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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绮丽江山-第2部分

小说: 绮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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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以后再说吧。”她心不在焉地回道,忽察觉自己的态度太过冷清,想了想,接道:“本宫的身子不是还没有好利索吗?此事不急,慢慢来。”她有些害怕,害怕在这样平淡无忧的日子中久了,直把他乡作故乡,害怕见到别人口中自己的儿子,从此命运的走向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连日来,她闷头苦思冥想自己最想要什么,直到她抬眼看那些飞上碧空的纸鸢,她豁然开朗,终于想明白自己到底最渴望什么,那就是——自由。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犹如春日里的野草,压抑不住地疯长着。

    她想了想,命芳瑶给她找来民间流传的话本和各类书籍。赫连定早已对宫人吩咐过,对于蓝嫔的要求有求必应,毫无原则地宠爱。

    结果,芳瑶给她找来半屋子的话本。

    她闷坐在殿内,用了十天的时间,翻看完了所有的话本和书籍。

第003章 裂帛悦耳

    这十天中,赫连定来看了她五次。仔细询问了芳瑶,知道她每日里做的事情是画菊花,放纸鸢,看话本。他似乎很满意,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叮嘱芳瑶好生照看着。

    近日来,他似乎很忙,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她也乐得不被打扰。他前来探视,对她谨守礼仪,并不冒犯于她。对此,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他到底没有利用国主的身份强迫她。

    虽然他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身上的戾气,她依然不能接受他是她夫君的事实,甚至包括给她晋升妃位的封号也被她婉拒了。赫连定原本指给她的封号是“宸妃”,位列四妃之首。

    她道:“宸,乃是北极星所在,也是帝王的代称。妾身身体羸弱,寸功未建,何德何能位忝居四妃之首?既然妾名为月华,‘皎皎如月,清华如许’。不如,以‘清’字为妾身的封号,岂不是更为合适?”

    赫连定沉吟片刻,点头赞道:“用‘宸’字为你的封号,原表示优异之意,你不必在意。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月儿清丽美韶,无人能及。‘清’字的确更适宜于月儿。如此,朕收回宸字封号。以后,月儿便是朕的清妃。朕着人选一个吉日,便给你晋封妃位。”

    她疏离冷淡地回道:“王上心里有妾身便可,晋封一事,妾身并不着急。”

    赫连定微微一笑:“月儿不着急,朕可着急得很。朕早就想昭告天下,清妃既为朕诞下皇子,如今身体复又安康,理应与她同享尊荣。你她夫妻一体,本该同甘共苦。”说罢,赫连定伸手欲拉她的手。

    她见他的手伸过来,心中陡然一惊,不留痕迹地挣脱开来。随即立起身来,捧过一个玉盏,玉盏中盛满了褐色的汤药,氤氲冒着热气。

    她浅浅地笑道:“方才,王上说欲与妾身同享尊荣。妾身的苦痛,王上是不是也该共享呢?为何每日都是妾身喝这苦苦的汤药,而王上只是在一旁闲闲地看着?”

    赫连定身子一歪,斜倚在靠垫上,眼闪烁着光芒,仰头笑道:“月儿,这有何难?”伸手接过玉盏,含了一大口。长臂一伸,迅捷无比地搂过她的腰身,唇抵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把口中的汤药渡给了她。

    侍立一旁的芳瑶目瞪口呆,此刻这个神情愉悦促狭的男子,是宫人口中竞相传说的铁石心肠狠辣无比冷酷无情有“杀神”之称的夏王吗?

    她大惊失色,闪避不及,被迫地喝下汤药,神色尴尬,不知所措。始作俑者此刻却笑得眉眼舒展:“你不是怪朕没有与你同甘共苦吗?朕可有让月儿失望?要不要再来?”

    她连连摆手,汤药呛进了喉咙,咳嗽不止,脸涨得通红,眼睛逼出了泪花。赫连定上前,轻抚她的背脊,一下一下地帮她顺气。

    等她缓过神来,在他刀锋般的眼神威逼下,她咬着牙把那汤药喝下。一会儿,她倦意上来,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双眸惺忪。

    赫连定上前搂住她,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月儿,困了便去睡吧。这药喝了不多久,你便能恢复记忆了。到那时,月儿就能知道我们原是多么的恩爱,也能早一日接受我是你夫君的事实了。”

    朦胧之中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结实的怀抱之中,他似乎还说了什么,她听不见,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之中。

    翌日,水晶帘内,她埋头泼墨作画,芳瑶手捧双鱼玉洗,忍不住唠叨两句:“娘娘,皇上居然给娘娘封号‘宸妃’,这是多大的荣宠?娘娘为何推辞不受?”

    她头也未抬,继续挥墨,悠悠说道:“你不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吗?——芳瑶,你看我这菊花画得怎么样?”

    芳瑶探头看去,“娘娘的画工越来越有进益了。”停了一瞬,小心地说道:“芳瑶觉得这些个菊花美则美矣,只是太单调了些,这么多的菊花图都是一个品种。”

    她唇角微扬,眉梢微展,“菊花图都是一个品种,这是因为我只会画这一种菊花。”说着,她从袖中把玄铁令牌掏出给芳瑶看,“我是照着这个画的,而且,我也只愿意画这一种菊花。它很美,我画它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心很安乐。”

    “娘娘快乐,便是奴婢们之福了。”

    芳瑶笑应,忽想到什么,接道:“也不知宫中府库中有没有这种花样的丝绸。我想这么好看的花样,娘娘又如此喜欢,若有这样花色的丝绸,做成几件衣裳,娘娘您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把这菊花的花样图案织在衣衫上,穿在身上?”她喃喃自语,心头一震,抬头愣了会神,一滴墨滴在雪白的纸上,迅速晕染开来。

    她点点头,搁下画笔,把案上的画纸撕了,有些急切地吩咐道:“好,你即刻命人到少府监去采办……就拿我画的这样花**案,给他们做样子。记住,一定要采办这种图案的丝绢,其他的图案,本宫是一概不受的。”

    芳瑶点头,屈膝行礼告退,亲自前去少府监关照。

    待芳瑶从少府监回到惜颜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面悄悄地吩咐了宫女去请赫连定,一面跪下连连磕头,哀声求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这好好的丝绸,您让人给撕了?”

    她似乎并未听到芳瑶的恳求,身下垫着雪白的狐狸皮毛,支颐而坐,眼睛定定地看着满地的丝绸碎片,心神飘忽,思绪悠远。

    赫连定闻讯赶到惜颜殿,见她在卧榻上斜倚着。他快步过去,坐在她的身旁,手扶上她的香肩,责备道:“你怎么不穿外袍,着凉了怎么办?”

    顺着他的手,她慢慢的坐起身,悠悠然说道:“妾身身上的外袍没有一件是能入妾身的眼。妾身既马上要晋封为清妃,也该做几件好看的衣裳。况且,这些丝绸撕裂的声音真是好听。王上,你听听,是不是比那乐师弹奏的钟磬丝竹之声还要悦耳?”

    宫女们得令,更卖力地撕扯丝绸,大殿中裂帛之声此起彼伏。赫连定坚实的手臂圈着她,声音有些喑哑:“爱妃既喜欢这丝绸撕裂的声音,一切但凭月儿喜欢。”

    他挥手示意,吩咐宫人道:“去把府库中藏有的丝绢都搬到惜颜殿来,供清妃取乐所用。若是府库中的藏品不多,命人到南方的宋国去大量采办,上面的图案花样就照清妃的意思办。”

    她魅惑一笑,抚了抚散落的银发,慵懒地摆摆手:“王上,我也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话本子书里说,夏桀身边的妹喜,周幽王身边的褒姒都喜欢听这裂帛之声。如今,王上纵容妾身的这种嗜好,不怕被人说成是昏君吗?”

    赫连定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眉梢,哈哈一笑:“朕纵容自己心爱的妃子撕几匹绢,就变成昏君了?朕连年征战,战功赫赫,虽未一统天下,也算富有四海,却不能为自己的女人换来几匹绢丝吗?你抑郁伤神,身子不好,之前都是朕的疏忽,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月儿开怀一笑,身子爽快,就算举一举烽火也是可以的。”

    她笑意更浓:“王上,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赫连定点点头,手也有些不老实,欲轻抚她的脸颊。

    她反应极快,顺势握住他的手,瞅着他的眼,认真地说道:“之前看话本子,看到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妾身就想,天下竟有这样的人,爱美人不爱江山。褒姒虽然红颜薄命,有君王如此待她,也该知足。若不能流芳百世,倒也不妨遗臭万年,生命因此绚丽灿烂。若有人为我力排众议大举烽火,真真说明爱我蚀心,怜我入骨,我也不枉来人世间走这么一遭了。”

    赫连定耸耸眉,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蛊惑道:“这有何难?你不用找其他人,朕已经爱你入骨蚀心。烽火台离平凉不远,就在为你晋封之日,本王为我的月华,举一举烽火以表示朕的真心。”

第004章 天下绝宠

    初六是个黄道吉日,夏国的皇亲贵戚文臣武将皆被邀请至关山行宫。大臣们纷纷盛传,王上要晋封清妃,并在关山大举烽火。

    大臣们纷纷上折子进言,折子如雪片一般飞入乾元殿,企图阻扰赫连定举烽火。但也有更多人因为惧怕赫连定的威严,不敢反对,反而阿谀奉承,大赞此举甚妙,但妙在何处,他们饶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宴会尚未开始,平凉内外已经盛传月华清妃是人间妖孽、祸水红颜。人们皆好奇这深藏于后宫多年的蓝妃到底长成怎样一副倾城倾国的模样。

    后参加过宴会的人们流传:月华清妃,眉目美兮。淡妆素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见怜兮。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她看着歌舞,听着乐声,心中有些烦躁,但脸上掩藏着自己的情绪,显得兴致盎然。

    酒过三巡,赫连定放下夜光杯,侧首对她道:“我夏国与宋国交好。宋国皇帝听闻朕的月华由蓝嫔晋封为妃,特地派了使臣前来贺喜,并带了礼物送给你。月儿,你可有兴趣一观?”

    她微微颔首,赫连定挥手,示意宫人请宋国使臣上殿。

    宋国使臣上殿,面色肃静,举止沉稳。对赫连定躬身行礼,低首禀道:“我宋国皇帝得知蓝嫔将晋封为妃,且列为四妃之首,实为六宫之主。特命下官给娘娘送上礼物以表恭贺。”说罢,挥手示意,宫女鱼贯而入,手捧绸缎一一呈上。

    使臣解释道:“这些丝绢都是从江南苏州订制的,千名绣娘日夜赶工,方织了这几匹,以贺娘娘晋封之喜。”

    她檀口轻启:“甚好,多谢宋国皇帝的厚意。使者有劳了。”

    使臣闻言,抬头见了她,脸色有些惊异,眼睛定定的移不开。赫连定见状,轻搂住她的肩,呵呵笑道:“宋国使者是不是觉得朕的清妃,很像少时在宋国为质的灼华公主?”

    使臣点点头,拱手行了一礼,低头恭谨地答道:“像,又有些不像。”

    赫连定叹道:“听说那灼华公主半年前香消玉殒,朕深深为之惋惜,而朕的蓝嫔在朕身边有已经三年了。她满头三千青丝化成霜雪,是在三年前为吸朕身上的剧毒,以至如此。”

    使臣拱手答道,“下官记下了。还有一事,下官要启奏夏王。这批丝绢要得急,当时我朝皇帝特命云舫出面采办。为赶制这批丝绢,云舫功不可没。此刻,云舫的舫主卢隐公子也随下官从千里以外的江南前来,正在殿外等着觐见夏王。”

    赫连定点点头,宦官扬声道:“宣卢隐公子觐见。”

    一个年轻公子身着月白衣衫,缓缓走上殿堂。不经意间,殿堂众人寂然无声,视线皆被来人吸引住了。他一路行来,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走得近了,殿堂众人才发现他右手撑一支精致的手杖,右脚微有些跛,可是却掩不住他翩翩若仙的风姿。

    见了他,众人觉得他的风采气质与镶金嵌玉富丽堂皇的殿堂格格不入,他宜在江南的春雨杏花之间,呤诗歌赋,邀风遨月,更显天人之姿。她暗想,只怕“月华”二字用在他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闲庭信步,走近首座前,望着她,眼眸像澄清的碧空。他平静地行了一礼,开口道:“卢隐能为王上和清妃娘娘效力一二,鄙人三生有幸。得知清妃娘娘喜好菊花,织就的丝绢上皆是夏王指定的菊花图案,请娘娘一观。”他的嗓音如潺潺溪流一般幽雅清洌,听者无一不觉得心头被熨烫得软贴舒适。

    她的心剧跳起来,广袖之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卢隐的身姿,他的眼眸,他的嗓音,他的一切竟如此的熟悉。

    卢隐,卢隐,前世今生抑或在梦境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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