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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部分

明贼-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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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从小就在水上讨生活,就叫水生吧!”说完,张石头又觉得不是很满意,突然灵光一现。“恩!就叫水胜!水上的水,胜利的胜,讨个好彩头!”

    “这名字好,今后只有水胜,再没天蓬将军了!”

    听了镇国将军果真赐名,天蓬将军兴奋极了,当即就要跪下来谢恩。张石头则赶紧一把将她拉住。

    “咱三卫军中不兴跪拜礼!”

    其实水胜还是隐藏了一部分事实,那就是他在叫天蓬将军之前一直有个诨名,但却是侮辱性很强的,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今终于有了正儿八经的名字,自然喜不自禁。虽然这个名字没有天蓬将军威武霸气,可从今儿起,他就再不是无名无姓了。

    取名一事只不过是这一天中的小插曲,平蕃舰队驶入鄱阳湖打算进一步助战,拿下饶州生俘淮王,完美的完成这次征伐后,便可从容返回南京。米琰久久等不到张石头进兵的消息,又因有职务在身不能擅离岗位,只好派了人去送信,催促其快速动身。但得到的却都是推诿之词,这让米琰急躁不已,如果再耽搁下去,只怕要错过攻击饶州的最佳时机了。

    思来想去,米琰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余干县,从平蕃舰队落脚的瑞虹镇到余干并不远,骑马也仅仅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到了余干军营后,米琰劈头便指责张石头因何推诿进军饶州。

    张石头却让他稍安勿躁,待进了中军帐,才引着米琰来到地图前,伸手比划了一下。

    “监军认为,如果我军幸进速度过慢,盘踞饶州的淮王当座核反应?”

    米琰对兵事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因为经常参与李信的决策,所以在形势判断上眼光也颇为独到。经过张石头的提醒,他立即便总结出了几种可能。

    “一者,饶州叛军借机请调援兵,整军防备!二者,或可仓皇出逃。”

    “监军以为,那种可能性要大一些呢?”

    张石头继续追问。

    “如果是在下守城,必会放弃不可守的饶州,尽快转移!”

    “转移到何处呢?”

    米琰看着地图,脑中飞快的转着,太平府、池州府、宁国府都有黄梅贼兵。淮王或可会投靠他们,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淮王此前仅是傀儡,那么他会否趁此机会拉起真正属于自己的旗帜呢?

    换位思考之下,米琰觉得如果自己是淮王,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立,与其去做黄梅贼的扯线木偶,不如奋死一搏,即便不成功也算轰轰烈烈一场,不虚此生了。至于,向朝廷投降,那是万万不要抱有幻想的,不论淮王是真心还是被胁迫谋逆,他的削爵获罪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重新归附朝廷才是下下之策。

    如果淮王会选择真正自立,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开始,他究竟坚守还是转移。米琰觉得,转移的可能性极大。这个念头一经跳出,米琰忽然就愣住了,难道张石头之所以在余干整军不前,是在等待淮王的出逃吗?

    ……

    吴祯这几日的上下联络大见成效,共计有上百位官员,与数百士子在弹劾书上签名,不过他还在等,等着那个最合适的机会,以此给李信最后的致命一击。美中不足的是,在初期参与倒李颇为积极的南京户部尚书这几日称病不出了,但他毫不在意,现在已经是炮弹在镗,弓箭上弦,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唯独让吴祯有些担心的是张方严的身子,本来只是偶感风寒,近几日又有了低烧的迹象,他只怕张阁老的病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可别在最关键的时刻倒下去。

    一想起那日熊明遇那厮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模样,吴祯心里头就隐隐痛快。早在李信还没来江南之前,这姓熊的可是嚣张的很,仗着南京工部都水清吏司掌管着江南数省的商税,更有江南织造局这日进斗金的衙门,平日里在这南直隶上下都是打着横的走。现在可算好了,让李信那丘八狠狠收拾了一通,而今竟也成了落水的野狗,如果自己不趁机上去踹上几脚,岂非便宜他了?

    话说回来,这真正的目标是那一直没甚动静的李信,吴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李信灰头土脸滚出南京的场面了。只是他还要等到江西战败的军报正式送回南京,到那时,便是南京数百官员于士子同时发难的时机。

    而且总兵邵化龙也暗中表示,只要江西战败的军报一经送回南京,李信又不肯痛快交权的话,他便会登高一呼,率领旧部驱逐此寮,夺回各门指挥之权。

    所以在重头戏登场之前,他还只能给李信找些小小的不痛快。听说李信现在整日间都窝在聚宝山铁厂里,捣鼓什么铁疙瘩,这明显的是玩物丧志的节奏啊。当初天启皇帝登基临朝后,不问政事只顾着在后宫里打木匠活,这才使得天下局势糜烂如斯。看来李信这丘八也是这种德性,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是吴祯乐见其成的。

    这铁厂的事本来还轮不到浙直总督衙门来插手,但听说铁厂最近以各种名目征发农人,甚至还逼迫铁匠为其服徭役,这些就由不得他不管了。

    南京本地的户籍账簿都在应天府,但这难不倒吴祯。虽然应天府尹陈文柄是李信那丘八的人,但他手下可不一定全是铁板一块。果不其然,才百十两银子花了下去,该要的户籍名录便轻轻松松的送到了案头。

    一声令下之后,总督衙门临时征募的皂隶分赴各家传达总督衙门钧令,所有农人各回田地,眼看着农忙时节就到了,还去什么铁厂?皂隶们都是使了银子才落得这个差事,哪成想进了总督衙门之后却一直闲着没事干,这些人等差事已经等的两眼发绿。

    而今有了差事便如饿虎扑食,扑往四邻八乡,翘门砸锅,敲骨吸髓,折腾的百姓们怨声载道。

    普通百姓畏惧官府,相比之下还是总督衙门的名头更响亮,次日便不敢再去铁厂应卯做工。其实,这些有着一技之长的农人们对这份意外的工作还是十分乐意的,铁厂的工钱一日一结从不拖欠,农闲时节哪里还有这么好的营生了?

    奈何官府不许再去,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钱从手里溜走。

    这一日,李信在铁厂直等到日上三竿,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铁匠前来应卯,不由得心下奇怪,如何这些百姓放着好端端的钱在那都不想赚吗?直到午时以后,李信渐渐得到消息,原来竟是总督衙门在搞鬼。

    对此,陆九听说铁匠纷纷罢工之后,心里还有些暗喜,十三哥身为大军统帅,总这么泡在铁厂里也不是个办法。但是,当他得知背地里做手脚的竟是吴祯那小儿后,便说什么都无法淡定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必先疯狂

    吴祯断了铁厂的铁匠铁工来援,眼见着李信并没有反扑动作,便觉这是李信已经黔驴技穷,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动铁厂仅仅是给李信找点不痛快,那么他将手伸到了本该由南京府库拨付给三卫军的军饷便已经是明显骑在三卫军脖子上拉屎了。

    皂隶们刚刚抢抄了百姓的家并不过瘾,因为都是些穷哈哈,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但卡下运往军营的粮饷却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刚刚出了府库的大车仅仅转了弯就被拉进了总督衙门的后院。

    而在这个过程中,皂隶们已经将该做的手脚都做完了。吴祯就此事向张方严做了简单汇报,岂知张方严对吴祯此举竟有些隐隐然的不满。

    “给李信个警告就可以了,行伍之人不能逼之过甚,若果连他们的饷都断了,没有饭吃难保不会起来闹事。警告归警告,可要把握好度啊!”

    吴祯对此满不以为然,“三卫军有粮食上百万石,下官断了南京供应的军粮,他们大不了吃自己存粮罢了!”

    两个人言语不和,张方严疲惫的闭上眼睛,吴祯自觉讨了没趣便草草告辞。出了张方严的卧房,他便听说南京工部尚书找上门来要粮食,一群皂隶不敢响拦。

    骤闻之下,吴祯大怒,“供你们吃穿,是白给的吗?谁敢放一个人进来,明天你们谁就不用来了!”

    “大老爷,不是小人不拦着,熊尚书是官,小人们是民,拦着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小人们要没命的!”

    “一群废物,有本官在,怕他何来?走,看看去!”

    吴祯冷笑三声,当先便赶往总督衙门后面的场院,果然见着熊明遇站在那指挥着着一干皂隶打算硬闯进去,登时便迈着大步拦了上去。而他下面的皂隶也因为有了撑腰的人,胆气也旺了起来,就好像恶狗身边来了主人,叫的愈发凶狠。

    “熊尚书,你这硬闯总督衙署,意欲何为啊?”

    熊明遇面目阴冷,“作甚?三卫军的粮食每七日供应一次,今日再不到,明日就断粮,出了乱子,你来担吗?”

    “出了乱子?这事轮到谁操心也轮不到你操心吧?工部的手何时伸的这么长官气粮秣之事?这可向来是兵部的差事!”

    吴祯反唇相讥,分毫部将这已经落了架的南京工部尚书放在眼里,只要江西兵败的军报呈送南京,李信眼看着就要完蛋,届时这卖身求荣的熊某人便失去了靠山。他早就打算好了,借机再将其贪墨的案子翻出来,使之彻底滚出南京官场。因此,有了这些打算之后,又怎会将这个即将结束官场生涯的尚书放在眼里呢?

    面对咄咄逼人的吴祯,熊明遇反而笑了,指着趾高气昂外带嚣张的吴祯,“很好!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凡事留一线,事后好想见!”

    “诶过本官没意会错,熊尚书这是在求饶吗?”吴祯语带揶揄,尽情嘲弄着熊明遇。

    熊明遇说完刚才那句话便再不理会已经彻底疯掉的吴祯,带着皂隶们便走,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吴祯赶着要去送死,自己又何必枉做好人拦着?

    试问与镇虏侯做对之人至今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看着吴祯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只在心里默默期待着,那一天快些到来,让这样一只得志的中山狼在南京城里乱吠实在是大煞风景。

    赶走了熊明遇,吴祯心底里愈发得意,对身边皂隶自得的说道:“如何?尚书怎么了?说撵走就撵走!你们都给本官记下了,这是浙直总督衙门,不是一些猫猫狗狗随便就能进来的!都听明白了吗?”

    皂隶们今日总算见识了这位吴老爷的厉害,纷纷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同时也一个个心中暗喜,有了这么硬的靠山,想要赚回那买皂隶职缺的银子也就容易的多了。

    接连几日,总督衙门的皂隶们在南京城中趾高气昂,一时间大有鸡飞狗跳的架势。连一贯心向张吴二人的官员们都有几分看不下去,吴祯搞的有些过分了。

    凡是在城中落单行走的三卫军军卒便立即有皂隶冲上去盘查搜刮,而三卫军方面乃至应天府和南直隶巡抚衙门对此均保持了超乎寻常的克制,竟对吴祯的咄咄逼人毫无反应。而见状如此,有些原本还游移不定的官员又坚定的站到了张吴二人一边。

    与此同时,吴祯又打算去劝说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支持他,岂知连郑府的门都没能进去。但也有人觉得事有蹊跷,吴祯做的这么绝只怕会招来凶狠的报复,因为李信其人并非如眼下所表现的软弱不堪,就算怂人还有三分胆气,更何况这个几乎睚眦必报的镇虏侯呢?

    南京兵部尚书高宏图正是这种想法的代表人物,他也学着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开始称病不出,任凭吴祯如何求见均闭门谢客。

    吴祯先后在郑三俊府邸与高宏图府邸碰了软钉子,心有不甘之下,也只能暗骂这两个老狐狸属墙头草,随风倒。看来邵化龙不重新执掌南京兵权,这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未必肯死心塌地的站在自己一边,不对,是站在张阁老一边。只是张阁老的病现在越来越沉重,他真怕就这样一病呜呼了。

    吴祯突然又想到一招妙计,那就是鼓动城中舆论,迫使李信出兵去援救太平府,如此一来可继续分薄李信三卫军在南京的势力,如此一来,驱逐李信的成功率也将大大提升。

    如果想成功掌控城中舆论,最简洁有效的手段,只怕莫过于《公报》,他便派了书办拿了公文到筋子巷报馆里去,令其刊印发行,明日一早必须见报。

    结果那书办很快便沮丧的回来了,联通去时所持公文。

    “府尊,《公报》报馆的南雷先生语气硬的很,这种督抚衙门摊派下来的公文,他们不会刊印。还,还让小人给府尊捎个话回来,说是让你,你死了这条心!”

    吴祯早就料到那黄南雷未必会肯乖乖就范,早就已经打好了应对主意。

    只听他冷哼道:“让谁死心还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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