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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3部分

大魏宫廷-第1113部分

小说: 大魏宫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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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祖法,庆王赵弘信这次重则处死,最轻,那也是削爵、圈禁的命运。

    削爵,顾名思义即是剥夺庆王的王位,使其从王族变成平民,这个处罚还包括剥夺皇子身份、在宗谱中抹去名字、没收封邑、皇俸等一连串的惩罚,甚至于到最严厉的地步,连姬赵这个姓氏都要剥夺从此以后,赵弘信这一支,将无法再自称姬赵氏子弟。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比处死更苛刻。

    而圈禁,则又一项比处死还要残酷的刑法,通俗地说,就是叫人犯在指定的一个小区域内生活,这个小区域,宽则是一座府邸,但倘若严格,恐怕就只有一间屋子让一个人,一辈子就呆在一间屋子里不允许外出,且一天十二个时辰受到关押士卒的监视,时时刻刻都生活在监视人员的眼皮底下,这是何等残酷的刑法!

    或许庆王弘信会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了痛快。

    ……横竖赵五都只有死路一条么。

    躺在巨石上,赵弘润不禁皱了皱眉头。

    别看他当初与赵弘信关系不好,但彼此好歹也是兄弟,如果可以的话,赵弘润也想留他一条性命,而不是以叛乱谋逆的罪名将赵弘信处死。

    更关键的一点是,若是将庆王弘信这个主犯处死了,就好比说制定了处置这件事的标准,其余的从犯,就得从处死这一项惩罚往下推。

    而问题就在于,这次叛乱事件,赵弘润的四哥燕王赵弘疆,以及他的至亲弟弟桓王赵弘宣,皆牵扯其中无论这两位兄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协助庆王弘信攻打大梁,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二人也算是参与了叛乱。

    若处死庆王弘信,那么,燕王弘疆与桓王弘宣,就得遭受次一等的惩处,也就是圈禁,以此类推。

    想到庆王弘信这个可怜虫这次亦是被人利用,其实赵弘润也想过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给个圈禁若干年的惩处也就算了。

    其实关键,主要还是在于如何定义这次叛乱倘若将庆王弘信的行为定义为叛乱,那么,这个赵五必死无疑;但倘若作为太子的赵弘润将庆王弘信的行为定义为被人挑唆,以及与旧太子弘誉的私怨,那么,庆王弘信就能侥幸逃过一劫,最多就是圈禁个十年、二十年什么的。

    再不济圈禁终生,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机会减免时限。

    打个比方说,待等日后赵弘润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为王,到时候大赦天下,赵弘信就可以减免个若干年;再比如皇孙赵卫册立为太子,甚至是继位,赵弘信还有机会得到减刑。

    毕竟宗法的本质,并不是在于将姬赵氏的子孙活生生逼死,而是在于约束宗族子弟、维护王权统治,说难听点就是杀鸡儆猴而已,只要赵弘信诚恳认错,十几年以后,宗府还是会网开一面的。

    只是这样一来,旧太子赵誉之死,这口黑锅就没人背了。

    “呼……”

    长长吐了口气,赵弘润感觉很是头疼。

    他感觉自己好似是进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旧太子赵誉死于这场内乱,因此,庆王弘信必须以叛乱的罪名处死,但处死了后者,燕王赵疆与桓王赵宣也得以从犯的罪名受到次一等的惩罚;而反过来说,倘若赵弘润想要保住燕王赵疆与桓王赵宣,那么,庆王弘信的行为必定不能定义为叛乱,那就只能牺牲旧太子赵誉,给后者一个逼反兄弟的罪名。

    可太子赵誉都已经死了,再给他添上一个污名,哪怕不从死者为大的角度来说,赵弘润也不能这么做。

    否则势必严重得罪了王皇后纵使旧太子赵誉生前不肯认她为母亲,但两者怎么说也是亲生母子,王皇后会允许赵弘润‘污蔑’她已死去的儿子?

    想了足足一个时辰,赵弘润翻身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径直前往甘露殿。

    大概一炷香工夫后,魏天子便从拱卫司左指挥使燕顺的口中,听说了太子求见的通禀。

    “那劣子此时来见朕,这倒新鲜……”

    与大太监童宪玩笑般说了一句,魏天子示意燕顺将赵弘润请入殿内。

    当看到赵弘润的时候,魏天子起初想与这个儿子开开玩笑,但看到后者面沉似水、好似有什么心事,他皱皱眉,遂收起了玩笑之心。

    “父皇,请令左右退避。”赵弘润也没跟魏天子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

    听闻此言,大太监童宪便知这位太子殿下此番前来多半是因为什么要紧的事,不用魏天子示意,便令燕顺、童信以及他身后的两名小太监都退下去了。

    而此时,赵弘润这才将心事透露:“儿臣此来,是为赵五叛乱一事……”

    “哦。”魏天子了然地点点头,他当然也想得到这件事的利害关系。

    无论如何,旧太子弘誉与庆王赵弘信之间,肯定要牺牲一个为这件事负责,但无论牺牲哪边,麻烦都不小。

    不过,魏天子注意到了赵弘润的目光,见后者目光并不迷茫,他遂饶有兴致地说道:“看来你并非是来请教朕,而是自己已有了主意……说来听听。”

    听闻此言,赵弘润拱手说道:“儿臣以为,此次内乱,错不在已故的雍王,亦不在赵五,而在于萧氏余孽从中挑唆……”

    魏天子闻言眼睛微微一亮:把全部的过错推到萧氏余孽身上,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只不过……

    看了几眼赵弘润,魏天子眼眸中闪过几丝顾虑。

    原因很简单,倘若要萧氏余孽来背负此番魏国内乱的责任,那么,朝廷势必得解释一下,为何这个萧氏余孽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竟能挑唆旧太子赵誉与庆王赵信的内争难道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令两位皇子内战?这根本不足以取信于天下人。

    而在解释萧氏余孽的同时,朝廷难免就要提到萧氏余孽的首领萧鸾单单一个名字就能解释萧氏余孽为何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么?

    远远不够,所以,朝廷还必须解释萧鸾的出身,即南燕侯萧博远之子。

    南燕,这可是一个很容易就会让魏人联想到某些事的名词,比如洪德二年,南燕侯萧博远“莫名其妙”谋反叛乱,而后魏将司马安率军屠戳南燕军的那场变故。

    这可是魏天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压下去、不愿意再为人所提起的忌讳。

    在足足思忖了好一会后,魏天子长吐一口气,徐徐说道:“弘润,你已是监国太子了,不必事事都与朕商量……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听闻此言,大太监童宪欲言又止。

    见父皇脸上表情有些落寞,赵弘润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父皇,儿臣可不是跟你商量,只是知会你一声……既然知会过了,儿臣就告辞了。”

    这个混账!

    听闻此言,魏天子恨地牙痒痒,心中那点落寞,顿时被无可奈何的郁闷所取代。

    不过出乎魏天子意料的是,在离开内殿的时候,赵弘润忽然停下了脚步,回顾他父皇说道:“事实上,父皇曾经那些恶事,儿臣知道的并不少,但这并不影响在儿臣心中,父皇仍是一位……明君!”

    说罢,赵弘润转身离开了甘露殿。

    “……”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弘润最后停留的地方,半响后,魏天子一脸惊异回头问大太监童宪道:“童宪,那劣子方才说什么?”

    大太监童宪布满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太子殿下说,陛下在他心中是一位明君!”

    “哈、呵呵呵……”

    魏天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即轻哼一声,淡然说道:“哼!朕在位二十余年,勤勤勉勉,当然是明君,还用得着那劣子来评价?”

    瞅着眼前这位陛下脸上那浓浓的喜悦,大太监童宪会心一笑,很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赵弘润返回了垂拱殿。

    因为得到了父皇的首肯,赵弘润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此时,蔺玉阳、虞子启、冯玉、徐贯、李粱、杜宥、介子鸱、温崎等几人正坐在垂拱殿的内殿,代替赵弘润批阅着奏章虽然赵弘润已下诏增强了朝廷六部的职能,但短时间内,朝廷恐怕还无法适应这种新制度,因此,这些垂拱殿内朝官员目前的任务,就是代替赵弘润批阅这些奏章。若是其中有什么紧要的事,再请示赵弘润这位太子殿下。

    至于日后,待朝廷六部尚书逐渐适应的新的制度,渐渐分担了垂拱殿这边的负担后,垂拱殿这边的几位内朝官员,就要逐渐转型为至高的决策者,比如说平衡某些既定国策的利弊,就落后的制度采取革新,制定魏国的战略方针等等。

    看似内朝是一柄双刃剑,但赵弘润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架空,因为他选定的内朝官员,也并非是同一派系。

    比如说,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位原中书大臣,就侧重于理论派,他们时常会提出很好的建议,但好的建议,有时候未必就适用,所以以往需要魏天子与旧太子赵弘誉最后来决定;而徐贯、李粱,以及目前隐隐是外朝六部之首的礼部尚书杜宥,就属于实干派,相比较于最优秀的政令,他们更倾向选择最适用的政令。

    正因为这个原因,原中书左丞虞子启与原户部尚书李粱,这两位在成为垂拱殿内朝的同僚后没过一日,就产生了政见上的矛盾。

    而相对这两方,介子鸱与温崎所代表的即是太子赵润,不过目前,由于二人缺少相关经验,故而被赵弘润按在末席,让二人向他们的同僚学习。

    “诸位、诸位。”

    就当诸内朝官员正埋头于批阅奏章时,赵弘润迈步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瞧见这位太子殿下,在场的诸人都感觉有些心塞,隐隐有种受骗上当的错觉说好的是内朝辅佐太子,可结果,内朝诸人在垂拱殿埋头苦干,而那位太子殿下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哪怕您什么都不做,好歹也在殿内坐着装装样子啊!

    可能是心中都有些‘怨气’,殿内诸人颇有默契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位太子殿下。

    被数道幽怨般的目光盯着,纵使赵弘润亦隐隐有些不自然,在咳嗽一声后说道:“咳,诸位且稍歇片刻。针对前一阵子发生在大梁的内乱……本王这边已作出决定。”

    听闻此言,殿内诸臣心中一震,目光也不似方才那般幽怨,毕竟针对那次叛乱作出判决,的确是一件当务之急的大事。

    “请太子殿下示下。”礼部尚书杜宥开口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重复了方才在甘露殿内对魏天子所说的话:“本王以为,此番内乱,错不在雍王,亦不在庆王,而是在于萧氏余孽……”

    太子殿下这是要保庆王……不对,是要保燕王与桓王两位殿下么?

    殿内诸人皆是心思机敏的人,立刻就把握住了赵弘润的心思。

    “萧氏余孽……”

    礼部尚书杜宥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试探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公布萧鸾的身份?”

    其实在几年前的中阳叛乱之后,怡王赵元的义女赵莺、赵雀二人,就已经画出了萧鸾的模样,此后,朝廷以这幅画像发布了缉拿萧鸾的通缉令,但那时,朝廷并未公布萧鸾的确切出身。

    而如今,既然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意图让萧鸾成为导致内乱的罪魁祸首,那么,朝廷唯有公布萧鸾那原南燕侯世子的身份,并揭露一些萧逆这些年来的所做作为,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但是这样一来,就很可能牵带出那位陛下当年苦心遮掩的某些事。

    想到这里,杜宥心中难免有些顾虑。

    仿佛是猜到了杜宥的担心,赵弘润宽慰道:“这件事,本王方才已经与父皇商量过了,父皇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本王处置……”

    听了这话,礼部尚书杜宥再无丝毫顾虑,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臣恳请即刻草拟诏令。”

    赵弘润点点头,沉着脸正色说道:“拟诏,南燕侯世子萧鸾,挑唆诸王内乱,欲颠覆国家,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着举国通缉,死活不论!……藏匿萧鸾者,以叛逆论处;若有人得萧鸾首级,不论出身贵贱,清白与否,皆封为列侯,赏十万金!”

    不论出身贵贱,清白与否?

    殿内诸臣微微一愣,心下顿时明白过来:太子殿下此举,多半是想利诱萧逆成员背叛萧鸾。

    “至于庆王……”赵弘润顿了顿,继续说道:“利令智昏,被奸人挑唆,妄动兵戈,使大梁陷入动荡,罪亦不可赦,削去王爵为民……念在他被奸人利用,姑且留于宗谱,着宗府圈禁二十载,以儆效尤!”

    在停顿了一下后,他又接着说道:“燕王赵疆、桓王赵宣,见事不明,妄动兵戈,削爵一级,令赵疆、赵宣镇守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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