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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入门江湖-第10部分

小说: 入门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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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摇摇头,眼中煞气大盛:“你们让开,我劈开它!” 
“这样不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种小事上浪费体力,呆会儿碰上敌人怎么办?”我确实不明白所谓的武林高手的思维构造,正如由冰吃惊地瞪着我一样:“你说这是小事?出不了这个笼子其他一切免谈啊大用,你想过没有?!” 
“你有更好的办法?”我知道相思看不起我,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笑着向他伸出手:“相思,借你簪子一用。” 

开锁对我来说不难,为了从那个小气师父手里搜罗到他所藏起来的宝贝,我自己制订了一个地狱般的修炼计划并狠加落实,最后无名谷里任何一扇门、任何一道机关都奈何不了我。师父要想藏东西只有藏在身上相对安全,问题是他既不是乌龟也不是蜗牛,无法把家当背在身上满山走,只好隔几天做出一项艰难的价值选择,看看哪样被我吃了即便心痛也无伤大雅的,哪样是他下定决心物在人在物亡人亡的,再做出决定何取何舍。 
佛语有云,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在一定程度上,我正帮师父化解他的执念,以早修仙道,奈何师父不体谅我。 
由冰也不懂得体谅我,傻呵呵地张大嘴看着我开了锁潇洒跨出自由的一步后还缩在牢里不出来:“大大大大大大大用——” 
“在!”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会开锁?” 
我谦逊地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承让,承让,呵呵呵……”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在这儿坐上三天的牢?”由冰没有大吼大叫,但我听出了一点点磨牙的味道,我叹了一口气:“伍大侠,由冰大哥,我们两个都不会水,就算开锁出了去,去哪儿找船,又由谁架船?” 
由冰是有点儿笨,好在不是太笨,一点就通,当下他不再追究我知情不报的过,闭紧嘴大跨步出了牢子。 
相思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我身上,我被全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朝他拱拱手:“相思,大恩不言谢,请了!” 
我觉得那几句话说得那个是豪气干云、口角生春,相思却只是若有所思地再打量几下,冷冷地道:“你胖了。” 
我全身一寒:惨了,相思看起来好象瘦了说!我听二师兄说世上有一种人,他笑的时候绝看不得世上有人哭,他哭的时候绝忍不了世上居然还有人笑——相思不会也是这种人吧?聪明的,不要给他留下同甘不共苦的杀人藉口!我忙大摇其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相思你看错了!这段时间我天天、时时、刻刻记挂着你是否脱险,还要把心事藏在肚里陪起笑脸来给由冰大哥打劲以免影响大家求生的意志(被由冰在背后猛捏一把,我啮着牙选择无视一途),吃不香,睡不好,哪可能会胖?这是浮肿,浮肿,是心理压力太大营养不良造成的,怎可能是胖?相思你不要看错了!” 
相思又瞪了我半晌,一顿足,掉头拧身就走。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由冰神色古怪地瞅着我,忙打个哈哈,抛下身后的怪异视线跟着相思跑。 
诗里写的那个什么新人旧人,是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才有时间、有情趣、有心情慢慢讨论的。生死关头,逃命最大,其他的,我不管! 
跑了没几步,“咣啷”一声,什么东西劈头盖脑朝我们三人重重压下来! 
20 
说时迟那时快,相思一个旋身而上,“唰唰唰”几声响,天上“哗哗哗”掉下一大堆木屑,直如雪花片片落,沾了我满头全灰。 
我不敢出声。 
相思轻飘飘地落在我们前面,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流光如水的缎带——才怪!假如我看出不那是把软剑,我枉在无名谷呆足十六年! 
方才没敢发出真实的声音,确然明智——我的头不会比他刚劈的那个木笼子硬。 
以前见惯的是他罗带轻分彩袖舞的模样,啥时甩起软剑来? 
我虚心好问,但相思显然不好为人师,一接触到我的眼神千刀万剜地瞪,我只好“呵呵”一笑,顺势把视线从相思身上掉开到他身后。三师兄说得对,对于盛怒中的野兽你做什么都是错,如果没有必胜把握,不如装作没看见,别踏上它的地盆,比傻傻的和它决胜负要好一些。 
于是在没有人扇风点火引发战争的情况下,我们跟着相思齐心协心往前冲。 
连着破了几道机关、守卫不知被相思与由冰解决了十几还是几十个后,我们来到了大厅。熟悉的“轧轧”声响,不消说,又是笼子从顶往下直罩。相思驾轻就熟地照前法炮制,由冰应付下方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人——奇怪,这个味道是……?天啊,是铁锈味儿! 
“铁笼子!由冰快!椅子叠罗汉!”我可不相信相思那把剑能把整个铁笼子象削豆腐一样三下五除二削成铁末儿。幸好由冰在这方面不钝,手脚并用,我们近身的桌椅板凳被他运劲吸来一个搭一个高高垒起来——“轰!”重重的撞击声,我可顾不得验收成果,夹头夹脑直窜。“卜!”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一暗,似有什么压了下来,我心中直叫苦,哪个混帐王八蛋把那堆叠罗汉的桌椅中途敲断了顶不住笼子?偏我病后体虚体力未继跑不快。千钧一发间,脖子一紧,耳边风声呼呼,眼前景物不住倒退,随后身后“当”一声,我一个不提妨吸进了激起的粉尘,又被衣领勒着脖子,呼吸困难,登时呛个不停。拜托,我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揪哪儿也不用揪我衣领嘛,好象抓猫抓狗一样,留点儿面子给我成不?不行,有空得跟相思商量商量,为自己争取点儿最基本的人权、生存权! 
正想着,脖子一松,清幽的味道也从身边骤离,听得“乒乒乓乓”响不断,眼前一白一灰两条身影缠斗做一团。我这才有闲暇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出所料,后面一个大铁笼子——好大一只铁笼子,几把大厅一半全罩住,估计装上一千只山猪还有余。刚才若不是我急中生智,就算相思能将它一脚踹开,落下时始终会罩在我头上;前面相思正在和白眼狼正面对决,大概在我们躲避笼子陷井时白眼狼猝加偷袭,于是演变成现下这个局面。 
以相思的身手……失去了不鸣的白眼狼,有如被剪去了二十只狼指甲,没什么可怕的。 
那是否意味着我们在堂堂正正打败白眼狼后可以风风光光地从大门昂首阔步走出去呢? 
我苦笑。按道理应这样,可对于一个为了获胜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而言,我不相信在他明知自己比对手矮一截的情况下,还敢于那么英勇地冲出来誓为名誉而战。 
我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观战。 
“大用!”由冰在旁边紧张兮兮,“你怎么坐下了?现在是贾公子在为我们拼命啊,你怎么……” 
“知道啊,我也非常拼命地为他加油着啊!我们这叫以心传心,懂吗?”谁说助威一定要大喊“相思必胜相思必胜”的?而且我真这么做了怀疑相思大概会先回头杀我再考虑继续和白眼狼的战局。“再说啦,以相思的孤傲决不同意我们上去三打一……站着多累啊,你要不要也坐下?”我实在不明白由冰着急个什么劲儿。由冰狐疑地扫了我一眼:“你未免太轻松了吧?那可是生死相搏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举重若轻的模样不是很容易给敌人摸清底细了吗?而且相思又不会输。”若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师兄互殴的时候我下的注岂不就有赔无赢了吗? 
由冰听后一喜:“相思不会输?” 
我不说话,凝神看了一会后,忽想到一个问题:“由冰大哥,你师兄的武功与那只白眼狼相比又如何?” 
“这个……”由冰颇为犹豫,看他那样就不用再听了,要能强过白眼狼的话早得意洋洋地连祖宗十八代杀过一条狗的丰功伟绩都抖出来了。最后由冰还是嗫嚅着说了:“虽然不能说稳占上风,但我想……至少还能居于不败之地……” 
那就是说打不过了?我再叹:“现在贵师兄虽不在场,但如若相思打败白眼狼后贵师兄出现,由冰大哥又当如何?” 
由冰全身一震,瞠视着我无话可说。 
这时,场内已高下立分。 
纯以功力而言,相思不能说占据绝对优势,然而当他手中使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时,那又是另外一番局势。 
白眼狼手中不管拿什么,都被他削个七七八八,而白眼狼本人的内力又不足以凝气成剑、摇控杀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被追着宰的料。 
以相思的为人,杀人不用说的,用做的。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身子倚在椅上,相思已将白眼狼逼入死角,并封死了他所有的还击路线。这一回合,白眼狼就算不掉半条命,至少也得赔上一条胳膊——好,就现在!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顺手抡起椅子就往场中掷。相思亦也知机,自然对杀气有所反应身形倒着疾退,而由冰边抢着上前去边高叫:“贾兄小心!——” 
我没有估计错形势,但是没有足够的资料对对手的实力形成完整的认识。来人一指迫开由冰后顺手击碎了我掷去的椅子,不过可能由于没预料到那张椅子上只有冲力没有内力,使力过巨,反打了个趔趄。如此一来他另外击向相思的掌风便有了少许角度上的差迟。尽管这样,相思退得再快仍在他掌风笼罩之下,不得已剑交左手,硬接一掌—— 
“砰!”“哇!”“贾兄!”由冰惊叫下,再度起身接住相思,两人被掌风余力直往后带,撞到铁笼方才重重摔下,相思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由冰也脸青脸白,半天呼吸不匀的样子。 
怪不得白眼狼有恃无恐,他依靠的并非只有长江三十六水寨和武当派。 
眼前的人给人第一眼印象是老乞丐,给人的第二眼印象还是老乞丐,一身邋里邋遢,头发、胡子根根硬直如草,上遮眼下遮嘴,我能看得清楚的只有与鼻子有关的那部分,还有,他腰中那只大葫芦。 
大厅中浓浓的酒味,无风也在飞。 

21 
白眼狼显然对来者极为恭敬,敛手为礼:“爷爷,孙儿不孝!” 
老人大刺刺地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就算那娃儿心狠手辣了些,你的武功也太臭了,简直臭不可闻!小俊和小芸他们吃什么去了?怎么调教你成这个窝囊样子?!” 
白眼狼低眉肃手,大气都不敢吭:“是,孙儿知错!” 
我叹气,再叹气,因为除了叹气之外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做——面对一个在师父口中连他拼尽全力只能挣回一个“平局”的对手,我又能乍样? 
怪不得白眼狼身上怀有不鸣……我怎就没想过这一茬? 
堪以自慰的是,好歹他属于曾师公级的人物,输了也不丢面子。 
对付这种人,和经常来找二师兄的那个傻大个儿也差不多……我舒舒服服地左迈两步,往另外一张椅上坐下,与那老人遥遥对视:“以老爷子的身份和资历对我们这些晚辈下这么重的手……有失风范啊老爷子!” 
“哦?”他左上侧一片毛发向上挑了挑,估计可能在动眉毛,“老夫三十年未出江湖,你……知道我是谁?” 
妈的,三十年未出江湖,不好好在家纳清福现在跑出来干嘛?骂归骂,对于他我不敢不答:“老爷子因酿出不鸣举世流芳,凡酒国同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的素日常以能睹老爷子尊容为一幸,现在,啧啧!”我摇头,“见面不若闻名啊,老爷子!” 
“你犯不着激我小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哈哈!那娃娃手段毒辣,不教训教训他,必贻祸无穷!” 
“住嘴!”听相思说话仍旧中气不足,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息,他却先被老头儿激得准备再度出手。“由冰大哥,如果相思出手就点他的穴。” 
“你敢!”相思怒斥。 
“不服你也可以先杀由冰大哥再杀我。”我任着相思在背后气急大吼“吴大用”,就是不答理他,目注眼前的老人半晌,笑着摇头:“老爷子说得似乎句句在理,其实全是放屁!要出手教训人不用挑你那不知下数多少代子还是孙躲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再来拣便宜吧?老爷子,您真忒能耐!名震天下的酒痴胡不归老来失节堕落到这般地步,唉,老爷子,您太让我失望了!”身后狠狠倒抽一口冷气,估计是由冰听到这位五十年抢了他们祖师爷爷的妹妹给拜把兄弟做老婆的传奇人物依旧心有余悸,对了,那位被抢去做新娘的姑娘似乎姓君,依照白眼狼与由冰师兄的关系……这下我全明白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扯着鸡毛鸡骨痛,没想到喝一杯酒也能惹出这么多麻烦事儿来! 
胡老头儿微晒道:“你这娃儿,老夫行走江湖,你瞧得起又如何?瞧不起又如何?” 
“不如何。”我扯出一个自认为阳光灿烂的笑容,模仿由冰,“只是在小素有夙愿,若今世能有幸一睹老爷子风采,必奋起挑战老爷子,今生死亦无憾!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你挑战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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