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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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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议。对于常被每年一度或临时的选举打破的公众宁静的

关心早已使得原始基督教徒建立起了一个极受尊重的永久性

的领导机构,并从他们的长老中选出一位最明智、最圣洁的

人,让他终生执行教会最高长官的职务。正是在这些情况下,

主教这个崇高的头衔才开始从长老这一平凡的称号中冒了出

来,后者仍是每一个基督教元老会成员的最自然的尊称,前

者则被专用于它的新设立的高贵的主席职位。这种似乎在1

世纪结束之前便已开始采用的主教统治形式的优点是如此

明显,对于基督教未来的宏大和当前的平静来说是如此重要,

因而马上就毫不迟疑地为早已散在帝国各处的会社所采纳,

在很早以前便因合乎古制而得到承认,而且直到现在仍被

东方和西方最有影响的教会看作是原始的,甚至是神圣的机

构而加以尊重。我们用不着说,最早荣膺主教头衔的虔诚、

谦卑的长老们是并不可能享有,也或者他们拒绝了,现在环

绕罗马教皇的三重冕或德国大主教的主教冠那种权势和排场

的。但我们可以十分简略地概括说明一下,他们最初的,虽

有时也带有世俗性质,但主要属于宗教方面的十分狭窄的权

力范围。它包括掌理教会的礼拜活动和纪律、监督数量和名

目都无形中日益增多的宗教仪式、任命由主教分别给他们指

派职务的各种教堂执事、管理公共基金,以及处理一些虔诚

的教徒们之间不愿在法庭上向偶像崇拜的法官暴露的纠纷。

在一个短时期中,这些权力是根据长老团的建议,并经教徒

大会的同意和批准后行使的。原始教会的主教只不过被看作

是他们的同辈中的排头兵,是自由的人民的忠实的仆人。无

论何时,如主教位置因原主教死亡而空缺,便由全体教徒大

会从长老中选出一位新主教;其中每一个成员都认为自己具

有神圣的担任圣职的资格。

在使徒们死后的一百多年中,基督教会所采用的就是这

样一种温和、平等的制度。每一个社团本身自成一个独立的

共和体。尽管在一些最遥远的小邦之间也相互保持着友好的

文书和使臣来往,整个基督教世界却并没有任何最高权威或

立法会议把大家统一起来。由于信徒的人数日渐增加,他们

发现把他们的利益和计划更密切地结合起来,很可能会产生

一些好处。到2世纪末期,希腊和亚洲的教会便采取了省宗

教会议这个有用的制度,我们完全可以有理由认为,他们的

这种形式是以他们自己国家的尽人皆知的一些先例,如希腊

的城邦代表会议、亚该亚同盟,或爱奥尼亚诸城市代表会为

模式建立起来的。各独立教会的主教必须在指定的春、秋两

季在各自的省会集会的作法,很快就成为一种惯例和法律。他

们对问题的考虑可以得到少数几位卓越的长老的帮助,也因

有旁听的群众在场而受到一些限制。他们制定的被称为教规

的法令决定着有关信仰和纪律问题的任何重大争论;人们很

自然地会相信,圣灵的灵感必会大量地向这个基督教人民代

表的联合会倾注。这种宗教会议制度既符合个人野心,又符

合公共利益的需要,因而在短短几年之内,便在整个罗马帝

国各地被普遍采用。在各省的会议之间也建立了经常的信函

联系,以便彼此就会议进行情况互通信息、沟通意见;不久,

正统基督教教会也采取了一个大联邦共和国的形式并获得名

副其实的力量。

当某些教会的立法权力在不知不觉中为宗教会议所取代

的时候,主教们却通过他们的联合行动获得了更多的行政和

决断的权力;而且,在他们一旦意识到他们具有共同利益的

时候,他们便可以采用联合的力量,侵犯教士和人民的最基

本的权利了。3世纪高级教士在不知不觉中已改劝告的口气

为命令口气,为未来撒下了篡夺权力的种子,并用圣书中的

寓言故事和武断的词藻来弥补他们的力量和理智方面的不

足。他们提高了主教职位所代表的教会的团结和权力,对它

每个主教都享有平等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常说,君主

和行政长官可以吹嘘自己享有尘世的转瞬即逝的统治权:而

只有主教的权威得自于神,并可以从这个世界延续到死后的

世界。主教是基督的摄政者、使徒的继承人,也是摩西戒律

中高级祭司的神秘的替身。他们专有的除授圣职的特权,同

时侵犯了教士和人民选举的自由:而如果他们在教会管理工

作上仍在征询长老的意见和人民的意向,他们一定先得反复

思考这样主动去屈尊求教会有什么好处。主教们承认他们的

同教弟兄的大会握有最高权力;可是在他的特定教区的管理

问题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同样迫使他的羊群对他绝对服从,仿

佛教民真就是这个习惯用的比喻中的羊群,同时也仿佛牧羊

人就是比羊群更高一等。而且这种服从也并非在一方无需强

制,另一方毫不抗拒的情况下形成的。教会组织中的民主部

分,在许多地方一直得到教士内部热心的或利害相关的反对

派的热烈支持。但是,他们对教会的一片忠心,却被加上了

自立宗派和分裂的恶名,而主教的事业得依靠一些积极主动

的高级教士的努力才得以迅速发展,这些人,如迦太基的西

普里安,能把最有野心的政治家的谋略和似乎仅为圣徒和殉

教者所有的基督徒美德协调起来。

最初破坏长老之间的平等地位的那些原因,同样也在主

教中造成了特别显赫的地位,从而也便产生了最高的管辖权

力。每当他们于春秋两季在行省宗教会议上集会的时候,各

个人在才能和声望方面的差别,与会成员无不了然于心;广

大会众则常为少数人的才智和辩才所控制。但是为使公共会

议顺利进行,要求有一种比较正常的不那么招人忌恨的才德;

各省宗教会议的永久主席的职位总由该省省城的主教担任;

而这些野心勃勃的;很快就会获得总主教和首席主教高级头

衔的高级教士于是全暗中准备,从他们的同辈主教弟兄的手

中篡夺下不久前主教们所获得的凌驾于长老团之上的同样的

权威。而且没有多久,一种争夺最高权势和权力的斗争便在

那些总主教们自己之间展开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尽力用最夸

张的语言、陈述自己所管辖的城市的人间荣誉和优越性;由

他负责管教的基督徒的人数之多和富足;从他们中产生了多

少圣徒和殉教者,以及他们如何圣洁地保存了,经过一连串

正统的主教,从一向被视为他们教会的奠基人的使徒或使徒

的门徒传下来的基督教信仰的传统。无论从哪个方面,也无

论是从政治还是宗教的角度来看,谁都很容易预见到,罗马

必会受到各省的尊重,并且很快就会使各省臣服。教徒团体

在帝国首都占有适当的比例;罗马教会在所有基督教组织中

规模最大、人数最多,而且在西部,还最为古老,许多其它

的基督教组织都是通过罗马教会传教士的虔诚努力而建立起

来的。安条克、以弗所或科林斯,常以有一个使徒作为奠基

人而百般自豪,而第伯河的两岸却可能曾获得有两位最杰出

的使徒在此传道和殉教的光荣;罗马的主教们总都很谨慎地

要求继承凡是圣彼得本人或他的职位所享有的一切特权。

意大利和各省的主教都愿承认他们在基督教的贵族政治中具

有按顺序和联合上的首席地位(他们的原话便是如此)。但是

专制君主的权力却被厌恶地拒绝了,雄心勃勃的罗马的守护

神从亚洲和非洲各民族身上体会到了一次比她过去抵制她的

世俗统治时还要更为激烈的对她的精神统治的抵制。那位以

最绝对的权威统治迦太基教会和省宗教会议的爱国的西普里

安人坚决而有效地反对罗马教皇的野心,巧妙地把自己的事

业和东方主教们的利益联系起来,而且像汉尼拔一样,在亚

洲心腹地带寻找新的同盟。如果说这场布匿战争并没有流

血,那主要不是由于斗争双方的高级教士态度温和,而是由

于他们无此能力。他们仅有的武器是互相辱骂和开除教籍;这

种武器,在整个争论的过程中,他们可是也以同样的愤怒和

激情拼命向对方投掷的。每当现代的正统基督教徒不得不把

那些宗教卫士,以如此突出的、似乎只有在元老院或兵营中

才有可能出现的激烈情绪,进行争论的细节,和一个教皇或

一个圣徒和殉教者连系起来,对他们进行谴责的时候,总感

到十分苦恼。

教会权威的发展引起了僧俗之间的重大差别,而这一点

当时的希腊人和罗马人却是根本不知道的。这里俗人这个

名称包括全体基督教人民;而僧人,按字义来理解,则专指

特别选出让他们从事宗教活动的那一部分人;正是这一类值

得赞美的人民构成现代历史的最重要的,但不一定总是最有

启迪意义的主题。他们相互的敌对情绪,有时会破坏新生的

教会的安宁,但他们的热情和活动却会在共同的事业中联合

起来,而必然侵入主教和殉教者胸怀的对权力的爱好(经过

最巧妙的伪装)自会推动他们去增多他们的教民的人数,扩

大基督教帝国的疆界。他们并没有任何世俗的力量,而且在

很长时间中他们只是受到民政当局的制裁和压迫,而很少得

到他们的帮助;然而他们却早已得到,并已在他们自己的社

团内部加以运用两种最有效的治理的武器,赏赐和惩罚;前

者来自信徒们的虔诚的慷慨捐献,后者则出自他们的虔敬的

恐惧。

1.曾使柏拉图为之醉心,并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于严酷的

艾塞尼派之中的资财共有制度,在一个很短的时期中曾被

原始教会采用。最早一批信徒的狂热促使他们卖掉自己深感

厌恶的世俗的财产,并把卖得的价款呈献在使徒们的脚下,自

己则满足于接受大家平均分配的一份。随着基督教的进步,这

种慷慨捐赠的制度便逐渐松弛并终于废除了,因为当它后来

落到不似使徒那么纯洁的一些人手中的时候,重新回来的人

性中的自私很快就会使它被滥用和遭到破坏;因而后来改信

这一新宗教的教徒都准许保有其原有的世袭财产,可以接受

遗产和遗赠,并可以通过一切合法的商业和工业,扩大他们

各自独有的财产的数额。福音教的执事们只接受适当的一部

分,而不要求全部捐献;而在每周或每月的集会上,各个信

徒,可以根据需要的紧迫性、财产的多少和虔敬的程度,自

愿适当捐助以充实公共基金之用。捐赠数量不论如何微薄,都

不会被拒绝;但根据大家经常受到的教诲,谁都知道,摩西

戒律中关于按什一制捐赠的条款仍是每一个人的神圣义务;

另外,既然在一种不很完备的纪律要求之下,所有犹太人都

奉命要交出他们所有财产的十分之一,那么基督的门徒就应

该使自己显得更加慷慨,并通过放弃反正很快必将随整个世

界一同毁灭的多余的财富以立下功绩。几乎无须说明,每

一个教会的忽多忽少没有定准的收入,必会随着教徒的贫或

富而有很大的差异,他们本身在偏僻的乡村十分分散、而在

帝国的大城市又非常集中。在德基乌斯皇帝时代,行政官员

们都认为,罗马的基督教徒拥有十分可观的财富,他们在作

宗教仪式时使用金银器皿;他们的新教徒中有许多,为了增

加这个教派共有的财富,卖掉他们的土地和房屋,完全置不

幸的儿女们的利益于不顾,而他们则常因父母成了圣徒,自

己却当了乞丐。对于局外人和敌人的猜测,我们本不应完全

信以为真,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从下述我们仅知的,曾提出

具体数字或表示明确概念的两个情况来看,这种猜测倒是可

信,或有可能属实的。几乎就在同一个时期,迦太基主教忽

然发出募款赎回被沙漠地带的野蛮人所俘虏的努米底亚弟兄

的号召,竟然能从一个远不如罗马富足的社团募集到了十万

塞斯特斯(约850英镑)。大约在德基乌斯时代一百年之前,

罗马教会一次从一个希望在首都定居的本都人手中,获得了

一笔数逾二十万塞斯特斯的巨额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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