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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禅真后史-第25部分

小说: 禅真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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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仁轨笑道:“这小子又来生事,好端端去看赛会,吹毛求疵,管他人闲事,恼我心肠。”龙氏道:“叔叔自四岁伯爹送来,只相公抚养几近十载,何等辛力?今一旦艴然使之回去,将前功尽弃。叔叔年虽童稚,出言磊落,似有丈夫节概,异日幸为国家臣宰,必能代天行道,相公何不曲从其言,救那二人性命,则情法两尽矣!”刘仁轨道:“这话儿我心下岂不明白?但夫人不知,近日世态浇漓,人情叵测。多少为公道的反受迍邅;装聋作哑的久享爵禄。那印戟极有才能,朝庭信任,乃当今第一个权势的内相,倘有触忤于他,难免丧家之祸。况关赤丁等俱系方外之民,虽受冤枉,与我何预?俗言道:山出头椽先朽。莫要招揽闹祸。”龙氏道:“相公禄位皆从辛苦中搏出来的,妾岂不知?但昔年反狱之时,若非屋上那人射死三贼,彼时一家良贱性命,已送入强徒之手,有甚身家可保?”刘仁轨张目道:“咦!是、是、是。今日之事,夫人何以教我?”龙氏道:“据妾愚见,百姓之冤可伸,相公爵位无玷,乃一举两全之计也。”刘仁轨道:“怎么区画,可以两全?”龙氏道:“如此如此而行,不惟不激权怒,抑且二子得生。”刘仁轨深服其论,点首允许。龙氏暗中使人与瞿琰道知其意。有诗为证:
    奇童矢志救苍冤,无奈刘君意不然。
    画计幸逢龙氏女,等闲仁智两周全。。
  话分两头。再说印星将关赤丁贲禄锁吊回衙,追问放箭贼徒,二人原不知情,怎肯妄招?拳捶脚踢,受丁一番苦楚,关入冷房。过了一宵,次早印星写下词状,亲自乘了肩舆,监押关赤丁贲禄同往原丰县来。这县官姓寿名必得,迎进宾馆相见。县尹见印星左臂用一锦帕系着,垂于胸前,惊问其故。
  印星将词状呈上,县尹从头至尾看了情节,忙道:“见尊论悉知大概。公子请回调摄贵体,下官随即严刑拷比,究出放箭凶徒,一并问罪。”印星又脱下公服里衣,露出左臂,当面检验伤痕,留下心腹虞候候审,作别而去。县官将二人带入堂上,取两副顶号刑具撇于丹墀下,喝问:“汝二人是何方人氏,辄敢同谋盗去印公子宝物二件,又串凶徒暗箭射人,速吐真情,免受刑责!”二人把岳会赛宝作耍,印公子见财起意,诬盗抢宝,又不知兀谁放箭射伤等项,哭诉一番。县官大怒,把二人责了三十竹片,押入牢房监禁,虞候叩头谢去。从此后,县官三日一比较,追究放箭贼人,二人抵死不招,一连十余日,受尽瞂朴鳹夹,苦不可言。县官情知那印星是一刁徒,无奈尽情拷讯。当日早堂,正提出二人鞫审,堂吏禀说:“廉访使刘爷有公文一角发下县中,承局言事属紧急,星夜取详。”县官当堂拆开公文,看其大略云:
    关赤丁贲禄盗去印府蟹、猴活宝二件,复纠合党恶暗弩射伤失主之臂几毙。此系剧盗重犯,仰具押解二凶并印府抱状人等至司,以便鞫审,毋误。
  县官看罢,笑道:“原来为此二犯取解也。”忙唤刑房孔目迭成文卷,差四名健卒监辖关赤丁贲禄并拘印衙抱状虞候,即刻解入建州来。不知刘廉访怎生判断,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存公道猴蟹归原  正法度主仆受责


  诗曰:
  虎皮羊质腹空虚,争奈当场一字无。
  碧水源流堪绝倒,世人何事重青蚨。
  话说原丰县大尹奉刘廉访公文,将关赤丁等赍批解入建州司内来。刘仁轨先叫虞候问其情曲,次唤关赤丁二人反复详审,复取县卷细看,大笑道:“县官胡涂,不知宪法。窃盗官衙无价之宝,律应取斩;岳庙前放箭射人,与白昼持刀杀害同例,亦应处死。为何拟问脊杖一百,刺配边州为军?甚不合律!”喝将二人行杖。二人哀号道:“小人等日受鞭笞,两腿烂腐见骨,求爷爷宽恩饶耍宁可问成死罪,一刀过了也得干净。”
  刘仁轨喝左右验臀,果然两腿血肉淋漓,臭秽难净。刘仁轨道:“姑且监禁,再候复审施行。”把二人押入狱中,发付虞候在外伺候。此时瞿琰已知二人取到,差人往监房里,吩咐辖牢人役等好生看管二人。这一班禁卒谁敢违慢?终日价取酒肉与二人吃,将养数日,渐能挣扎。瞿琰又令人暗通关节,临复审时切记如此对理,可保人财两得。这二人感激,谨记于心。印府虞候每日进司禀催发落宁家。
  刘仁轨令狱内提出二犯,细加研审。关赤丁道:“小人虽远方人氏,原有身家,出入西番,收贩珠宝,已经二十余年。况岳庙中圣会,小人年规进一炷香,就便卖些珠玉玩器,以图一桩生计。不料偶遇印相公贪赖玉蟹,强扭小人为盗,送入县中,不由分辩,加以重刑拟罪。今日得见爷台辨明冤枉,虽刀斧加身,死亦瞑目。”刘仁轨笑道:“赃证现存,金创可验,罪当情真,何须强辩!”关赤丁道:“青天爷爷在上,凡失盗追赃,必须当堂审验的实,果是真赃,甘心受罪。今印相公暗将宝物藏匿,捕风捉影,平地陷人,小人怎肯甘心?况印相公既是失主,又有金创,理合亲赴宪堂与小人等对证曲直,为何倚势灭宪,反令利口虞候出官搪塞?只此两节,情弊显然,乞爷爷作主,救拔小民则个!”虞候道:“小人家主本该亲见天台候审,公文上未奉拘唤,不敢擅行冒犯。又臂膊上箭伤深重,难以行动,求老爷体情宽赦。”贲禄道:“你家主虽系内相豪侄,也不应抗拒天台。你讲伤重身危,不能举步,那一日县厅上是谁与县爷厮讲?那一味支离闲话,怎瞒得天台?关赤丁玉蟹虽系活宝,尚不认人,小人那猴子,畜养身伴,将及三载,呼则来,喝则去,搏练驯熟,你只唤家主带了猴子来,爷爷案前面证,东西两旁呼引,那猴子归于何处,便知真假。”虞候不能答应。
  刘仁轨道:“二犯之言似乎近理。”喝众人暂退,令该房写成文票,立刻投下县中,转拘印公子至宪司亲行对理。印星接心腹亲朋商议,众人斟酌道:“宪台拘请,公子若不亲去证明,必致深疑,反宽其狱,大概去的为是。”印星只得带宝乘车,跟随十余个僮仆帮闲人役,同到司前。当夜,一行人权寓客馆安宿。
  次早换了亵衣旧帻,直入司厅。少顷,击梆起鼓,廉访升堂,各州县呈上申详公务,并一概牌票、文册,查勘佥押已罢,印星才得上前参谒,礼毕,刘仁轨拱起,躬身立于案侧。
  刘仁轨道:“数年前曾在京都与令叔老公公一面,甚承眷顾之私。适闻尊府失去宝贝,虑县官不明,或致贼徒漏网,故下公文取重犯到司严究,拟以大辟。奈二贼抵死不服,定要与贤契面证一番,死亦瞑目。余疑有误,故召贤契审明,方可成狱。汝可将失去宝物根源与贼当面一证,使彼心服供招,死而无憾。”印星把庙前事体,虚词假意、牵枝带叶讲了一番,又道:“治生箭创疼痛难熬,寝食两废。昨见老大人拘唤,匍匐前来、与贼面证,乞老大人垂怜忧弱,重究贼情,正法除奸,不胜感戴。”刘仁轨令取出二犯,跪于阶下。
  关赤丁一见印星,高声叫屈。刘仁轨大怒,喝道:“这是什么去处,辄敢厉声喊屈?”令左右两颊上掌了数下。关赤丁哭道:“爷爷纵打死小人,小人毕竟要辩一个清白!”刘仁轨道:“谁叫你不讲?今据印公子之言,分明是你二贼盗了宝贝,复行暗害,有何理辩?若待理屈词穷,登时活活打死!”关赤丁道:“印家爷爷,你那玉蟹从何处得来?是甚时盗去?食何物件得以长生?藉甚滋扶以致光润?钳足腹盖多少纹缕?浑身称估若干分两?你若还得清白无差,咱家甘罪不辩。”印星道:“我既收藏此宝,岂不识其根苗?这蟹出于西番海石之内,乃一番僧收取献于叔父,售价千金。是旧岁十月朔夜,因有家宴,被汝二贼盗去宝贝,现具失单存县。此蟹受日月之精华,所以长生;食五谷之椌秒,身生光彩。腹纹深而盖缕浅,钳含九齿,足聚黄毛,广平称兑二两九钱八分七厘一毫。当堂查验,稍有差失,罪当反坐。”
  关赤丁道:“咱家那日赛会之时,曾把玉蟹根由对香客讲来,被你窃听了。昨日宪爷移文拘唤你时,岂不将纹缕轻重称估明白?今日强来对理。印家爷还有一件脱空处走了马哩!”印星佯笑道:“你且讲,我有甚脱空处?”关赤丁道:“这玉蟹浑身润洁,烁烁有光,都傍着石池中一泓碧水养着他哩!”印星道:“我岂不知是碧水之功?你眼眶内有一双珠子,少顷瞧那蟹子放在池子里么!”关赤丁道:“你但知这蟹子养于碧水之内,岂省那碧水的源头山处?你讲的来,咱家甘心认罪。”印星道:“我既能收藏宝物,怎不识碧水根源?我若讲出,汝必盗听,强辩饰非,何分真伪?”刘仁轨即令直堂吏办取纸笔,给与二人,各写出碧水根源,当堂试验,见其实迹,泾渭自分。
  关赤丁磕头道:“青天爷爷主见甚明。”二人写毕呈上。刘廉访暗暗觑时,关赤丁写云:
    西番青海之滨,地名可跋,有一珷石;高丈余,方围数人,峻嶒屈曲,状若假山。有窍如虫蛙者,石中贮水一泓,其色碧,其性温,名为天空。盛暑不涸,隆寒不冰,纵使烈火燎烹,只微热而不沸,任煎熬终日,不减纤毫,故能藏贮宝物,可经千载不坏。天台不信,面请试之。蟹入他水,则盘旋不定;一居此水,则宁静自如。
  刘廉访又看印星写云:
    此水出于坤伦山鼎,在那山凤李留出来的,言色笔六,清冷可爱。蟹儿车鱼水中,七交相入,自能长生不死也。
  刘仁轨看了,大笑道:“贤契好笔段,好文法!”印星躬身道:“不敢。”刘仁轨将二纸藏于袖中,问道:“贤契,这碧水出于昆仑山顶,果曾目见的么?”印星道:“水之出处,是那番僧卖与治生时节讲的,治生实未曾目睹。”刘仁轨又道:“何以知其『漆胶相入,长生不死?』”印星道:“凡蟹皆穴于沙土水泽之中。惟此玉蟹,是天地间秀气所锺生成的异物,得此名山天然流注之水,自然相合,以宝会宝,可致长生不老。”
  刘仁轨又道:“倘遇降冬严寒之际,水结为冰,玉乃柔脆之物,岂不冻损?”印星道:“每遇寒冬结冻,晴明则曝于日下,阴雨则以绵锦包裹,焙于熏笼之内,自无妨害。”刘仁轨又道:“石池之水有限。日晾火熏,岂无折耗?”印星道:“池水不过三升,熏曝之后,亦耗数合。阳春和煦天气,隔夜用青布幔十余幅覆于草上,侵晨取露水添足其数,故常溢而不浅。”
  刘仁轨再欲问时,只见关赤丁笑道:“公子已前议论,咱家也不辩问。但石池内那一泓水,感受日月精华、山川灵气,不知经几千百年之久,积成圣水,非同容易。那露水乃阴阳润泽之气,阴盛则凝为霜,阳盛则散为露,其性同于雨雪,入流动之处则生,归凝滞之地则死,性与圣水悬隔,岂宜混入?设有一点露水相杂,其宝必死。公子这话更是脱空,只好谎那局外之人,怎欺得咱家在行人物?”印星听了这一片玄妙之论,张目不言。
  刘仁轨道:“汝两人不必争辩,取二宝过来,当面一试,立使物归其主。”印星无奈,令虞候将赤猴、蟹匣捧进堂上,书吏接了,放于公案之上。刘仁轨看这赤猴浑身细毛,一似胭脂染就,臂长脚短,两眼有光,头颅至于足底长不过五寸,心下欢喜世间罕见之宝。
  令印星站于案左,令贲禄站于案右,二人高声呼唤,看猴子身投谁处,便是原主。贲禄从堂下走近案旁,那赤猴正四面观望,忽见了贲禄,高声嘶叫跳跃起来。贲禄又叫一声:“赤儿,我在这里!”赤猴眉开眼笑,恰似故人相遇一般,在公案上滴溜溜转纺车儿相似,一连旋了几个转身,豁刺地一声响,已跳入贲禄怀里。刘廉访反吃一惊。上下人看了,个个欢笑,只有印公子一似泥塑木雕,睁眼呆看。那猴子钻在贲禄怀抱中,抓耳挠腮,跳跃不住。刘廉访笑道:“物有灵性,愿归穷主,与那趋炎附势、弃旧怜新奴辈,霄壤悬隔。正所谓宁度众畜生,莫度人也。”对贲禄道:“此猴的系汝物,还汝去罢。”贲禄叩头道:“谢老爷天恩。小人得还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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