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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当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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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枝心中吃了一惊,怎他旁人不提偏只同她说丁?脸上既惊又怕,点了点头就逃走了。

    舒文阳挺直背脊看了一会儿,方摇着头苦笑,往另一边的一簇青黄湖石的假山过去,朝上头吼了一声:“可闹够了没有?回去我得告诉老太太,让你还回她那边去,省得又惹着我,白吃一顿苦头。”

    玉兔高高地仰躺在假山顶地观鸟亭里,翘着半高的二郎腿,嚷着回应:“我可看到了,你又平白去沾惹人家的婢女,哼……小心哦!”历史重演悲剧重上。

    舒文阳登时脸一黑,甩袖道:“你爱闹不闹,我可管不了你。届时你腿上那伤倘若是烂了流血了流脓了,也别去上老太太跟前告诉去。”说罢果真走了。

    玉兔气得一骨碌爬将起来想从假山上跳下去,可一想不实惠,为了个银莲搭上自己一条小命不值当。便一瘸一瘸地从台阶上下来了,老老实实跟在舒文阳后头。

    问道:“大爷把淳哥儿带去哪里了?”

    “……不是说再不同他玩儿了么?”舒文阳不禁奚落她。

    玉兔撇撇唇:“你们都是爷们儿,怎么尽跟咱们女流之辈斗心眼儿了呢?”

    舒文阳反倒被说得有些理亏,心虚了一阵,也没答她,只顾回了院子。

    屋里一盘子的樱桃一颗未动。丁凤寅正与舒季蔷说些话别之事,正兀自紧锁着眉头,便进舒文阳与玉兔一前一后地回来。二人往后一探,就问:“玉兔怎么了?”

    舒文阳神色恍惚了一阵,朗朗笑道:“她自个儿皮的。”

    玉兔瞅他一眼,往舒季蔷丁凤寅那里央身:“回七爷,是教个女人咬的。倘若无事,奴婢还先下去了……”

    听说是被个女人咬的,舒季蔷便已心里有数。脸上闪过一阵不安,瞧了瞧舒文阳神色自若,便淡淡叹了口气。端起那盆樱桃,道:“咱们爷们儿不爱吃这个,你拿去吃罢。”

    玉兔自然接下,道了声万福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舒文阳一下子跌入圈椅,揉着眉心苦笑:“都教老太太惯坏了,明着是给咱来做婢的,可实际上应是老太太按在咱们身上的眼睛。哎……”故而都开罪不起。

    舒季蔷若有所思地瞧了丁凤寅两眼。丁凤寅会意,便起身说因要回姑苏去了,趁空出去办点事,便识趣离开了。

    只剩了叔侄俩,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银莲何故会咬了玉兔?你带她一起去做什么?倘若被老太太知道是银莲纵火要烧死八小姐,老太太省不得要结果了银莲。你当真忍心么文阳?”舒季蔷所虑属实。当初老太太撵了银莲出去之时便曾说,倘若再有危及他人之事,定严惩不饶。且不论银莲究竟与舒季蔷有何渊源,然她是淳哥儿之母是既定的事实,但因此对她一次次姑息饶恕,饶是宅心仁厚的老太太也未必可以。

    舒文阳半眯着眼睛,透过迷蒙的视线略略一览舒季蔷脸上的阴晴不定,忽而笑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她既有置人于死地之心,便也别怪他人有置她于死地之心。战场上,都是相互的……倘若没有一方侵略,另一方又怎会反抗?”

    “……这……”舒季蔷果无话可说。

    “七叔……妇人之仁日后必遭致更为严重的后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情可以模棱两可,而有些事情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百姓家里不也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可想即便亲如手足血脉相连,但该分割干净的,还是得分割干净。大义灭亲可是古已有之,何况,那还不算我的亲人……”舒文阳缓缓地说出这番话,双掌用力一撑圈椅扶手,整个人便如迅捷的豹子似地窜了起来,又稳稳当当落到地面上。负手微笑地注视舒季蔷,见他说无可说,不免心中也有些无奈。

    舒季蔷噙着脑袋对舒文阳上上下下打量,忽而道:“不说银莲……那八小姐进门之事,你媳妇可知道?”

    “……”舒文阳仰首半日,落寞一笑。摇头道,“此事,即便我不说,老太太也会去说。且由着她如何想吧,合着那脑袋是长在她身上,我又能如何。”

    舒季蔷一愣,他倒是想得开。可到底为丁捏把汗,那李氏入门这么多年无出,其地位却依旧稳固如山,必有她的过人之处。舒文阳又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他现下反倒没底了。似乎对舒文阳而言,一个丁与一个李氏甚至是一个银莲,都没有差别。倘若真是如此,自己亲手送丁到舒文阳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可会害了丁一辈子?

    这叔侄二人同侯府的两兄弟打小一块儿长大,时常就养在一起,便连入国子监读书都连伴了十几载,对彼此心性可谓知之甚详。舒文阳一瞧舒季蔷这番前怕虎后怕狼似地模样,就知他心中所想。可又不好点破自己七叔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小妾心有爱慕,只好笑着宽慰他:“能入四姑姑的眼的,还能得着老太太的首肯,想必那八小姐到舒公府也能教其他人也喜欢她。如此多一个人陪陪素素,说不定她的病也好得快些。”

    他虽在家同亲人们聚少离多,可依他心思敏捷,怎也会不知李氏素素的斤两。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是他的明媒正娶,即便再不爱,也得懂顾舒公府的面子。老太太常说,家和万事兴,她年纪老了,可再经不起小辈儿的折腾。于是,亦只好与李氏相敬如宾,所谓的为外人所称羡的举案齐眉鹣鲽情深。

    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好笑。他何曾关心过这些风月之事?怎么今儿反都愁善感起来了?

    舒季蔷听了也略略思索了一番,想着舒文阳所言甚是。老太太向来是慈爱有加,丁也非不懂规矩的人,只要老太太欢喜她,众人自然也以老太太为马首是瞻。

    他点了下头:“是日凤寅他们离开,你代我去送送吧……”

    舒文阳一愣:“七叔你呢?”

    “……哦……我,与梁大人约了去他府里听戏。”舒季蔷闪烁其词。

    舒文阳自然不追问。便颔首答应:“好,我便去送送凤寅兄。”

    二人这般说定之后,舒文阳因担心淳哥儿一直留在丁那面又会生出祸事,便推说有事,出去找红线,打算吩咐她将淳哥儿给领回来。

    岂知红线瞧着今儿个难得空闲,爷们儿都在屋子说闲话,她便揣了几颗樱桃溜出去不知哪里同人聊天去了,找她不见。碰巧晴儿正在屋内,呆呆对着一盘子樱桃流泪。

    他半个身子在屋子,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正不知如何抽身,就见晴儿慌乱地抹掉眼泪珠子,已经发现了他,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大爷……有什么吩咐。”自打上回被他抓了她欲舒季蔷一个现行之后,每每晴儿对着自己便更多添了几分惶恐。

    他自个儿也是叫苦不迭,怎么这么多人见了他都心生畏惧呢?就连自家那婆娘与他行闺中之术,都是任他摆布,没有半点趣味。也许正因如此,那日在水底将丁救上来,看她服服帖帖地靠在自己胸膛前昏迷不醒的样子,竟有些窝心了起来。那日又在围墙内外有过一番争执,那女人,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殊不知,他这一生可是杀人无数,手上沾染的鲜血,是多少水都洗不干净的罪孽。

    由此,他身上除了笼罩着一层镇国将军的光芒之外,更多的是那光芒背面的黑暗。

    他恍然回神,邪笑了一声。环起双臂斜依在扇门上,道:“我来找红线的,玉兔的脚受了伤,想请去帮个忙。既然她不在,便只好劳动你了……”

    晴儿惶恐,舒文阳说话几时这般与她客气了。忙连连俯首:“大爷有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大爷这么说的话,奴婢心里难安。”

    “不耽误你……”轻轻吐出四个字,他随手一点晴儿的眼睛,微微掀唇而笑。

    晴儿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敏锐地感觉到舒文阳的手指直指自己眉心,略略带着一股氤氲的热气。他不与舒季蔷似地总爱同人动手动脚亲近人家,他动起手来不是跟人豁命便是要打淳哥儿,所以吓得她半天不敢睁眼。

    “……”舒文阳忍不住失笑,将手收了回来。大摇大摆出了门,一面扬声道,“先帮玉兔去上些药吧,而后再去丁八小姐那儿将那小兔崽子给领回来。倘若你带不回他,可要知道后果!”也不等晴儿追上来,自顾自就消失了。

    晴儿大骇,以为舒文阳要将她与舒季蔷偷欢一事捅出去,吓得赶紧追上去,不敢慢了一步。

    淳哥儿这时正与丁玩挑线玩得不亦乐乎。那面夏枝回来见淳哥儿在,便没提她们要离开了的事情,就在一旁收拾东西。一面打趣她二人:“老底子说了,那挑线玩多了天可要下雨的,小姐小爷,你们可别玩太多,害别人几天出不了门的。”

    “阿嚏……”淳哥儿打了个喷嚏,那身子一个猛抽,将原本绷在手指间的红线一下子弄散了。鼻翼下旋即淌了一大片清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临走三日

    丁失笑,掏出帕子来给他抹了把鼻涕,对夏枝道:“夏枝,将窗子阖了吧,外头似乎起风了,仔细冻着了他。”

    夏枝便去关窗,一面叹气:“这明州哪时不刮风的,自打咱们来了这里……”

    “七叔公说,夏日里的风更大,好大好大,能将小树连根拔起,将屋子都吹倒呢……”淳哥儿吸着鼻涕沫儿含糊不清地道。

    丁往他身上盖了件衣裳,点了下他光洁的脑额,笑道:“那是台风,从大海上刮过来的,那大风的天气里,淳哥儿可要躲在屋子里不能出去哦……”

    “咦?”淳哥儿眨巴眼睛,“八姨也知道呢?”

    “嗬嗬……”丁揉揉淳哥儿的发顶,不置可否。

    夏枝也略略奇怪。自家小姐明明不曾读过多少书,却总是能知人不知,说的话也颇有些见解。想着也暗暗觉得可惜,如此的底子,倘若自小也同丁丁妙似地养在家里,怕是更要伶俐聪慧呢!那六年的佛堂,真是误人不浅。

    关窗时,正见春草怀里揣着个靛青荷包回来,还在门外便已经嚷着道:“小姐,奴婢回来了……”

    三人都往门外瞧,只见春草将手里那袋银两举得老高,欢快道:“这回二太太可慷慨了,竟给了咱们……”一愣,“小爷也在呢……”

    夏枝一个劲儿地给春草使眼色,将人拉出去叮嘱了几句:“你别说咱们要离开明州了,小姐怕小爷闹起来不少收场。”

    春草吐了下舌头,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夏枝又觑了眼那袋银两:“这哪里是二太太心好,合着咱们是要还的东西,那数目越大,咱们被扣的月钱就多,二太太散出去收回来的利息也就高了。”说罢一把将银子拿了过来,将她也拉进了屋去。

    春草进屋将银子悉数交给夏枝去收着,来到淳哥儿面前弯身打招呼:“小爷可好一阵没来了吧?今晚上在咱们这里吃了再走可好?”

    淳哥儿立马合掌跳脚地:“好好好……我就在这儿吃饭。”说罢又央丁玩挑线。

    二人便又回到胡床上坐下,面对着面开始玩。夏枝春草方不动声色地开始整理行装。屋子里时不时响起淳哥儿的欢叫声,几人见了也不由相视而笑。这场景,午后淡淡的阳光如沐圣露一般,洒在胡床一侧,将淳哥儿的笑脸勾勒成了一个向日葵花盘似地。

    半日恍似水流,不湍不躁地流淌着。

    接近傍晚时,晴儿偷偷在窗子里瞧了两眼。正是丁闲暇的时候透窗而望,两人对了一眼都有些错愕。

    “晴儿?”丁吃惊,“你怎站在那里?”

    晴儿脸孔腾红,支吾道:“奴婢……奴婢是来接小爷回去的。”

    丁看了看躺在自己双膝上睡得正酣的淳哥儿,微微有些为难:“淳哥儿……他正睡着,你先进来吧!”

    “哎!”晴儿应了声,便离开了窗子跟前。

    夏枝听说晴儿过来,便立马搬了张条凳放在丁的胡床前:“要不要奴婢把小爷抱到其他地方去?”

    丁摇头:“去沏了茶来,她是来带淳哥儿走的,让她坐坐再走的好。”

    夏枝点头便去了,迎面与晴儿相撞,二人互眼神交汇,含笑擦肩。

    “晴儿姑娘且坐下吧。”丁道,将淳哥儿轻轻抱道一边盖了张大金蟒铜钱褥子,对晴儿点头微笑,“怎么这会子过来?不如留在这里吃过饭再走吧?”

    晴儿望了两眼淳哥儿,心下思忖,淳哥儿眼下睡着正好,偷偷抱了去也不会哭闹,倘若要是醒着他不肯走的话,岂不糟糕。于是便婉拒了丁的好意,说道:“不留了,大爷正急着找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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