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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部分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664部分

小说: 花与剑与法兰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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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我是十分了解的,也有人乐意听我的话。”

    因为十分惊诧,夏尔微微地怔住了。

    别祖霍夫伯爵是俄国最大的富豪之一,肯定势力也十分庞大,他如果能够暗中帮助法国的话,无论是传递情报还是暗中搞破坏,确实有可能作出很大的贡献reads;。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他本身就是俄国的既得利益者啊?

    但是说他在开玩笑又不像。

    夏尔想了很多,但是还是抓不到头绪。

    “先生,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是说您打算卖国?”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问老人。

    然而这个老人却并不为所动,反而直挺挺地看着夏尔,“我并不认为一个如同现在俄国一样,奉行令人窒息的****统治和农奴制度的国家是我的祖国,我爱俄罗斯,所以我需要推翻沙皇的统治。”

    “可是,在他的统治,您是贵族,而且据我所知是最富有的地主之一。”夏尔严正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没错,我是贵族,我拥有难以计数的财富,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泯灭良心!”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大声喊了出来,“我和俄罗斯一个有良心有道德感的人一样,反对那些这个多少世纪以来让我们民族血流不止的罪恶!而沙皇的****,是这种罪恶的集大成者,也是主要的保卫者,如果将它推倒,我们就可以将这个伟大民族从可怕的奴役当中解救出来。”

    “为此……您乐意帮助外*队击败俄罗斯?”夏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我愿意如此。”别祖霍夫伯爵高傲地点了点头,“先生,也许您很难理解我的想法。但是我可以告诉您,如果有别的办法可以成功的话我不会这么做——但是,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仅仅靠我们的力量是难以直接打垮沙皇政府的,我需要帮手。来敲烂它的利爪,既然如此,不管帮手来自于哪里,它都值得我去求援。”

    夏尔还是迷惑不解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别祖霍夫伯爵看着这个年轻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先生,如今的俄国大致是什么样,您应该清楚的。它名声不好,也不配享有好名声——没错它就是个****和奴役的大监狱,除了一小群人在辉煌的大厅里面狂欢作乐之外,其他人都不得烈火中受苦。我的妻子,是一位公爵小姐,她嫁给我的时候,陪嫁是几座村庄,也许您觉得和您的妻子差不多,您不是也得到了庄园吗?但是您错了……几个村子,它的土地村舍。连同上面的人,都被作为嫁妆转给了我的妻子,这是合法的财产转移。您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吗?人——同我们这些贵族同样流着血。会呼吸,会受伤,会痛苦的人,在我们俄罗斯,是一份可以继承可以转移可以买卖的财产,我们这样的人爱怎么对付他们就怎么对付他们,他们就像牛马一样得给我们干活——上帝啊,如果他们想要为自由逃跑,那就是在犯罪。要被抓捕甚至处刑,尽管我们根本说不清他们有什么罪!”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的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已经引动了心中的怒气,“特雷维尔先生。在帝国现在政府有无数的御用文人,他们会为这样悲惨的恶毒制度来辩护,但是我可以告诉您,凡是为奴隶制辩护的人,不是心怀恶意的傻瓜就是嗜血成性的变态狂,也许两者都是。在俄罗斯不管出身如何,有良知的人都会承认这一点,否则我们就会把自己堕落到美利坚那些庄园主及其后代的地步了!既然这一切必须改变,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拖延去罪恶延续更久呢?我应该为此努力。”

    “我明白了,您是十二月党人。”夏尔好像恍然大悟了。

    “不,我曾是,但是我现在不是了。”老人瞥了他一眼,然后高傲地抬了抬头,“我的那些朋友们,他们个个是十分可爱的人,但是他们不是真正能做成事的人reads;。他们个人道德的圆满,宁愿抛弃一切,那种崇高的牺牲精神我十分敬仰,但是这种愚蠢的道德洁癖,这种光有理想却不肯脚踏实地的空谈,只会让他们的事业一事无成,不过他们中的有些人也许乎这一点,因为在他们看来殉道者的光辉高过真正脚踏实地的革命者……”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了,“他们不知道我的打算,如果他们知道,肯定会反对我的,他们要一次洁白无瑕的革命,哪怕成功的希望如此渺茫。然而,我不能这么愚蠢,因为我是他们的组织者,也是最为的人士之一,多年来我花了无数的金钱和精力来培育他们,他们可以去殉道,但是我必须让我的付出物有所值,没错——他们想要一次纯白无暇的殉道,而我却想要一次粗劣肮脏的革命!”

    “你既然在那个时候呆过法国,那您应该知道,我们在革命当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而不会被几个热血的名词就闹得头脑发昏。”夏尔依旧十分冷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被他所感染,“很显然,不管最开始的理想是多么纯粹,动机是多么高尚,最后鲜血和烈火总会不可抑制地烧起来,直到把一切吞噬为止。”

    “也许很多人会枉死,会葬身于本不该烧向他们的烈火当中,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如果他们需要道歉,我会跟他们不停道歉的,花我的一生时间去道歉——然而,前提是他们要为之前帝国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道歉!那么多人一生来就失去了自由,早早在奴役当中丧失了生命,最后默默无闻地像一条狗一样死去,他们更值得要一个道歉,但是他们没有得到!”也许是因为心情十分激动的缘故,别祖霍夫伯爵花白的胡子也一跳一跳地,眼神中似乎烧着火,“一个沾满了鲜血的正义,总比每天鲜血淋漓的罪恶要好。也许这个正义的到来意味着吞噬很多无辜者的生命,但是它不会带来一片白茫茫的废墟,在烈火燃尽一切之后,新生的草会从荒原当中长出它变成一片沃野……”

    接着,他斜睨了夏尔一眼,“至少,你们法国不就是这样的吗?虽然还有各种各样糟糕的问题,但是至少我觉得比现在的俄国要好,我并不指望我能把俄国变成人间天堂,从此再无忧患,但是如果俄国能至少变成法国这样,我就已经作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至少足以让我安心进棺材。”

    “您……就是说,您想要帮助我们尽可能地打败沙皇的军队,给您创造发动革命的条件?”夏尔终于明白了,接着,他又沉默了很久,“我承认这对一个实用主义者来说,确实是一个富有逻辑的高招。”

    “是吧?如果是您也会这么做的吧?”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摊了摊手,“但是我不会跟我的人承认这一点,他们要洁白无瑕的革命我就给他们。”

    “聪明。”夏尔由衷地赞了他一句,“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比起革命来,我们并不是十分厌恶沙皇政府。”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的合作仅有这一次而已。”老人耸了耸肩,“至少现在您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帮助吧?而且……我们并不是想要皇室人的命,如果有人接受一个宪法的话,那么保留君主也并不那么难以忍受,我是个不那么讲纯粹的人。”

    “也许不会。”夏尔点了点头,“可是在之后,如果沙皇陛要求我们来绞杀您的话,我想法国政府是不会拒绝的。”

    “我感谢您的坦诚,特雷维尔先生,这实在让我吃惊。”老人朝夏尔笑了笑,“但是您要来的话尽管来吧!如果西方干涉,我到时候会组织义勇军抵抗你们。我们背靠国土,而你们是承担不起几千公里外大军的持续消耗的,法国人民的伟大实践告诉了我这一点,我不相信俄罗斯可以做得更差。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的话,我将为这个得到新生的国家奉献一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秘密的默契() 
“您要组织义勇军对抗我们?”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夏尔怔了一怔。  。  。

    如今法国的陆军实力可是欧洲头等的强国,多少年来一直都让欧洲其他国家深为忌惮,可是这位伯爵还是自信满满地在他面前宣称根本不怕法国干涉,要效仿当年的法国人民,组织起来战胜欧洲国家的干涉。

    不管怎么样,这份豪气倒是值得赞赏一下。

    虽然他说自己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但是从他的表现来尔总能感觉到一种理想主义者的光辉。

    这也正常吧,如果没有一点理想主义的话,谁会放着好好的大富豪的生活不过,去选择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我很理解您对俄罗斯人民的感情,不过我想您有些过于自信了,俄国并不是一个法国那样的国家。”夏尔轻轻叹了口气,“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是,您的革命基础何在呢?据我所知俄国的国民普遍穷困不堪,人民也普遍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他们光是挣扎求生就已经够累的了,他们不会理解什么叫做自由,也不会理解您是在拯救他们——所以,您难以得到他们的响应,那么您能够依赖的人是什么呢?无非也就是一群有理想而且愿意殉身的人而已,他们的精神也许伟大,但是他们的人数肯定很少,他们能够支撑起您所想要的革命吗?如果您不得不面对整个欧洲的话,您甚至没有足够多的人来支撑起一支反对我们的军队。如果没有刺刀保卫的话,那么精神即使再伟大也是存活不下来的……”

    “您说得倒是没错,所以我倒是渴盼有你们的干涉呢!”伯爵突然大笑了起来,“俄罗斯人民虽然没有什么知识,也许一时间不会理解我们解开他们身上锁链所付出的努力和其意义,但是他们懂得什么叫**,他们爱自己的土地,爱全他们的俄罗斯母亲!你们一干涉,俄罗斯母亲就会受到灾难的威胁。而这就将唤起他们的热情,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站起来挡在你们的刺刀面前!而那时候,你们所带来的火焰,将会比我们的千言万语更能打动他们。我十分喜爱和尊重法兰西民族。他们在那二十年里面的表现,使我坚信一个觉醒了民族是坚不可摧的——如果你们真的来了,那么,俄罗斯民族将会在欧洲的进攻面前同样觉醒起来,拿起刀剑。保卫母亲,也同样保卫新得到的自由!”

    如此富有热情和感染力的宣言,并没有打动夏尔,但是却让他明白了,别祖霍夫伯爵在这个问题上主意已定,而且坚定地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有利于他所热爱的民族的。在这种人面前,再怎么泼冷水也是没有意义的。

    他也不想和别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说实话,现在他们是在进行一个假设性的问题,所以争议下去也没有意义——伯爵的事业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呢,抵抗法**队干涉更是久之又久的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的,光是推翻沙皇的统治就已经足够耗光他的精力了。

    摆在夏尔面前的问题很简单,他究竟要不要和别祖霍夫伯爵合作?

    而他也有什么不合作的理由。说到底,只要对他现在有利就行了,俄罗斯变成什么样子又管他什么事呢?

    “好吧,先生,对您所期盼的革命我不予置评,这是俄罗斯的内部事务,我们不干涉别国的内部事务。”夏尔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们确实不介意在有必要和沙皇陛下敌对的时候。多上一个朋友,而且是一个很有实力和威望的朋友。”

    “那你们什么时候会和沙皇为敌呢?”伯爵反问。

    “这个我并不能断言。”夏尔还是狡猾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我们至少在现在,还在奉行对国家同时睦领友好的外交政策。不想与人为敌。”

    “虽然我不是外交界的人,但是我知道您这只是骗人的套话而已。”伯爵冷淡地瞟了他一眼,“一个国家不可能也做不到跟国家都友好。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同英国人达成了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就意味着一场对俄战争迫在眉睫。”

    虽然很想从他口中问出这个消息渠道到底是哪里,但是夏尔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问了对方也不会说的。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我想这是十分偏颇的说法。”夏尔强行否认了对方的话,“毫无疑问,英国人对贵国是的一些做法是有某种不满,但是这种不满并没有达到想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况且,法国对贵国更加是充满了友好——我们是一个刚刚新创的政权,国内的事情就已经让我们焦头烂额了,我们无法想象要和一个强国为敌……”

    “特雷维尔先生……您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怔怔地尔一下之后,伯爵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我并不介意您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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