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邪尊-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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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停止。”
轩辕老祖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但那种语气，却让周衍心中生出了一种未知的恐惧之意，似乎，轩辕老祖的这个决定，将非常的可怕。
“老祖，你莫非是被这血气影响，你清醒一些啊！”
周衍神魂传音，携带着一种震撼性的雷鸣之音。
但轩辕老祖如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理会周衍，而是继续的疯狂凝聚轩辕剑之中因为血河、血茧的恐怖能量而汇聚出的血色轩辕帝气。
“老祖……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它又到底是什么？”
周衍心中焦急，他觉得，这件事，与他有着非常恐怖的联系。
轩辕老祖如终于听到了周衍的声音，但是他只是茫然的抬头，透过周衍的魂海看向周衍。
那种眼神，苍茫、沉静而又淡漠，还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复杂之意。
“周衍……你不要急，也不要担心。老祖……我已经知道一部分真相了，也明白到了自己到底是谁，同时堪破了一件非常大的隐秘。所以，我在如今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轩辕老祖的语气非常的冷静，却又有着复杂的萧索之意，似乎因为某种堪破，而令他终于释怀与解脱。
也似乎，因为堪破某种真相，轩辕老祖对于周衍似乎也更加关心了几分。
周衍可以体会到轩辕老祖的这种关心，却无法明悟这一切的变故的原因。
“周衍，我之前一直对于神拳尊者李然的记忆很模糊，似乎这份记忆有所欠缺，甚至因为某种契机而有所忌惮，避讳提起。但如今，我要告诉你，你一定要——”
轩辕老祖的话语说到一半，竟是忽然定格了。
血茧之中，溢出了一股可怕的血气，一举贯穿了周衍的魂海，击中了轩辕老祖。
轩辕老祖凝聚的魂气立刻破碎，却依然碎而不散。
“看来……不能说的，始终不能说。那么，你……不择手段变强吧，哪怕是……”
轩辕老祖的话语没有说完，那破碎的魂气也同样的被血气染红，逐渐的充盈在了周衍的魂海之中。
轩辕老祖，就这样，死了。
没有征兆。
一切来得非常的突然。
突然得，周衍完全怔然在了原地。
周衍呆了。
魂海之中，那无尽的血气没有褪去，依然在魂海动荡。
周衍的目光却忽然射出两道非常可怕的杀戮之光，他如疯了一般，一把抓起身边的轩辕剑，怒声道：“滚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
……
周衍的怒喝声，在这缝隙空间之地来回回响，那种强大的肃杀气息与惊天的怒意震惊了龙仙音，却也呵斥得那轩辕剑颤栗不已，兀自抖动，却没有能脱离周衍的手。
龙仙音诧异，不知周衍为何忽然疯狂，却见周衍浑身血气，如在进行着某种可怕的变化，她不由心中充满了担忧之意。
可龙仙音自身难保，魂体近乎殒灭，生死一线，也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便是那么看着周衍，看着周衍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你不出来是吗？那我周衍将使劲任何手段，发誓也要将你彻底灭杀！”
周衍怒声呵斥。
轩辕剑中，血茧如一方恐怖的血色肉球，颤栗着飞了出来。
就像是没有发育成功的人脑，没有头骨，那么黏糊糊的一团，还不时蠕动，十分恐怖。
“进去！”
周衍开启自己的魂海，魂海之中，御雷神魂的魂海世界已经开启，魂海咆哮，巨浪冲天。
魂海上空雷鸣电闪，恍如末日。
血茧颤栗得更厉害，却没有进入周衍的魂海。
“你不是想脱离轩辕剑的压制，想要自我吗？你不是很厉害的斩杀了轩辕老祖吗？你进魂海，把我杀了，夺取我的意志，这样你就可以完全自主了。”
周衍冷笑着讽刺道。
血茧静立虚空，颤栗却渐渐的停下，那种如心脏的跳动却是开始了，似乎，这种说法，很让它心动。
“进去！”
周衍再次怒喝一声，施展吞天神术，直接以恐怖的吞噬之力，将血茧卷入了魂海之中！
那一刻之后，周衍疯了一般，于自己的魂海，开启了这暗神域无法开启的寂灭紫炎，开启了御雷神魂的神道雷霆，开启了形意龙魂的炽烈火焰。
魂海动荡，周衍开启了他所有能开启的手段，结合寂灭紫炎，要斩杀这万古邪魂。
要为轩辕老祖复仇。
魂海咆哮，近乎毁灭。
周衍神体龟裂，显出了崩碎的迹象。
龙仙音默默的看着，无能为力，但她却知道，周衍正在与‘魔头’抗衡。
无尽的寂灭紫炎，似乎被御雷神魂的神道雷霆加持，而达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效果。
周衍点燃了自己的魂海，以魂海无尽的魂力和储存的十万修士的魂力一起，作为燃料，焚烧万古邪魂。
血茧变得通透，其中却出现了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似乎竟像是炎炎的声音。
“父王……你好狠心，你要斩杀炎炎了吗？”
“父王，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父王，你忘记了当初水晶棺之中的血泪了吗？炎炎就是血之起源啊……”
“父王……”
……
莫名的声音响彻在周衍心中，令周衍神魂都为之冰冷。
周衍知道，这是幻象，是血茧的恐怖幻象。
所以，任由这声音如何变化，周衍心性不动，几乎玉石俱焚一般，要将这血茧彻底抹杀。
寂灭紫炎，足以毁灭一切，这一点周衍完全可以肯定。有御雷神魂的功法加持，这威力绝不会低。
在这种意志之下，血茧渐渐的变得干枯，最终，血茧破碎了。
血茧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殷红刺眼的血光。
血茧破碎的刹那，血光忽然笼罩了周衍的整个魂海，连寂灭紫炎，也都被覆盖了。
紫炎，几乎变成了血炎。
紫炎还在燃烧着，但是周衍的魂海却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毫无魂海的轮廓。
魂海遭遇这般变故，等同于储蓄水的水库遭遇了毁灭，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
须弥不朽山。
凝练天灵之眼、天眼领域的周颖忽然娇躯一震，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
她几乎瞬间站起身来，同时不时以一种非常古老的至道推衍着什么，俏脸上同时显出了忧虑之色。
“周颖姐姐，怎么了？”
周颖身边，古曦拖着很好看的九道充满神性光泽的白狐尾，惊讶的看着周颖。
毕竟，从进入须弥不朽山之后一直无比淡漠、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周颖，竟是忽然露出了如此动容之色，这让玉狐古曦非常的惊讶。
“没事，只是，原本应该很接近真相了，却又忽然失之交臂。或许，是我们命不该绝吧。”
周颖轻叹一声，说出的话，让玉狐古曦非常迷惑。
“古曦，你说，加入我们暗神域拥有两个你，一个你似乎是源自于过去，而一个你，则是现在或者是将来的你，两者若同时存在，会是什么情况？”
周颖忽然问道。
“这？不可能的，我们玉狐，天生更接近不朽道，知晓，哪怕是不朽道，都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谓的‘时间’与‘轮回’，毕竟只是名为‘时间’，能回到过去的是肉身的形态组成，而不是魂体。所以，尊者们设想的时光倒流、回到过去或者是未来都是不现实的。若是真有这种情况，或许那应该是机械族人的复制体。”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
周颖若有所思，微微沉吟，却没有说出答案。
“到那一天，你就明白了。古曦，白盈姐姐的主人，去寻找光神域很久了，如今可有消息？”
周颖转移了话题。
“之前有信息传回，说是光神域和葬仙地有一定联系，具体却不知。”
古曦解释道。
她的声音很甜美，也很令人心动。便是周颖都觉得，这种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忍不住便让人想亲近。
周颖轻叹一声，衍算的步骤却是因此而自然中断。
“我真不该推算，不该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我担心，这会对所有的一切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影响。如今，似乎不断有征兆出现。我……也不想当一个罪人。”
“我真恨自己，为何忽然间就什么都知道了，而我又能为此，做些什么呢？我又该怎么做？”
周颖心中喃喃自语，十分茫然。
第876章 不如成全我
无尽血色的魂气被不断炼化，魂海化作一片鲜血的海洋，血光冲天。
血茧破碎，邪魂不存。
周衍许久都难以平静下来，难以控制自己那种近乎崩溃的道心，难以摒弃那种因为面对未知的无力感。
但周衍还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因为除了平静，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世界，总有着太多的事情令人失望。
周衍曾一次次的怀抱着希望，携带着坚持，以大毅力一路拼搏、艰难前行。
他以为，只要不在意，就不会心痛。
他也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哪怕是无法尽善尽美，也足以让自己不会遗憾。
但轩辕老祖的身亡，让周衍忽然崩溃，特别是这种血茧还模拟出周衍最亲近的人——女儿炎炎而呈现出心底深处的伤痕的时候。
周衍无法控制那种歇斯底里的狂怒。
修士，总该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周衍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周衍歇斯底里，抛弃一切，疯狂咆哮，引动毁灭寂灭紫炎，焚烧魂海，要与血茧同归于尽。
血茧被寂灭紫炎付之一炬，魂海也千疮百孔，被无尽的血气充盈，让魂海化作了另外一方血海。
一切都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血海依然只是血海。
血茧在某一程度上毁灭了，却如又以周衍的魂海为血茧，凝聚出了血茧的魂海雏形。
但周衍已经不想再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再以寂灭紫炎点燃魂海，结局也一样，依然会是这样。
更何况，如今寂灭紫炎，都已经点不燃魂海了。
“还有什么办法强大？”
周衍眼中闪烁着血光，心中却思量着。
他觉得他已经变了，很多原本可能会在乎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也不愿意去在乎了。
轩辕老祖的死，如一柄剑，深深的刺入了周衍的心底，这个一直默默陪伴着他周衍，却连自己的身世乃至具体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的可怜老人，就这样的去了。
却偏偏在死亡之前什么都知道了，但因为被无名的规则限制，却无比悲哀与不幸。
这种悲哀与不幸，又是那么的令人无力。
“我一直努力的变强，便是希望，可以改变一些惨痛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却不会因为我的努力而改变。那么我努力的意义又何在？”
“哥哥说，让我什么都不要在乎，只需要变强就可以。难道哥哥知道，我若是在乎了身边的人，就注定会疯狂，会无尽痛苦？”
“那个真相，又到底是什么？老祖一定知道了某种我不知道的真相，他似乎想提醒什么，那要提醒的，究竟又是什么？”
周衍喃喃自语，魂海之中的神念凝聚体已经双膝跪地，双手撑着身体，不时在颤栗。
这一方魂海，早已经化作一片血色。
周衍甚至觉得，他的神体各种创伤之下，浑身也必定流溢出了鲜艳的血水，又在那一方雪白色的苍白空间里，失去血色，而变得那么苍白。
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衍的神念在自己的魂海待了许久，最终，他依然完全找寻不到轩辕老祖的痕迹，他只能默默的退出了这一方血色的魂海。
魂海在血气之中恢复了几分，但那种毁灭的魂殇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恢复。
周衍苏醒过来，浑身已经说不出有多么痛苦，就像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快乐。
就像是，这一辈子，都是无止尽的悲剧。
可尽管神体上无尽痛苦，周衍却不发一言，默默的站了起来。
他神体上的血肉崩溃，一块块的掉落下死去的、已经不再拥有生机的血肉。
这些血肉碎块掉落在苍白如霜的地上，又很快失去血色，变成一堆冰冻起的血肉肉晶，在惨淡的光芒下，熠熠闪光。
龙仙音此时依然动弹不得，甚至已经处于弥留之际，近乎必死。
但龙仙音是尊者，擅长魂道，哪怕是要殒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