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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明贼-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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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是朝中有奸臣作祟,万岁爷圣心澄明,一定不会容许英雄蒙冤。但是,不过一日功夫,官府的告示贴了出来,涉案的人犯,牛蛋等人将于七日后,也就是九月初九,磔诛于菜市口。并且从即日即刻起,牛蛋等一十七人便于菜市口枷号示众,任百姓出气。

    百姓们终于沉默了,既然已经判了死刑,必然是经过了皇帝的勾决,那么问题来了,李征西果真是汉奸无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百姓们如愤怒的猛犬狸猫,涌向菜市口,他们要看看那欺世盗名的李征西麾下都是何等模样的妖魔鬼怪,竟能哄骗天下至此。

    鞑子祸害大明京师周边十余年,京师百姓又有几人和那鞑子没有生死仇怨,如今惊闻街谈巷尾一直传诵的李征西居然也是通敌汉奸,原本的仰慕崇敬之情,在仇恨的催生下,竟在瞬间便化为了如刀似剑的深仇怒火。

    硕大沉重的木枷足足有百斤之重,拷打过后的牛蛋身体本就虚弱,一颗原本骄傲的头颅被夹在其中,整个身子被带的弯了下去离地不过尺把距离,双膝蜷缩跪在木板搭成的高台上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若不是有这高台子,恐怕四周成山成海的百姓们早就一拥而上,将他们生吞活剥了。石块与包着屎尿的麻片带着百姓们熊熊的怒火如雨般呼呼砸下。

    牛蛋头脸身上立时便被石块砸的紫青红肿,满身还流淌着腥臊恶臭的屎尿,身体的疼痛早就将他折磨的麻木不堪,可胸膛里一颗七尺汉家男儿的心脏却憋屈的几欲爆炸。

    最开始,他还不断的辩白着,呼喊着,“俺是冤枉的,俺大将军行的端坐的正,正么可能通敌,怎么可能是汉奸?”但这虚弱苍白的辩解在百姓们怒火潮涌之下,就像惊涛骇浪中徒劳挣扎的舢板一样,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被打翻,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牛蛋并没有放弃,无论如何他都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大将军是被冤枉的,直喊得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眼见牛蛋如此,三卫军的老卒们齐声痛苦,苦劝他留些力气,否则挺不过一日就得力竭而死。

    愤怒和绝望充斥着牛蛋的胸膛,死就死了又能如何?

    “牛将军,大将军一定会回来救咱们的,你要是挺不住现在就死了,岂不冤枉?”那老卒也是随口一劝,都到了这个份上,大将军真就还能有回天之力吗?不过总归是晚死一日,便多一日的希望。

    可这话入了牛蛋之耳却似振聋发聩,心底的求胜**竟被重新激发了出来,是啊,他一定要活着等大将军归来,等着看那些朝廷里的乌龟王八蛋断子绝孙!

    即便大将军来迟了,他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不能丢了三卫军的脸!

    朝中对如此兴师动众处置牛蛋一干人等都惊人的一致保持了沉默,没有谁跳出来叫好,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不妥。这一把火放出去,点燃了皇帝胸中的怒火,就像决口之堤再没有人能够左右了。

    事到如今,连之前为李信争功的范复粹都要避嫌而沉默不语,那么还有谁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站出来说话呢?还真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也是亲手将李信通敌的罪证面呈皇帝之人,他就是张方严。

    “圣上,老臣以为,如今涉嫌通敌的主将领兵在外,便如此大张旗鼓的惩治其下属,恐有不妥……”

    其实,张方严更想说,仅仅凭借一封来历不明的密信便断定李信通敌,似乎太过草率,但其间有李信的官私印章,这个东西外人是绝然做不了假的,其中所涉朝中隐秘之事亦是旁人难以知晓的。更为要命的是,李信于锦州突然全军撤走,有这等超乎常理之事加以佐证,若说此人心中没有鬼,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朱由检仍旧沉浸在背叛的痛苦之中,一张原本因为少见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此刻扭曲的可怕,“朕信他,用他……朕到最后一刻还想为他开脱,可他呢?就是如此回报朕的吗?朕就是要告诉他……”也许是由于激动,朱由检猛然的咳嗽起来……

    张方严眼见如此,再不言语,他知道对于一个愤怒的人,尤其还是皇帝,任何劝谏都都不能唤回他的理智。

    半晌之后,朱由检才冷冷道:“张卿,你这次案子办的好,没有偏帮偏向,朕,朕很满意!”

    皇帝的这句话非但没有让张方严荣幸之至,反而使他骤然间升起了一股惭愧之意。直觉告诉他,李信有八成是被冤枉的,可摆在明面上的证据,无论是密信,还是牛蛋火烧永平,三卫军突然全军撤离锦州,这一桩桩证据串成了链,所牵涉的已经不是他一人可决断的了,只有面呈皇帝听候圣裁。

    但这绝不是张方严的本心,他忽然跪倒在地,口中称罪:“李信蒙受天恩出之右者少矣,若说他毫无因由便背叛圣上,老臣实难相信,此案虽有证据却疑点颇多,老臣叩请圣上莫要仓促决断以致失悔,老臣自请重新彻查……”

第五百四十五章 烧杀抢掠

    多尔衮目光冰冷,又逐渐变得炽热无比,好像能够喷出火焰,他认出来了,那正是三卫军李信的将旗。李信不是在锦州吗?斥候不是说他已经带着全体军队向西撤往蒙古草原了吗?如何却出现在了盛京城下?难不成这李信会飞天挪移之术不成?

    一连串的自问其实都是自欺欺人式的,多尔衮的心里明镜一般,李信能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大清腹地,原因无他,此人的奇袭成功了。可是在盛京西北方各个堡寨驻军不少,此人又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兵临城下的?他自问即使是自己统兵也绝无此种可能。

    不过,眼下已经不是思量这些前因后果一类问题的时候了,大清自太祖十二副铁甲起家以来,第一次面临着眼前这般前所未有过的危机。被明军直捣京师,无论实际战果如何,对大清上下士气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多尔衮几乎是饱含怨愤的看了身旁的代善一眼,如果不是他提出什么实外虚内的策略来缓解所谓的各旗冲突矛盾,今日此刻又何至于到这种捉襟见肘的地步?

    实际情形是残酷的,整个盛京周边连满汉八旗都算上亦不过才驻军五千,除去周边各堡寨的防御,真正能用在盛京守御的人马恐怕不会超过五千人。而据他粗略估计,城外的明军至少要在万人以上。

    那么问题来了,大清究竟是要选择主动出击,还是防守待援,多尔衮竟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如果面前是其他明军,他想都不会想,一定在第一时间出兵将其击溃,但眼下的对手是李信,在他与李信的数次交手中几乎从未取得过胜绩。尽管多尔衮不愿承认,事实却残忍的摆在面前,他对李信已经产生了忌惮抑或是说畏惧的心理。

    “十四弟,是南蛮李信,该如何应对?”

    此时此刻的代善心境绝对不比多尔衮好过,他亦在此人手里吃了大亏,甚至还被此人俘虏过,而且让他一直心痛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瓦克达还在此人手中。自回到盛京以后,居中调停,发号施令,此前在锦州留下的阴影才有逐渐淡去的意思,谁料这南蛮却如鬼魅一般又出现了?难道李信就是他代善的命中克星吗?

    在惊惧的同时,更让代善有苦难言的是失悔,因为所有问题的焦点在于,大清京师腹地居然兵不过五千,如果十万八旗甲兵俱在,又何惧这万余明军?

    想到此处,代善忽然打了个寒颤,或许李信就是看住了这一点才奇袭盛京的,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对大清内部情报了如指掌的?以往有行商作为其情报的中转传递,这一点他一直是清楚的,所以才下令将所有汉人行商全部控制起来。可即便如此,大清内部的情报还是第一时间传了出去,这就不能不让他悚然动容。

    “为今之计,求稳妥,只有坚守待援!”

    多尔衮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来,两位大清国几乎是最位高权重之人,居然不约而同选择了坚守待援。

    忽然城下传来了密集的火炮声,是散弹,久经战阵的多尔衮立时便下了判断。他的心脏也紧跟着抽搐了一下,忽然阵阵如虹的喊杀之声排山倒海般一浪高过一浪涌上了城墙,听的城上众甲兵心惊胆战。

    再看城下原本冲突的一千多人,由于事起仓促加之没有统一的指挥,面对突然出现的明军竟束手无策,明军散弹大炮一轮轰击过后,炮弹所过支出尽皆糜烂,虽然造成的伤害并不甚巨,却在声势上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与压制。

    这伙人由于是私斗火并,因此皆是步甲,面对优势兵力的突袭之兵想要逃跑只能让他们死的更惨,所以这些身经百战的步甲都十分清楚,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迎头还击,以待城中援兵。

    不愧是大清满八旗,即便在面对绝对劣势的情形之下,仍旧没有崩溃,而是选择了进攻。

    于火枪方阵之正中的程铭九见状如此,亦不由得暗暗叫了声好,这等士气与战斗力绝非一般明军可比,但他们的对手是三卫军,结局就只有一种。正如大将军所言,三卫军精锐便如宝剑,轻易不会发动,一旦出鞘必饮人鲜血。而面前这些不自量力冲上来的狗鞑子,就是三卫军的祭剑之物。

    火枪齐射,弹丸冰雹般的射了出去,不过三轮齐射,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清军步甲便倒下了一大片。不过,程铭九亦发现了一个此前未曾出现过的状况,很多人竟然中枪而不倒地,究其根源是其身着的铁甲成功的抵御住了一部分冲击力较弱的弹丸。但这并不能挽回他们的颓势,陆九的骑兵早就等的不耐烦,五轮齐射过后,便由侧翼疾驰而来,仅仅一个冲锋,就将这些负隅顽抗的鞑子冲的如崩溃河堤……

    盛京城上的多尔衮与代善看的睚眦目裂却无可奈何,多尔衮忽然大吼了一声:“鸣金,鸣金!”霎时间金铁敲击声急促的响起,满八旗家丁金贵,绝不能牺牲的如此无谓。但能全身而退的又有几人呢?

    明军兵临城下的消息很快传入了盛京皇宫之中,执掌宫中的两位女人,倒是要比男人们镇定了许多。皇后哲哲张口便是埋怨,“先帝驾崩之后,男人们便无心外战了,看看,都让南蛮打到家门口来了,还嚷嚷着要搞什么四王摄政……”

    “姑母慎言,虽然是在宫中,焉知没有外臣的眼线?”永福宫庄妃劝解道,此刻新帝还未登极,皇太极庙号未定,他们这几个太后太妃亦是名号未定。

    皇后哲哲便不再抱怨,而是叹了口气,“还不是让他们气的,先帝一死,便欺负你我孤儿寡母能耐!”

    庄妃布木布泰却忽然道:“好像叶赫那拉氏母子还在京外皇庄里,怕是不安全,当遣人去将他们护送回来才是!”

    叶赫那拉氏乃是皇太极的侧妃,出身低微地位亦是不高,只是其子硕塞此前被多尔衮退出来欲使其继承地位,这才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前庶妃所出的叶布舒被多尔衮推上前台,却不明不白的被毒死了。不甘心的多尔衮推出硕塞以后,为防止他步了叶布舒的后尘,便将其母子一体移往了京外的皇庄保护起来。直到代善回来,提出四王摄政,多尔衮断了拥立硕塞的念头,便放弃了这对可怜的母子。

    提起这对母子,皇后哲哲本能的涌起一脸厌恶,“好好的提他们作甚?”

    皇太极的后宫之中,蒙古人博尔济吉特氏一家独大,崇德五宫里的皇妃俱是博尔济吉特氏,其中皇后哲哲与关睢宫宸妃、永福宫庄妃是姑侄关系,而另外两宫的皇妃则全是蒙古林丹汗的遗孀。其余没有宫号的侧妃庶妃则地位相对地下的多了,自然这个叶赫那拉氏也不受蒙古女人称霸后宫中的一二号人物待见,更何况还是政争的死敌。

    见姑母不愿提起这对母女俩,庄妃却眨了眨眼睛,皇后目睹侄女如此表情,似恍然大悟,当即就唤来近侍宦官,让他持自己的谕旨去请侧妃叶赫那拉氏母子还京回宫。

    多尔衮和代善清点了逃回城的旗丁,竟足足损失了七八百人,让人心疼不已,于是严令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出城,同时派人往海州盖州方向,调大军回援。

    可多尔衮和代善气还没喘匀一口,形势的发展却让两人愈加揪心。戈什哈来报:“主子,明军开始扫荡周边堡寨黄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许多囤积的粮仓都被,都被他们烧了!”

    代善听的眼睛都直了,要知道盛京周围的皇庄里积攒的粮食,可是大清国立国十余年来的家底,如何就忽略了明军也还学会了打草谷这一套!

    多尔衮抬头望去,果见远处的天空腾起了黑色的烟柱,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总不能带着有限的兵力去与之拼个你死我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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