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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老九门-第16部分

小说: 老九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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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鼓爬子,吓不住我们。一个小叫花子就能杀了你的搬舵,我们这么多人,给你条生路,把这些鼓爬子都杀了,然后滚出长江。”

    小个子大哥看着白胖子,一边的官姐又叫道:“你把我那些姑娘弄哪儿去了?把我的姑娘们还给我。”

    小个子大哥抱着长衫的头,把脸转了过去,没有人看到,他的嘴角最大程度的咧了开来,令人惊讶的是,他不是难过,他竟然是无法忍耐的狂喜。

    长衫死了,我的天,长衫死了。

    这真是他意料不到的结果,那么多年了,这个搬舵先生,一直在逼他做水蝗,做水蝗,是,是他从湖南把这批兄弟带过来的,但总不能一直做水蝗吧。整天呆在江里提心吊胆,是,他们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搬舵算无遗策,一步一步实现了黄葵的野心,但那是谁的野心。

    最开始,他也以为是自己的野心,他要谁死,搬舵就让那个人死,就算用上8个月,一年,没有人能逃出去,三帮五派怕的不是黄葵的凶残,而是搬舵。他们怕搬舵手里的伎俩。

    但越到后来,他越力不从心,他逐渐发现,这些其实不是他的野心,而是搬舵的。

    他根本就不想要这些,他想到城里去,买一批铺子,忘掉他杀的那些人,害的那些人,他想做个正常人,但是搬舵不允许,搬舵一直和他说,是他把兄弟们带出来当水蝗的,为了兄弟们,也要一直做下去。他没有办法反抗,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搬舵架上去了,下面的人都极怕自己,怕自己养的那些鼓爬子,他不能下来,一下来,首先死的是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搬舵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叫陈皮的加花子,可以杀了搬舵。

    小个子大哥站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的那么开心,他将长衫的人头放到饭桌上。然后找出一根竹签子,开始在上面写字。完全没有理会岸上的人。

    官姐拉住他,指了指水里,“仔细看看。”白胖子看了看竹排下面,隐约能看到挂满了铁笼。里面不知道不关着什么,他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对老猎户说:“左边的。”

    几乎是瞬间老猎户开枪,小个子大哥正写下第一个字,脑袋就被打飞,脑浆和头盖骨的碎片全部溅在左边的桌子上。撒在长衫人头的脸上。

    几乎是瞬间,三帮五派所有的人全部冲入水中,往竹排游去。小个子大哥的尸体站在那儿,只剩下半个脑袋,良久没有倒下,仅剩下一只眼睛,似乎在冷冷的看着湖面。接着,只有半个脑袋的小个子大哥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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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第二重的感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将就看吧。

    我觉得我忽然意识到可以解释性格以及可变化性格的原因了。

    性格有可能是童年时期在自我意识没有完全成形的情况下,人无意识和低意识状态下的行为条件反射。它由激素分泌构成,然后和环境产生反应。

    比如说,在婴儿时期,我们分泌大量激素,形成哭泣吵闹,忍耐,躲避等各种行为。身体会记忆所有行为所获得的成果,这些成果和环境有关。

    所以性格应该是面对这个世界的激素情绪函数,供你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直接调用。你擅于使用什么函数,你就会更多调用那些函数。

    而擅于使用函数是和环境相关的,在压力环境下,你一旦试出了哪种函数适合你应对环境,你的性格就会变化。这几乎可以解释网络人格和现实人格的区别,以及在家里和外面的人的性格变化,我暂时不愿意去考虑人的本人格。单纯从表象人格来看,性格是不固定的。只是性格变化每个人速度不一样,环境变化速度也不一样。

    如果弄清楚各种激素对于人情绪的影响,那么用人工智能模拟出人的性格转变,几乎就是时间问题。

    以上是在梦游状态中胡思乱想的。

    另外我觉得未来的考古,除了物体考古之外,肯定会有数据考古这一说,越来越多的电脑,和过程中产生的软件,游戏,在电脑的淘汰过程中被埋葬了。以后肯定有数据考古这一说的学科,在各种发现的旧电脑里寻找老的程序并且还原出来,供未来人参观。

    如果有机会我要写一篇这样的科幻小说。硬盘这个词语,终究会变成一个和战国帛书一样的概念吧。

第二十六章 九爪勾头() 
三帮五派的人冲入水中,往排子上游去,岸边排子有二十五六丈的距离。那老婆子瞎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旧默默的坐在哪儿。小个子大哥的尸体却迟迟不倒下去,犹如柱子一样站在那儿,在水里的人抬头纷纷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迟疑了起来,在水中停住。

    白胖子“啧”了一声,对老猎户说:“打断他的腿。”

    老猎户那边没有声音,白胖子怒了,转头:“你******耳背是不是?”就看到老猎户的头耷拉在枪上,靠在蓑笠上,从蓑笠下面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上去一把扯开蓑笠,就看到一只奇怪的东西,正趴在老猎户背上,老猎户整张头皮都被撕了下来,露出了白色的颅骨已经死透了。那东西一动不动的贴着老猎户的背,撩开蓑笠的瞬间,才猛转头看着白胖子。

    白胖子看到了一张极其干瘦,有些小的畸形的脸,不仅是脸,这东西的脑袋都非常小的小,但一眼看去,它还是一个人,一个“小头人”。

    接着那东西移动了一下身子,真的是一个极其瘦小的“人”,只是指甲全部甲壳化了,有一指多长。浑身的皮肤都是褶皱。主要是它的头不成比例的小,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白胖子啊的惊叫了出来,反手去掏自己的枪,就看那小头人眼睛睁的巨大,一下窜了过来,把白胖子扑倒在地。两只爪子从白胖子的下巴直接刺了进去,把整张面皮连同头皮撕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在水中的人就听到在水排的后面,暗蓬船靠近水面的六七个小门纷纷打开,无数的影子从小门钻了出来,跳入水中。

    接着他们就看到排子下面挂着的铁笼下面,出现了很多的奇怪的小人影。

    “上岸!”水中有人大喊,所有人开始往岸边退回去,三四秒后立即就停一连串惨叫,水面上的人瞬间被拖入水中,他们死命挣扎,被拖到排子下方。这些人终于看清了那些铁笼子,上面全部都是倒钩的铁钩,那些“小头人”把他们扯入水里,按在倒钩上,刺穿了他们的下巴和衣服,他们拼命挣扎,完全无法挣脱。

    水面上冒起一团一团的血水,冲回到岸边的也就二十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岸上的那一只猛冲过来,二十几个人拔枪把它打成了筛子但还没等冷静,水中爬出来无数的小头人,岸上的人四散而逃,有本事退到树边就杀在了一处。一时间枪声四起,到处溅血。

    小个子大哥的尸体仍旧站着,一动不动。慢慢的,它伸出手来,拉了一下边上的一根拉索,排子上所有的竹帘子都放了下来,接着,从尸体的肩膀上裂出一个口子,另一个脑袋从口子里伸了出来。

    他看了看边上被打烂的人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头还动了动,从破损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来。

    这双头戏,是他早年做“玄灯匪”的时候学来的手艺,本来是两湖交界一代神婆道士的把戏,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衣服里,一手伸入死人的断头,控制表情和说话,一手行动,所以人看着矮小很多。技艺精湛的人,惟妙惟肖,眼珠都能转动。

    三帮五派火器很少,土枪出去十丈子弹就飘了,这把戏本是怕炮头暗算自己,所以身上都带着暗甲,头也做了手脚,没想到白胖子能找到枪法这么准的神人。

    他来到桌子边,把刚才写的签子画完,然后从后面的药罐里打出一竹筒子药来封上,吹了个口哨。一边水中撩开帘子趴上来一只小头人,他把东西给它。那小头人跳回水中。

    接着,他来到桌子上,非常利索的用手把长衫的脑袋里骨头打碎,全部掏空了,在水中洗干净,长衫的脸上有几道大豁口,洗干净之后看上去还行,便尝试把长衫的脑袋套到自己的肩膀上。

    加工了很长时间,他勉强把脑袋套了进去。

    几番扭曲之后,小个子大哥重新动了起来,犹如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只是脸已经变成了砍豁口的长衫。他动了动表情,十分的古怪,显然没有之前的头好使,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重新撩开帘子,他看着岸边杀的不可开交。

    “黄葵儿,你养他妈那么多鼓爬子,你得害多少人?”官姐被护在中间,身边几个贴身的已经杀红了眼。

    “它们长的奇怪一点,就不是人了么?”小个子大哥喊道,三帮五派惊讶的看着长衫的脸,长衫皮开肉绽,但也古怪的笑着看着他们。

    “搬舵先生!”

    “搬舵不是死了么?”

    “不对啊,声音是黄葵儿的。”

    “会不会是假死?”

    “人头啊,大哥!怎么假啊!”

    小个子大哥在排子边坐下,转头看着一边的江面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十只船,那是炮头回来了。“大家出来走江湖,打打杀杀难免的,三帮五派我也不能全灭了,炮头已经回来了,今天三帮剩一帮,五派留三派,不想死的,打死刚才最得力的手下保命,谁先谁活命。”

    所有人看着远处毕竟的黄葵船,数量越来越多,全部愣住了,长衫没有骗人,这段时间黄葵的人数已经超过任何一个帮派。

    小个子大哥用奇怪的方言喝了几声,鼓爬子退了开去。留出了喘息的空间。

    大家都开始面面相觑,表情非常复杂。很多人的脸上以敬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五派里的一个老头喝道:“留得青山在,我们走!”

    刚一动,所有的鼓爬子全部围了过去,封死了他们的去路。所有人又厮杀在了一处。

    官姐在乱军中,一个表情非常冷静的手下看了一圈形势,又看了看官姐,官姐说:“别怕,拼了。”

    那个手下摇头,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大喊了一声:“黄葵儿看着。”说着就要开枪,被官姐一把夺了下来。

    “官姐你教的人真好。”小个子大哥说道,边上几个帮派的当家立即看向自己的伙计,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就在这个时候,在不远的地方,陈皮小完便从堤坝边的灌木后走了出来,看了看一边,很多得渔船正在驶来,上面都挂着黄葵的旗帜,另一边全是人在打斗。陈皮吸了吸鼻子,他肩膀上的人就抬头指了指第一艘船上的人。“炮头!”。

    炮头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排子和堤坝上的人,掏出了竹筒,喝了三大口里面的中药。然后递给下面的人:“记得喝足三口黄葵汤,喝少了全身麻痹,喝多了就死。喝三口,杀三天三夜不会累,跟着爷去摘花鼓。”

    下面的人纷纷来喝,炮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刚想冷笑,一只九爪钩从岸上不起眼的地方飞过来,一把钩在他脸上,“哎呀”一声,把他整个人拽进了江里。

    “可逮着你啦!”岸边的陈皮扯着爪鞭,兴奋的大骂:“可他么整死爷爷了”。

    远处的三帮五派看着气势汹汹的炮头忽然就被钩进了江里,被钓鱼一样拖向岸边,忽然明白了过来,再次转头看向小个子大哥,手下也放下了对准自己的枪,官姐冷冷的说道:“咱们不能不如叫花子,干死这个龟孙养的。”

    小个子大哥默默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第一次,他觉得非常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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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4篇结束。

    重感冒,日天日地的咽喉肿痛。

第二十七章 缠斗() 
船上的黄葵手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幕,直到船开出去六七丈才反应过来,头船立即撑下竹竿扒停,几个伙计对着岸上的陈皮呵骂,另几个已经跳入水中追了上去。

    岸上的陈皮已经杀红了眼,丝毫没有理会这些,死命拽着爪鞭,像拉纤一样把炮头死里往岸上拉。

    这九爪钩是有十分有讲究的,爪鞭扯的越紧,爪子收的越死,炮头虽然力气极大,但是在水中游动总比不上陈皮在岸上找一颗树绕上一个圈子拔河一样拔,而且爪在脸皮上那个巨疼也让炮头没法用力。炮头只得顺着爪鞭的力道冲向岸边。一个翻身就上到岸上,陈皮二话不说,抬起水香的王八盒子就打。

    炮头被拽蒙了,一看枪头,勉强翻身重新入水,子弹几乎擦着他的肩膀过去,这一下力气用猛了,半张脸皮都被撕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疼,陈皮上到岸上对着水里的影子又是三梭子。子弹瞬间打光。

    几乎是同时,陈皮身下的水中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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