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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穷小子的大亨路-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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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仔和阿格不明就里,不由得跟着停下脚步,春仔纳闷地问道:“华哥,你今天搞蜜液鬼啊,怎么老是走走停停的,像中邪了一样,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单思华没有听进去春仔的只言片语,此刻的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两边的太阳穴更是“嗡”“嗡”作响。因为,他看见一个时常看见,却又只可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一张脸。

    这张脸,居然和多年前在三合院带着妹妹离开时的妈妈那张脸有着惊人的相似。那眼睛鼻子和嘴巴,简直就是和当年泪流满面离开的妈妈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

    “轰”的一声闷响在脑电波中炸响,单思华的思维出现了一片空白。这个妇女是谁?怎么和妈妈长得如此相像?

    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排山倒海地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令他忍不住又定睛细看了一遍。妇女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很多沧桑的痕迹,却没有改变最初的原型。

    没错,这张脸,竟然和多年前妈妈的那张脸非常吻合。如果一定要把这张脸和记忆中妈妈的那张脸找出一些差距,也只是多了一些皱纹,少了一些光泽。

    难道这个妇女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妈妈?

第一百五十章 家乡话

    还记得,当年妈妈带着妹妹泪流满面地离开三合院以后,曾经听人说过,说妈妈带着妹妹来到这遥远的南方,重新嫁了一个男人。难道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妇女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妈妈?

    看看妇女的面部年龄,再算算当年妈妈离开三合院的日子,时间似乎也很吻合。而妈妈当年正巧也是来到这开发中的南方。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天底下又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这个妇女真的是当年离家出走的妈妈,那曾医生他们口中所说的阿芳不就是自己的妹妹?

    单思华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单思华,再想到妹妹的名字,单思芳!难道,那个对自己产生误会的阿芳真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单思芳?

    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话,似乎曾医生和李老板对阿芳的那些怪异的所作所为,也突然一下子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一时间,单思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张脸是真的,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单思华没有理会春仔和阿格在旁边的唠叨,径自走上前去,想看清楚这个妇女到底是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妈妈。

    虽然他已经在心里百分百确定了,这个妇女极有可能就是失散多年的妈妈,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只是脸型和身材长得酷似呢。

    凭心而论,单思华希望眼前这个妇女不是自己的妈妈,因为他怕自己的心理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和妈妈长得酷似的女人。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发疯。

    看到单思华径自走来,妇女本能地缩了一下身体,迅速收回眼光,将头埋到胸口,不敢再看单思华,一副胆弱怕事的样子,让人顿生感慨。

    单思华走到摊前站定,听着自己“咚”“咚”直响的心跳,试探着用家乡的土话,轻轻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阿芳的妈妈?”

    为了确定这个妇女到底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妈妈,单思华决定通过自己家乡的土话来判定真伪。如果这个妇女听不懂自己说的家乡话,那单思华就可以放心,这只是一个和妈妈长得十分相像的女人。

    但如果这妇女能够听懂单思华所说的话,那么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妇女就是单思华失散多年的妈妈。

    试探着说出了这句家乡话以后,单思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妇女脸上的表情,也不管旁边的摊贩投来的异样目光。

    听到单思华这句带着浓浓家乡味道的古城镇土话,妇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嘴唇亦跟着哆嗦了一下,抬眼把单思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同时条件反射地用古城镇的土话呐呐问道:“你是哪个?”。

    这句“你是哪个”犹如一记闷棍,朝单思华当头敲下,又似晴天一声霹雳,震得他全身发麻,让他整个人彻底的懵了。

    妇女说出来的居然也是一句古城镇的土话,她听得懂单思华所说的家乡话。

    尽管妇女说出的这句古城土话声音很低,在单思华听来,却不亚于是一句惊天霹雳,久久在他耳朵边徘徊,反复回响。

    天啊,难道这个卖菜的妇女,真的是多年前离开家乡的妈妈?

    单思华的脑海再次陷入一片空白,他仿佛感觉自己的身心正在往一个无底的深渊迅速下沉,又像是掉进一个无边的泥潭,看不到岸。

    几乎在同一时间,早已走到单思华跟前的春仔和阿格异口同声地问道:“华哥,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你的家乡话?”

    春仔和阿格的提问让单思华的神经猛地一怔,意识开始复苏。刚才自己故意用家乡话提问,是想试探这个酷似妈妈的妇女能不能听得懂。没想到这个妇女随即用家乡话反问了自己一句,足以证明,这个妇女完全听得懂自己的家乡话。

    妇女的这一句“你是哪个”彻底打消了单思华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既然她能够听懂自己的土话,也就证明她应该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妈妈。

    既听得懂自己的家乡土话,又长得和妈妈一模一样,年龄也对得上,不是妈妈还会是谁?

    排除了各种不可能因素后,单思华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令人窒息的激动。他没有回答春仔和阿格的疑问,像一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取下鼻梁上的深色墨镜,继续用家乡土话对妇女试探道:“你看我像哪个?”

    在单思华取下墨镜的第一时间,妇女的脸上表现出一丝惊喜。当她昏花的老眼和单思华炯炯有神的目光碰上的那一刻,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嘴里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华倌”。

    随着“华倌”两个字从妇女的嘴里冒出,单思华只感到鼻子一阵发酸,努力克制着自己悲喜交加的心情,激动地喊了一声“妈妈”。

    能够在异地他乡和分别多年的妈妈不期而遇,这让单思华感到分外的惊喜,令他感到悲哀的是,妈妈竟然沦落到菜市场卖菜的地步,可见她的生活是怎样的不堪。

    单思华三个人在进来的时候,因为都戴着墨镜,又穿着时髦,自然吸引了众多摊贩的眼睛。随后在看到单思华三人在蔬菜摊前站定,更是吸引了一些人驻足围观。这会儿听到单思华叫出一声“妈妈”,顿时惹得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的言论。

    前面单思华和妇女所说的几句话,大家并不是听得很懂,但是“妈妈”这个词在各地的方言中,发音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大家听得非常清楚,才会发出那种唏嘘的言论。

    特别是春仔和阿格,听到这声“妈妈”,更是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单思华的脸,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

    为什么单思华在听到那句“华倌”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妈妈”?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单思华的小名

    旧社会,人们习惯把从事穷苦下作的行业者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倌”,用于区别,表示其身份卑微。比如养猪的叫“猪倌”,放羊的叫“羊倌”,在酒楼茶肆做店小二的“堂倌”。

    解放后,一些家庭的父母都喜欢在孩子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倌”字用作孩子的小名,比如谢观星的小名就叫“星倌”,单思华的小名就叫“华倌”,寓意孩子生得命贱,这样就不会遭天嫉妒,孩子可以无灾无病地一长成人。

    这个习惯由来已久,在古城镇乃至整个长江上游的一些城市广为流传,一直沿袭至今。

    “华倌”是单思华的小名,除了游丽,就只有爸爸和妈妈才知道这样叫他。这个妇女突然叫出了他的小名,而且还用家乡的土话叫出来,这个妇女,不是自己的妈妈,还会是谁?

    所以,在听到妇女叫出“华倌”那两个字的时候,单思华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卖菜的妇女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妈妈,才会由衷地喊出了一声“妈妈”。

    “华倌,真的是你吗?”妇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哽咽,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抚摸单思华圆圆的大脸,接道:“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我的华倌吗?”

    “妈妈,我是华倌,是我,你没有做梦。”单思华强忍住满腔的悲喜,颤声回答道。

    “华倌,你晓得妈有多想你嘛?”妇女说到这里,两行热泪“刷”地夺眶而出,嘴里已说不出话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阿格和春仔惊呆了,张开的嘴已经忘记了要怎么闭上。虽然他们对两人所说的土话不是很懂,但从眼前的情形不难看出,单思华已经确定了和这个妇女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单思华有一句无一句的妈妈已经告诉大家,这个妇女就是单思华的妈妈。

    看着老泪纵横的妇女和眼睛发红的单思华,春仔和阿格已经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两人相视苦笑一下,暗叹,他们的行程要取消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此刻的单思华已经忘记了阿格和春仔的存在,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呆立在原地,一任妈妈长满老茧的手掌在自己的脸庞游走。

    没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妈妈竟然会在这里卖菜,而自己当日还差一点和黄毛等人来砸她的摊位,对她进行恐吓,目的竟然是为了让她说出妹妹的下落。

    这极其富有讽刺意义的一幕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让单思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命运竟然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让他啼笑皆非。曾经在脑海里设想过很多和妈妈重逢的画面,却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情景。

    “华哥,你怎么了?”春仔见两人的情况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赶紧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经春仔这一问,单思华才猛然回过神,扭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好大一圈人,正在对着他和妈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嗡”“嗡”的声音像一大堆苍蝇在飞。

    “华哥,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阿格也提醒道,警惕地望了望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满脸戒备。

    单思华在这里意外遇到妈妈,情绪有些失控,阿格却十分清醒。他没有忘记几天前,单思华在这里遭遇三个不明身份的人追杀的事情,所以,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过来,不免有些担心,想让单思华提起注意。

    阿格的话让单思华意识到这里是南田菜市场,他定了定神,暗忖:阿格说得对,这里确实是人多眼杂,把自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还记得几天前,也是这个时候,三个不明身份的人就这样直接冲进来,对自己大砍大杀。虽然春仔曾找人证实,这三个人来自市区里面的一个正规组织,可这三人是受谁的指使,还没有完全确定。尽管昨天晚上夜探曾家,找到了曾医生吸食那些东西的证据,也说明曾医生有对自己下黑手的动机,可也是他们单方面的猜测。

    谁又能说,阿芳不可以叫人来砍单思华呢?单思华也曾打落她男朋友的西瓜刀,更带李老板去找过她,要说阿芳也有报复单思华的动机。

    在没有确定究竟是谁想对自己下黑手的情况下,潜在的危险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再冲出几个像那天那样的杀手,不得不防。

    心念至此,单思华收起悲愤的心情,对阿格点点头,拉着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说完,不由分说地将妈妈牵了出来。

    “那好,我先把摊收好。”妈妈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想折回身去收拾蔬菜摊。

    “不要啦,这值不了几个钱。快走,离开这里先!”春仔伸手制止了单妈妈收摊的动作,急道,边四下左顾右盼。也许他也意识到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单妈妈还想坚持,阿格也插上前,开门见山地说道:“阿姨,快走,这些东西不要了,回去再说吧。”说着,做了一个焦急的脸色。

    单妈妈疑惑地看向单思华,见单思华也是面色深沉地点点头,便没有再坚持,将心里的疑虑压住,顺从地和单思华三人一起,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向菜市场大门口走,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春仔早已打电话叫了一部出租车,四人出了南田菜市场,鱼贯钻入了出租车。乘着车里凉爽的空调冷气,单思华和春仔以及阿格,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单妈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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