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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归农-第102部分

小说: 归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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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父亲也说了,几日前高家的死士,还去过沈家行凶。若不是林四爷林五爷他们碰巧在场,那日岑家和沈家,怕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因岑家之事,牵连无辜之人了。特别是那些人还是岑家的恩人友人!

    岑二娘将手里的信纸揉碎,忍不住砸了一个茶杯,才慢慢平息心中的急躁和怒火。

    玉墨在一旁把呼吸都放轻了。他心里又急又怕:两位少爷被掳走,不知要吃多少苦?也不晓得去哪儿救他们脱离苦海!二少这会儿怒意勃发,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儿,真是有些吓人啊!

    “二少!”玉墨静默片刻,见岑二娘一直安静地生闷气,也没说要怎么做,便忍不住问她:“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不管大少他们吧?也不知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居然劫走大少、三少!被我找到人,一定把他剁碎喂狗!要不我现在就带人,出去找找问问?”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岑二娘阴寒无比地笑了笑:“玉墨你说得对。就算我们人微言轻,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呵呵!”

    周远达那厮别以为周家有那么多护卫,她就奈何不了他!她手中有七八种剧毒刚刚调制出来。还没找到人试药。这次就便宜那个混蛋,让他尝尝鲜!

    玉墨腿肚子抖了抖,他默默往后退了退:二少要发飙了!佛祖保佑那个不开眼的绑匪吧。

    “二郎,你想做甚?”岑二爷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安抚好,劝她躺在床上休息,等他的好消息。一出来就听自家闺女不阴不阳地发笑,他怕女儿乱来。惹出祸事。“把那封信给我看看。”

    “不必了。”岑二娘站起来,对岑二爷道:“我心中有数,父亲不用担心。我保证大兄和三郎不会有事。父亲。你进去告诉母亲,让她不必担忧,很快大兄和三郎就会平安无事归来。”

    “玉墨,你和我去外侧间清点药材。”岑二娘道:“咱们先去叫上杨鹏和宁七哥。让他们帮忙搬搬东西。”

    “二郎!”岑二爷不悦地拍了拍桌面。“你把话与我说清楚!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想做什么?”

    “父亲以后就知道了。”岑二娘淡淡丢下一句话,就率先迈步踏了出去。

    “你!”岑二爷被她气噎,手指指着她的背影,颤得像风中飘零的落叶。

    “二爷息怒。二少是有分寸的人,您不必担心她乱来。我先下去了。”玉墨给岑二爷拱拱手,转身追着岑二娘的背影,小步跑了出去。

    “希望她真的有分寸才好。”岑二爷低低叹了叹,背着手。耷拉着脑袋,回去继续安抚慌乱焦急的妻子了。

    ……

    是夜亥初(晚上九点)。岑二娘和宁老七换上夜行衣,往脸上绑了张黑布遮住面容,埋伏在周远达每日从镇东回镇西周家必经的街道上。

    先用麻绳绊倒了周远达和跟随他几个周家护卫的马儿,并趁乱用浸染了强力迷药的银针,射晕了周远达他们,然后在巡街衙役发现前,骑马掳走了周远达,把他带到了岑宅隔壁空置的沈宅柴房中逼问。

    岑二娘让宁老七浇了被麻绳绑成一个粽子的周远达一身冰凉刺骨的井水,把他弄醒。

    “你把岑家兄弟关在了哪儿?快说!”岑二娘特地变粗声线,拿匕首比在周远达脖子上。

    “哼!”周远达不屑地扫了岑二娘和宁老七一眼:“既然岑老爷如此聪明,这么快猜出是我做的。为何请你们两个来和我谈判?岑家没人了?还是果然不济了。”

    “我们再不济,也能要你的命!”岑二娘拿匕首划破了周远达脖子的表皮,“快说!不然割破你的喉咙!”

    “你敢!”周远达有恃无恐:“岑大郎和岑三郎被我的人看着,只要我一出事,他们就必死无疑!”

    岑二娘没想到周远达骨头这么硬。她气急,差点儿真下手划破周远达的喉咙,被宁老七及时拉住了。

    宁老七凑在岑二娘耳边提醒她:“二少!杀不得!这小子手里,可是攥着大少和三少的命。”

    “我知道!”岑二娘按下满腔怒火,把匕首收起来,狠狠踢了周远达一脚!将他的咒骂视若无物,把他踹到在地,又用力踩了他胸腹几下,踩到周远达吐出血沫了,才停脚。

    这时,她已把愤怒发泄得差不多,才悠然坐在宁老七为她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问仰倒在她脚底下的周远达,“说不说?”

    “不!”周远达咽下喉中的腥甜,用阴鸷含毒的目光凌迟岑二娘:“死小子!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回答他的是岑二娘劲道十足的一记耳光,“是我在问你。”岑二娘打得太用力,虽然打掉了周远达两颗牙齿,但她的手心也火辣辣地痛。

    她揉揉手掌,最后一次问周远达:“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回答她的是周远达的破口大骂:“没种的混蛋!下三烂的小子!狂妄的贱种……”

    “呵!”这次宁老七比岑二娘的反应快,他冷笑一声后,便从灶中抓了把烟灰,塞到周远达口中,“你不想说,就别开口。”

    “精神这么好,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岑二娘漫不经心往椅背上靠了靠,从袖袋里取出三个小瓷瓶,放在手掌中把玩。

    她拿出其中一个青色竹枝纹小瓷瓶,对宁老七道:“去给我盛碗水来,一会儿好帮助周少消化。”

    “好的。”宁老七按照岑二娘的吩咐,去水缸那儿直接用瓜瓢舀了一瓢水过来,帮着岑二娘先灌了周远达一小瓶的“抓心挠肺散”。

    所谓“抓心挠肺散”,顾名思义,服用它后整个人从骨头到肉,都会又痛又痒。那股蚀心的痛和抓心的痒,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是折磨人的必备良毒。

    这是岑二娘新发明中的第一奇毒。

    周远达被灌下毒药后,最初一直滚来滚去地痛苦嚎叫,间或骂岑二娘和宁老七两句。一盏茶的时间后,他已经叫不出来,只是面色扭曲地不停低声呻。吟。两盏茶的时间后,周远达连呻。吟声都微不可闻了,整个人不断抽搐,满脸泪水混着泥灰,狼狈得很。

    “我……说……”周远达彻底服输。

    岑二娘拿出随身携带的解药,喂了周远达一丸。

    一刻钟后,告别那磨人的痛痒的周远达,对岑二娘道:“我把岑家兄弟,藏到了……镇东军营的地牢里。”

    “什么?!”岑二娘忍不住又踩了周远达胸口一脚,“可有人伤了他们?”

    镇东军营的地牢,可不是一个好去处。里面关的都是镇里镇外穷凶极恶之人。有镇外大山里杀人如麻的土匪,也有镇里三教九流中不服冯高两家管教的刺头地头蛇,还有犯下凶案的犯人……

    岑二娘没有去过那地牢,但曾听岑大郎和她说过,那地牢里的囚犯,是连看守他们的衙役都敢打杀的凶犯!里面每天都有人死亡。

    她的大兄和三弟被周远达关在了那种地方,不死也要脱层皮!偏那地方防守极严,她根本没法进去,更别提救人了。

    “若是我……他们受了折磨,我就每月给你下一次方才那毒,叫你生无可恋,求死无门!”岑二娘的声音狠毒而凶厉,听得周远达吓得打起了摆子,就连站在她身后的宁老七的身躯,都颤了颤。

    周远达不想再受一遍将才的苦楚,连声道:“壮士饶命!岑家兄弟被我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那些凶犯都没机会接触他们!他们没有受过伤!我可以用性命发誓!”

    周远达泪流成河:麻蛋!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大刑伺候岑家兄弟,不然今后真是没活路了!

    “这样啊。算你识相!”岑二娘用脚尖踢了踢周远达的脸,“今日天时已晚,镇东军营都闭营了。这样吧,明日一早,你去镇东把岑家兄弟给我带出来,送回岑家。我就不和你计较。”

    “不行啊!好汉!”周远达嚎啕道:“是冯岐将军叫我把岑家兄弟关入地牢的!说是冯渊少主下的令!我只是替冯家办事,做不了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勒索(三)

    “该死的冯渊和冯岐!”岑二娘踢在周远达右脸上的脚尖用力碾了碾:“欺人太甚!”

    “好……憨(汉)……要(饶)……命……呀!”周远达的嘴鼻快被岑二娘踩烂了,他的眼泪像温泉水一般,不停地冒出眼眶。

    岑二娘被他的声音和模样恶心住,总算高抬贵脚,放过他的口鼻,她轻声自言自语道:“冯渊让人把岑家兄弟关进地牢,定是想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可周远达却把他们单独关起来,不用说了,这定是冯岐的意思。如此看来,冯岐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只是想求岑家的财。而把岑家的底漏给他的,除了周远达不会有别人。”

    周远达和宁老七都是习武之人,耳朵比常人灵敏,自然没有错过岑二娘那自言自语的内容。两人心中都震颤不已:这黑面煞神(二少)好聪慧的心思!

    周远达更是后怕:他居然把过程猜得分毫不差,简直太可怕了!岑家去哪儿找来这多智如妖的煞神?!要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他绝不会吃饱了撑的主动向冯岐请缨,揽下绑架岑家兄弟的活儿,还帮冯岐算计岑家的家财!

    讨好冯岐还有别的法子!得罪这煞神简直没活路啊!

    周远达吐出一嘴泥沙,哭号着对岑二娘道:“好汉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对岑家下手了!求求你饶过我这次!我也是被冯将军逼的啊!我不想帮他的。可他是我上司,我不敢拒绝他!你看在我诚心悔过。岑家兄弟都安然无恙的份上,饶了我罢!我再不敢了!”

    宁老七见周远达不过尝了一次“抓心挠肺散”,就从一个拒不配合的铁汉。变成了哭着求饶的软骨头,心中对“抓心挠肺散”药性的忌惮,从五分增到了十二分!更是打心底,坚定了唯二少命是从的信念!和二少作对,是没有前途和活路的!周远达就是最好的例子。

    “行了!”岑二娘不耐地白周远达一眼:“闭嘴!转过身去!我不想看你那张恶心的嘴脸!”

    “好!好!”周远达乖乖转过身,还想再求饶,想起岑二娘那句“闭嘴”。只得把满肚子告饶诉苦表决心的话压下。

    冯岐只想求财。给他就是。岑二娘对周远达道:“岑家准备银子需要一点时间。在交赎金前,你给我好好照顾岑家兄弟,务必让他们吃好睡好心情好。否则……”

    “小的明白!明白!”周远达喜道:“我保证一定好好服侍岑家兄弟!”

    “很好。”岑二娘淡淡道:“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白白浪费了本座一小瓶药。须知本座独家研制的毒粉,也是价值百金的。”

    周远达在心中咆哮:什么浪费啊?!老子差点儿没被折磨死!

    宁老七见岑二娘有想撤的意思,小声问她:“这小子怎么办?需要小的把他送回周府么?”

    在高贵心狠的二少面前,他就是二少身后的狗腿子。脚底下的泥土。他的存在。就是用来烘托二少这朵黑透心的毒霸王花。

    “扛他回去。”岑二娘站起身,伸伸懒腰:“悄悄把他扛到周大富面前,让他知道,往后周家该怎么做。”她扭扭脖子,又踢了踢周远达的后背,“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回去告诉你父亲,往后别再试图与岑家为难,不然。哼哼!”

    “遵命!”周远达狗腿无比地道。

    “知道就好。还有,除了你父亲。不准把我的存在透露给其他人!”岑二娘冷冷道:“若有违者,本座这里还有许多更刺。激的毒。药,我不介意让你们一一尝试。”

    “小的不敢!不敢!”周远达如今对“毒”一字敏。感到不行,一听就心惊胆战,恨不得躲起来。

    岑二娘说了声“算你懂事”,就挥挥衣袖,出了柴房,在沈宅与岑宅相通的侧门处换好衣衫,拿钥匙开了门,施施然回了岑宅自己的房间休息。

    宁老七把周远达扛回周家,警告一番周大老爷后,凭借极好的身手甩开周家的护卫,在街上绕了几圈,才回到岑宅,去还在等他消息的岑二爷的书房,把岑二娘的所作所为,详细地告诉了岑二爷。

    岑二爷听了闺女的“丰功伟绩”,竟是满脸赞叹之色!一点儿也没觉着自家闺女毒辣鬼畜、心思暗黑,不利于和谐社会什么的。他在宁老七抽搐的面庞下,连着赞了几句“好!”。还说什么“虎父无犬子”,“吾儿青出于蓝,为父甚慰”。

    听得宁老七无言,森森地醉了。

    ……

    八日后,岑家变卖了所有家产和收藏,以及两栋宅院,终于凑够了五千多两银子。

    其实,岑家的珠宝古玩,金器首饰和药材加起来,根本不止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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