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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12部分

小说: 花与剑与法兰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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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垂首不语。

    “其实,您真的可以看开点,”夏尔继续安慰。“您得到了自由,也拿到了应得的财产。”

    对面的少女突然哭了出来,泪水一滴滴滴落到棋盘之上。

    “可是先生,我失去了家人啊!”

    夏尔沉默了。

    “回来之后,我还特意去过家里一次。”玛丽用空洞的语气说,“我当时在想,如果他们真的有悔意,我可以原谅他们,毕竟……毕竟都是家人啊……”

    “您的家人责骂了您?”夏尔小心翼翼地问。

    “不,没有。如果有责备,或者干脆无视的话,说明他们内心中还有些愧疚,不敢面对我。可是……可是……比这个更可悲啊!”玛丽抬起头来,用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夏尔,“他们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之前只是一时糊涂,现在他们已经幡然悔悟,叫我原谅他们……就连哥哥也一直在跟我说以后会好好对我……”

    “是吗……”

    “先生,可是我看得出来啊,他们满面笑容的面具下,隐藏的是痛悔啊……”玛丽的泪珠仍在不停滚落。“他们痛悔的是,居然给了我机会让我跑了出来!我看得出来那笑容里面的不甘心和愤恨啊!他们真的,真的就从来没有过任何愧疚!哪怕我在里面枯槁一生他们也无所谓!”

    夏尔不再说话,任由对方发泄自己内心中的痛苦。

    哭了好几分钟,把整个棋盘都沾湿了之后,玛丽才重新说话。

    “就因为这样,我选择了搬出家去,自己读力生活。可是,生活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没错,现在我有钱了,虽然少了三十万,但是还有这么多。可是,我今后该怎么办啊?先生,我今后该怎么办呢?您既然这么有办法,那么也该能解答我的这个问题吧?”

    夏尔沉吟了片刻。

    “小姐,您是真心想问吗?”

    玛丽被夏尔的郑重口吻弄得有些发怔,呆了片刻才重重点头。

    “是的。”

    “那我就给您一些建议吧。”夏尔从口袋里拿出手绢,递给了玛丽。

    玛丽接过了,然后用它轻轻擦拭自己的眼睛。

    夏尔用另一块手绢,把被泪水沾湿的棋子慢慢拿起来擦拭着。

    先擦兵。

    “小姐,我们仔细说下您目前的处境吧——您现在很年轻,而且没有债务负担,更坐享有一大笔钱。必须要承认,在客观处境上,您比绝大多数人要好得多。”

    “也许是吧。”玛丽嘴角微微撇起,自嘲地笑笑,“虽然代价高得吓人。”

    兵擦完了,轮到车。

    “但是,您也要承认,一百四十万法郎虽然看上去不少,但是怎么看也不是一笔花也花不完的钱,它需要好好呵护。如果您染上挥霍的恶习,那很快您就会发现自己一贫如洗。相信您也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在暴富之后去肆意挥霍,结果沦落掉的。”

    “是的。”

    该擦马了。

    “所以,我觉得您应该牢记代价,好好珍惜这笔财富。尤其是考虑到您目前的处境和技能,想必一段时间内您是没有多少赚入金钱的方法的。所以,我认为您可以先花上几十万买一些地产和房产,作为您在未来的安身立命之所。然后将剩下的钱——大约一百万吧——去买国债,这样算来,每年您大概有四万法郎左右的年金收入,当然这笔钱无法让您过上奢侈生活,但是像一个正派人那样活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当时,法国政斧的国债和其他债券的收益率随着时局变化而略有波动,一般在3-5%之间,夏尔所说的是个大略的预估值。】

    玛丽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认真擦拭着棋子一边冷静地给自己分析和建议的金发青年。就是这个青年,将自己救了回来,而且在认真为她考虑着将来。

    现在轮到了相。

    “当然,人活着总是要有点爱好的嘛,不是会被好的爱好所填满,就是会被恶习所充塞。我建议您给自己多一些不花钱又能有乐趣、而且高雅的爱好以打发时间——其一,残忍地说,您现在的资本不足以支撑那些奢侈的爱好;其二,在我看来,华服和珠宝也未必能让一位少女增色多少。我看您可以试试学舞蹈或者声乐,当然,您现在在学习的绘画也很不错……”

    “是这样吗?”

    “嗯,我就是这样看的。”夏尔毫不迟疑地点头。

    终于轮到后了。

    “这些不是特别花钱但是又有些高雅的兴趣能够让您多些格调,而一百四十万的本金作为陪嫁又能让您熠熠生辉,多少优秀青年到时候会为您夜不能寐啊!您可以慢慢地挑选,在里面找出一个聪明、有前途又对您还算忠诚的,然后就可以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您看,只要您肯听从我的建议,我相信您的未来一定会是光辉无比的……”

    夏尔将擦好的后放到了棋盘上。

    玛丽仍旧看着夏尔。

    “况且,您还有智慧,知道取舍也知道当机立断。只要您肯听从我的建议过上这种节制——绝不是吝啬——的生活,幸福绝不会离您而去。”夏尔最后补充。

    “您还是没忘记因为我求援的事儿讽刺我呢。”玛丽叹了口气。

    擦完棋子的夏尔真诚地看着玛丽。“我是真心为了您才说这么多的,当然,听不听从就是您的事了。”

    玛丽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听从您的建议的。”

    “对您的明智我真心感到欣慰。”

    “而且我也会继续和芙兰来往的,我会经常来看望她,和她谈心的……您不会反对吧?”玛丽期盼地看着夏尔。

    “那当然了,您和她是好朋友嘛。”夏尔轻轻摊手。

    玛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至于您说的给自己找个高雅一点的兴趣的建议,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夏尔点点头。

    “所以,您当然不会拒绝教我象棋吧?”玛丽突然笑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夏尔,刚才那几乎能压垮她的忧郁几乎被一扫而空。

    夏尔脸上一僵。

    哎哟,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将军了!

    不过……也没什么。

    “好的,这是我的荣幸。”他浅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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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意外的发现()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十五章 意外的发现

    回到房间之后,芙兰小小地欢呼了一声。濠奿榛尚因为兴奋,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酡红。

    “你们能来看我真的是太好了。”

    “本来我是打算下午放学之后再来看您的。”玛蒂尔达温和地回答,“不过,听到您生病之后,玛丽十分紧张,一个劲儿地要来看您,所以只好请假一起来咯……”

    芙兰欣喜地看着玛丽,然后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玛丽,你真好!”

    面色忧郁的少女,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到你没事就好。”

    看见对方这个表现,芙兰有心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所以她只好装作没事,另外转移了话题。“难得你们今天来我家,就不要只是探视了吧?好好在我家玩一会儿……”

    “可以啊,不过时间不能太晚,我的马车就在这里,而且家里也有门禁,太迟了回家会让爸爸急疯的。”玛蒂尔达回答。

    接着,她扫视了一圈芙兰的卧室。

    芙兰的卧室,布置得比老侯爵和夏尔的房间要多了很多脂粉气:粉红的地毯,粉红的床单,上面还有几只布偶。几个大衣柜,描金的柚木梳妆台上面悬了一面镜子,不过上面摆放的化妆品倒不是很多。不过与众不同的是,在墙壁上,还挂有一些主人比较满意的画作。

    被画作所吸引,玛蒂尔达走到墙壁边,欣赏着主人历年所留下的一幅幅画。

    “这幅画技法有些生疏,不过意境倒是不错,晚霞把农田染成了金色,看上去让人心情舒适。”

    “这是三年前画的,那时候技法当然很生疏啦。”芙兰在旁边很愉快地解说。

    玛蒂尔达似乎真的很欣赏这些画,在芙兰的解说之下一幅幅看了下去。而玛丽仍旧不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欣赏画作,偶尔才插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玛丽突然说:“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下。”

    芙兰有些惊诧,片刻后释然地点点头。

    在玛丽走出房间并且关上房门之后,芙兰叹了口气。“可怜的玛丽!”

    “她的心情很容易理解吧,还能坚持着就已经很不错了。”玛蒂尔达冷静回答,“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她排遣心情,让她早点恢复过来。”

    “她现在应该是找哥哥道谢了吧。”芙兰笑声推测,“哥哥应该能够开导开导一下她的。”

    又是哥哥!玛蒂尔达苦笑,她的哥哥是上帝吗?不过,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确实是有些能力的吧,不是凡俗之辈。

    “希望能够如此。”她淡然回答。

    然后她换了一种小心翼翼的眼神。“芙兰,我今天来找您,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芙兰惊讶了。

    “那封信呢?”玛蒂尔达的表情从刚才的恬淡变成了凝重,“既然没派上用场,那我们就毁掉吧。”

    恍然大悟的芙兰,露出了抱歉的笑。

    “哎呀,瞧我这个记姓!一生病就什么都忘啦!我马上还给您。”

    在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芙兰曾经找玛蒂尔达请求她说服自己的爷爷或者干脆伪造一封信,但是迪利埃翁伯爵因为特雷维尔公爵的关系,根本就不想搀和这件事——倒不是因为害怕特雷维尔公爵,而是他们原本就有交情,伯爵不愿因为这种不关自己的事而破坏关系。

    无奈之下,玛蒂尔达真的干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她伪造了爷爷的信件,准备寄给相关的法律界人士,以爷爷的口吻叮嘱暗示他们对莱奥朗侯爵一家的请求作出否定判决。

    从技术上来说这毫无问题——由于年老昏花,再加上事务繁忙,掌玺大臣阁下没有多少精力一一看完每封信,更别说回复了。所以他最钟爱的这个孙女儿,就在某种程度上扮演了秘书的角色,经常帮忙在爷爷跟前朗读信件,并且对不重要的信件做出格式化的回复。

    恐怕,伯爵的这项安排,也有培养家族子弟的意思在。

    因此,对玛蒂尔达来说,伪造一封“爷爷的信”、并盖上伯爵本人的印章,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

    而且她也仔细考虑过,爷爷位高权重,那些法律界人士轻易不会见到他,就算见到了,又有谁会不知趣地提这种事?一般是不会穿帮的。

    就算穿帮了,她自酌爷爷也不会因此过于责罚她,因为这种事在爷爷看来并不大。顶多骂上几句禁足几天吧,他一向是很疼爱自己的。

    能够想出干出这种事,两位少女在娇弱外表下所隐藏的决心和胆气,真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啊!

    她伪造了这封信之后,就让仆人把它送给了芙兰,预备在万一夏尔办事不力、或者还差了点劲之时寄出去给关键人物。

    现在来看,事件已经得到了一个相当圆满的解决了,这封信也就没有用处——甚至看上去还有点风险。所以她今天过来,探望芙兰是一个主要目的,收回这封信也是重要目的。

    芙兰向她的梳妆台走去,由于还在生病,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她拿起一只小匣子,然后一通翻检最后抽出了一封信。然而,正当她拿出这封信的时候,手不小心扫到了旁边一只匣子,匣子落到了地毯上,里面收着的信件全部散落在地。

    “哎呀!”芙兰惊叫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歉意地朝玛蒂尔达笑了一笑,然后招手让她过来接信。

    玛蒂尔达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信,她打开看了下,确实是自己伪造的那封。

    “能够不用上它真是太好了。”她松了口气。

    “是啊,太好了!”芙兰附和了一句,然后俯身去捡那些散落在地的信件。

    玛蒂尔达顺着她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地毯上。

    “啊!”震惊之下她小声惊呼了一声。

    因为,她看到了一封信,从迪利埃翁伯爵府上寄出的信件。

    迪利埃翁伯爵家的信封有两种,一种是用在公函、或者比较重要的正式信件上,背面印着伯爵家的纹章——一只美人鱼,戴着紫荆花缠绕着的桂冠;一种是比较私人化的信函,用在某些场合,背面只有小小的紫荆花的徽记。

    而她一眼就在地上的一堆信封里找到了一封自己家的信。

    怎么回事?她清楚记得她只给特雷维尔家寄了那一封信,那是谁写的呢?而且还是写给特雷维尔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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