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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当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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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姀悠悠地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身上难受。这回的事让我心里发怕,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们怎么办?”

    原来如此。夏枝泪盈于睫,别过头悄悄抹去,笑着点头答应:“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说罢关上橱门,挑了几样称眼的果品就去了。

    春草嘟囔:“偏二太太也没打发人来瞧您,您犯得着让夏枝去问七小姐的好么?人家也不见能领您的情。”

    “不领我的情,领你们的就好。”丁姀呛了两声开始觉得疲乏。似乎是四肢上的伤口正在愈合,所以又痛又痒,分外不舒坦。于是让春草扶她再躺下,过不多久就睡着了。

    紫萍正往这边过来,瞧见夏枝带着果品,就问:“上哪里去?怎么不在屋里照顾八小姐?”

    夏枝微微点头:“瞧瞧七小姐去。”

    紫萍一摆手:“你家小姐醒了?”

    夏枝略有赧色,轻轻“嗯”了一声。

    紫萍便知是丁姀吩咐她去瞧丁妙的,但也不妄自品评。扬笑道:“去吧,我去瞧瞧你们八小姐。”说罢跟后头跟着的几个丫鬟说了声“走吧”,两方人便擦肩过了。

    夏枝回眸目送她们,惊觉同样是落了水,可赵大太太似乎对丁姀更为怜惜一些。这两天已准备了不知多少的汤汤水水,总是凉了再热,热了等不到丁姀醒过来,又浪费倒了。她也瞧瞧打听过,似乎丁妙那里没有这样的。二太太大约也因为此事心里有些疙瘩,不大愿意来瞧丁姀,总觉得是丁姀故意造的这出。

    哎……她心里是止不住地叹息。难道赵大太太真只是因为丁姀救了丁妙,就另眼相待的吗?

    轻轻摇了摇头,见远处晴儿跟红线双双走来,瞧见她杵在路上发呆,便忙拔腿跑过来,惊问道:“夏枝,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八小姐……”

    夏枝绽了丝笑:“没事,八小姐已经醒了。”

    红线当即拍了一掌,笑道:“醒了呀?这可太好了……我赶紧告诉咱家爷去”

    晴儿牙根一咬,立马捉住她:“急什么急,咱先去瞧过八小姐再说。”

    “……”夏枝纳闷,一面还是道谢,“原来七爷也担心八小姐,我代八小姐谢过七爷了。小姐现已无大碍,还望你们去转告咱们家大爷一声。大爷素日与八小姐交好,现在恐怕担心得紧。”

    晴儿目光闪闪躲躲的,撑笑着道:“这是自然的,回去就转告。”

    晴儿红线正是从舒季蔷屋里过来的,得了主子的吩咐去探探丁姀屋里情况。这会子丁凤寅环臂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棋盘,阳光下泛白的湖石桌面像氲着水汽似地。同样是一壶御酒,这回却无人争抢。

    对面坐的则是舒季蔷,原本红线站着的地方这会儿换了另一个人。

    只见是一袭凌白箭袖外罩宝蓝比甲,腰上齐齐缠着三寸宽厚的乌金腰带,嵌一块夺目的盘金红宝石。眉眼乌漆漆的神采如波,黑浓的头发攥成发髻,包了一个澄黄的镂金嵌玉顶冠。正似笑非笑地静默观棋,似乎整个局面的胜负如何都已在他心底有了分晓一般。

    舒季蔷纹丝不动,手边的一盏碧玉杯里头酒水已尽,他微微抿着唇,心里却有些焦躁。

    丁凤寅揉了揉两头眉骨,叹息道:“今日要不就到这里吧?苦战无益。”显然这棋上黑白子都已僵住了。

    舒季蔷嘴角浮动,似乎是笑了笑,落落地起身道:“我正想着,咱们都不大来明州,在院里待了两天岂不乏吗?去外头转转如何?”

    旁边那人便道:“但随七叔的意思,去走走也好。侄儿先让人去备马。”

    舒季蔷负手摇头:“不必了,附近走走,有了马倒不方便了。”

    舒文阳恭顺道:“好。”

    丁凤寅便也起身,随着舒季蔷一道往院门走去。回过头瞥了眼舒文阳,正见他伸手拈了一枚黑子放入棋盘,随后便也大步跟上来了。

    他侧首一想,难道他破了那副僵局?这……似乎不大可能呀自己与舒文阳并无深交,只是偶去过舒公府几回打过一两次照面,像这么面对面坐下来的机会也甚少,故而可说是对其所知一片空白。舒季蔷也鲜少提及此人,因是在庙堂举足轻重的身份,所以说话难免忌讳,提过一两次,就再没提起过了。

    前几天舒季蔷才收到他的信说南下来明州,可到信的当天他就来了。这就说明他出来地甚急,就连信都是在途中才写的。

    不过听闻他一来就救了丁姀,丁凤寅心中也不甚感激,可是毕竟他俩有了肢体接触,为世俗所不吝。也不知舒文阳有什么打算……

    想至此,丁凤寅无不担心。舒文阳家中现有一妻一妾,据舒季蔷提及他与原配感情甚笃,就连那一妾也是原配几年无出,央求他要的,还是自个儿的一个表妹,也算是舒文阳的小姨子。后得了个女儿,那小妾也再不见动静,这才又娶了个妾生了淳哥儿,可怜淳哥儿的娘连淳哥儿的面都没见上就撒手去了。故而舒文阳对淳哥儿似乎看得极重。

    舒文阳命里的重中之重想必就是原配与淳哥儿了。这样一个眼里再看不到其他女人的男人,丁姀嫁过去能有出头之日?

    所以呐,赵大太太一行人这般处心积虑地要选一个压得住,肯俯首做低,既聪明又善良的人来做淳哥儿的姨娘。一则即便有一天升格能登堂入室做主母了,也能贤惠持内,尽心抚养淳哥儿,再则稍加熏陶,端庄大方也能挑起舒公府的大梁。

    这进退与否,显然舒公府都吃不着亏呀

    他侧目看了看形如风尘般得舒季蔷,心头怅然。若非当年之事使得舒季蔷伤了腰子,舒公府又何必将传承子嗣之事全权交到舒文阳头上去呢?这因果循环,丁凤寅从没想过会害了自家妹妹。

    舒季蔷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笑道:“你别担心了,你八妹会没事的。文阳也说,救上来之时还有气儿呢”说的时候也不知何故,深深地看了舒文阳一眼。

    舒文阳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心底无奈。谁曾想自己要救的人,竟就会是丁家八小姐?是四姑给老太太信里不厌其烦提及的人。就像是自己钻进了命运设计好的陷阱,束手就擒一般地无奈与无所适从。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八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八字

    日光越浓,午后的空气中氲着淡淡的春乏慵懒气息。

    赵大太太正在胡床上假寐,紫萍从衣橱里取了包银两,拿出几块在手中掂了掂,交给早等在一旁等待领赏的丫头。

    那丫头满笑着哈腰道谢。

    紫萍淡漠地道:“去吧,别让人瞧见了。”

    “奴婢谢过大太太。”丫头连连躬身,快步离开。

    赵大太太这才张开眼睛,伸手从旁捞来茶碗,指尖试了试温度,察觉凉了,便又放下。慢吞吞地问:“那丫头口风紧么?”

    紫萍轻步走到胡床边上,为赵大太太换了碗热茶,回道:“是这里看管宅子的家生子,等小姐们离开这儿,就再不能知道了。”

    赵大太太放心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紫萍的手背,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眼前你也到了这个岁数,我心里明白的。等这事儿有了个定论再无变数时,我好好考虑考虑。”

    紫萍立马红了脸,害羞道:“大太太何苦拿我打笑……这事儿,该与我母亲去说呀……”

    “嗬嗬嗬嗬……你呀,”赵大太太满心欢喜,“还害臊呢”

    紫萍嗔地背身在一旁兀自绞帕羞涩,身后的赵大太太这时撑起了身子,四平八稳地语气问道:“给侯爷的信你给办地怎么样了?”

    紫萍忙回转身:“早打发人送去了。”

    “嗯……”看诸事已妥,赵大太太显然情绪上也松弛了不少,伸手让紫萍扶她起来,一面感慨地道,“天下再没有如此奇巧的事情了,竟会碰上文阳搭救。嗬嗬……紫萍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命中就注定的?”

    紫萍掖帕一笑,扶着赵大太太慢慢向屋外走去,说道:“奴婢也觉得是,本想看看八小姐是不是拿真心待小爷的,危险关头会不会不顾小爷的命。这倒好,反连累了丁家七小姐了。这八小姐也是好心干了坏事,生怕七小姐失足落水就一直拽着她,奴婢给丫头使眼色的时候早料到了七小姐也会掉下去。”

    赵大太太觑了她一眼,嗔道:“小东西,你知道也不拉扯一把?明知她身子骨弱,万一出了人命那岂不是闹大了。”

    紫萍汗颜:“奴婢当时也愣了,没来得及拉住。不过幸好八小姐懂水性,把七小姐给救了,要不然咱们可真是作孽咯。”

    赵大太太长出口气,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自言自语地道:“下回可再不能听你这丫头出的鬼主意了,险些闹出人命来。若没文阳及时出现,这丁姀呀,可是死定了”

    紫萍顺势便说:“要不怎么说这是大爷跟八小姐的缘分呢?奴婢看他俩就是合拍了。”

    赵大太太可是紫萍这嘴巴的巧,乐地眉头直抖,心想总算是能放下一桩事情了,这样或可使自家儿子好过了一点吧?舒公府要开枝散叶指望不上舒季蔷,那就尽可能地让舒文阳代替。说起来,这多像是子债母偿的孽缘啊,谁叫是自家的儿子惹的祸根呢?

    她拨动手腕上的迦南珠,心中思量着何时回京。一面紫萍又说道:“在南山寺让住持合的八字今儿早上小师傅给拿过来了。您要不要瞧瞧?”

    赵大太太身子一绷:“说与我听了就好。”说时,正紧紧拈着一颗珠子忘了松开。

    紫萍把怀里合的八字拿出来,抽出当中一张,从背面瞧过去只见是红斑斑地几道符痕,说道:“这一份是大爷跟八小姐的,天合。”

    赵大太太豁然睁圆了眼睛,合了一掌笑道:“好。另外的呢?”

    紫萍摊开另外两张,左右瞄了瞄,道:“二爷跟五小姐……只恐怕不行。”

    “哦?”赵大太太皱了下眉,“为何不行?”

    紫萍道:“这儿说,只怕咱们二爷的的八字过软,制不住五小姐的三纲命火。大太太,奴婢也觉得不大好,听说八小姐的亲哥哥是跟五小姐同一年生的,可却没活下来。奴婢想想,这大约是五小姐那三盆火烧得太旺,借走了人家的阳气。大人尚还好些,就是孩子吃不住,您也想想,七小姐的身子无缘无故地这么弱,大夫瞧不出毛病来的,可不就是那回事儿么?”

    赵大太太一想也是,直道:“你所言有理,是那丫头的命太硬了,连她老子都制她不住,早些年带着拼头远走高飞了。说起来这一房的风水似乎不大好,老大在盛京栽了跟头之后就再没声息,听说只在府衙里混吃,那梁小姐过去的话……”心想这是自己保的媒,若日后闹得家不宁日的,可是她的罪过了。

    紫萍忙轻轻抖了抖另一张,挤眉笑了:“也亏那事儿是发生地早,咱们还能顺手把梁小姐跟丁大爷的也带上。这不,上头可是次合呢”

    “不是大合?”相对于丁姀与舒文阳的天合,这仅一个‘次合’让自己有些小小的失望。就因为是自己保媒,故而情绪上难免要更加另眼一些,想着若能使夫家人丁兴旺的话,于自己来说也算添了脸面。

    这个“次合”,使得她觉得甚不舒服了。略略叹息地挥手:“一切都是命,就看梁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紫萍安慰道:“是呢,古人有话说‘穷有穷命富有富命’,这好人家到了穷人家里也能扶摇直上,但这命里注定无富无贵的人到了再大的夫家,也承担不起,不是克死就是害得夫家家破人亡的。所以大太太您千万别太放在心上,都是自个儿的命呢”

    明知是紫萍的巧舌如簧哄她开心的,赵大太太还是欣然同意这个说法,乐得摆脱这个精神枷锁。捧起茶顺下一口,抬眉道:“上回问妘姐儿拿八字的时候她可是狐疑,最近可有向你打听什么没有?”

    说到这个,紫萍便笑:“先时还有,但自打去南山寺之后大*奶哪里还有机会问,不是忙着照应七爷小爷他们,就是有您当面看着。即便是这两日,因为小爷吵着要八姨,便抱去大*奶那里住了,更是不得空呢”

    赵大太太似乎对丁妘这儿媳妇的性子了如指掌,几根肋骨都摸得一清二楚。早有顾虑她会疑东疑西的,便索性让她跟旁人都近不了身,也就不会跟她母亲丁二太太商量谋算了。

    将茶碗置于桌,她也不想丁妘在丫鬟面前的形象太过没有身份,便转移了话题,问道:“适才着你去看了八小姐,她这会儿如何了?”

    “听春草说醒过来一回,奴婢去的时候又囫囵睡了,就没敢多待。”

    “醒了?”赵大太太舒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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