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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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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进入了战场,他更鼓舞他的得胜的军队向给他们带来羞辱

的敌人以残酷的打击和报复。从霍那因的战场上,他毫不迟

延地指挥队伍向距离麦加东南6英里的塔耶夫包围,这是一

个强有力的重要据点,它的肥沃的土地在阿拉伯半岛的沙漠

中为叙利亚生产水果。一个友好的曾受过围城技术训练(我

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的部落向他提供了一队善斗的山羊

和一些军用机械,另外还有500名工匠兵。但他提出给塔耶

夫的奴隶以自由的做法都是徒劳的;同样无用的是,他违反

自己的法令毁掉那里的果树,由矿工挖开那里的土地,然后

让他的部队从挖出的缺口进攻,在围攻了20天之后,这先知

开始下令撤退了;不过他撤退时却唱着表示胜利的、赞美真

主的歌,并假惺惺地为这个城市的不信真主的市民们的悔罪

和安全祈祷。这次幸运的远征所获战利品共有俘虏6000人、

骆驼2.4万头、羊4万只和4000英两白银:一个曾在霍那

因战场作战的部族用他们奉献给偶像的牺牲赎回了他们的俘

虏:但穆罕默德却自动放弃掉他应从他的士兵们那里分走的

五分之一的战利品,以弥补那一损失,并希望,为了他们好,

他能占有和蒂哈马省的树木一样多的羊群。他并不指责科雷

西人的不忠,却企图通过异常的慷慨行为,割掉他们的舌头

(他自己这么讲的),确保他们的忠诚:竟然给了阿布苏富

扬300头骆驼和20英两白银;于是麦加完全实心实意地归顺

了这个大为有利可图的《古兰经》的宗教。

流亡者和相助者都抱怨说,他们承担了战争的重负,而

在庆功时却被忽略了。“天哪,”他们的机智的领导人回答说,

“让我用一些只是过眼烟云的礼起来安抚这些新近的敌人、这

些不可靠的新入教者吧。我的生命和一切的一切可以全由你

们保卫。你们是我的逃亡时的伙伴、我的王国的伙伴和我的

天国的伙伴。”塔耶夫的代表们由于害怕再次遭到围攻,也追

随在他的左右。“哦,真主的使徒,请允许我们有3年和平时

间,让我们仍奉行我们的古代宗教吧。”“一个月也不行,一

小时也不行。”“那至少别让我们祷告。”“没有祷告活动,还

算什么宗教?”他们只好无声地屈服了:他们的庙宇被毁,所

有阿拉伯半岛的偶像都遭到同样的毁灭的命运。他的副将们,

在红海、大洋和波斯湾的岸边都受到一个忠心的人民的热烈

的欢呼;在麦地那的宝库前跪拜的使臣(用阿拉伯人的语言

来说)多得像棕榈树成熟时期的果实。整个民族都已屈服于

真主和穆罕默德的权杖:贡金的带有侮辱性的名称取消了:那

自愿或被迫交出用于慈善事业的捐赠或什一税被专用于宗教

活动;共有14.4万个穆斯林陪伴着那位使徒进行了他最后

的一次朝圣活动。

当赫拉克利乌斯从波斯战争中凯旋的时候,他在埃米萨

接待了要求全世界的帝王和民族都来信奉伊斯兰教的穆罕默

德的一个使臣。在这个基础上,阿拉伯半岛上的人们以为:那

位基督教皇帝一定秘密改变信仰了:好虚荣的希腊人想象着

麦地那的君王曾亲临拜访,并从丰富的皇家财富中分得一片

富足的领地,同时获得容器安全撤出叙利亚省的许诺。但是

赫拉克利乌斯和穆罕默德的友情却转瞬即逝:这新宗教并不

曾消除萨拉逊人的掠夺精神,却反使之有所增强;而一位使

臣的被杀更提供了3000名士兵侵入一直向约旦东部延伸的

巴勒斯坦的领土的正当借口。那神圣的旗帜交托给了泽德;这

个新兴教派是如此严守纪律或充满热情,那些最高贵的头目

也毫无怨言地在那位使徒的奴隶手下工作。在他死后,雅法

和阿卜达拉相继掌握指挥大权了,而如果这三人都不幸战死,

那部队已被授权自己选出一位统帅。这三个人都在穆塔战场

上牺牲了,那是让穆斯林们在一个外敌面前初试锋芒的军事

行动。泽德走在战斗的最前列像一个士兵一样倒下了;雅法

也死得非常英勇,令人难忘:他失去了右手:他于是把妻子

转移到左手中举着:左手也破砍掉了,他就便用血淋淋的双

臂抱着它,直到他全身50处受伤光荣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了。“前进,”阿卜达拉填补上他留下的空缺,大声叫喊着,

“放心地前进吧,等着我们的不是胜利便是天堂。”一支罗马

人的长矛在这两种选择中作出了决定;但那倒下的旗帜却立

即被麦加的新入教者伽勒德抓在手中了:9把长刀都被他用

手折断;他的英勇阻止并击退了人数更多的基督教徒的进攻。

当晚在军营中举行的会议上,他被选为总司令:第二天,他

灵巧的调度保证了胜利的取得或萨拉逊人的撤退;伽勒德也

因而被称为上帝之剑,而闻名于自己的弟兄和敌人之中。在

讲台上,穆罕默德以先知的狂热情绪,大讲幸福的烈士们的

花冠如何华美,可在私下里他仍然露出了一般人的天性:当

他对着泽德的女儿痛哭的时候,他颇为吃惊了:“我看到什么

了?”那惊愕的信徒问道。“你瞧,”那使徒回答说,“一个朋

友在悼念他的一位最忠诚的朋友的死。”在征服麦加之后,这

位阿拉伯半岛的君主装着正准备对付赫拉克利乌斯的敌对行

动;却忽然公开向罗马人宣战,而并不试图掩饰这一行动的

艰苦性及其危险。他尽量给那些穆斯林打气:他们说到没有

经费、没有马达、没有给养;又赶上正是收割季节,而且盛

夏的高温令人难以忍受:“地狱里还要更热得多,”生气的先

知说。他讨厌逼迫他们去打仗;但他回来以后,却谴责了一

些犯有严重错误的人,并给以开除出教50天的惩罚。他们的

失职更增强了阿卜达拉、奥斯曼,以及那些不惜牺牲自己的

生命财产的忠诚伙伴们的高尚品德;穆罕默德在1万头马匹

和2万名步兵的头上展开了他的大旗。那次进军真是苦难重

重:灼热、充满疫疠之气的沙漠风更增强了行路人的困顿和

干渴:10个人轮流骑一头骆驼;最后他们竟不得不无耻地从

那有用的动物的腹中取水解渴。在半路上,在离麦地那和大

马士革还有10天路程的地方,他们在塔布克树林和泉水边休

息。以此为界,穆罕默德决定停止再进行任何战争行动:他

声称他对对方的和平态度已甚为满意,很可能他是被东部皇

帝的军事部署给吓住了。但是,行动积极、无所畏惧的卡勒

德到处宣扬他的威名;而这先知又接受了从幼发拉底到位于

红海尽头的阿拉伯的许多部落和城市的归顺。对于他的基督

教臣民,穆罕默德一般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贸易自由,保

护他们的财产和货物,并容许他们信奉自己的宗教。他们的

阿拉伯弟兄的软弱曾阻止了他们起而反对他的野心;基督的

门徒现在却和犹太人的仇敌互相友好了;现在对世界上最强

大的一种宗教提出优惠的投降条件,是完全符合一位征服者

的利益的。

穆罕默德之死

一直到63岁,穆罕默德的体力都还能应付他的世俗和宗

教使命让他付出的辛劳。他不时发作的癫痫病,这个希腊人

加之于他的荒唐的诽谤,倒更值得人们同情,而非惹人厌恶;

但他认真地相信,这是因为在卡伊巴有一个犹太妇女为了报

仇让他服了毒药。在4年的时间里他的健康情况一天不如一

天;他也越来越虚弱;而他的致命的疾病则是接连14天,不

时使他丧失理智的高烧。每当他清楚知道自己死期将临的时

候,他总以自己的谦恭或悔罪来教诲他的弟兄们。“如果有任

何一个人,”这位使徒站在讲台上说,“我曾不公正地鞭打过

他,我这里让他如数在我自己的脊背上抽打。我有没有无端

破坏过某一位穆斯林的名声?让他站出来当着在场的这么多

人的面指出我的错误。有没有人被夺走了什么货物?我的为

数不多的财产将用以连本带利付清那全部的债务。”“有的,”

在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叫着说,“我应得的三个银币一直没有得

到。”穆罕默德听他讲了一下情况,满足了他的要求,并感谢

这位债主现在就提出,而没有等到那审判日才提出他的要求。

他以相当坚定的态度面对着死亡的来临;给他的奴隶以自由

(按表上所列,共有17个男奴隶和11个女奴隶);详细地对

自己的葬礼进行了安排;劝止了为他哭泣的朋友们的悲哀,并

给他们以和平的祝福。直到他死前的第三天,他仍按规矩进

行公共祈祷仪式;他原选定阿布伯克尔接替他的位置,似乎

表明他有意让这位年迈的、忠诚的朋友作他的宗教和政治领

导的继承人;但他明智地谢绝了一次更明显的提名可能招来

的危险和妒嫉。在一个他的理智显然并非完全清醒的时候,他

命人拿来纸和墨水,要用它写,或更正确地说,口述一部圣

书,讲述他所获得的神示的全部内容及其完成情况:在他的

病房中马上引起了一场他是否应该在权威性方面压过《古兰

经》的争论;这先知于是指责他的门徒不应该意气用事。如

果他的这点绵薄的努力能有助于维护他的妻子们和伙伴们的

传统,他现在在他的家庭的怀抱之中,并在他生命的最后时

刻,表现了一位使徒的尊严和一个狂热信徒的信念;他描绘

了加百列对他的几次拜访,他向地球作了一次永久的告别;不

但对最高神灵的仁慈,也对他的恩惠表示了满腔热情的信心。

在他们的亲切交谈中,他提到了他的特权问题,死神在恭敬

地征得这位先知的许可之前不允许擅自带走他的灵魂。这一

要求得到了准允;于是穆罕默德立即陷入化解的痛苦之中:他

把头枕在他最心爱的妻子艾莎的膝上;他因剧烈的痛苦昏厥

过去;在他恢复知觉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望着屋顶,虽然声

音有些颤抖,神态却十分坚定,讲出了他的最后几句断断续

续,但仍清楚明白的话:“哦真主,……宽恕我的种种罪过……

对,我来了,……来到我天上的同胞们之中了;”他就这样安

静地躺在铺在地上的毛毯上死去了。由于这一悲痛事件远征

叙利亚的行动只得中止了:军队停留在麦地那的城门口:头

目们都聚集在他们的眼看待死的主子的周围。先知所在的这

座城市,特别是那所房子里,到处是一片悲痛的哭泣之声,或

无声的绝望;现在只有一种狂热情绪能唤起一线希望和安慰。

“我们的真主的见证,我们和真主之间的中间人和联系人,他

怎么可能会死呢?真主作证,他没有死:和摩西、耶稣一样,

他只是陷入一种神圣的昏迷之中,不一会儿他就会回到他的

忠诚的人民中来的。”明摆着的情况公然不予承认;欧玛尔拔

出刀来,威胁着哪个不信神的人敢说先知已经死去,便砍掉

谁的头。这场混乱终于靠阿布伯克尔的威望和冷静的态度平

息下去。“你们所崇拜的,”他对欧玛尔和在场的人群说道,

“究竟是穆罕默德还是穆罕默德所代表的真主呢?穆罕默德的

真主是永生的;但这先知却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而且

根据他自己的预言,他现在已经经历了一般凡人的命运。”他

被他的最亲近的家人虔诚地埋葬在他躺着咽气的地方:麦地

那由于成为穆罕默德死去和埋葬的地方顿时身价百倍;许许

多多去麦加的朝圣者常常离开大道,前来这简朴的先知的坟

头出于至诚地鞠躬致敬。

穆罕默德的为人和私生活

在穆罕默德的生命结束之后,人们也许想到我应该权衡

一下他一生的功过,并说一说,对这个非同一般的人物是否

应称他为狂热教徒或江湖骗子更为恰当一些。即使我本人和

阿卜达拉的儿子私交很深,这工作也仍然十分困难,很难保

证一定能写得成功:现在是相距12个世纪,我只能透过宗教

的迷濛的烟雾窥伺他的模糊的身影;即使我能够真实地勾画

出他在一个时辰内的准确形象,那飘忽的相似也必然不能同

样适用于赫拉山的孤独者、麦加的传教者和阿拉伯半岛的征

服者。这位一次巨大革命的创始人似乎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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