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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部分

明贼-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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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卿,李卿可有万全把握?”

    “回禀殿下,但凡动兵都没有万全把握之说,不过胜算总在九成以上。”

    看到李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李侍问只觉得这个讨厌的家伙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了。都说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李信竟要以少打多,正面相抗?真是疯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 表态

    李信随即又话锋一转,“殿下,臣刚刚得到汇报,我大明于朝鲜驻军在黄海道生俘东虏伪豫亲王。”

    “甚?”

    周皇后眨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在接替丈夫执掌大明权柄的这些日子里,没少日以继夜的熟悉政务,熟悉敌人。伪豫亲王多铎是奴酋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与多尔衮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勇悍善战,是多尔衮在满清内部的股肱臂助。

    如果俘虏此人,对困境如斯的大明来说,绝对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想到此,周皇后妆容精致的脸上绽出了一丝难得笑容。连日来每每得到的都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从丈夫的突然倒下到满清兵临城下,再到沈王心怀不轨意欲夺位,哪一样不让她胆颤心寒如履薄冰?

    最令周皇后担心的还是朝野人心,如果她在这么束手无策下去,丈夫十几年积累的权威将会逐渐损失丧尽,到那时她与太子娘俩还能否在这内忧外困的环境下,守住丈夫留下的基业都在两可之间了。

    李信带来的好消息正如雪中送炭,如果能用生俘多铎的消息来稳定日渐浮动的人心,当真是再好不过。

    她看向李信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不自禁的从暖炕上下来,缓步来走向李信,在距离他半步之处娉婷站下,抑制不住兴奋的问道:“何时可押解来京?

    李信头一次与这个手掌百官生杀大权的女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李信不禁暗叹,皇后即便表现再刚强,也还是个女人,接手大明帝国这艘风雨飘摇的老破船,也当真难为她了。

    “最快七八日,慢也要半月光景!”

    一旁的李侍问被周皇后如此突兀的举动惊呆了,皇后不论身份权力如何毕竟是女人,不能与男人等同。按说他们这些大臣与皇后对话都要以帘幕遮挡,周皇后为了对阁臣们以示尊重才撤掉了帘幕,这样做无可厚非,但距离臣子如此之近,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直视。

    周皇后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又不好贸然后退,显得自己更为失态。倒是李信自然的退了一步,又躬身一拜,“臣请殿下安心,满清建奴不足为患!”然后又突的加重了语气,“沈王也不足为患。”

    李侍问听到李信说满清建奴不足为患时,刚想出言嘲讽,但又听到“沈王不足为患”这句话时,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也禁不住变色。

    沈王有夺位之心,朝中百官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但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却都不会明说,说到底这还是朱家的家事,天子谁家做,他们不是做臣子呢?

    李侍问又赶忙闭上了嘴巴,生怕哪句话失言,将来落了把柄。

    然则,李信的表态却让周皇后身为感动,眼圈也有些发红。自从丈夫倒下以来,她身边除了一个未及加冠的儿子可以依靠,身周便都是各种心怀鬼胎之人,似李信这般公开表态支持她而反对沈王的,还是头一份。

    周皇后转身又回到暖炕上,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才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有李卿之语,吾心甚慰,京畿防务尽可放手为之,不必事事禀报。”

    李侍问突然觉得自己很尴尬,李信突然表态支持周皇后而反对沈王,若他不在当场也就罢了,现在如果不跟着表态,将来只怕会被周皇后记恨,可万一沈王得势,又岂非自蹈死地?

    一时之间,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左右为难,进退不是……

    朝廷拒绝了沈王入宫探望天子的请求,甚至连褒奖的只言片纸都没送到居庸关。这在态度上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朝野上下对他的不欢迎,不过沈王却不在乎,所谓朝廷的态度不过是内阁察言观色的结果,一旦紫禁城中的那对母子威权尽丧,朝中百官们还有几个能对他们俯首帖耳?

    所以,沈王乐得耐心等待,等待着京营大军的一次惨败,多尔衮亲率十万大军与明军决战,就凭城东南那区区万多人三卫军还想力挽狂澜?开什么玩笑!

    当李信的作战计划传到居庸关时,沈王更是开怀大笑,在他眼里这已经是黔驴技穷的表现,玩弄此等诡计,在绝对优势的清兵面前将毫无用处。

    “王爷,李信其人不可小觑,此人既然敢如此笃定的放出风声,说不定有甚出人意料的动作。”

    沈王的幕僚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出言提醒着。沈王冷笑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京营的兵都是些饱食终日的废物,真正可堪一战的只有三卫军那万多人,在十万清军面前又能顶多少时日?李信事先放出风声来,无非是要玩些障眼法,搞搞突然袭击,看着吧,没有用的。”

    沈王说的在理,那个幕僚便不再继续言声,更何况左良玉即将率领主力出大同府,一旦与他们在居庸关汇合,到那时别说北京城那些京营废物,就算清军他也有资本与之一战了。

    那幕僚想了想又建言道:“要不要趁着三卫军不备,偷袭他们……”

    沈王断然摆手,“不必,如此做风险太大,这些障碍就交给多尔衮来清扫吧!”

    他相信,李信惨败之日,就是他的上位之日,到那时放眼京畿之地,能够拯救北京城的,除了他沈王还能有谁?这还要感谢杨嗣昌的心怀鬼胎,若非他在河南畏敌怯战,又岂能轮到自家在这京畿之地独领风骚?

    ……

    多尔衮在中军帐内反复踱步,今夜的他有些神思不属,沈王的狡猾在意料之中,让他感到难以捉摸的是李信,此子居然明目张胆的放出风声,要于三日后与大清八旗正面决战。

    三卫军战力非凡他是知道的,但若说敢以绝对劣势的兵力与优势兵力的大清铁骑相抗衡,他还是难以置信,这很有可能是李信所施用的一个诡计。

    若非两次攻打朝鲜,清军皆遭遇惨败,此时的多尔衮根本不会有半分担忧。朝鲜之战,清军的劣势在于对方依托朝鲜多山地的优势进行防守反击。而明朝的京师却不同,放眼到处都是一马平川,明军还能有什么诡计能够力挽狂澜?

第九百四十章 天子,傻子?

    多尔衮一夜无眠,在辗转反侧中定下了与明军于北京城下决战的计划。不论李信如何奸狡过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大清铁骑面前,只要明军敢于野战,他相信胜利最终还是会站在大清一方。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李信自出山以来,几乎所有的成名大战都与守城有关,却没有任何一次野战取得过辉煌的战果,这就足矣说明此人善守而不善野战。而大清八旗铁骑恰恰相反,正是善于野战而拙于攻城。今次,李信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难道是黔驴技穷了?

    不管李信是如何想的,多尔衮都不打算乖乖的等到三日后,让李信打上门来。这次,他也要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李信尝尝被突袭的滋味。

    ……

    夜深了,紫禁城中灯火尽灭,只有文华殿暖阁内透出了点点灯火之光。太子朱慈烺正盘坐在暖炕上奋笔疾书,周皇后就坐在书案之侧,面容疲倦,然而却仍旧强打着精神,不时的与朱慈烺对话几句。

    周皇后在帮助儿子熟悉政务处置,她要尽快使儿子成熟起来,早一日抗下这大明江山的千钧重担,这才对得起瘫在榻上,人事不知的丈夫。

    对于朱由检的病情,御医几次会诊之后,都是无可奈何的摇头,由于至今尚未苏醒,若昏迷的时日渐长,就算以后有幸醒了过来,只怕脑子也要糊涂了。

    其实,御医说的很委婉,所谓脑子糊涂无非就是成了傻子。

    一想到精明强干的丈夫将来有可能变成个傻子,周皇后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涌出眼眶,在脸颊上汩汩流下,她并没有拭泪水,生怕自己的举动影响了太子的功课。

    “母后,你哭了?”

    朱慈烺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周皇后略微稳定了下情绪抬起头来,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太子如此刻苦用功,娘这是欢喜的。你父皇未竟之功业,将来全着落在你一人之身上,害怕吗?”

    周皇后的话并非全然掩饰,当此危亡之时,她需要自己的儿子有着铁石般坚强刚硬的性子,她的儿子也许注定便做不了太平天子,那么就让他做一个中兴之主吧!

    “儿臣不怕!有镇虏侯在鞑子再难进寸步,沈王也要竹篮打水……”

    在勉力而起的同时周皇后也在暗暗祈祷着,老天啊老天,快快让太子成长起来吧,一个合格的皇帝,合格的君王不能依靠任何人,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玩弄重臣于鼓掌之间,把持天下权柄在方寸之地。

    “殿下,殿下!”

    多日不见的王承恩忽然顾不得规矩的冲入了暖阁。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随着朱由检的病倒,这位曾在紫禁城中权倾一时的大貂珰也已经大不如前,又因了他生性不好争狠,只一心一意的照顾卧床不醒的朱由检,便更是深居简出。

    “万岁,万岁爷醒了!”

    当这句话从王承恩口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来之时,周皇后直觉的如堕梦中。直到王承恩又重复了一遍,周皇后这才陡然醒转。

    片刻之后,周皇后和太子朱慈烺便急急忙忙赶到了朱由检养病的寝殿。

    殿内居中一鼎铜炉,里面炭火烧的正旺,朱慈烺不自然的耸了耸鼻子,脸上显出几分嫌弃的表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这也是卧床病人室内共有的特殊气味,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反而是周皇后对此习以为常,她每日都要到丈夫榻前哭上一阵,以缓解抗在肩头千钧重担的压力。然而,见到醒来后的丈夫,周皇后初闻丈夫苏醒的喜悦顿时就被打了个粉碎。

    只见病榻上的朱由检,眼皮时而半睁,时而闭合,眼珠在不自然的转动着,微微斜张的口唇间,一丝丝涎水已经将枕头打湿了一片,喉结上下咕哝着,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

    周皇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失望与悲伤,轻声的啜泣起来。他的丈夫醒了,却与不醒又有什么区别?

    太子朱慈烺立在床榻之侧,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已经慌乱到了极点。在朱慈烺的印象里,父皇就是顶天立地的柱石,是大明朝的脊梁。突然间见到他成了一个废人,心中的大山骤然崩塌,惊骇与不知所措充斥着内心,让他倍受打击。

    但是,朱慈烺并没有像寻常家的儿子那样,扑倒在病榻前哭号的死去活来,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透过眼前的一片迷蒙,他的目光也罕有的迷茫了。

    最终,周皇后封锁了天子苏醒的消息。并严令照顾朱由检的一众宦官,不得走漏一字半句消息,否则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回到寝宫的周皇后连眼睛还未及合上,便有宦官连滚带爬的赶来禀报。

    “大,大事不好了!”

    坏消息听得太多,以至于周皇后都麻木了,便直起身子沉沉问道:“何事?”

    “鞑子围城大兵三更时袭击了三卫军营地,现在,现在还,还未分胜负……”

    周皇后闻言腾的站了起来,此时也不过刚刚四更天,这么重大的突变过去了一个时辰,她现在才得到禀报,其间又不知要发生多少难以预料的变故。

    “传旨,召集内阁所有重臣入宫!”

    “殿下,阁老们已经在暖阁中候见了!”

    周皇后本想叫醒已经睡下的太子,但见到他鼾声满满的样子,终究是母爱之心占了上风,不忍将之唤醒,就让他睡吧,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睡上一个囫囵觉了。

    到了文华殿暖阁,阁臣们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却独独未见镇虏侯李信。

    “镇虏侯何在?”

    李信不在,周皇后便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其余的阁臣玩弄权术自然都是顶尖的人物,可让他们参与兵事,却是赶鸭子上架了。

    “镇虏侯得知清军偷袭,已经连夜出城,到前方亲自指挥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皇后心中一阵感慨,朝臣们不断有人攻击李信,说他有不臣之心。周皇后对他也因此甚为忌惮,若非形势至此,只怕也会使上丈夫对付此人的手段。可在关键时刻奋不顾死的,竟也是这个饱受朝臣攻击与不信任的李信。

    清军袭营的确大出李信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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