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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部分

明贼-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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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皇后先概括的提出了三点问题,一是京师粮草的调配。二是征召京中良家子组建新军。三是成立火器局,专门负责火器相关事宜。

    李信大为惊讶,周皇后提出的这三点可谓是息息相关,粮草调配问题,涉及军权的最终归属。组建新军,说明这个年轻端庄的女人已经意识到了革新军制,重建一支效忠于皇家禁军的重要性。至于对火器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则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毕竟,火器这东西早在明初就已经开始使用,而且在明军中的装备规模还不在少数,但有明二百多年以来,火枪却在大多数时间中只作为弓箭的补充火力。那么周皇后是怎么改变这种传统观念的呢?

    很快,周皇后便解答了李信关于火枪态度转变的疑问。

    “吾虽为一介妇人,又不通兵事,但也曾仔细研究了镇虏侯取得的胜绩,发现这些战例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火枪!在三卫军中,士兵们的主要作战武器就是火枪,为什么我大明的其他边军中不能如此呢?”

    “殿下,我大明边军并非只有三卫军以火枪为主要作战武器,近有京营神机营,向来装备各式新鲜火器,向来为三大营之首。远有山西新军,也几乎全是使用火枪的,而且初经战阵检验,战斗力同样不可小觑!”

    面对周皇后对三卫军的有意无意推崇,范复粹本能的逐条辩驳。

    周皇后竟罕有的与阁臣当面争辩起来。

    “敢问阁老,因何我京营装备有火器却屡败于鞑虏与流寇?”

    范复粹毫不容情,振振有词。

    “不知殿下可曾听过一个典故?”

    “阁老请讲!”

    周皇后耐着性子与之对答。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殖枳!大概火器并不适应所有的大明边军。况且殿下所言有使之偏颇之嫌,谁道我大明边军屡败于鞑虏流寇之手?孙阁老所练出的关宁军胜多败少,杨嗣昌所领的五省之兵也一股气将流寇赶入了秦岭大山……”

    范复粹滔滔不绝,全然没注意到,周皇后那保养得体而又白皙的脸蛋已经涨的通红。他所担心的只有一点,皇后要组建新军自然是好事,但绝不可将火器放在首位,李信麾下精于火器之人又数不胜数,若他借口参与进来,趁机夺权,还有谁能有正当理由可拦得住?

    不过,似乎周皇后并未理解范复粹的这一番苦衷,她只看到了阁臣们到了这等紧要时刻,还在为了文臣武将间的门户偏见在争,为了个人之间的私怨在争。

    “如此便请阁老教吾,该练何等兵,须兵几何,又如何练兵,总兵人选属谁合适……”

    范复粹沉思片刻又道:“臣以为,兵贵精而不贵多,在乎将士用命一心,而不在刀枪箭矢……”

    突的一声冷笑将范复粹的话打断了,“殿下问的皆为实处,范阁老却只说虚处,不知又当如何精兵,如何一心,刀枪不利,又何以杀敌?”

    范复粹定睛一看,说话的居然是崇祯十三年的状元魏藻徳,此人年资浅薄却被周皇后擢拔入内阁,平日里对诸位前辈还算恭谨,不想今日竟在皇后面前公然质疑,一时间便有些恼羞成怒,然后又没好气的顺口答道:

    “文臣只定方略,练兵都是武人的分内之事,何须老夫置喙插手?”

    “哈,哈!”

    魏藻徳笑的十分夸张,表情中充满了对他这番话的不屑。

    “好一个文臣只定方略,请容魏某这个后生小辈来替范阁老解读一番,分明是张嘴说话容易,就算将牛羊吹到天上去也不是难事,可若低下头来做一件实事,啧啧……难啊!”

    “你,你放肆!”

    范复粹怒极攻心,加之本就脾气不好,头脑发昏之下便当殿指责起魏藻徳。

    “你才放肆!母后面前不得无礼!”

    一个略带童气的黯哑嗓音在暖阁中突兀响起!是太子朱慈烺。

    这句责骂让范复粹猛的醒了过来,当即便撩起朝服跪倒在地,“老臣昏聩无状,老臣有罪……”以额头咚咚叩地,声音哽咽,暖阁中闻者无不动容。

    原本很生气的周皇后见到范复粹这幅模样,也不自禁的软了下来,想到他如此兢兢业业辅佐丈夫,如果代之过分苛责,难免会伤了人心。可是一想到这些看起来义正词严的老家伙们,为了门户之见,为了个人恩怨,竟置朝廷危亡于不顾,软下的心又陡得铁硬了!

第九百三十六章 交易

    君臣议事不欢而散,自天子病危,太子监国以后,刻意营造出来的和谐融洽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回想起暖阁中周皇后的眼神,李信已经离开东华门许久,仍旧感到不寒而栗,这个一向以温婉祥和示人的女人终于要露出他的牙齿了吗?

    当日晚间,由天津卫登陆的三卫军前锋骑兵抵达北京近郊,在与鞑子的交火中击毙人马千人,但是,鞑子兵力不减反增,竟在一夜间又多了数万之众。

    三卫军前锋并没有进城,而是迂回到了北京城西南方安营扎寨,显然是要截断鞑子向南的兵锋。由于北京城下鞑兵激增,李信判断清军已经将主要矛头指向了大明京师,于是往居庸关驰援的计划便被搁置。

    很快,李信便见到了来自三卫军前锋军中的指挥使。这位指挥使曾是在大同府时的老卒,他对此人还颇有印象,当年的十六七岁娃娃,现在已经长成了魁梧壮汉。

    “新军第十一师指挥使顾全有参见镇虏侯!”

    三卫军自去年一共组建了十二个师,由于线膛燧发枪的使用,单兵武器的射击精度与射击范围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进,散兵战术开始在军中实行普及,相应的李信于编制组成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用了更适宜散兵战术的师旅团编制。

    十二个新军师,每师八千人,共计九万六千人。同时战列步兵仍旧并存,经过裁汰存精之后,仍旧保留了约有十万人的规模。经过裁汰的大部分步兵则被编入地方保安军,担负地方的警戒与守备。而新旧两支军队则成为真正的野战部队。

    顾全有亲率先锋骑兵先步兵主力一步抵达北京城下。

    李信对指挥使顾全有勉励一番,问起驰援大军进展如何。

    顾全有以新式军礼回应,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军用挎包中取出了蜡封书信。

    “这是米监军的亲笔信。”

    李信拍开了蜡封,从信封中抽出了三张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信笺。米琰现在负责统管在朝鲜的一应军政事务,他在信中详详细细的汇报了自履新以后的各项事务,同时并请示,朝廷已经派了使者督促驻扎朝鲜的新军从后方进攻满清,是否按照朝廷的督促禁军。

    两面夹击满清,原本就是李信出兵朝鲜之初的根本打算。朝鲜对中国来说太重要了,向西可出兵东北,威胁满清腹地。向东可越过大海遏制倭国。只没想到,当初的布局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程度。

    次日天明,新军第十一师,以及四个战列步兵团将近两万人陆续抵达北京,李信手中有了足够兵力开始筹谋反击。三卫军的兵力就人数而言,与北京城外对峙的清军不相上下,已经完全拥有歼灭清军的能力。

    李信开始筹划一次规模宏大的围歼战。

    这次鞑子入寇,三卫军朝鲜驻军派出了约三万余人,陆续还有从南京出发的三万余人。北上人数已经占到三卫军新军旧军总和的三分之一。

    帅堂之内,巨幅的大明九边地图立在墙面上,京师东北的顺义、怀柔、密云都在清兵的掌握之中。山海关的关宁军自驰援先锋被全歼之后,便再没有派一兵一卒。可以说,北直隶的京师以北整个长城防线都已经形同虚设。建奴清兵可以由任意处破关而入。

    若居庸关再破,鞑子便可蝗虫一般继续往大同府流窜劫掠。给北地边镇再次带来一场战火浩劫,经数年之功得到些许恢复的成果将毁于一旦。

    三卫军的战斗力虽强,于固有目标的攻防战可谓是战无不胜,但若于野战中打算追击并歼灭,机动性极强的八旗兵,却有着不小的难度。

    建奴南侵,主要目的在劫掠财货人口,欲将大批的人口和财货转运出去,长城一带合适的关口,绝不超过五个。一旦将这些关口掌握在手中,整个长城将像一只面口袋,把十数万建奴大军困在了长城以南。然后,三卫军便可集中全力对各部清军各个击破,清剿干净。

    偏偏事与愿违,李信的计划刚在脑中成型,一个坏消息便被很快送回了京师。

    “居庸关失守,沈王大军兵败!”

    这则消息对三卫军绝大多数将佐而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没等他们使出借刀杀人之计,鞑子就先出手了,忧的是居庸关一破,镇虏侯希冀与长城防线,堵住鞑子北归之路的计划便要搁浅。

    几位师、团指挥使忿忿然捏着拳头,“沈王好生无能,就这点实力,还打算出兵夺位,真是笑话!”

    一帮人心中不管如何,口上却都没放过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

    在一众三卫军将佐看来,击溃这几万清兵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将其击溃之后,如何给与合围全歼。毕竟三卫军一向奉行精兵政策,人马贵精不贵多,这样诚然会缩减军费开支,增加单兵作战能力,但在打围歼战时,便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李信暂时并不像给与清兵反击,而是特意营造了一种明军实力不足的假想。几支后续赶来的新旧军,分别置于北京以东的通州,以及西面的西山,摆出了一副协防北京的架势。

    ……

    昌平州,清军大营,皇叔父摄政王将几个将军骂的狗血临头,区区一个居庸关仅有数千明军把守,居然一连三天都没有尺寸之进。后来他将所有的红夷大炮都调到了居庸关下,应是以重炮轰烂了关城城门,大批的清军才一拥而入占领了居庸关。

    从俘虏的口中,多尔衮得知,这支战斗力极为顽强的明军,居然是明朝一个藩王的私兵。于皇家争斗十分敏感的多尔衮立刻便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藩王的人马战斗力如此之强,血战之下大明京师方面却没派一兵一卒过来,这究竟是为何?原因不言自明。

    于是,多尔衮当即下令清军停止追击,并在大肆劫掠一番之后,全数退出居庸关。

    清军南下的次日,沈王带着恶战余生的部众重返居庸关,不禁百味丛生,想不到鞑子的战斗力竟如此之强,强的远超想象。

    “王爷,城中发现不少粮食,粗略估计当有上万石。应是鞑子撤退之时,不急带走!”

    然而,沈王却陷入了沉思,清兵从容进退,怎么可能会留下上万石粮食资敌?其用意究竟为何?现在他身边仅有数千前锋,数万大队人马至少还要七日功夫才能赶到,鞑子将居庸关又拱手放弃,难道还有后续诡计?

    思忖良久,沈王突然貌似顿开,一直紧绷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了笑容。他挥手招来了左右的心腹幕僚,对其低语叮嘱了几句。那幕僚却面色一变,颤声用极低的声音反问道:

    “王爷可想好了?风声一旦走漏,数年之功将毁于一旦啊!”

    沈王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从容,绿林好汉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富贵险中求。这虽然并不是值得夸耀的手段,但也说明了一个基本道理,有些事看似注定,看似没有机会,但若兵行险招,花落谁家,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本王已下决断,立即去办吧!”

    仅仅隔了一个白天,大清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便等到了他一直等的人。

    在听到家奴通禀沈王使者求见时,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没看错沈王,此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果然,沈王的使者居然对他这个明朝敌国的大军统帅带来了问候。

    多尔衮无意折辱沈王使者,便开门见山问他何故如此。沈王使者又反问,摄政王留下粮食暗助沈王,如此手下留情,又所为何来?

    多尔衮突的哈哈大笑:“好一张伶牙俐齿,也不兜圈子了,直说吧,本王欲助沈王夺得北京紫禁城里的宝座,不知你家王爷可愿意?”

    沈王使者颔首道:“愿闻摄政王指教!却不知,摄政王打算从沈王那里得到什么?”

    多尔衮目光咄咄逼人,大手在空中一挥,一字一顿道:“本王所求不多,只要沈王夺得宝座,须将山西北直隶割让与我大清!”

    闻听此言,沈王使者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神俱颤,他已经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差事。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将来一旦大白于天下,他本人只怕会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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