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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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释温和的朝她笑笑,安抚她:“你先好好睡,我们没事。”
可这天晚上唐瑜便开始吃不下东西,吃多少,吐多少,吓得孙文晋马上叫来医生,可医生也诊断不出原因,他心里难受,又不能当着她的面发泄,便坐电梯到顶楼去吹风。
唐瑜看着他的背影,很担心的想叫住他,可最终还是垂下了睫毛。
这一切都落到陈释眼里,他坐到她面前,说:“别强迫自己吃东西了,你先听我说说话。”说着他把碗远远的移开。
唐瑜便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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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释看着那个粥碗,嗫嚅了几下,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隔了许久,他才整整神色,严肃的说:“怎么说呢,你也知道的,我们都出生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我们的父母当时应该属于,厄,就是所谓的高干子弟,而文晋他父亲当年已经是重权在握,所以他小时候,过多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从小学校里就很多人议论我们,因为我们上下学都有专门的保姆和司机接送,他更是从小就跟着父亲和哥哥姐夫频繁的出席各种饭局酒会,有时候跟着父亲坐专机满世界的跑,他高三离家出走坐飞机去广州,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飞机并不是只有两三个人的。”
“他的哥哥和姐姐都比他大了十几岁,个个都宠他,让着他,他聪明,漂亮,大院里的人都喜欢他,我们这些人也都喜欢听他的,他父母更是宠得他不像话,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他哥哥和姐姐都早已成家,因此他那时算是得天独厚。那几年的日子,现在想都不敢想。文晋高中毕业,他因为女朋友,不愿意上清华,离家出走,反在深圳被人骗了一笔钱,后来被找到了,被强送到美国去念书,但是,也就是那一年,他家出事了,那是92年,他父亲被一个手下给害了,当时一票人都被牵连,纷纷下马,文晋的父亲首当其冲,他父亲,哥哥,都被锒铛入狱,因为当时他还是个学生在国外念书,再加上他父亲和哥哥对他保护的特别好,所以才没有被牵扯到中间去,但他也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回来后他姐夫姐姐又遇空难,不知道你们历史书写了没有,1992年,11月24日,中国南方航空公司3943号班机因机械故障,在桂林阳朔撞山坠毁,141罹难,是当时最严重的空难,他姐夫和姐姐都在遇难者里面。父亲和兄长被下狱,姐姐姐夫空难,又查出他妈妈有脑癌,他哥哥居然也有脑癌,在狱中还未等到宣判就病发身亡,没几天他哥哥留下来那4岁的孩子也莫名其妙死了,嫂嫂伤心过度,孩子死了当天晚上就自杀了。当时他还只是个大一的学生,他家所有的资产都冻结了,不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反正树倒猢狲散,他那时候没钱,他家这个样子,别人轻易也不敢借,生怕连累到自己。一大家子的人,在他出国前,还是和和美美,可他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入狱的入狱,住院的住院,死亡的死亡,只剩下他一个。”
“最后是他姐夫的小姨妹,也就是汤姐在结婚前赶回B市给了他一笔钱先帮母亲治病,但是那个时候,他母亲已经是脑癌晚期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无能为力,而且,当时他不顾一切离家出走要私奔的女朋友偏偏背着他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想起来,那段住院的日子,真是很让他崩溃,那几乎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所以他现在对医院,对手术,有阴影,有条件反射,你住院以来,他精神一直高度紧绷,整个人迅速苍老憔悴下去,也快要崩溃了。”
“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别的,上一次,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要是你们能成,我也很为他高兴,他这么多年来,我和子静还从未见过他为一个女人这个样子。虽然你才是生病的人,但是我请你,一定要多给他一点信心,不要害怕,医生也说了,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不严重。你们不容易,希望你能够为了他再坚强一点,撑过去就好了,后面还有几十年的日子,你现在一定要勇敢一点。”
此后又将养着,等待第二次手术。
正文 第45章
章节字数:3879 更新时间:09…01…27 20:20
也许是因为陈释的那一番话,唐瑜更多的照顾到孙文晋的感受,她的身体状况开始好转起来,什么营养汤都喝得下去,晚上也不再失眠,期间因为沈子静和师姐给她送过几次汤,她们偶尔还能陪她说说话,还有李雯和一帮姐妹,不知怎么也找上来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孙文晋在接电话,李雯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个小姐妹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孙文晋只得一边接电话一边对唐瑜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接个电话。”唐瑜点点头。
老毛病了,她们一看到孙文晋就犯晕。
李雯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低声凑到她耳边说:“是陈释告诉我你住院的,不过,他怎么在这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见现在小姐妹们的反映,唐瑜想起以前在乱世佳人大家背地里议论他的时候,每个人对他的评价,心口微甜,不禁微微莞尔。
大家个个情绪都很激动,偏偏唐瑜的那个含蓄的微笑,更是让她们浮想联翩,另一个在乱世佳人曾经和唐瑜亲厚的姐妹看了看关上的门,再走到唐瑜身边,看着她,一副恨得死都不能接受的样子说:“我的天啊,孙文晋,他,他居然也来看你住院,居然是孙文晋,小瑜,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唐瑜还未及回答,门又开了,孙文晋出现在门口,但是显然未曾料到这尴尬局面,他正好听见这句话,所以有点局促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来还是出去,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是镇定自若,挥洒自如的孙文晋,这个时候当着一干乱世佳人服务员的面前,居然脸微微有点红,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面对去而复归的孙文晋,病房里的姐妹,当场石化。
孙文晋在喜欢他的女人面前,自如惯了,但这个时候,在唐瑜面前,被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此前还听见她们火辣辣的调侃,真是有点手足无措,从前陈释总说他脸皮厚,在女人面前最会死皮赖脸,可有时候他认真起来,很容易脸红害羞不好意思的。
唐瑜看着他这个样子,目光里有笑意闪过,他忽然含着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脸上也渐渐泛出笑意,两人的目光相交好一阵,浑然没注意到一旁好几个人。等两人都回过神来,都有点不好意思,唐瑜脸红着偏过头去,不过孙文晋已经迅速恢复状态,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对她说:“我有点事先走,晚点过来,你们先聊。”
唐瑜点点头,嘱咐说:“你开车小心。”
不是她故意炫耀,实在是,她住院的几天,有一天孙文晋当笑话将给她听,说他半夜开车回去,半路上差点睡着,车子横出双黄线差点撞上迎面来的车,多亏市区车速慢,没有撞上,他甩了几个大嘴巴子才好好的把车开回去,他说摸了这么多年的车,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说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可当时她没笑,想起他晚上的遭遇,从此以后便担心起他开车。
孙文晋又对李雯微微含胸点了点头,“小瑜就拜托你们了。”
到底是李雯,她强装镇定,温和有礼的回答他:“好的好的,你先去忙,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孙文晋刚要走,一转身,身形顿了顿,几个小姐妹束手束脚紧张的等着他,谁知道他却只是转身看了看唐瑜,又看看李雯几个人,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关上门离去。
孙文晋离开的脚步就变得轻快起来,心情轻松,在乱世佳人他知道很多人在背地里议论他,一看见他就紧张得手心出汗,说不出话来,都是一些小姑娘,因为习惯了,他从前从不当一回事,今天却有点窃喜,心口有暧昧暗漾开来,他想起那几个小女孩的眼神,玩味着唐瑜面上的表情,忽然笑起来,为他们一直秘而不宣的爱情第一次曝光,也为他们如今亲密无间的关系。
孙文晋离开后,足足三分钟,病房里的小姐妹没一个敢动,都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扇合上的门,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打开,然后孙文晋出现在门口。
这是他们第一次公开关系,虽然对象只是几个乱世佳人的服务员,可彼此心里都有暗漾开来的喜悦和幸福,虽然姗姗来迟,但到底温暖人心。唐瑜更是隐隐有些骄傲,她不是个热衷虚荣炫耀的人,但这是爱情本身带来的一种享受,暧昧,甜蜜,喜悦的感觉。爱上孙文晋,又被孙文晋所爱,不管怎样,总是让人油然而生一种骄傲和满足。
当时她们都觉得可望不可即的男人,现在他们在一起,他们是情人,想到这里,心口里涌上一阵暧昧的甜蜜和幸福。
三分钟之后,门没有再次打开,孙文晋没有再进来,几个人才又开始抽风。
“小瑜,你的男朋友就是孙文晋,怎么是他,怎么是他?”(被瓜棚五群宝贝附身的某人,其实她心里在说,某孙应该是宝贝的才对。。。。至少心里已经千万次的把某孙那啥了,嘎嘎。。。)
“你用什么方法找来的,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快,说一说,八卦一下。”(被瓜棚五群某囧附身的某人。。。。)
“你住院的时候,孙文晋会不会帮你洗衣服?他会不会帮你做饭煲汤,还有啊……”(被瓜棚五群某小宇宙附身的某人……)
几个小姐妹连珠炮一样的问出来,只差没有问,他们几天做一次,每个人恨不得在脸上写满三个字:孙文晋,孙文晋,孙文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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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哭笑不得,胡乱回答完,大家又夸张的东摸西看起来,一边发出夸张的感叹:“哇,地毯,沙发,电视,空调,居然还有冰箱,你这到底是病房还是宾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高干病房。”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好像电梯都不是和普通病房同一部,哇,听说这样病房有钱都住不进来呢,我以前有个亲戚叫囧囧她也到这个医院住过院,她说这里住一天就好几千呢,太可怕了,真有钱。”不待唐瑜回答,就有小姐妹自动解疑。
抽风完,终于回到正题,几个人询问起唐瑜的病情和手术,唐瑜一一回答,大家便让她放松心情,一个小姐妹居然还带了鸡汤过来,一边说:“这是我们几个人炖的鸡汤,你现在要多吃点,多喝点,把自己补的胖胖的,动手术才不会那么辛苦,你不知道啊,开刀最是损身子,你这么年轻就要开胸,更加要注意。我那个叫囧囧的亲戚以前也是做开胸手术,她动手术之前生怕吃多了以后瘦不回来,你可别学她,要多吃多喝,养胖一点才容易捱过手术。”
手术那天终于来了,外科主治医生找他们签手术同意书,孙文晋正在唐瑜病房里,他抱着她,毫不避讳,医生给讲解手术风险,虽然医生一再强调是个小手术,但是手术同意书里那些条款还是很吓人的。孙文晋自身后搂着唐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的呼吸声在头顶,还有他浑身的气息笼罩着她,听完医生的讲解,孙文晋只问了一句:“大风险是指多大概率?”
唐瑜一直记得,医生回答之前,孙文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屏住呼吸,手心里全是冷汗。
医生温和的回答:“5%以下。”
这时孙文晋顿时松了一口气。
医生出去后,孙文晋依旧抱着她,下巴蹭着她头顶的发,唐瑜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病房里一片寂静,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时间和空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唐瑜一时有点恍惚,这份安静给她一种一瞬间地老天荒的感觉,既沧桑又辛酸,但等时间慢慢过去,心慢慢变得又酸又软,她知道,此时孙文晋是在害怕,她想起之前陈释说的,他那时候父亲和哥哥相继下狱,姐姐姐夫空难,唯一的侄子暴病死亡,嫂嫂自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脑癌晚期的母亲在病床上死去,却无能为力。
悲伤没顶而来。
她挣脱他,反过身,从手上掳下一个玉镯放在他手心里,合上他的手掌,朝他笑一笑说:“你等我。”
他却把手镯又给她带回去,忽然想起什么,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十字架吊坠,细心的帮她系在镯子上,一边说:“这个是我母亲最后留给我的,神父给的。”
唐瑜还来不及去欣赏吊坠,孙文晋忽然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们家跟我妈信教,都信基督,但是我从前很少去做礼拜,等你好了以后,我一定每个星期都去。”
他说的非常认真,一字一句像在发誓。
这不是唐瑜所认识的孙文晋,从前的他,看起来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玩世不恭,他连自己都经常调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又好像,她到此时才慢慢认识他。
手术很成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