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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谁是谁的天使-安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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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有些后怕:要是我追上了,未必会和这个女孩这样幸运。我可没有人家的底子。看来对于我这样身手的选手,还是应该听那两位先生的。
  
  昨天听我口头描述是一回事,今天打开包包检查后发现内容果然如此却又是另一回事。发现包包里原封未动的小东西后,卡卡脑门上几乎是在冒火:“就这点东西你也去和他拼命?豁出去似的追,值当吗?你——简直气死我了!”
  
  直到进了屋,他的气还没有消。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总是一副小弟弟的样子,有点可爱的故作老成;他对我也总是笑眯眯的。以前可都是我冲他发脾气他忍着,没想到我文佳大姐也有受他气的一天。
  
  知道他是为我好,生气也是因为替我担心,所以陪着笑脸,连忙开空调帮他降温,拿饮料替他败火。为强调一下我的真诚,还站在他身后装小媳妇,胡乱给他捶捶背。
  
  怀柔政策果然好使。一会儿,他的火气明显消了不少。喝了一口我给他端来的酸梅汤,他斜眼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因为我不知道爱惜自己。”我低眉顺眼。
  
  他的眼神中写着:既然知道你还犯!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量力而行。”人家这么疼我,我不能不表示一下欢喜。于是撅起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个带响儿的。
  
  卡卡似乎不太领我的情,哼了一声。提起我的包包,看了看上面挂的小玩偶,总算有了点笑模样。要知道,我把这个东西挂上,可是做很长时间心理建设的;自我催眠了半天:你今年才二十岁——你今年才二十岁——
  
  卡卡拉开了包包,翻过来一抖,立刻,包里所有的零零碎碎全部翻滚了出来。卡卡还在嘀咕:“就这点烂玩意儿,差点赔上你的命!”
  
  他看一件,丢一件;人家警察哥哥、警察弟弟刚从劫匪手里抢回来的东西陆续牺牲在了他的废纸篓里。
  
  “你收拾这些破烂干什么?没有一件有用处的!前一阵子就告诉你让你清理一下,你总是懒。”他的气已经明显消了。
  
  赶紧过去套近乎:“是,是,请随便清。”这个臭小子,你文大姐几天不发威,你就忘了自己是属耗子的了?也罢,且让你神气几天。
  
  “这就是你买的新内衣?”这个变态,居然开始动手拆我那包装可爱的内在美!
  
  我的脸上现在一定是遍布着火烧云。连忙扑上去抢。
  
  卡卡一脸坏笑:“你怕什么?我看看你又不会少块肉。”
  
  他的眼睛居然往我胸前溜:“现在身上穿的那件也是这种款式吗?”
  
  天啊,他的脸皮真够厚的,居然和我讨论这种女性话题!
  
  “你变态啊!还我!听人家说某个学校有人专门偷女生的内衣裤,我看没准儿就是你!”故意损了他一句。
  
  “有你的看就够了,去看别人的做什么?!”卡卡道。难道他昨天晚上的酒还没有醒?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好象喝醉了?我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件有着细小蕾丝花边的内衣;套着它的小塑料袋已经被卡卡丢到了废纸篓里。
  
  “佳佳”,卡卡的声音有些不稳,他早上偷偷喝酒了吗?为什么他的脸和脖子开始泛起了红晕?他把我搂在怀里,声音颤抖着:“佳佳——”
  
  当然知道这样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我闭上了眼睛。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已经适应了他的吻,也开始享受他的吻。和遥远记忆中天放的吻不同,卡卡的吻是多变的:有时温柔得象夏日的风,绵软的唇轻轻地在我唇角掠过,如清风拂过荷塘;有时又狂暴得象夏日风雨来袭的那一瞬,似乎要充满我全部的口腔,他的牙齿会碰得我的牙齿发出让我们忍不住发笑的声响······或者是因为他脸上那份天放从未表现出来过的投入,或者是因为他有时显露出的那份似乎有些不太把握的试探,还有因为在乎我的反应而经常小心睁开眼睛的小小的窥视——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部知道。他的吻,总让我心慌意乱,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卡卡身上有着的,他正给与我的,正是少女时期我曾无限憧憬过的爱情。少女时候,哪个不曾经怀过春?那时,我曾经梦想有个生命中浪漫、天真、还有些小小的霸道的王子,珍视我如手中的掌珠,对我如父般宽容,如兄般呵护,有着情人的火热和丈夫的忠贞;他可以不爱全天下,却独独爱我······
  
  后来,我没有遇到。我知道生活中没有王子。就算是青蛙变成的也没有。然后,我遇到了陆天放:在校园中,他也是一些女孩子心中的王子。可是他太理智、太冷静、太有条理、太······一切的优点,加上“太”、“过于”等等的程度副词,统统是过犹不及。也因为如此,我和他的爱情,有着太多太多的自制和冷静,就连最后的分手都冷静地象在家常谈话;所以最后才有了那么多遗憾。也因为天放,我终于明白,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爱全天下,独独只爱一个人,那他爱的绝对不是你,而是他自己。
  
  卡卡和天放不同。就象他说的:我都爱了你那么多年了。从我们还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开始,从我为帮你出头打破你同桌男生的脑袋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不管你多大,就算你真的象你说的那样今年三十了,我也爱你!他有着骄傲的青春,有着天放不能比拟的激情,有着不怕颗粒无收只顾得尽情释放的感情——我怎么能不迷惑?我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他好象是打破了一个男生的脑袋;你见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捡起块石头,飞快而奇准地打中一个人高马大的高中生的面门吗?我就亲眼看见过。就只是因为头天他调皮惹哭了我,我哭着说:你就小混帐吧你,你和我同桌那个王八蛋没有什么两样!
  
  仔细想来,原来,从小开始,或者从他懵懂中开始,他就已经对我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只是那时,我以为这只是孩子发现手中的糖果被人抢走后的恼怒,和我对他一样,是因为爱护过头出现的强烈的控制欲。我根本没有把他们归结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那时侯,他对我还是个孩子啊!我怎么可能和孩子恋爱呢?
  
  现在,我的外表,我的身份终于变化了。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逐渐试着接受,我终于发现:天使确实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机会。他让我终于可以在无法以外界干扰为借口的前提下,正视我的心:你是真的爱他吗?
  
  是吗?我爱卡卡吗?我睁开眼睛,迷惘地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此刻,他正闭着眼睛,忘情地吻着我。他的手,已经偷偷地钻进了我的短裙下。大腿感觉到了阵阵酥麻······
  
  “佳佳——”他的睫毛一闪,那双曾和我当年一样澄清的瞳孔亮亮地注视着我。我知道,他在无声地询问我:喜欢吗?喜欢这样吗?
  
  轻叹口气,我把自己贴进了他的怀里。空调开得太大了吗?为什么感到周围那么凉,而他的身体,却又如此火热?
  
  “佳佳,让我看看你穿上这件可爱的内衣的样子,好吗?”卡卡的声音轻得象漂浮在梦中。他的嘴里有酒吗?为什么我的心跳这么不稳?我的双眼也开始迷朦?
  
  内衣的背扣松开了。我没有拦阻。我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虽然当年懂得收放自如、明白逾越可能就必须担负起责任的天放也曾给过我接近边缘的激情,随后漫长的单身日子里,也曾偶尔闪过小小的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真的放开,感受那种最后的激情?现在,我是和卡卡在一起。他年轻,他爱我,他希望能拥有我;而我呢?我似乎也是爱着他的,因为现在他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在我耳畔竟然如同激情四射的音乐——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上半身的赤裸,或者也已经不在乎;曾经以为将孤独地开败的草原上的小花,却在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刻,迎来了最甜美的爱人在清风中传递过来的膜拜——我因为他在我身体上留下的每一个湿润的唇印而颤抖,因为他略显粗糙的舌苔的划过而呼吸急促······
  
  我不后悔。或者哪天,天使会来到我身边,又把我带走,带回我的三十岁。那时,我或者就不可以再继续拥有他,再继续霸占住这个正洋溢着年轻的光彩的男孩子;那时,原谅我的自私,请允许我还保有曾经和他有过的热烈和激情,作为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将逝去的青春中最美丽的回忆······
  
  可是,理智最后还是抓到了一点点残存的尾巴。当我感到了下身异样的火热时,似乎一道灵光划过头脑;轻轻摇了一下俯在身上的卡卡:“卡卡,对不起,我正在排卵期;你戴个套套,好吗?”
  
  感觉到紧贴着我的身体猛的一惊,似乎僵直了许多:“对不起,佳佳,对不起。我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
  
  卡卡一头汗水,狼狈地翻身下来,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一定是疯了,对不起,请你一定原谅我!”
  
  
暑期的见习
  “你又没有真正做什么,不是吗?再说,这种事情,是两厢情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又有什么必要请求我的原谅?”我轻轻道。
  
  卡卡的身体一离开,四周空调的凉气扑面而来。
  
  知道目前这种状态下,继续已经不太可能了。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卡卡,把空调开小一点,好吗?”
  
  他抖开毛巾被盖在了我身上。他迅速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我发呆。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我努力平定下不稳的气息:“你傻笑什么?” 
  
  他的手伸到一边,拿起了我新买的内衣:“我给你穿上。让我看看你穿上这件是什么样子?”
  
  房间里,我们只听得到相互间急促的呼吸;卡卡的手指似乎不太灵活,好久才扣好那颗小扣子。
  
  “佳佳,我们结婚吧!”等我收拾停当,他还呆呆地看着我。
  
  “真是傻瓜。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呢。结婚?别开玩笑了。你还年轻,日子还长得很。”我跳下床:不能再在这里呆了,否则后果完全可以想象。
  
  “这话,说得好象你自己有多老似的。”卡卡轻轻拉一下我的耳垂。
  
  “不过,你可一定要答应我,毕业后一定要嫁给我。”
  
  我一笑。谁知道明天会怎样?我只知道,刚才和现在,还是觉得卡卡会是个不错的对象。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暑假过去了。
  
  终于要回到曾经熟悉的校园了。这段逍遥自在、不事生产的日子把我养娇了。真不知道以后回到真实的三十岁后要花多久才能适应。
  
  洪远平还算知趣,那天早上后就没有再来打扰过我。也是,我文佳一没有倾国倾城的貌,二没有治国安邦的才,他犯得上死皮白咧吗?再说,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重新回到学校,真的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二十岁。上课,重新温习已经学过的知识,想当然,我领悟当然更快,本来就是聪明人。想想天才的自我感觉应该非常好吧;呵呵,因为现在看到那些曾经面熟的题目很是为自己还能隐约记起的答案得意洋洋。卡卡现在对我十分景仰。周末终于真正和他们融合在一起:四处闲逛、偶尔出去看看山水,凑在一起打牌,把扑克甩得震天响······真是,自从工作后,就没有再玩过扑克了。
  
  相比学生时代的男孩子,洪远平确实是一个已经成熟的理智男人:丢下那句不负责任的希望我给他一个追求他的机会后,除了两次让我打击得头破血流的电话,就再也没有什么声息了。 大部分男人,在成熟后都学会了不去强求。这让我长舒口气,对他,也有些不以为然。
  
  相比之下,小刘的一个老乡虽然有些烦人,可那种执拗劲儿却让我有些感动:一次聚会,他通过小刘认识了我,不顾卡卡的白眼和小刘苦口婆心的“朋友之妻不可追”,因为我“与众不同,有着一种天真和成熟矛盾却又不冲突的混合气质”(引小刘转述语),他开始了对我的电话轰炸、QQ跟踪、校园追击和经常性的“巧遇”。可惜,我平生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被卡卡丢出了教室窗外——天放的实际和卡卡的熟稔,使我在收到一个狂热的小追求者的玫瑰时有些惊喜;他是所在大学的文学社副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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