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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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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时的一位红衣主教与诗人说,“全被飞来的巨大石块

砸毁;城墙也被撞墙锤撞得百孔千疮;那些塔楼陷入一片火

光和烟雾之中;而那些进攻者则一心想着掳掠和复仇。”这种

破坏活动更因法律的专横而登峰造极;意大利的各派轮番向

各自的对手进行盲目的无原则的报复,把他们的房屋和城堡

夷为平地。拿那和外敌斗争的·日·子和国内斗争的·年·代作一比

较,我们必须承认,后者对这座城市的破坏作用要更大得多;

我们的看法还得到了彼特拉克的证实。“看哪,”这位桂冠诗

人说,“这就是罗马的遗迹,就是她的伟大的光辉形象的残余!

时间和野蛮人都不能夸口说,是靠它们的功劳造成了这惊人

的破坏;这完全是她自己的市民,她的那些出色的子孙们干

的;而你们的祖先(他是在给一位叫安尼拔尔狄的贵族写

信)撞墙锤所干下的破坏是布匿的英雄们用刀剑无法完成

的。”至于最后两个毁败的原因的影响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互

相起着作用;因为那些被内战破坏的房屋和塔楼总会需要从

那些古代遗迹中得到新的、不断的材料补充。

大 剧 场

这些对一般情况的观察也可单独应用于提图斯的圆形大

剧场,它可能因其本身巨大,也可能因其中有尼禄的巨大雕

像而获得了·大·剧·场之名:如果听其自然,任凭时间和风雨侵

蚀,它或许可以万古长存。曾经计算过它的层数和座位的好

奇的考古学家们都倾向于相信,在那石头台阶最高层上面的

圆形剧场原来还有几层高起来的木制楼座包围着,它们曾多

次被火烧毁,却又被皇帝们一次次重新修复起来。一切贵重

的,可拿走的或亵渎神明的东西,那些众神和英雄的雕像,那

些雕刻的、用黄铜铸成,或用金、银箔包裹的贵重装饰物,都

成为外来侵略或狂热的教派斗争的,成为那些野蛮人或基督

教徒的贪婪的首要对象。在圆形大剧场的巨大石块上可以看

到许多孔洞,对此的两种可能性最大的猜测代表了各种使之

毁败的意外事件。这些石料原是用黄铜或铁的坚固的榫头联

接起来的,掠夺者的眼睛也没有忽略掉这些价值较低的金属;

这块空地被改作了一个集市或市场;一项古老的调查中曾提

到过修建这座圆形大剧场的工匠们;那些缝隙钻成或被扩大

成孔洞以便用以插入支撑手工业交易的商店或帐篷的支柱。

剥落得仅剩下赤裸裸的巨大骨架的弗拉维圆形剧场,使得北

部来的朝圣者看到它感到无限惊诧和景仰;他们的粗野的热

情爆发出一句可贵的谚语或格言,在8世纪时被收入尊贵的

比德的残片中:“只要圆形大剧场还存在,罗马也必将存在,

一旦圆形大剧场倒塌,罗马也将倒下;而一旦罗马倒下,那

世界也便不复存在了。”在现代战争体系中,一个在三座山的

控制之下的地点绝不会被选作据点;但是那城墙与拱门的坚

固程度可以承受进攻的炮火;因而可以让人数众多的守军驻

守在这包围圈中;而当一部分人占领着梵蒂冈和卡皮托里亚

丘的时候,另一部分人则潜伏在拉特兰大教堂和大剧场的战

壕之中。

关于罗马的古代节目的废止的问题,必不能过于偏狭地

理解;那些特斯塔克山和阿戈那利斯竞技场的血腥的体育运

动,都有该城的法律或习俗加以限制。有威武庄严的元老主

持评定胜负和分发作为奖品的、用布料或丝绸制成的金圈,或

按当时的叫法:Pallium。每年的开支由犹太人奉献;而徒步、

骑马或驾驶战车的竞赛项目,则因有72位罗马青年参加的马

上斗枪和马上比武项目,而身价大增。在1332年一场按摩尔

人和西班牙人的方式进行的烤牛宴,就在圆形大剧场内举行;

当时的实际情况有一部当时写下的日记曾加以描述。剧场中

又按需要换上了长凳;一份通告,直发到里米尼和拉文纳,邀

请贵族们在这项危险的活动中一显自己的技艺和勇气。罗马

的妇女被划分为3个中队,就座于3个楼厅内,这楼厅在这

一天,9月3日,都被用大红色的布装扮起来。公正的亚科瓦

·迪·罗维雷从第伯河的彼岸将这些妇女领来,她们全是土

生土长的、纯种的罗马人,仍然代表着古代特征和气质。城

里的其余人仍和往常一样分为科隆纳和乌尔西尼两派:这两

派人都为自己的妇女队伍的人数之多和美貌感到骄傲:人们

曾盛赞萨维拉·乌尔西尼的超群的美貌;而科隆纳家的人,则

因自己家的最年轻的妇女在尼禄塔楼的花园中扭伤了脚,而

未能出场感到万分遗憾。冠军赛的前后顺序由一位年高德劭

的公民抽签决定;然后他们便手执一支长矛,看来是徒步,下

到竞技场或池子中去,与一群野公牛较量。从这群人中,我

们的编年史作家选择了20位最杰出的骑士的名字、旗帜颜色

和遗言。其中不乏罗马和这个基督教国家的最著名的人物:马

拉泰斯塔、波伦塔、德拉·瓦列、卡法雷洛、萨韦利、卡波

基奥、孔蒂、安尼拔尔狄、阿尔提里、科尔西:旗帜的颜色

随他们当时的兴趣和所在地位而定;他们的遗言则表明他们

的希望或绝望,并充满英勇和勇猛的气慨。“我只身一人,就

像霍拉提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一位勇敢的陌生人的自信:

“我生活在郁闷之中,”一位鳏夫的悲泣:“我在死灰下面燃

烧,”一位谨慎的恋人:“我崇拜劳维尼阿或卢克雷蒂娅,”现

代狂热情绪的含糊的宣言:“我的信念是纯洁的,”一位穿白

号衣的人的座右铭:“谁能比我更凶猛?”或一张狮子皮的格

言:“如果我淹死在血泊中,那将是多么快乐的死!”勇而忘

生者的愿望。乌尔西尼家族的骄傲或谨慎阻止他们进入战场,

那战场现被和他们有世仇的3个对手占领着,他们的铭文体

现出科隆纳家族的崇高与伟大:“我尽管悲伤,却很坚强;”

“一如我伟大一样的坚强;”“如果我倒下了,”他对观众说,

“你们也将和我一同倒下;”暗示(那位当代作家说)其他家

族都是梵蒂冈的臣民,而只有他们是朱庇特神庙的支持者。圆

形剧场中的战斗是危险而充满血腥味的。每一位竞赛者都轮

流下去与一头野公牛较量,胜利可能归于那些四足动物,因

为在它们的对手一方,9人受伤18人死去之后,仅剩下11人

了。有些最高贵的家庭可能会痛哭不已,但在圣约翰·拉特

兰大教堂和斯塔马乔雷·马里拉教堂举行的盛大的葬礼,却

为人民提供了另一个节日。毫无疑问,罗马人的鲜血是不应

该在这样的战斗中流洒的;然而,在指责他们鲁莽的同时,我

们又不得不赞美他们的勇敢;那些高贵的自愿者,在楼座上

的一排排美女的注目下,展示他们的英雄气概,不惜冒着生

命危险,他们与那成千上万的被强行拖上杀人战场的俘虏和

罪犯相比,无疑将引起更广泛的同情。

圆形剧场作此种用途只限于稀有的、甚至是独特的节日:

对材料的需求每日不断,而市民却也能不加限制,毫无怨恨

地予以满足。14世纪时,一项臭名昭著的和解的法案使得两

派都获得同样可以无偿从圆形大剧场这个公共采石场取用石

料的特权;波焦哀叹这里的大部分石头都被愚蠢的罗马人烧

成了石灰。为阻止这种滥采,为防止有人黑夜到这个广阔而

阴暗的地方进行犯罪活动,尤金尼乌斯四世建起一圈围墙把

它包围起来;并通过一项长篇有效的文书,把这块地面和这

座建筑都捐给了附近一座修道院的僧侣。他死后,那围墙在

一次群众暴乱中被推倒;而如果他们自己真对他们的先辈的

最伟大的纪念物稍存尊敬之心的话,他们这样决心不让它不

幸成为私人财产也许是完全对的。它的内部已被毁坏:但是

在16世纪中叶,那崇高趣味与学识的时代,外部围墙尚有

1612英尺仍然完好无损;有80座上下三层的拱门高达108

英尺。对目前的破坏,保罗三世的几个侄子是罪魁祸首;每

一个看到这座法尔内塞宫殿的旅行者都会忍不住对这些暴发

的亲王的亵渎神明、奢侈无度的罪行发出诅咒。人们对巴尔

贝里尼家族也加以类似的指责;而后来的每一代统治者恐怕

都曾一次次对它加以损害,直至最开明的教皇本尼狄克十四

世把这座圆形大剧场置于宗教的保护之下为止,他这是把一

个被迫害与神话传说用如此众多的基督教殉教者的鲜血污染

的地方,作为圣地保护起来了。

罗马城的修复

当彼特拉克第一次尽情观赏那些残破碎块之美也非言词

所能形容于万一的伟大纪念物的时候,他对罗马人自身的无

动于衷的冷漠态度不免感到震惊;当他发现,除了他的朋友

里恩齐和科隆纳家族的一人外,一位来自罗讷河的陌生人,对

这个首都的这些古迹,竟然比该市的贵族和土生土长的市民

更为熟悉得多的时候,他只是感到丢人,而非兴奋。大约在

13世纪之初写成的对该城的一项古老的调查,详尽地展示了

罗马人的无知与轻信;且不要去谈在人名和地名上的诸多错

误,只是那关于卡皮托里亚丘的传说就足以使人忍不住轻蔑

和气愤地一笑。“卡皮托里亚丘,”一位不知名的作家写道,

“是因为它是世界之首所以才这么命名的;过去执政官和元

老们都住在这里,统治着该城和整个世界。那坚固而高大的

城墙上布满了玻璃和金子,并冠以雕刻得无比富丽、复杂的

屋檐。在那城堡下面耸立着一座大部分用金子做成,并装饰

着多种珍贵宝石的宫殿,其价值估计为整个世界的三分之一。

所有各省的雕像都按秩序排列着;每一个雕像的脖子上都挂

着一个小铃铛;经过魔法的奇妙安排,如果某一省发生了反

对罗马的叛乱,它的雕像就会转向那一方向的天空,铃铛也

会作响,于是朱庇特神庙的先知便报告这一预兆,元老院也

便得知危险已经临近了。”另一个较为次要,但也同样荒唐的

例子或可见之于那早已从君士坦丁浴场运到基里那尔山丘

的,由两个裸体青年牵着的两匹大理石马。毫无根据地给他

们加上菲迪亚斯和普拉克西特列斯的名字或许还可以原谅;

但是怎么也不能把这些希腊雕刻家生存的年代挪后400多

年,从伯里克利时代移到提比略时代了;他们也不应被变为

两个哲学家或魔法师,以裸体作为真理和知识的象征,向皇

帝表露了他的最秘密的行动;他们在拒绝了一切金钱方面的

酬谢之后,请求准许他们有幸永远留下这自身的石像。罗马

人就这样相信魔法的力量,竟变得对艺术的美完全无动于衷

了:波焦所能看到的雕像不过5个;那些被偶然或有意埋入

废墟下的大量的雕像,很幸运,推迟到一个较为安全、较为

开明的时代才出土。现在装饰着梵蒂冈的尼罗河,在一些工

人在密涅瓦的一座神庙或女修道院附近挖掘一个葡萄园时已

曾被探索过;但是那位因常有一些好奇的人前来参观感到厌

烦的不耐烦的园主,又把那些不值钱的大理石埋回到原来的

墓坑中去。一座10英尺高的庞培雕像的发现引起了一场诉讼

风波。它是在一堵界墙下被找到的:那位公正的法官曾提出

把它的头从身子上分离开,以满足两位相邻的主人的合理要

求;要不是由于一位红衣主教的干涉和一位教皇的慷慨,把

这位罗马英雄从他的野蛮的同胞们的手中解救出来,那项判

决就会付诸实施了。

然而野蛮的阴云终被逐渐驱散了;马丁五世和他的继承

者的和平统治修复了该城的各种纪念物,并恢复了这个基督

教国家的秩序。罗马的进步,自15世纪以来,已不是自由与

勤奋的自然结果。一座大城市的首要的、最出自天然的根基,

是四周有一片能为它提供生活资料、制造业和外贸资源的人

民勤劳和人口稠密的农村。但是罗马的大部分郊区都变成了

一片凄凉的空旷的荒野:亲王和教士们的抛荒的田产由一群

懒惰的穷苦无告的奴仆经营耕种;而那点微薄的收获又被一

个垄断的商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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