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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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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面前公开进行。患者的苦痛会当场由驱魔师的法力或法

术消除,观众还可以听到被降伏的魔鬼供称自己原是一个古

代神话中的小神,不该亵渎神灵妄自窃取了人类的崇拜。但

我们只要想一想,大约在公元2世纪末的伊里奈乌斯时代,死

人复活也完全不被认为是什么希罕事;而且只要情况需要,当

地的教会便会组织大批斋戒的会众一同祈祷,以重演这种奇

迹,连那个依靠他们的祈祷死而复活的人也能从此在人们中

间长时间生活下去,那么这种神奇的治病的法术,不论治愈

的是什么痼疾怪病,也不可能再引起人们的惊奇了。在这样

一个时代,信教的人可以拿出那么多战胜死亡的例证来,而

那些怀疑派的哲学家却仍然拒绝和嘲笑人能复活的说法,似

乎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有一位出身贵族的希腊人便曾拿这一

点作为全部争论的重要基点,他对安条克的主教提奥菲卢斯

说,如果他能够让他亲眼看到有一个人确实死而复生,他便

将立刻信奉基督教。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位东部的第一个教

会的主教,尽管迫切希望能使他的这位朋友皈依基督教,还

是觉得以拒绝这一公平合理的挑战为好。

原始教会的奇迹,在得到许多代人的承认之后,近来有

人通过极其开明的深入的研究,对它接连进行了攻击;这种

研究虽然得到公众的普遍赞许,但在我们自己的以及欧洲其

它地方的新教教会的神职人员中,似乎引起了广泛的责难。我

们在这个问题上的不同看法,并不完全是来之于某种特殊的

论点,而倒是因为受到我们研究和思考问题的习惯的影响,尤

其是我们一向惯于,要让我们相信一件神奇的事情便必须有

充分的证据才行的影响。一个历史家的职责却并不要求他在

这场微妙而重要的争论中夹入他自己的见解;但是我们也不

应该隐瞒,要采取一种可以调和宗教和理性二者的利益的理

论确有困难,也难以将这种理论恰当地加以运用,难以不出

差错、不自以为是、如实准确地划定那一幸福时代的界限,而

不致倾向于把它的成因归之于超自然的天赋。从第一个神父

到最后一位教皇,一代接一代的主教、圣徒、殉道者和奇迹,

从未有片刻间断;而迷信的进程是如此徐缓,几乎让人无从

觉察,使我们根本不知道应当从那个特定环节截断这传统的

链条。每个时代都能为那些使它有别于其它时代的奇易事件

充作见证,而它的见证在分量和可信程度上似乎并不低于前

代所提,这样一来,如果我们不用2世纪时我们慷慨施之于

查士丁或伊里奈乌斯的同等程度的信赖,来对待8世纪的

尊敬的比德或12世纪神圣的伯纳德,那我们就将会在不知不

觉中被领上一条责怪自己前后矛盾的道路。如果任何这类奇

迹的真实性得依靠它表面上的实用性和正当程度来得到承

认,那我们知道,每个时代也都有许多不信教的人需要劝化。

许多异端分子需要驳斥,以及一些偶像崇拜的民族需要使它

皈依;所以什么时候都不能找到上天应当插手其事的足够的

动机。然而,既然每一个接受神的启示的人无不相信神奇法

力的真实性,而每一个有理性的人又无不肯定那种法力已不

复存在,那么十分明显,那就必然有过某一个时期,这种力

量或者突然一下,或者逐渐地在基督教教会中消失了。而我

们不管把那一时期安排在那一时代,使徒去世的时代,罗马

帝国改奉基督教的时代,或者阿里乌斯邪说归于消灭的时

代全都一样,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基督教徒竟会毫无所感,这

同样都会未免让人感到十分惊讶。或者,他们在失去神奇力

量之后仍然假装着具有那种力量。这样,轻信代替了信仰的

职能,狂热被允许冒用神灵感召的言语,把一个偶然事件或

人为的安排产生的效果全归之于出于超自然的原因。对于新

发生的真正奇迹的经验,应该可以教会基督教世界的人们认

清天道的规律,并使他们的眼睛(如果我们可以使用一个很

不恰当的说法的话)习惯于“天工”的风格。如果近代的一

位最有才能的意大利画家妄自用拉斐尔或科勒乔的名字来装

扮他的拙劣的摹拟之作,这狂妄的欺骗行为一定会很快被揭

穿,并遭到愤怒的斥责。

不管自使徒时代以后原始基督教教会对于奇迹问题抱有

何种想法,这种在2—3世纪的信徒中如此显著存在的什么都

信的温和性格,无疑对宗教的事业和真实性都产生了一些意

想不到的有利作用。在现代,一种潜在的、甚至无意的怀疑

主义始终纠缠着最虔诚的人的思想。人们对于超自然力量的

真实性的承认,多半都不是积极的欣然同意,而只是一种冷

漠、被动的认可。我们的理智,或至少是我们的想象,已长

时间习惯于观察并尊重大自然始终不变的秩序,对于亲自去

观看可见的神的行动实在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在基督

教的初期阶段,人类的情况是绝对不同的。在异教徒中,最

有好奇心或最易轻信的人,常常被劝说去参加一个声称确实

具有神奇的法力的团体。原始基督教教徒永远立足在神秘的

土地上,而他们的思想经过训练已习惯于相信绝对违反常情

的事物。他们感觉到,或者自以为感觉到,在他们的四周到

处有魔鬼在不断对他们进行袭击,他们依靠从神的显灵中得

到安慰,从预言中获得教导,并依靠教会的祈祷使自己出乎

意外地从危险、疾病,甚至死亡中被解救出来。他们常常自

以为是其目标、工具,或目睹者的真实或想象的奇异事迹,使

他们十分愉快地以同样的轻松但却更为合理地去接受福音教

历史上确凿有据的奇闻;在这种情况下,不曾超过他们自己

的经验范围的奇迹就能启发他们,使他们以高度的信心去接

受显然超出他们的理解能力的不可知的奥秘。正是这种超自

然的真实所留下的深刻印象一直在信仰的名义下得到了百般

赞赏,这样一种心理状态当时被视为获得神的恩典和未来幸

福的最可靠的保证,并被描绘为一个基督教徒的最高或唯一

的美德。按照更为严厉的学者们的说法,一些非基督教徒也

同样可以实行的美德,在证明我们正确的工作中是没有任何

价值或功效的。

首批基督教徒的严厉的道德观

Ⅳ.但是,原始基督教教徒总以美德来显示他们的信仰;

他们十分正确地认为,能够启发或压制人的理解能力的对神

的信念必然同时能净化信徒的心灵,并指导他的行动。基督

教中第一批肯定他们的兄弟们的纯洁性的辩护士,以及稍后

一个时期赞扬他们的先辈的圣洁的作家,都曾以极其生动的

色彩展示了通过对福音教的传播向世人推荐的习俗的改革。

既然我的目的只在于说明一些可以用以支持启示说的影响的

人的因素,我这里只打算简略地提出可以很自然地使得原始

基督教教徒和他们同时代的异教徒或他们的堕落的后代相比

起来,显得更为纯洁和更为严肃的两种动力——为过去的罪

恶忏悔,以及值得称许的维护自己所属社团名誉的意愿。

很早以前,便有一种由非基督教徒的无知或恶意引起的

对基督教徒的责难,说他们诱使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来参加

他们的组织,而他们一旦稍有悔改之意便极易被说服,依靠

受洗用的净水冲洗掉他们所犯的、各个庙宇的诸神决不会轻

予宽恕的罪行。然而这种责难,在对它的歪曲之处获得澄清

之后,却和过去曾扩大教会的人数一样,更提高了它的声誉。

基督教的朋友们可以毫无愧色地承认,许多最出色的圣徒,在

受洗以前,都是最不可救药的罪人。那些过去在尘世上,虽

不够完善,却一直遵循着仁爱、宽厚的原则的人,现在从自

己行为端正的意识中便可以得到一种恬静的满足,并进而使

他们再不易受到那种忽然暴发出来的羞愧、悲伤和恐惧情绪

的侵扰,而正是这种情绪促成了许多激动人心的突然的皈依。

福音教的教士,效法他们的神圣的主子,对于那些因过去的

罪恶行为受到良心谴责,而且常常是自食其果的男人,尤其

是女人,并不采取鄙弃的态度。当他们一旦从罪恶和迷信中

挣脱出来,并看到光荣的永生的时候,他们便会决心不仅终

生致力于善行而且将终生忏悔。追求完美将成为他们的灵魂

的主导情绪。谁都知道,理智只关心冷漠无情的平庸,而我

们的热情,却促使我们以勇猛的步伐跨越过两个最遥远的极

端中的空间。

当新的信教者已经加入信徒的队伍,并已能参与教堂的

各种礼拜活动的时候,他们便会发现,由于另一种不全是宗

教,而是一种无害的具有不可忽视的性质的考虑,使他们不

致再次陷入他们旧时的混乱生活中去;任何一个特定的会社

一旦和自己所属的民族大家庭或宗教脱离,马上就会受到普

遍的和招人忌恨的注意。一个会社的人数愈少,它的名声便

愈会受到其成员的善行或恶行的影响;每一个成员都有责任

极为警惕地注意他本人的行为,同时也要注意他的同教弟兄

们的行为,因为他既然可以希望分享大家共同的荣誉,也便

必须准备蒙受共同的耻辱。当比提尼亚的基督教徒被带到小

普林尼的法庭上的时候,他们恳切地向这位前执政官保证,他

们绝不可能进行任何违法的阴谋,因为他们已立下庄严的誓

言决不偷窃、抢劫、通奸、作伪证和诈平等等扰乱社会公众

和私人安宁的罪行。在此后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候,德尔图良

还带着真诚的骄傲夸耀说,除了宗教的原因,很少有基督教

徒死于刽子手的刀斧之下。他们的严肃的独居生活使他们憎

恶当时人的骄奢,而习惯于奉行廉正、淡泊、俭朴,以及一

切平凡的家庭美德。由于大部分教徒都从事某种行业或职业,

他们便有责任以最大的诚实和最公平的交易方式,消除世俗

的人对他们的外表的圣洁极易产生的怀疑。世人对他们的鄙

视锻炼了他们的谦虚、温和和忍耐的习惯。他们愈是受到迫

害,便愈是紧密地彼此团结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互相关怀和

毫无猜忌的信赖使许多非基督教徒都十分感佩,也常给一些

假情假义的朋友以可乘之机。

关于原始基督教徒的品德,有一个情况确实是真实可信

的,那便是连他们的过失,或者可以说他们的错误,都是由

于过分重视自己的品德造成的。那些他们的言辞可以证实他

们的权威性可以用来影响其同时代人的信念、原则、甚至具

体实践的教会的主教和学者们,对圣书的研究全都可说是诚

敬有余而技能不足;他们常常对基督和使徒们的严格的教义

死板地按字面加以理解,而后来的注释家却明智地以更灵活、

更为形象化的方式予以解释。狂热的神父,希图使福音教义

的完美性超出哲学的智慧之上,把自我修炼、净化和忍耐的

职责推到了一个在我们今天这种虚弱、腐败的状态中几乎不

可能达到、更是无法长期保持的高度。一种如此非同一般、如

此崇高的教义,必然不可避免地会博得人民的尊崇;但是却

又不容易取得那些世俗哲学家的赞许,他们在这短暂的人生

中的作为始终只从自然感觉和社会利益的角度来考虑。

在最高尚和开明的天性中,我们又可以区分出两种非常

自然的倾向,喜爱欢乐和喜爱行动。前一种爱好如果受到学

术和艺术的熏陶、社交游乐的陶冶,并通过对节俭、健康和

名誉的关注而予以纠正,便可以成为个人生活中绝大部分幸

福的来源。对行动的喜爱是一种具有更强烈、更难预测性质

的原则。它常常导致愤怒、野心和报复行动;但是如能有公

正、仁爱之心加以指导则它又将成为一切高尚品德的源泉,而

且这些品德如果再配合以相应的才能,则一家、一国、或一

个帝国便可能因他一人的无所畏惧的勇武精神而获得安全和

繁荣。因此,我们可以把大多数可喜的特性都归之于喜爱欢

乐一类,而把大多数有用和令人起敬的特性归之于喜爱行动

一类。二者兼备而且彼此和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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