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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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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而自豪。他的一座在名声和宏伟方面可以与朱庇特神庙争

胜的庙宇修建在一个宽阔的人工堆积的小山顶上,这小山比

周围的城市地面高出一百步,小山内部的空处由坚固的穹隆

支撑着,并分成若干条相连的拱道和一间间地下房屋。这座

神圣的建筑被一个四边形的柱廊包围着;雄伟的神殿和精美

的雕像显示出了艺术的最高成就。在废墟上以新的辉煌的姿

态重新恢复起来的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珍藏着各种古代学

术文献。在提奥多西发布敕令严禁异教徒的祭祀活动以后,这

类活动在塞拉皮斯城里和塞拉皮斯神庙里却仍然容许进行;

这一独特的宽容被轻率地归之于基督教徒本身的迷信的恐

惧;仿佛他们真不敢禁绝这只有它才能防止尼罗河水泛滥,保

佑埃及农业丰收,并使君士坦丁堡得以生存下来的古老的宗

教仪式。

那时候,荣登亚历山大里亚城大主教宝座的是和平和善

良的死敌提奥菲卢斯;他是一个胆大妄为的恶棍,双手随时

被不义之财或鲜血所沾染。塞拉皮斯神庙的荣誉激起了他虔

敬的愤怒;而他对一座古老的巴克斯神殿施加的侮辱使异教

徒相信他正在筹划更大、更危险的阴谋。在动荡不安的埃及

首府,一点点轻微的挑衅行为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内战。数量

和力量远不及他们的对手的塞拉皮斯的信徒们在哲学家奥林

皮乌斯的煽动下拿起武器,决心以生命捍卫众神的祭坛。这

些异教的狂热信徒固守在塞拉皮斯神庙,或者说,塞拉皮斯

堡垒之中;以勇猛的出击和顽强的防守击退了敌人的包围;他

们还采用极不人道的残酷手段折磨捕获到的基督教徒俘虏,

以求在绝望中寻得最后一点安慰。小心谨慎的行政官竭尽全

力,力求作到暂时休战,等待着提奥多西乌斯的最后答复以

决定塞拉皮斯的命运。双方都不带兵器,全在中心广场上集

中,当众宣读了皇帝的命令。在读到拆除掉亚历山大城的一

切偶像一句时,在场的基督教徒爆发出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

而那些不幸的异教徒,原来的狂热化作了愤怒,一个个哑口

无言匆匆溜出会场,靠着逃跑的速度或无人认识,避开他们

的敌人的侮辱。提奥菲卢斯立即动手拆除塞拉皮斯神庙,这

时除了这座建筑本身的坚实厚重之外,已再没有任何其他困

难。但这个困难确实也无法克服,最后也不得不扔下地基不

管,只求把这建筑的上层捣毁成一堆废墟了事,其中有一部

分不久就被清理干净,以便腾出地方修建一所纪念一些殉教

者的教堂。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的珍贵图书全被抢走或破坏,

直到20年后,那里的空荡荡的书架还不免激起每一个没有被

宗教狂热冲昏头脑的参观者的无限惋惜和愤慨。许多从此无

可挽回地永远消失的古代天才的作品,也完全可以不遭受因

打倒偶像崇拜而引起的劫难,以供后代人消遣,或从中求得

知识;而那位大主教的狂热或贪婪从那些作为他们的胜利报

酬的大批俘获物中也完全得到满足了。他们把用金银铸造的

神像或花瓶精心地溶化开,而把那些不值钱的金属制品砸烂

后随意扔在大街上,提奥菲卢斯不遗余力地揭露崇奉偶像的

祭司们的欺骗和邪恶行为:说他们如何利用天然磁石捣鬼,如

何设法在空心的神像中暗藏一个活人,以及他们如何无耻地

利用虔诚的丈夫和毫无戒备的妇女们对他们的天真的信

赖。这些指控看来有一定的可信性,因为它们与迷信活动的

欺骗和谋利思想并无矛盾。但同样的那种精神也很容易使人

下流地倾向于对一个被击败的敌人竭尽污蔑和漫骂之能事;

只要想到杜撰一段奇妙的故事比查明一顶真正的骗局要容易

得多,我们对那些指控的真实性便不免大打折扣。塞拉皮斯

的巨大塑像随着他的圣殿和他们宗教的被毁也一同遭了殃。

大量不同种类的金属餐具被人拼凑成这位神灵的巨大形象,

其宽度直达至圣所两侧的墙壁。这座塞拉皮斯像呈端坐状,左

手握着权杖,整个外貌和一般的朱庇特塑像极为相似。他与

朱庇特的不同之处在于放在他头上的是一顶筐状或斗状的帽

子,以及在右手中抓住的一个带有典型意义的妖怪;一条蛇

的头和身子分为三枝,每一枝的末端各有一狗头、一狮头和

一狼头。有人十分肯定地声称,如果有人胆敢亵渎这位神灵

的神威,那么天和地便会立即又回复到原来的混沌之中去。有

一位胆大的士兵,在宗教狂热的激励下,手执战斧,爬上了

梯子,这时,甚至连在场的基督教徒群众全都捏一把汗,不

知将出现什么结果。他奋力向塞拉皮斯的面颊砍了一斧;半

边脸应声落地;但却没有出现闪电雷鸣,天和地仍旧保持着

原有的秩序和安宁。那得胜的士兵继续挥斧砍杀,那座巨大

的偶像轰然倒下,摔成了碎片;塞拉皮斯的肢体还被胡乱拖

着走过亚历山大里亚城的街头。他的已被砍烂的尸体则在大

竞技场上,在人群的一片叫喊声中,被烧成灰烬;许多人把

自己所以改变宗教的原因归之于亲眼看到他们的保护神全然

无能。这种群众性的、赋与崇拜对象以可见的物质形体的宗

教,有使人们易于从感觉上对它们熟悉因而加以接受的优点;

但这种优点常会因为许多难免会发生的偶然事件揭穿了偶像

崇拜者的虔诚全属虚妄,而立即全部破灭。按照一个人的思

想倾向,他几乎不可能不对一件凭自己的肉眼和下贱的双手

觉察不出,它和天生或经人制作的一般物件有何不同的任何

偶像或圣物,长期保持着崇敬之心;而且,如果在危难时候

这些偶像的秘密、神奇的威力连保全自身都无能为力,他便

会立即鄙弃他的祭司们的那些无根据的胡吹,很正常地感到

那偶像,和自己过去死抱着的迷信思想,是多么可笑。塞拉

皮斯倒掉之后,异教徒们还存着一线希望,认为尼罗河将不

再每年向埃及的亵渎神明的统治者们提供足够的水了;而尼

罗河水迟迟不再泛滥似乎就已表明了这河神的愤懑。但这次

的迟延却很快又被河水的迅速猛涨所补偿。大水突然更超过

了正常的水位,于是对那些心怀不满的人又形成一个安慰,他

们高兴地想着洪水马上就要来临了。一直到这条平静的河流

终于恢复大家熟悉的最有利的水位16肘,或大约30英尺的

时候。

对异教仪式的查禁

罗马帝国中的神庙是都被荒废或毁灭掉了,但异教徒

的深刻的迷信思想使他们却仍然多方设法逃避提奥多西对任

何奉献牺牲的活动都将严加惩处的禁令。乡村中的居民的行

动一般不易为怀有恶毒的好奇心的人所注意,他们用聚会宴

饮的形式掩盖他们的宗教活动。遇上重大的节日,他们大批

聚集在某些圣树的广阔的树荫下;杀牛宰羊,然后加以烧烤;

这种乡村的宴饮活动按俗原可以焚烧香烟和为众神唱赞歌,

以示庄重。而且,一般认为只要不用牲畜的任何一部分焚烧

祭神,只要不设置承接牲畜鲜血的祭坛,只要注意免去仪式

开始前的奉献醎饼和结束时的奠酒,这种节日聚会便不会使

参加的客人蒙上非法以牺牲献祭的罪名或因此受到惩罚。不

论事实的真假如何,也不论这种区分有无道理,这些遮遮掩

掩的活动终于被提奥多西对异教徒迷信活动给以致命打击的

一纸敕令一扫而光了。这道禁令使用了最绝对、最明确的措

词。“我们决定并希望,”这位皇帝说,“我们的任何臣民,无

论是行政官员还是普通公民,无论职位多高或社会地位和处

境如何低下,都不得在任何城市或任何地方,用无辜的牲畜

作为牺牲向一个无知觉的偶像献祭。”杀生祭神和用牺牲的内

脏占卜的做法,不管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都将被视为谋反的

叛国罪,非处死不足以偿其辜。异教徒的其他一些不那么充

满血腥味,不那么可怕的迷信活动也被视为十分有害于宗教

的真实性和尊严而严加取缔;其中特别提出,使用发光球、花

环和乳香,还有祭酒活动都在必禁之列;就连供奉无害的家

庭守护神一类的家神也被列入这项严格的禁令之中。如有人

在家中进行这类渎神的非法活动,其从事该活动的房屋和产

业便将被没收;如果他巧妙地利用别人家的房舍来进行这种

亵渎活动,则他将当即被强制处以二十五磅黄金,或至少一

千金币的罚金。那些玩忽职守发现宗教的秘密敌人进行偶像

崇拜不予告发或惩罚的人,也将处以数目与此大致相等的罚

金。这些就是提奥多西的迫害法令的主要精神,这些法令在

他的儿子和孙子们的手中一再推行,因而受到基督教世界的

普遍赞扬和欢呼。

在德基乌斯和戴克里先的残酷统治时期,基督教曾被作

为对古代和传统宗教的反叛而加以禁止;但对一个不知名的

危险的教派所抱有的不公正的怀疑却对紧密团结的、迅速取

得胜利的正统基督教会表现了某种程度的宽容。但同样出于

恐惧和无知的借口却不能适用于那些粗暴践踏人性和福音精

神的基督教皇帝们。多少人的经历已暴露出异教的弱点和愚

昧;理性和信仰之光也已向人类的大多数表示了偶像的虚妄;

那个仍坚持自己信仰的日趋没落的教派,原也有可能可以在

平静和没没无闻中继续维持他们的祖先的宗教习俗。如果异

教徒也具有原始基督教徒所具有的那种无所畏惧的精神,那

基督教的胜利便必将沾满了血迹;朱庇特或阿波罗的殉教者

也可以抓住这个光荣的机会把自己的生命财产奉献在他们的

祭坛前。然而这种执着的狂热情绪和多神教的松懈、散漫的

精神是不相容的。那些正统基督教帝王们的不停的猛烈攻击

总以被击物质的松软柔顺而被化解;异教徒们的逆来顺受的

态度使他们可以免受提奥多西法令的折磨和惩罚。他们不但

不再宣传众神的权威高于皇帝,而且只是低声抱怨几句,从

此停止举行那些被皇帝禁止的神圣的仪式。如果说他们因一

时的冲动,或觉得有希望可以秘密进行,忍不住冒险一试他

们所喜爱的迷信活动,他们的恭顺的悔过表现也能使基督教

行政官员们的严厉态度无用武之地,而且,尽管内心可能有

几分不满,他们几乎从不拒绝接受福音教的约束,以作为对

自己的莽撞行为的惩罚。各个教堂里都充满了这种无价值的

改教者,日益增多的会众,他们都是为了眼前利益接受了占

统治地位的宗教;在他们虔诚地模仿着基督教信徒的姿势,念

诵祷文的时候,他们却虔诚地默默召唤古代的诸神以安慰自

己的良心。如果说异教缺乏忍受苦难的耐心,他们也同样缺

少反抗精神;散在各地的数以万计的人,只对神庙的毁败不

胜悲伤,却毫无反抗地屈服于他们的敌手加之于他们的命运。

叙利亚农民和亚历山大里亚市民反对个人盲信的怒潮的无组

织地反抗活动被皇帝的名望和权威很快压了下去。西部的异

教徒,并不能帮助提高尤金尼乌斯的地位,却由于他们的半

心半意的追随反使这位篡位者的事业和名誉都受到损害。教

士们大声疾呼说,他的叛教罪更加重了他叛逆的罪行,说在

他的许可下胜利女神的祭坛又被重新修复了;还说象征朱庇

特和赫耳枯勒斯偶像的形象公然和战无不胜的十字架旗帜一

同出现在一片田野上。然而,异教徒的虚幻的希望很快就随

着尤金尼乌斯的失败而破灭了;他们因此完全被暴露在这位

征服者的仇恨之下,他不惜尽一切力量消除偶像崇拜,以使

自己不负上天的恩宠。

一个奴隶国家随时准备对他们的宽大的主子欢呼,即使

他经常滥用他的绝对权力,但只要并不曾把无法无天的做法

和残酷压迫推向极端。提奥多西可能确曾向他的异教臣民提

出过接受洗礼或者死亡的选择,而善辩的利巴纽斯一直都赞

扬了一位不曾通过一纸严格命令迫使他所有的臣民立即皈依

并奉行他们的君王所信仰的宗教的皇帝的温和态度。信奉基

督教并没有定为拥有社会公民权的起码条件,那些轻信并接

受奥维德的神话传说,坚决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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