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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追夫之大叔很难扑倒 作者:珑姬(晋江120802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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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瑶夕轻点臻首,接着问道:“墨楼,那,你打算如何?”
  风墨楼已然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他双目静如止水,冷静睿智地分析道:“如今之计,唯有武林各派结盟,共同对抗冥火教,才有胜算!冥火教纵使神通广大,也难以以一敌整个中原武林!”
  沐瑶夕颇为赞同风墨楼的想法,微笑着点头赞许,随后又冒出一个疑问:“可是你怎会知道各派一定愿意结盟呢?”
  风墨楼悠然一笑道:“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不过十一二个,北四庄里,御龙山庄自不必说,落霞山庄的梅庄主似乎对报仇一事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去拜雪堂了。辟邪山庄嘛,我曾救了欧阳庄主一命,想必他也不会驳我的面子。三圣堂里,无影堂应该不会淌这趟浑水,麒麟堂堂主据说死于红衣人之手,麒麟堂定会参与结盟。而我们刚刚救了拜雪堂的罗堂主,他应该也不会反对结盟。丐帮嘛,作为天下第一大帮,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南四派以琅琊派为首,这四派一向交好,只要夏兄响应,其他三派也不会有何异议!”
  夏云峰若是知道你和他的宝贝女儿纠缠不清呢!
  说到夏云峰,风墨楼心里一颤,他之前没有想到一点,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夏云峰知道他和小蛮的事,会不会与他断交?
  终将还是要面对夏云峰的。这么多日子以来,风墨楼有意无意地不去想夏云峰的存在,可是他刚刚看到夏云峰的亲笔信,知道这如何也躲不过去。虽然他没和小蛮怎么样,但也毕竟有了牵扯纠缠,他要如何和夏云峰交代?倘若夏云峰迁怒于他,不参与结盟,南四派很可能都站在夏云峰一边,那结盟的实力岂不大减!
  风墨楼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小蛮的出现,让一切一切都不同了,她是这样的纯净可人,似乎洗去了他沧桑内心的污浊淤泥;而她的身份又是这样特殊,他和她在一起,太难太难……况且他现在还有大仇要报,而他很可能把击溃冥火教唯一的机会给毁掉了……
  若是能向小蛮一般只是单纯地喜欢或是不喜欢就好了……
  一个男子需要肩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他又如何能弃一切于不顾,只是去贪男女之欢?
  他与爱妻铁如依有情在先,爱妻被害,他定要为她报仇雪恨才对得起这夫妻一场!
  他与至交夏云峰有义在先,他们是生死之交,能为彼此两肋插刀,他要对得起夏云峰这一片义胆忠肝!
  他不能和夏小蛮再这样牵扯下去……
  从沙州回来,到拜雪堂,再回到啸天堡,风墨楼想了很多很多。见识了冥火教的实力,他意识到,与冥火教这一仗是硬仗。而与冥火教对抗,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
  哈哈,是啊,他算来已经是个一脚踏进坟墓的人了,何必去浪费一个小姑娘的豆蔻青春呢!
  风墨楼苦笑着,暗叹自己怎么今日才想明白这许多……断了那丫头的念想吧,他不能再做愧对亡妻、至交的不义之人了!
  “墨楼?”沐瑶夕在一旁担忧地望着风墨楼,他一直愣着不说话,表情十分凄苦复杂,她猜想他在想铁如依,虽然心里头酸,不过铁如依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足为惧。
  风墨楼送去一记安慰的笑容:“没事。我在想,结盟的事还是大有可为!”
  沐瑶夕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有些复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暗示她对风墨楼的情意,但是从未说破。可是风墨楼从没有明显的表示,自己在啸天堡都住这么久了,总不能再住下去,紫陀山庄还要她来打理。
  “墨楼……我……过几日就回庄里了……”沐瑶夕欲言又止,希望风墨楼能说些什么。
  “哦,”风墨楼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需要什么就告诉宣伯,让他帮你打点。”
  沐瑶夕一脸的期盼,她有些不甘心道:“就这些?”
  风墨楼给问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沐瑶夕重复道:“什么就这些?”
  沐瑶夕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一直付出又付出,等的就是风墨楼的一句话,可是到现在,风墨楼还是对她这么不冷不热。沐瑶夕有些哀怨地控诉道:“墨楼,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可是你的心意,我从来就摸不透!你当我是什么?是管家?是你孩子的奶娘?还是随意差遣的下属?”
  风墨楼有些尴尬:“瑶夕……我……”
  “墨楼,你若是无心于我,就直接和我讲了吧,我从此再不会纠缠你!”沐瑶夕此时已是满脸泪痕,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疲倦了,她今天想通一件事情,今日有夏小蛮,明日会有秋小蛮,冬小蛮,而她会渐渐老去,姿容不再。她不能再和风墨楼这么暧昧下去!
  风墨楼复杂地看着沐瑶夕,见她哭得这样伤心也过意不去,便从桌上拿过一个绢帕,缓缓走过去递给沐瑶夕,温和说道:“瑶夕,别哭了。是我不好,耽误了你这么久……”风墨楼的垂下眼眸,又慢慢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得佳人如你的垂爱,是我风某之幸。但如依尸骨未寒,大仇未报,我不好现在就续弦……”
  沐瑶夕听到风墨楼这样说,不禁欣喜的抹干了眼泪,满眼不可置信,风墨楼暗示她是会娶她的!她站起身来,握着风墨楼的双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数年如一日的付出,终于要有回报了!沐瑶夕扑到了风墨楼的怀里,紧紧圈着他的腰背,满脸的幸福,她——很快就是风夫人了!
  风墨楼则是无奈地苦笑着,他轻揽着沐瑶夕,心里暗道:瑶夕,对不起,暂时借你一用……
  




☆、拒绝总是伤人(加更)

  回到啸天堡的第三日,众人用过晚膳相继离去,小蛮本想和风墨楼说几句话,可是见沐瑶夕一脸甜蜜地倚在风墨楼身侧,风墨楼则温柔地低声和她说着什么,小蛮眼眸一暗,喉中一酸,黯然地转身走了。
  风墨楼再抬头搜索小蛮的身影时,众人都已经离去。他犹豫了下,抬步往客房那边走去。
  小蛮闷闷地走着,风墨楼一直回避她的心意,她也知道这事勉强不得……
  想着想着,小蛮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回头一看,正是风墨楼。
  “小蛮,你……没事吧……”风墨楼难掩眼里的关切,这丫头自打回来就吃饭吃的少,他也看得出她有心事。
  小蛮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她不满地撒娇道:“风叔叔还知道问蛮儿……”
  风墨楼不知如何作答,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不等风墨楼开口,小蛮笑嘻嘻道:“风叔叔,明天该教蛮儿习字啦。”
  “小蛮……风叔叔……这几日事情太多,不能教你了。”风墨楼揉着太阳穴,温和地委婉拒绝。
  小蛮的笑容褪去,娇声控诉道:“你骗人!你是不想见到蛮儿……”
  “风叔叔没有……”
  小蛮停下脚步,执着地望着风墨楼说道:“风叔叔……你现在不喜欢蛮儿,蛮儿知道……可是,你不能躲着蛮儿,不见蛮儿啊!”
  她心里一万个不明白风墨楼为什么要躲她躲得这么厉害!她痴心一片,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要了,风墨楼就一丁点都不领情么!
  想到此处,小蛮怨懑得掉下眼泪,拉着风墨楼的手,又是梨花带雨的样子:“风叔叔,蛮儿就见你都不能见么!”
  娇俏俏的一个小人如此可怜兮兮、低声下气,看得风墨楼心里也十分不忍。他在之前几乎告诉了自己千百次要一定要狠下心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是看着小蛮晶莹剔透的大眼,他却难以拒绝得彻底。她清澈的眼眸和执着的神情告诉他她的情感她的爱恋,这样真实,这样纯净。小蛮这般丝毫不矫揉造作的女娃,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不染尘世的黑暗污秽,经历世间沧桑的风墨楼也不忍去毁掉这份真挚。
  风墨楼望着小蛮不语,小蛮看着风墨楼欲言又止,矛盾复杂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内疚。她刚注意到,风墨楼好憔悴,是因为她的事么?小蛮轻声说道:“风叔叔……你让蛮儿和你继续习字嘛……”
  风墨楼真的很想说好,可他心意已决,艰难地望进小蛮的眼眸,定定地答道:“小蛮,风叔叔……不方便再教你了……” 
  小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风墨楼的俊颜,轻轻问道:“风叔叔,你……是已经选好了么?”
  “选好什么?”风墨楼不解。
  “选好……就是你喜欢的人,你未来的妻子……”小蛮羞红了脸,小声说道,“你,已经选了沐瑶夕是么?”小蛮鼓起勇气抬起头,望进风墨楼幽黑的星眸,寻找着答案。
  “小蛮……你和我,不可能……”风墨楼歉疚地望着小蛮泪光点点的俏颜,又难掩心中的深情,郑重许诺着:“但是风叔叔会一辈子都是你的家人。”他不能做那个和她牵手一生一世的人,但他会守护着她,默默地祝福她!
  “你已经选了是么?”小蛮强忍着泪水哑声说道,“你已经选她了是吧……”小蛮这样问着风墨楼,但是她好怕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小蛮……”风墨楼看着小蛮泫然欲泣的小脸,无法忽视她眼里的伤痛,他能感觉到她心里的痛,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竟然会这样痛!
  “风叔叔,你告诉蛮儿,你选她了是么?”两行清泪流下来,小蛮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糊里糊涂下去!
  风墨楼轻轻别开脸,努力维持语调的平和,慢慢说道:“是。”
  夏小蛮只觉得心痛欲裂,心好像被掏了个大洞,一点点军裂开成了碎片。原来,心是可以碎的……可以碎成好多片……
  小蛮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如泉涌般流下来,眼前的人和景物都模糊了起来。她哭出声,想要把心里的痛吼出去,可是越哭心却越痛,她站不住缓缓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埋在膝头里,呜呜地哭泣着。
  “小蛮……”风墨楼不愿见她这般痛苦,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你走!”小蛮闷吼着。
  “小蛮……”
  “你走!你走!”小蛮越吼越大,风墨楼心疼地望着她颤抖的小肩膀,强忍住去哄她的冲动,迫着自己转身离开。
  他必须这样做,他是个不知还能活到哪一天的人,而她的人生还长的很!
  小蛮堆坐到了地上,把头紧紧埋在膝盖上,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哭出来。她心好痛!她爱恋了十几年的人,又将成为别的女人的男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小蛮在内心嘶吼着,心痛的感觉慢慢吞噬着她的全身,她这一刻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这么多天的彷徨、焦虑、忧愁和委屈一股脑地化作泪水汹涌地流出来,而那泪水仿佛不是从眼里,而是从她破碎的心里流出来,越流越痛……
  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啊!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会这么难!
  她只是想爱而已,为什么最后会这么痛……
  小蛮痛苦的哭声一声声敲打在渐渐远行的风墨楼的心上,她哭得好伤心,他觉得自己好残忍,亲手推开这纯真少女的一片痴心……风墨楼心口也在隐隐作痛,每走一步便更痛一分,他的步履走得这样艰难,因为他在一点点离她远去,一点点淡出她的生活,再回头时可能她已不在……
  她会回琅琊派……日后会嫁做人妇吧……
  想到这,风墨楼的胸口像压了一颗大石,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穿了大红的嫁衣和别的男子拜堂成亲么?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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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众人一见夏小蛮都惊了一下,原来她的眼睛肿的像核桃,看着十分怪异。大家都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小蛮敷衍着说自己想家了,哭了一会。
  午膳的时候,铁穿云瞧见小蛮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若是往常小蛮瞪他一眼也就了事了。可今日不同往日,小蛮心情恶劣得很,脾气自然好不了。
  铁穿云笑的时候,小蛮正喝茶,她听到铁穿云的笑声,美目一咪,“啪”地一下把茶杯拍在桌上,不悦地喝道:“铁穿云,你笑什么!”
  铁穿云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喜欢笑什么便笑什么。”
  小蛮瞪着铁穿云,一字一句说道:“铁穿云,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惹我!”
  铁穿云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来了脾气:“哦?惹你,又怎样啊?”
  小蛮此刻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想也不想,抬手飞过去一个杯盖,铁穿云单手接住,蹙眉道:“夏小蛮,你别逼我动手!我不打女人!”
  “哼!少来!今天看我不教训你这个自大的猪!”
  小蛮一跃踏上桌子,朝铁穿云便踢了过去,铁穿云手臂一挡,挡住小蛮的飞腿,小蛮一个鲤鱼翻身跃到旁边,铁穿云也起身正对小蛮,眼里尽是不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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