公婆、亦或丈夫当年亲手种植?

    丈夫大约并不是真得喜欢西府海棠,只是想念老宅这个院落。想到此节,楚朝晖心中凄凄切切。她从来不知道,那一树海棠原是丈夫心愿的寄托,用来承载他满腹的思乡。

    今日在菊园玩得晚些,因身上淋了雨,怕楚朝晖担心。温婉便先回房洗了澡,又重新梳妆,换过干净的衣服,这才来正院陪楚朝晖用膳。

    一进门,温婉便瞧见义母又立在廊下瞧那株西府海棠,雨间风瑟瑟,楚朝晖纤瘦的身形零落,眉眼郁郁间并不开心的模样。

    温婉便含笑接了明珠手中的伞,请她先去传膳,自己挽着楚朝晖的手又看一回花,才陪着她往东次间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罂粟

    苏家人这些年与世无争,并且仿效晋时陶渊明悠然见南山的意境,植了几十亩菊园。

    如今,春日芳菲,满园菊苗一片青葱郁郁,又连着几排暖房与大棚,是一眼望不到的胜景。温婉跟着族中姐妹,一下午逛了不少地方,自然也有意外的收获。

    温婉隐去此节,知道楚朝晖喜花,便一行走一行将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圃说给楚朝晖听,直说得楚朝晖眉眼舒展,又绽开轻柔的微笑。

    楚朝晖是未亡人,总不好在族中四处乱逛,虽然向往那些花圃,却不曾起意去看,到是族中姑娘们来约温婉踏青时,楚朝晖鼓励她安心去玩些时候。

    往常晚膳后,温婉总是陪着楚朝晖消食散步,今日用完膳后,温婉却是歉意地立起:“今日走的路有些多,身上乏了,女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陪母亲。”

    楚朝晖自然不强留她,连连应着。嘱咐她既是乏了就早些睡下,又吩咐人打起灯撑着伞送她回房。

    温婉到不是真累,只是牵挂着自己下午从菊园深处田地里采回的小苗,总觉得那一片地种得不像菊花,小苗虽然一样青郁,却透着古怪的香气。

    为防族中姐妹起疑,她弄松了自己荷包的系带,佯装去捡荷包,趁人不备采了一株,随手藏进衣袖。

    趁着夜深人静,温婉剪亮了烛花,想仔细研究研究,那到底是什么苗木。

    雨到了后半夜越发淅沥。听着窗外夜雨敲窗,楚朝晖一夜无寐。一桩桩、一件件,将回老宅这些日子的情形像过皮影一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又想起下午看过的那株西府海棠。

    心上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楚朝晖觉得丈夫其实是想念老宅的,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想而不归,更不允许她与儿子和老宅亲近。

    房内并不冷,角落里还拿银丝霜炭笼着旺旺的火盆,楚朝晖满腹心事,躺在花梨木拔步床上,还是觉得脊背发寒,她无声地拥紧了身上的锦被。

    夜雨如幕,浓得化不开,往常不被留意的种种失常之处,今夜似乎都被放大了开来。楚朝晖不敢往深里想,只觉得自己似乎被笼罩在一片冰凉的黑暗中,从未摸透过丈夫的心思。

    二更十分,温婉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拿回的小苗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轻轻嘘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表情却凝重了起来。

    方才遍查无果,温婉依旧怀疑那怪异的香气。她便轻轻掐了一节,慎重地放到口中,品尝那植株的味道,根本不是菊花的花梗。

    原来她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这与菊花一模一样的小苗竟真是罂粟。

    苏家植了几十亩的菊园,在菊园深处培育出了跟菊花苗一样外形的罂粟,堂而皇之育在暖棚中,又种在地里。

    粗粗测算,那一片罂粟若是制成福寿膏,数量极其可观。

    兹事体大,苏家老宅处处透着古怪,温婉一颗心忐忑不安。她不敢泄露分毫,将半棵小苗装进荷包好生收起,只想着快些回去,与慕容薇分享这个秘密。

    而青莲台内,因着肖洛辰不在,夏钰之的重重疑惑亦无人可议。他一夜未眠,取了一壶花雕独酌,消化着慕容薇给的消息。

    花雕加了老姜和红糖,甜淳之后是入口的辛辣,辣得夏钰之想流泪,却偏偏眼眶枯干。

    慕容薇说她来自十六年后,夏钰之不想去信。

    可她字字泣血,句句有章可依,言辞做不得半分虚伪。

    祖母的院子里难道真有什么秘道?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夏钰之将一杯酒低头饮尽,无言以对,却恍然发现一桩被他忽视了多年的事。

    寿康宫与浣溪堂,自己都曾出入多次,竟到如今才发觉,虽然寿康宫的气势更加恢宏,两处的布局与地形却有几分相似。

    无论那些参天的大树,宽大的十字甬道,亦或是甬道旁碧绿掩映的修竹,还有高大的假山石,都如同一个格局。

    浣溪堂活脱脱是一个被成倍缩小的寿康宫,两处分别住着当年的浣碧双姝,是巧合,还是玄机?

    尤为特殊的,寿康宫与浣溪堂都多水,即有两处玉带绕墙,又都连接着几亩互为相通的方塘。

    曾听母亲讲过,祖母水性极好,年轻时以一支芦苇管含在口中换气,能一口气游出几十里地。

    祖母骁勇,领着一队死士水上作战的能力更是无人能及,曾多次立下战功,上过先帝爷的功勋簿,真真巾帼不让须眉。

    西霞创立之后,祖父做了阁老,祖母才回家当起老封君,说是不闻朝政,其实隔个三五日便会入宫与皇太后议事。

    当年母亲沈氏觉得浣溪堂四季阴冷,不适合祖母居住。请祖母搬迁的时候,祖母严词拒绝。她说她早已习惯了阴冷,更喜爱浣溪堂地势开阔,最舍不得离开这片水。

    祖母守着浣溪堂的清溪,命人将那几个水塘打理得井井有条,天气再热却从不许人在这里下水。

    夏钰之记得某个小时候的夏季,他们几兄弟尚还年幼的时候,去给祖母请安,走到外头看着满池碧水,便动了下水消暑的念头。

    浣溪堂的水碧绿清澈,一眼便能望见底。兄长们虽然眼馋,到底不敢,只撺掇着年纪最小的他先下水。

    他们便趁人不备悄悄溜到池塘后头,众人把风,夏钰之泥鳅一般,脱下外衫便一个猛子便扎到水底。

    未及享受池水的清凉,更未及享受兄长们的艳羡,夏钰之便被如飞而来的祖母逮个正着。

    祖母的脸色黑如玄坛,他灰头土脸从水里爬上岸,祖母轮起手中的拐杖便重重砸了过去,砸得他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祖母对他们这些孙辈向来慈爱,那是唯一的一次对他动手。那日他与哥哥们跪了一夜的祠堂,不仅是康平侯爷跟夫人,便是夏阁老都没敢开口求半句情。

    浣溪堂的水是祖母不肯让人碰触的禁地,难道那里便隐藏着慕容薇所说的秘道?亦或是以水相连与寿康宫相通?那么连接宫外的秘道又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结盟

    家里藏着这样的隐秘,祖父与父亲母亲他们又是否知道?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脑海中呼啸盘旋,解不开谜底。夏钰之自斟自饮,再仰头喝了一满杯,脑子像灌了浆糊一般,不觉有些醉意,他烦躁地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今夜雨疏风骤,凉风裹着冷雨扑面,像暗沉的黑缎一般凝重,没有太湖那晚的月夜与笛声,亦没有那晚的期待与心情。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那一夜太湖船上自己的笛声那样悠扬,那样缠绵,就算发现祖父已经披衣坐起,深邃地望着自己,自己还是任性地不想停止,只想叫祖父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在舱外,祖父在舱内。他悠扬地吹着笛,祖父拿月光温着酒杯。祖孙二人默默对峙着,良久之后,祖父吹熄了舱内的油灯,他回到自己舱内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烙了一夜的油饼。

    后来,祖母言辞委婉,与自己说了几句话:“夏家三代人揽了朝中文武重职,已然树大招风。如今帝位不稳,加上皇子年幼,太子迟迟不能册立。你应当明白,夏家断不可能再行尚公主的举动。”

    崇明帝不是先帝的血脉,禅位此举本就是无奈。若是太子未立,夏家便尚了公主,单凭三代人在朝中的势力,便足以动摇西霞的根本。

    便是夏家一门忠烈,却难堵世间悠悠之口,被人说做觊觎金銮殿上那张龙骑。

    夏阁老与老太君都怕,若夏家尚了公主,年幼的慕容芃地位便会尴尬,有心人必然会拿夏钰之比崇明帝的当年,暗指夏家此举包藏祸心。

    若是皇太后神志清明,凭着老一辈过命的交情,此事又令当别论,偏偏皇太后卧病,夏家便成了高处不胜寒的两难。

    夏阁老与老妻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明知这是不可为之事,立刻快刀斩乱麻,在第一时间便扼杀夏钰之的一腔柔情。

    那时,夏钰之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事,祖父与祖母一直都明了,却揣着明白当糊涂,依然默许母亲张罗着为自己说亲。

    即使没有苏暮寒,只要自己生在夏家,与慕容薇一样是无缘。

    也曾怪过自己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自己的心意从来只敢埋在心里。夏钰之终究不能拿着整个夏家去拨动命运的转盘,因此不能像苏暮寒那样大大方方牵慕容薇的手,更不能公然与祖父和祖母抗衡。

    或许,注定了这一生,自己只能在她身后默默祝福,像她所说,做一对真正的知己,超越任何感情的界限。

    望望窗外,春夜里凄清,连月亮也没有了,只有一夜的雨歇歇停停,让无法睡去的夏钰之不时想到躺在旁边附楼里养伤的顾晨箫。

    冲冠一怒为红颜,前世的顾晨箫为了救慕容薇,不惜反叛已成为康南皇帝的兄长顾正诺,他才是真正配得上她的人吧?只可惜因泄露机密而兵变失败,被顾正诺囚于汨罗福地。

    慕容薇说,非是顾正诺不想杀顾晨箫,而是君妃娘娘千钧一发之际拿出了先帝爷的遗诏,那遗诏上写得分明,即便顾晨箫犯有谋逆大罪,也能免其不死。

    原来康南帝早就偏心小儿子,却苦于缺少支撑,不能光明正大废长立幼。怕以后两虎相争小祸及小儿子的性命,才苦心为小儿子留了一条活路。

    这样,或可解释为什么今春康南帝令顾晨箫以横扫千军之势去灭大阮,又可解释顾晨箫又为何只用区区府兵给人震慑,原来,他们都在警告顾正诺。

    夏钰之顶着木木的脑袋,费力地分析着来龙去脉,似是拨开了第一重迷雾,却不知后面隐藏得更深的又是什么。

    大阮的右丞相居然知道西霞的秘密,不知又是什么来头,可惜那人已被顾晨箫所杀,幸好妻儿尚在。

    不顾夜色深重,夏钰之立刻给出岫发出秘令,命人即刻去查大阮这个小国的来龙去脉,以及康南突然发兵的原因,再务必寻访被那右丞相的妻儿,带到西霞皇城青阳楼中来。

    忙完了这些,身上本是疲惫,头脑越发清醒,夏钰之又开始在榻上烙起油饼,想着汨罗园里的顾晨箫在此后十年间,不知怎样卧薪尝胆,才逃出了顾正诺的掌控,又以怎样的毅力,为慕容薇灭了苏暮寒,最终达成她的心愿。

    若是换了自己,是否就是宁折不弯的死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名声听起来是不错,可惜做不成大事,不过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逃避。

    生平第一次,夏钰之承认自己不伸却不能屈,当不得真正的大丈夫,确实不如那个还躺着养伤的人。

    顾晨箫自然不知道雨夜里竟有人竟这样惦记着他,竟还惦记到翻来覆去不得入睡。他用完美味的莲藕汤,自觉通体舒泰,待小太监服侍他喝了汤药,早早便入了眠。

    慕容薇叫璎珞选了上好的山参,命小厨房里日日熬着参汤为顾晨箫进补。有了夏钰之与慕容薇的关照,底下人精心侍奉,顾晨箫的外伤恢复得很快,脸色也红润起来。

    不过三五日,顾晨箫腿上扎着绷带,已然能下地行走。而他的手下人速度很快,也已调得精锐护卫来此,并与他取得了联系。

    原本想探测的铜锡矿没有动静,顾晨箫怕消息走漏传到顾正诺耳中,决定暂时中断此事。此次玉屏山之行算是无功而返,他不日便将与手下踏上归程。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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