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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

一世富贵-第556部分

小说: 一世富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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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怕被钱庄坑了钱,禁军可不怕,他们还想着钱庄一旦出了意外,好去坑钱庄的钱呢。每到发俸禄的时候,禁军从上到下就都把钱存进钱庄里,最近一两个月更是连领都不去领了,直接让钱庄发凭据给自己,用的时候再到那里去取。

    其实如果钱庄建立起信眷,这才是正常状态,毕竟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方便很多,特别有存的钱上了几贯的时候。不过新生事物出现总有个适应的过程,而且不管是官是民,以前都被官府坑怕了,一说强制把钱存入钱庄,第一反应就是官府又来坑钱了。

    僵持了一会,杜二手上吃痛,叹了口气:“好吧,兄弟确实是动过那钱庄的心思。不过我现在有酒楼这份产业,多了顾虑,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敢真地去筹划。”

    冯押司冷笑:“那么从今天起,你便好好地谋划一番!我们兄弟,要从这钱庄搏出一番富贵来!你辛辛苦苦在酒楼里起早贪黑,迎来送往,又能够赚到多少钱财?我们只要得手一次,这一世就有花不完的钱财了!”

    这处钱庄如此显眼,不知有多少城里城外习惯了做没本钱买卖的人盯上。特别是府里县里的公役差吏,不少跟匪徒勾结惯了,早就看着流口水。杜二嘴上说着不敢想,实际上暗地里已经筹划好久了,拉拢没毛虫便就有这个心思。只是一直聚不起人手,也下不了决心,还仅仅是停留在想的阶段。

    看看天已经放亮了,冯押司拍了拍杜二的肩膀,微微笑道:“我们三人恶了河南府的王通判,不好回衙门去了。兄弟,你找个地方给我们落脚如何?”

    杜二面现难色:“我这酒楼虽然地方大,但来来往往的人太多”

    “不住酒楼里,我们也怕漏了行踪。还是到你乡下的家里去,那里稳当!”

    听见冯押司这句话,杜二心里一惊,眼底深处射出寒光。这几个人果然还是不相信自己,什么怕漏了行踪,住到乡下是明摆着拿自己的家人做人质了。看来他们三人犯的事情还真不小,这是防着自己背地里去首告啊。(未完待续。。)

第106章 找你算账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一片。留守司后衙的小花厅,一盏灯笼昏黄如豆,一边明明有粗大的蜡烛,却没有点起来,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童主管手不停地抚摸着桌子上的茶杯,叹了口气:“诸位,事有不巧,谁能想到徐平会派医生到御史台那里去?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我们必能心想事成。你们都看到了,河南府通判王尧臣本来已经乱了手脚,医生去了心气才又提起来。唉,谋事成人,成事在天哪!”

    坐在客位上的一位黑脸大汉高声道:“主管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两天,河南府会同河南、洛阳两县的公吏,到分司官员的家里,翻箱倒柜一家一家地查!已经有好几家被查出来私藏铜钱,不但是升了户等,还被罚没不少!我们这些人,全靠着那点钱粮养活一家老小,这样下去如何得了?主管给个准话,孙通判那里有什么应对?”

    “通判只管留守司的事情,哪里能管到河南府?我劝诸位,该低头的时候要低头,不如先把钱送到钱庄里,挨过这段日子可好?”

    “送到钱庄里?你说的好轻松!今年夏税河南府就没有收上来,秋税估计也难,到时候找个借口,把钱庄的钱挪作他用,我们怎么办?官府欠钱,找谁去讨债?主管应该也知道,洛阳城里当行的买卖人,好多人被官家欠了钱,几十年都讨不回来,我们如果也遇到这种事情,用什么养活一家老少?到了今天,孙通判要给我们这些人一个说法!”

    听见这句话,童主管立即变了脸色,轻轻一拍桌子:“什么说法?此事跟通判无关!”

    “无关?当时你找我们装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难道我说了是通判让我找你们的?当时跟你们说的明白,如果几个人装一场病,然后大家一起上奏章,我自然会说动通判为你们做主。到了那个时候不但是王尧臣,就是徐平也可以一起参走,我们继续过以前的好日子。此事都是我一个人主张,与通判没有分毫关系,你们若是心气不顺,有火尽管向我发好了。”

    坐着的几个人再也忍不住,一起站了起来,逼到童主管面前。

    黑脸大汉指着童主管厉声喝道:“直娘贼,你这厮是把说过的话当放屁了?当时不是借了孙沔的名头,你一个杀千刀的奴仆,谁会放在眼里?现在翻脸不认,你倒是好胆,敢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来!推出孙沔来,他不过是贬官而已,你一个为奴的贱东西,信不信被乱杖打死?!我们这些人发声狠,现在取了你的狗命,信不信你的主子也会一句不吭?!”

    “信,我都信,你们也是朝廷官员,我怎么会不信呢?”童主管面色不变,声音依然平缓。“只是你们打死了我,除了缠上麻烦,又于事何补?”

    黑脸大汉冷哼一声:“取你狗命,好歹消我们心中郁闷!留着你,又有什么用?!”

    童主管淡淡地道:“自然还是有用处的,最少,可以给你们一个钱不入钱庄的去处。”

    越是做官的,越是知道官府的手段,官方的承诺那是一句他们也不信。什么钱存入钱庄之后随时可取,绝不会少了一文,那都是欺骗愚民的,做官的一个字也不信。真到了官府急着用钱的时候,一句话就把这钱调走了,你手里的凭据就是一张废纸。也不是说不还给你,只是要等到有钱了再还。什么时候有钱?反正三年一任,新来的官员是不会认上一任官员的旧账的,你就慢慢等吧,自己没了还有儿子,儿子没了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等不到官府还钱,总能够等到改朝换代。

    钱入户等,不然就把大额铜钱存到钱庄去,对这新政抵制最激烈的就是这些闲居或是分司或是致仕的官员。现任的反而不怕,怎么也不会亏了他们,但闲居的官员都是过气了的,虎落平阳,不欺负你欺负谁?

    听见童主管说可以提供现钱的去处,现场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这些人也听说,孙沔这里抓住新政的漏洞,利用公司做了手脚,给城里的王公巨富存住铜钱,不用入钱庄,而且不计入户等,还能随时取用。只是他们的地位太低,这种好事轮不到头上。

    沉默了一会,黑脸汉子才问童主管:“你这话说得可真?钱到了你手里,就真地能够随用随取?童主管,你不会再坑我们一次吧?”

    童主管听了不由笑道:“我只是提供一条路子,是信我还是信转运使司,由你们自己选择。话说在这里,城里不知多少大人物走了我这条路子,到现在还没有出过任何闪失。”

    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问道:“是城外龙门镇那里的童大郎么?听说是你本宗。”

    “也不一定是童大郎,其实还有其他路子的。不过你们要存在童大郎那里,我也不会违你们的意。童大郎这人做事精明,存在他那里的钱最多,也最保险。”

    黑脸大汉追问一句:“都说他是你的本宗,此事到底真也不真?”

    童主管见他们追着此事不放,垮下脸来沉声道:“我既然认了他,自然就是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放下童主管不理,聚到一边窃窃私语。

    童主管坐在那里只是冷笑,一群落魄了被官场淘汰了的人物,竟然还装得跟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似的,其实说到底,他们的眼里就只是认得一钱字而已。要不是这次被河南府的王尧臣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平息事态,童主管哪里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商量了一会,黑脸大汉才带着其他人回来,到童主管面前沉声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再信你一句话了,我们要知道得清楚一些才可以。”

    童主管不由笑道:“这是机密的事情,你们不投钱进去,就是外人,怎么好说给你听?”

    黑脸大汉斩钉截铁:“这次我们被你坑得惨了,任你巧舌如簧,我们都要先弄清楚!”(未完待续。。)

第107章 吓人的钱数

    站在河堤上,看着奔腾翻滚有些混浊的洛河水,王尧臣叹了口气:“上半年眼看着洛河滩露出了大半,你在上游一修坝,剩下的水道小得不起眼了。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几场大雨下来,就又成了这样。还好天旱的时候你一直提醒修护河堤,没出事情。”

    徐平道:“半年旱,半年涝,这是最怕遇到的灾情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大涝之后又多发蝗灾。伯庸,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等水退下去,一定要注意防蝗防疫。这两种灾要是起来,可是比旱涝更加可怕。”

    “我知道了,会安排人手去做。还好现在钱粮充足,不然真会出大乱子。”

    说到这里,王尧臣也有些无奈。说是钱粮充足,其实都是徐平从营田务挪借,以及从其他州军调过来的,河南府的粮库早就空了。转运使司管一路钱粮,可以在本路范围内调配,由于动手得早,这么大的灾情竟然就这么轻松渡过去了。甚至洛阳城里的人,很多不知嫁穑的都不知道今年遭了大灾,一派歌舞升平。

    做地方官的,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种大灾之年,饥民流离,一个不好就会闹出大事。河南府处置得当,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灾民逃荒,为此还受到了特旨表彰,王尧臣也为此升了一官。坏事变成了好事,王尧臣还是挺感激徐平这位自己的同年的。

    沿着河堤走了一会,两人在河边的一处观景亭坐了下来,徐平听着河边大柳上蝉虫有气无力的叫声,对王尧臣道:“这一个夏天就要过去,疯叫了几个月的蝉也没力气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伯庸,今年营田务及周围州县民间种的棉花会运到西京城里来,在这里纺成纱,织成布,甚至裁成衣,卖到外路州军去。这规模可是不小,到时聚在这里的人和物不计其数,商贾云集,乱糟糟的你可要早些做准备,不要到时手足无措。”

    “你一直跟我说秋后收获的棉花数量不少,但到底有多少?真有你说的那么多?京西路各州县种的有近百万亩,按你说的一亩地可得一百斤棉,那就是近百匹,全部加起来是多少?万万匹布啊!云行,虽然我知道你不说虚言,这数字也没法让人信啊!先前京城棉布实际可是价钱与罗相当,不是你在三司定的与苎布同价。一匹罗等于两匹绢,就是现在棉布多了价钱降下来,算两匹棉布等于一匹绢好了,这是多少钱?六千万贯!我大宋一年两税才不到三千万贯,这数家说出去谁敢信啊!”

    徐平笑着摇了摇头:“伯庸,不是这么算的。布纱粗而且重,一匹不可能再与绢那样重十两或者十二两算,这是其一。再者现在是营田务种的棉花,从地里出来,到织出布,全都是在官府的手里,民间不分利,数额自然就大了许多。要知道,绢布收完两税之后大头还在民间呢,绢和苎布其实还是比棉布多得多。”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尧臣却连连摇头,还是不敢相信。

    此时的纺织品价格一般是以绢为准,官方统计一般是绢的匹数与钱的贯数以及粮的石数加总并称,大略认为是同一单位。实际上以开封府的物价,一匹绢大约是一贯二百文左右,比一贯还是稍微多一点的。不过天下之大,盛产纺织品的地方价格低一些,主要的消费市场自然就会贵一些。最便宜的是益州,那里物产丰富,人口密集,不管是布还是绢纺织品的产量都非常巨大,价钱只有开封府的三分之一,这也与蜀道难不好运输有关。

    夏税收的时候一匹绢是十二两,官府和买则是十两一匹,说是和买,实际上从重量上就有两成的额外剥削。其他的绫罗绸缎各种丝织品,也都是按这重量定匹,如果棉布也是按照这个规格,那算起来就吓死人了。

    实际上不可能,棉布一匹还是要重一些,就是比苎布也要重。但是即使棉布价格与苎布看齐,价格依然可观。在邕州产地,苎布一匹一般是接近二百文,运到开封府后的市价则是一贯左右。按徐平所说,棉布产值依然是超过五千万贯的惊人数字。

    对于王尧臣这个一府长官来说,这个数字太吓人了,徐平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不能不信。但这么大的一个数字,他又不敢相信。一年五千万贯,他是河南府通判还是三司使?

    徐平只是笑,这种事情也真是难说清楚。这只是棉布的产值,其实还要扣掉各种成本的,当然轧棉之后剩下的籽棉也是一大笔财富,还没算进刚才的数额里。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因为这棉花是营田务种的,整个生产链条都控制在官府手里,数额当然巨大。如果只是民间种植,靠着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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