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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当嫁-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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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春草口中说的画像吗?丁心中揣测。

    正这时,丁妙忽而抬头向她这里看了一眼,一抹凄凉的笑冷冽滑过嘴畔,像是已经枯萎的睡莲上最后一抹嫣红。(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挑拨不遂

    丁心悸,蓦然阖上窗子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了?”两人齐问,难得见丁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被丁妙那一眼吓着了,甚有些心灰意淡地苍凉,竟显得那么可怜。与其说被吓着,倒不如说被不自禁地虐了一把,心疼她那副模样。

    春草忽然叫了起来:“哎呀,你们瞧!”

    两人循声迅速转向窗口,只见隔着白色窗纱,院中正窜起一层火光。丁抽了口冷气,立马推开窗子,院中起火的地方,正是适才丁妙那堆画像所掷之处。随即便听到“咣当”一声,沂水筑大门应声而合,一袭玉色长衣消失在门那头。

    丁妙竟烧了这些画像!丁暗暗吃惊。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将人家的画像焚烧可算是一种诅咒与亵渎,是为人所不齿的。看来她是想告诉二太太,她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再改变。真正是个与野马一般烈性的人。

    赞叹之余,院里果然有个人影悄悄退了出去,一路奔往二太太处。

    火势渐渐湮灭,余光中烧成灰烬的纸屑在微风下飞舞,落向满园桃枝。血色月光投照下的大地,仿佛桃花盛开,那等血艳缀满枝头。

    沂水筑里头蜡烛“噗”地熄灭,看似那捧火,将丁妙最后的一线生机都燃烧殆尽了。

    三人见火势下去再没有烧到桃树的可能,便也都相继在屋中坐下,各自唏嘘不已。天时已晚,没坐多久便散去,各睡各的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竟见到丁早在堂中喝茶。丁着实意外,但那脚已踏在了门外,再收回去倒显得自己心虚了似地,便果断走了出来。

    原想丁至多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权当没看见。不妨她却向自己微微一笑,起手倒了另外一碗茶,拍了拍对边座儿,说道:“八妹,陪我坐一会儿吧。”

    夏枝恐防有诈,拉了拉丁的衣袖提醒她小心应付。丁颔首,坦荡落座:“五姐好早,昨儿个睡得好吗?”

    丁的嘴角抽了下,不自然地笑着:“还行。”

    春草“扑哧”一声,让丁的脸不禁涨红,半刻便已涨成了两朵猪肝似地。心中也不知暗骂些什么,只是看春草时的眼神分外毒辣辣地,像正午的烈日那般。

    丁又挤出笑来:“听说二叔回来了,你我借居此处总得去行个礼尚不失了礼数。”

    丁点头,她早就想过去了,就是从昨天开始这院里就不太平,无暇分身。既然丁已经出口相邀,自己也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就当时顺水人情,与她同走一遭。虽明白,丁这般起兴邀自己同往,是怕被一向主张家风甚严的二老爷责罚。

    见丁答应,丁松了口气,身上一下子松弛不少,说话也再没适才那般小心翼翼的了。又道:“妹妹与我一同吃过早饭就去吧,先跟二婶聊聊天,等二叔下了朝咱们再给二叔磕个头,方不失咱们两家的礼节。”

    丁闷声看着她,心道丁说这话可真是怪异。全然是她已当成丁家一拍两散了……她默默琢磨着,想到若然真的分了家,诸多事情倒才是真正简单许多。

    听她说要吃了早饭过去,丁便对春草道:“去提饭吧,把五小姐的也一并提过来。”

    春草刚要去,就被丁拉住:“春草不必去,我已经让两个丫头去了。你昨日跑进跑去地也累,再歇歇吧,啊!”

    春草浑身一激灵,迅速退开一步,仿佛丁是个瘟神似地离得远远的。一面假佯笑着:“是,多谢五小姐关心,奴婢还是去瞧瞧喜儿她们回来了没有,九小姐的饭也得一道带过来呢!”说罢兔子一般就跳了出去,心道这么好心连丁的早饭都带过来,别是往里头撒了什么毒药要毒死丁才是。她必须得亲眼盯着瞧去,免得真让她给得逞了。

    丁张了张嘴忽然酣畅一笑:“瞧瞧,她这性子就是直了些。往后去舒公府,妹妹可要看紧了,听说那些大老爷们儿的,最是喜爱这种新鲜货。”

    夏枝脸色一暗,呛了一声。

    乃知是适才春草那声嗤笑得罪了丁,她只是逞个口舌之快。丁暗自摇头,丁不懂她与春草夏枝经过六年的感情维系是怎样的坚固,不似喜儿君儿那般个人心中仍有一把小九九。所以她说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她丝毫。

    见丁并不为之所动,丁这回聪明地换了个话题:“昨日瞧见那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珠子,八妹可还有没有,匀我一些如何?”

    丁侧目:“不知道五姐所为何用?”

    丁搅着手绢儿甚不自在,道:“五姐那里有件衣裳略显得寒碜,就想若是点缀上那些珠子定能不凡。好好的衣裳丢了可惜,可穿出来又让人笑话……”

    寻常衣裳哪里值得她这般低声下气问她讨雨花石珠,丁才听她说到衣裳,就知道是什么货色的了。只笑着摇头,往丁的房间努了一眼:“五姐要的不凑巧,那些东西我都已经送给九妹了。你若真想要,就得问九妹的意思。”

    丁腾地脸色发青:“……是,……是这样的么?”自己昨日才那般对待丁,丁岂会这么大度送她?这丁分明就是变着法儿让自己跟丁低头道歉。啧……当她丁这回也是吃素的吗?为了区区几颗珠子就向个贱胚低头,门儿都没有!

    看她脸上转过诸多神色,丁就知让她向丁道歉太难,本来就没有想过有这个可能性。

    两个人原本就不是一类人,干干坐着再寻不到话题。等了半刻才见早饭提过来,便粗粗吃了些,分别留了丫鬟们在屋里,就出门了。

    过院子时,焚灭的余烬仍然。丁怪异地叫了一声:“谁这么不安好心在院里烧这个!待我揪出来打她几板子。”

    丁紧张地朝沂水筑瞧,却没动静,才略略放心。催促丁离开。

    多日不曾踏出那院子,路过回廊池塘时,竟见那些火睡莲依稀开了几朵。真正是烈焰般奔放的莲花,不与中原那样婉约柔和。它的艳丽更像是丁妙,刺伤别人眼睛的同时,好像也在焚烧自己的生命。

    回想起那夜初至此处,关缕儿提议在这里等着看火睡莲最中心的花蕊盛开,只被丁妙驳了个“俗”字。是呀,在她眼里,这等死守苦等都是俗不可耐的事情。人生中最宝贵的是许多不期然。

    不期然地相遇,不期然地得到,也有不期然地失去……

    她从没想过,原来丁妙与自己竟也有意识相通之处,为何以前,自己并未发觉呢?

    丁赞叹了一声:“咱们以前可从未见过这样的花,红得……跟鬼火似地,看着也有些教人害怕。”

    丁侧目,愣愣看着丁出神。

    丁被看得不大自然了,摸着双颊慌张问:“可是我适才吃饭的时候粘了米粒?”

    丁娇憨一笑,摇头:“没有。”顿了顿,“五姐,先去我母亲那里吧,向她老人家请个安。”再往后,也不知道能有几日这般看风景,也不知道还能有几日履行身为丁的责任,照顾她的双亲。

    除了钱财,她似乎也更想不出,三太太三老爷还需要什么。

    苦笑,不觉溢满了嘴角。眼眶一时发酸,侧眸之际掉了一颗眼泪,滑入池底莲花中,一并与火化为灰烬。

    走岔路到了三太太独居的小院,重锦琴依正伺候她吃饭。听闻外头有人进来,三太太便急着让重锦出来瞧。

    重锦在外瞧见是丁,不觉笑弯了眉:“三太太就琢磨着八小姐会过来,不想母女连心,果真是来了。”说罢立马掀起纱帘,迎她二人进屋。一面扬声道,“三太太,八小姐五小姐来瞧您了!”

    “咳咳……”里头三太太呛了几声,重锦打开珠帘往两边拴住,笑容满面地道,“两位小姐用过饭吗?要不奴婢去弄一些?”

    “不必忙,咱们都吃了。”丁笑着回应,忽听里头三太太又咳了几声,脸色倏地一变,“母亲怎么了?”

    重锦道:“似乎是昨日窗子没关好,受凉了。奴婢待会儿就去请大夫。”

    丁几步到了里边,只见三太太盘膝坐在炕上,正脸朝外头窗户用力咳嗽。床几上几碟下饭的可口小菜做得倒是精致,却不曾见动过筷。她心里不免担忧:“娘……”

    “三婶?”丁也随口唤了一声。

    三太太转过头,黑漆漆的双眸里略有些混沌,那脸似乎因为咳嗽用力过猛,显得火红火红的。

    “哟,三婶,您身子不舒坦,怎也不多躺躺?”丁道,动作奇快,赶在丁之前就已经坐上了炕头扶住三太太双肩。

    三太太摇头:“不过是受了凉,这天儿热,出个汗就好了。”

    “最怕是忽冷忽热夹出其他病来,重锦,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吧。”丁蹙眉,三太太看起来似乎不是着凉这么简单。

    “是!”重锦应声便去。

    这厢丁双手扶住三太太的肩头,惊叫了起来:“哎呀三婶,您发烧了呀?”

第两百五十五章 面见二太太

    丁迅速上前,抓来三太太的手试探掌心温度,心中便有些愠怒:“琴依,这是怎么回事?母亲昨日还好好的……”

    琴依慌张,也上前来探了探三太太的额头,失声“呀”了一下:“昨晚上也好好的……就是半夜里才咳嗽起来。太太……您觉得怎么样?”

    三太太摆手:“人上了年纪,便总有这些那些的病,小你不必小题大做。待重锦请大夫过来瞧了就是,吃上几帖药总能好的。”

    丁拿她无法,只得跟丁二人先行去拜见二老爷,之后再折回来瞧她。一面心里还是有着打算,临走之际,让琴依出来相送。

    等快出了院门,才抓住琴依的手问:“你倒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底。别让我凭白牵挂这呀!”

    琴依咬唇,似乎真有一番难言之隐。

    见她这模样,丁立刻断定三太太并非着凉。

    丁凉笑:“八妹何必担心,三婶自己也说了,人老了身子骨总归要不好的。你这样,倒把琴依吓着了!”

    丁叹了口气,松开琴依的手背过身去:“罢了,你不告诉我,我也自然有法子知道。瞒着我并不是好事,倘或厉害的话,咱们也能尽早想法子。”

    琴依摇头,哭诉道:“小姐,不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奴婢不知从何说起。本来三太太是让奴婢们立了誓的谁都不能对小姐提,直等将小姐送上花轿了才是个头。可是……奴婢怕……真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丁一下白了脸,还没想到真有这么严重,立马对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恨不得再吃进嘴里去。

    “你别急,慢慢说,究竟怎么了?母亲前一阵都好好的。”丁蓦然回过头来,心中虽也焦急,但也无济于事。

    琴依断断续续地道:“也不知怎么的,三太太好像在船上就不舒坦了,连着上吐下泻了几日。原想是晕船,三太太就说不想让小姐为此事分心,没让咱们告诉小姐……转眼几日也确实好了些。不过……快到盛京的前一阵,这毛病又犯了……”

    “怎不来告诉我?”丁暗恼自己一直为其他事情揪心,却没有顾虑到三太太的前后差异。回想起来,似乎从到盛京开始,三太太便有些足不出户,甚少接触旁人了。自己也没去多瞧她几次,每次去的时候也不曾察觉出异样来。如今她既然已经看得出来了,想必是再遮掩不住,只能拿着凉风寒什么的来搪塞自己。

    想到此,她真有说不出来的怨悔。

    “现在如何?可曾有请过大夫?”

    琴依拼命点头,正要细说,里头三太太似乎发现了端倪,竟自己扶墙出来了,在那屋门前唤:“琴依?咳咳……你还不回来?在那里跟谁闲说话呢?快给我倒茶来……咳咳咳……”

    琴依忙应了声“哎”,就仓促地又说了几句:“大夫来了没瞧出什么毛病,三太太就坚持不让咱们告诉八小姐。奴婢跟重锦都怀疑……都怀疑是姨太太走得不干净。”似乎另有所隐瞒地说完这些话,她便匆匆跑了回去。

    丁想叫也叫不出口。柳姨娘走得不干净?这又挨着三太太什么事了?难道柳姨娘的死,真是三太太逼的?

    丁哼了一声:“不知轻重的丫头,满嘴胡言。八妹,你休听她胡说,那柳姨娘都死了多久了,就是走得不干净也是危害姑苏,哪里会跟来盛京!她认得路嘛……”

    丁此时并不想说话,只在心中暗暗寻思。不是怕鬼,怕的是人心。三太太若是真做了亏心事,想必这就是她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难怪嗬……难怪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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