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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将进酒-第20部分

小说: 将进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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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川就着溪水抹了脸,说:“救你也无用。”

    “你是来找楚王的。”萧驰野闻声又把人压了回去,“怎么办呢?锦衣卫也翻不出来,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你的时机已误,今夜太后必败无疑!好好疼我,我便是你的生路。”

    沈泽川回眸,两个人鼻尖相对,他冷然地说:“砍死你,大家一起死就好了。”

    “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出来。”萧驰野说,“就是为了跟我殉情?”

    “你不如靠这张嘴去和乔天涯谈谈。”沈泽川冰凉的指尖握住了萧驰野的手,下一瞬狼戾刀回扫而去,将追兵击退片刻。

    沈泽川得到了空隙,抬腿抵开了萧驰野。他一手抄着绣春刀,一手提着狼戾刀,平缓了方才疾跑的喘息。

    “这条命记在账上。”沈泽川看着乔天涯奔近,握紧了刀,“今夜之后,我就是你大爷。”

    泼墨般的夜色里,雪光一亮,沈泽川根本不给乔天涯开口的机会,当头一斩。

    水花随着脚步迸溅,沈泽川刀刀致命,钢锋碰撞间,绣春刀挫损了刃口,被乔天涯挑飞了出去。

    两个人顿时分开,沈泽川左手空空,浸在溪水里,冲掉了下淌的血。

    “美人就该隔帘坐高阁。”乔天涯仿佛嗅见了什么味道似的,“提刀伤手,断了怎么办?”

    沈泽川右手掂量了下狼戾刀:“拧断了手脚,不正好听话乖巧?”

    “这世间有种人惹不得。”乔天涯说,“就是如你这般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沈泽川跨步而上。

    狼戾刀重,他用起来不趁手。可是重有重的好处,就如同现在,靠着纪家刀法的刚猛,砍得乔天涯无暇还手。

    乔天涯倒退时被压得几欲后折,然而他一靠近溪水,便觉得不妙。果然见沈泽川受伤的左手从水间猝然撩起,那脏泥溅眼,使得乔天涯有一刻的破绽。跟着胸口再次遭遇重创,被沈泽川一脚踹退在地,砸进溪水里。

    援兵才到,沈泽川连退几步,绝不恋战,拖起萧驰野要走。岂料萧驰野个高腿长,他险些扛不动。

    搜寻越来越紧,时辰过得格外的慢。

    整个树林里搜到的全部都是伪装,并且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一落入锦衣卫手中,便会咬舌自尽,绝不给纪雷审问的机会。

    楚王到底在哪儿?

    只有萧驰野知道!

    “小畜生!”纪雷有些气急败坏,他起身环顾,“让湍城守备军沿着猎场搜查!”

    沈泽川爬出水,拖出萧驰野。可这坡太陡,他一口咬在萧驰野的后领,把人拽也给拽上去了。

    沈泽川左手的刀口血流不止,他撕了衣衫,在水里冲了冲,就缠在了伤口上。

    萧驰野靠着这苔痕满布的石头,说:“我怀里有帕子。”

    沈泽川探手在他胸口,摸出来一摊泥帕子,就把泥水全挤他胸口了。

    萧驰野说:“这药性什么时候过。”

    “一个时辰,快了。”

    “蹲树上比待在水里隐蔽。”萧驰野看着他,见他浑身湿透,后领微敞,泥点还留在脖颈上,衬得十分……

    “锦衣卫有驯兽所,动物嗅得见血味。”沈泽川说着俯首,轻轻嗅了嗅自己流过血的指尖。

    十分媚态。

    萧驰野看着他。

    真他妈奇怪,这人刚才还在提刀杀人,又不似女儿家,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词?

    真中了李建恒的邪!天天念,天天念,念得他竟然会这样想,这样看,跟阒都里癖好特别的老男人似的。

    “刀法不错。”萧驰野目光像是能剥开沈泽川的后领,“在寺里没少苦练吧,然而这具身体从外却瞧不出来。你是不是对自己用药了?”

    沈泽川眸子睨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到自己的后颈,反问:“你一日到底要看多少遍,这么稀罕?”

    萧驰野舌尖舔着残存的血味,说:“这话说得有歧义,讲得我像是个色中恶鬼。”

    沈泽川伸手过来,把那脏帕子盖在了萧驰野面上,说:“我以为你只是在胭脂水粉里混日子,不想你还是男女通吃。”

    萧驰野说:“调什么情,二公子就是想让你把颈子上的泥擦了。”

    “是想让我擦了。”沈泽川指尖隔着帕子停在萧驰野眉心,“还是想帮我擦了?”

    冰凉的雨水顺着手指滴答在眉间,仿佛吸饱了那诱惑,滴下来都是晃开的水,潮潮地淌到了衣领里,勾出点又湿又痒的骚动。

    萧驰野很想喝水,又很想让他离远点。

    他沉默少顷,笑了一声,说:“你手段了得。”

    “你想得挺多。”沈泽川束紧衣领,抱刀不再出声。

    雨势渐小。

    树林里的犬吠遥遥传来,两个人都没动。这石头抵在溪边,上边盖着灌木,是个格外窄小的藏身之处,其实仅能容纳一个人。

    萧驰野等了半晌,听见那带狗的人往这头逼近。沈泽川把狼戾刀卡在半空,猫身从下边爬了进去。

    萧驰野便觉得身上一重,那人从下边沿着腿挨到了他胸口。两个人身贴身的挤在这狭窄之中,萧驰野能感受到他骑上来时大腿相蹭的热度,还有他凑在自己鬓边的呼吸。

    萧驰野盖着眼睛,在黑暗里能随意地构想沈泽川是个什么姿势,那藕白的颈也总是挥之不去。

    “我求求你。”萧驰野叹气,“坐肚子上,别坐下边。”

    沈泽川没动,因为上边地声音踩过来了。

    萧驰野调试着呼吸,可是这个姿势,他往上抬抬头,就能碰着沈泽川的下巴,往下动一动,鼻尖都能沿着那脖颈线条蹭过去。

    沈泽川原本倾耳听着动静,忽然掀开萧驰野的帕子,瞧着他不说话。

    萧驰野也瞧着沈泽川,不知道是被今晚的血气冲了头,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那逐渐硬起来的地方顶得两个人都不舒服。被雨水濡湿的布料紧密贴身,形成类似不着一物的触碰,仿佛再挪一下,都是有意的摩擦生火。

    头上的犬还在嗅来嗅去。 富品中文

    

25、破晓() 
人脚杂乱地踩在灌木丛,那犬似是嗅着了什么味; 供着枝叶刨了刨。

    沈泽川被浇了一脖子的泥土; 他上下都不行,只能僵持着动作。

    萧驰野更难受; 这姿势让他缓也缓不了,时刻都抵在一片紧致细腻里。身上骑着的根本不是个人; 而是团云; 湿雾雾的蒙着他; 无处不在; 无孔不入。

    他被这氛围煽动,太久没有舒缓过的地方昂扬不下; 硬得他只想立刻冲场冷水澡。

    雨珠溅湿了头发。

    萧驰野在这漫长的对峙中,终于恢复些许力气。他手指微动,麻痹感正在缓慢地退却。

    头上的人终于走远了; 沈泽川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们相抵在这险境一隅; 变成了另一种关乎安危的处境。

    萧驰野镇定地没有挪开目光。

    他不能移开目光; 他只要有半分避闪; 就像是对沈泽川真的有了什么。

    “你压得太紧了。”萧驰野若无其事地说道。

    沈泽川没回话。

    萧驰野头一回知道“骑虎难下”四个字怎么念,他想仰头喘息; 但他没这么干; 因为这样做就像是个急不可耐的流氓。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离得太近了,这细腻的触感和特有的味道让他本能的被蛊惑,身体遵从了□□的冲动。

    萧驰野觉察到沈泽川顺着他胸口滑了下去,在沈泽川离开的那一刻; 他才如释重负地轻轻吐出口气。

    岂料这口气还没有吐完,衣领一紧,人已经起来了,蹭着青苔被猛地摔进溪水里。

    萧驰野落水时反手扣住沈泽川的手腕,跟着抬脚勾倒沈泽川,在人也摔进来时翻过身,把沈泽川手腕高抬,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风月事风月了。”萧驰野强硬地不许沈泽川动,“动手多没意思?”

    沈泽川被扣住的双手十指微张,他的发冲散在水里,只能略仰着下巴喘息。他唇角微扯,说:“霸王硬上弓可不是个好选择。”

    “我没那意思。”萧驰野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沈泽川用膝头抵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萧驰野眉间隐忍,他垂头晃了晃湿漉漉的发,水珠溅了沈泽川一脸。不等沈泽川反应,他已经探手狠狠搓了把沈泽川后颈,硬是把心心念念地那点泥搓没了,然后给沈泽川把衣领系了个死。

    “雨夜湿寒。”萧驰野松开箍着沈泽川的手,从他身上退下去,“保重身体!”

    说罢也不让沈泽川回话,一头闷进了水里,再抬起来时水珠滑淌,人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萧驰野撩了把水,眼神锐利,握起刀,说:“天快亮了,走吧。”

    纪雷眼见天将要亮了,人却迟迟没有找到,不禁越发焦躁。

    乔天涯剥开死士的衣领,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这一批人是萧二的。”乔天涯蹲身思索,“他在阒都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眼目,何时养了这样厉害的死士?”

    “此刻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纪雷望向西北阒都的方向,“八大营应该已经控制了阒都各大城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乔天涯看着纪雷手不离刀,觉得他的焦躁绝不仅仅是因为萧二和楚王没有找到,倒像是还有别的原因。

    “萧二是保命令牌。”乔天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纪雷,“今夜却还混入了其他杀手,大人可有什么头绪?”

    “萧家得罪的人不少,有人想要浑水摸鱼。”纪雷突然盯向乔天涯,“我怎么知道是谁?”

    乔天涯自然而然地摊手,说:“眼下萧二找不到,大人,他必定是有备而来,才会溜了咱们一夜。如今天快亮了,我们被他耍得团团转,倒像是中计了。”

    “中计?”纪雷眉间一紧。

    “他以身涉险,恐怕是为了拖延时间。”乔天涯站起身,眺望远处的草场,“我猜他有援兵。”

    “四方兵马未动,他哪里来的援兵?”

    乔天涯没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奚固安策马回都,入城门时觉得四下安静。他心中疑虑顿起,在马上拔刀,问副将:“阒都今夜可有异象?”

    副将来牵马,见他神色紧张,回答道:“不曾,一切如常。”

    奚固安说:“召集人手,除了严守各个城门的,剩余全部随我去围守王宫!”

    说罢打马向王宫,他妻儿还在王宫,今夜不过,太后是绝计不会让他见到妻儿的。所以豁出了命,他也要确保太后安然无恙。

    副将去调遣人手,带着巡防队却遇着了一群醉醺醺的禁军。

    八大营素来看不起禁军,连马也不下,挥鞭打骂道:“滚开!”

    禁军都指挥同知是个面带刀疤的汉子,挨了下鞭,反倒笑嘻嘻地在马蹄下打滚,嚷道:“同在卫所编制,老子品阶比你高些,你做什么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副将冷笑:“下三滥的皇粮虫,滚开,误要耽误八大营要务!”

    这汉子一骨碌起身,对副将狰狞一笑,说:“要务?今夜禁军大爷就是你要舔的要务!”

    他话音才落,那醉态百出禁军齐声拔刀,副将受惊勒马,背后一列人已经被抹了脖子。

    副将厉声斥道:“你们反了?!八大营……”

    面前刀光一瞬,他当即栽下马背,血流了一地。

    汉子踢开副将的脑袋,在副将的胸口擦干净刀,稳声说:“做你妈的白日梦,变天了,也该让老子禁军上头去撒尿了!”

    天际隐隐泛出白线,马上就要日出了。

    乔天涯紧着时间喝水,把水囊顺手抛给后边人,擦了嘴,说:“继续搜。”

    然而他走了几步,脑子里某根线轻轻一拨,又忽然转过头,把背后的下属们细细打量一遍。

    楚王藏在哪儿?

    他逃不出去,那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因为他们一夜都在追着“楚王”,然而楚王可能已经变成了锦衣卫!

    乔天涯当即下令:“核查腰牌!今夜在档的每个人都要对着脸查,现在就查!”

    锦衣卫们摘掉腰牌,一律递呈给镇抚对脸查。镇抚点一牌扫一人,他本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直查到了最末尾。

    “腰牌。”镇抚抬眸,如鹰一般的盯着对方,“你的腰牌交出来。”

    对方把自己的腰牌推进了托盘里,边上紧靠着他的锦衣卫突然开始发抖,垂着头不敢抬首。

    镇抚像是没察觉,用笔在册子上勾了勾,说:“哪个所的?”

    晨阳说:“班剑司。”

    “任务没见过你。”镇抚说,“头一回?”

    晨阳被李建恒抖得心知逃不过,反倒从容了,说:“一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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